一个娘子七个坑文小马不过河-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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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医出了远门,我妹妹的病可不能耽搁。”云裳睁着眼说了瞎话,有意无意地瞟了阿明一眼,问郎中道,“大夫,我妹妹得了什么病?”
郎中看了看灵儿的打扮,很显然,她这是尚未嫁人的打扮,医馆里人不多,却也耳杂,他顾及到灵儿的名声道:“这个不好说,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云裳心中暗赞这倒是个好郎中,便道:“大夫直说无妨,我妹妹前些日子刚刚嫁人,昨日跟夫君吵架了,所以使性子把自己打扮成没有嫁人的姑娘家。”
郎中一听,暗道云裳聪慧,竟然一眼看穿他的用意,便捋了捋胡须道:“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的妹妹这是有喜了,恭喜。”
“吧嗒”一下,阿明手里的捣药铜锤落在了地上,石霞芳惊讶地张大了嘴,尔后狐疑地看向脸色发青的阿明。
“多谢大夫,请为我妹子配些安胎药。”云裳扶着灵儿坐下,朝她使了一个不要害怕的眼色,道,“坐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灵儿不知道云裳要干什么,因为有阿明在,一直低着头不言语,苍白的脸倒是因为紧张而红晕滋生。
云裳无视石霞芳的存在,径自走到阿明跟前,捡起捣药铜锤,开门见山道:“程佑明,你敢跟我谈谈吗?”
不等阿明回答,云裳便独自走到了医馆的后门,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没有一会儿,阿明掀开帘子站在她的面前道:“霍掌柜有何贵干?”
云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我问你一句,灵儿腹中的孩子你要是不要?若是要,你就娶了她做孩子的亲爹,若是不要,我会替灵儿找个男人嫁了,将来孩子生出来,别的男人对他是打是骂,都与你无关。”
阿明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他这样的反应,云裳并不失望,若是他一口拒绝,云裳反倒替灵儿伤心,如今他沉默,说明他对灵儿以及腹中的孩子都有顾忌。
云裳继续说道:“我与你向来不熟,但这并不影响我对你行为的判断,我觉得,你心里是有灵儿的,否则也不会在舍弃她之后还对她纠缠不清,甚至让她怀上了你的孩子,虽然人不可貌相,但我认为,你并不像是那种不负责任的负心男,想必你是有苦衷的,今天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暗示,好让我心里踏实些,尔后让灵儿也活得快乐一些?”
阿明继续沉默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想要开口,却瞥到一双熟悉的鞋子在帘子下接近,云裳没有看到,焦急道:“你倒是说话呀,你只要告诉我,有一天你一定能娶灵儿进门,这就够了。”
阿明这下没有丝毫迟疑,而是满嘴鄙夷道:“朱灵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怀上了别的男人的孩子竟然还敢赖上我,自从我与她一刀两断之后,便再也没有碰过她,况且,像她这样的女人,就是送给我,我都不屑碰。”
“你——”云裳气急,第一次领教到阿明的毒舌功夫,一把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帘子后面站着的石霞芳躲闪不及,云裳见到她的身影,忽地明白了一些什么,正准备叫上灵儿离开,石霞芳却叫住她道:“霍掌柜,听说你是出自北州国的四大富商之家,你爹娘难道没有教过你,别人的事少搀和,尤其是不能做棒打鸳鸯的事情吗?”
石霞芳这是在骂云裳没教养了,云裳自然不会任她骂了去,立即还嘴道:“哪里有鸳鸯?狼狈倒是见到一双。”
云裳这是在骂石霞芳与阿明狼狈为奸了,石霞芳虽然是个丫鬟,但管家一直疼爱她,就连石家的主子们都没有厉害地责备过她一句,此刻被一个棺材铺的掌柜这般侮辱,她自然难以容忍,扬起手朝着云裳挥去道:“别以为你是什么富家千金我就不敢打你!”
石霞芳出手极快,云裳反应尚快,退后一步便避开了,哪知这石霞芳不打到手却不肯罢休,第二个耳光继续招呼过来。
石霞芳块头极大,又比云裳要高半个头,云裳避无可避,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耳光就要打下,却从云裳身后闪现一个颀长的身影,一条手臂重重甩开石霞芳的手臂道:“霞芳,住手!”
云裳因为做好了往后退的动作,不偏不倚刚好踩了身后的人一脚,惊骇之余没有站稳,便朝着一旁倒去,男人另一只手臂连忙揽住她的腰肢,云裳一个转身,便对上石边云那一张俊逸出尘的面孔。
☆、109:怜香惜玉
石霞芳看到来人,心中的怒火更盛,手臂虽然不能动,却想要挣开继续她未完成的事,急道:“少爷,以前有人骂我欺我,你总愿你替我出气,在我嫁人之前,少爷你能不能再帮着我一次?”
“这次恐怕不行。”石边云自然而然地松开云裳,站在两个女人之间,让谁也伤害不了谁。
“为何?”石霞芳不解。
“因为,”石边云微微俯身轻声道,“她将是你的少夫人。”
因为云裳已经走向灵儿,这话只有石霞芳听到。
石霞芳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继而捂住了嘴巴,但石边云看着她的眼神很坚定很正经,她无法有丝毫怀疑。
云裳付钱之后,拿着郎中配好的药包,牵着灵儿走出医馆。
二人即将走进回春棺材铺的时候,石边云在二人身后出声道:“霍掌柜请留步。”
灵儿看了石边云一眼,拿过云裳手里的药,微微一笑进了棺材铺,云裳转过身,道:“石公子有事?”
“自然有事。”石边云见云裳态度冷淡,原先想要说的话暂且吞了下去,实在不明白这个女人明明暗示他说喜欢他,可总对自己表现得极为冷淡。
“石公子不会是来讨谢的吧?”云裳知道自己应该对石边云说声谢谢,但是因为对阿明与石霞芳有气,便连带他一起气上了,甚至无理地认为,一切都是石边云的错,所以就算石边云方才让她免于石霞芳的一个耳光,她也没有半点感激。
“讨谢倒是算了,不过有一件事,我们曾经说好的,我觉得应该讨回来。”
“什么?”云裳丝毫不记得与他会有什么约定,她与他唯一的最大约定便是曾经男婚女嫁,可他却害死了她。
“霞芳没有打到你,可你有没有打到过人呢?”石边云好言提醒道。
云裳凝神一想,终于想了起来,与石边云第一次见面时,她误认为他是解千秋,便打了他一个耳光,他当时手有疾,承诺说好了会奉还……
“石公子想打便打吧。”云裳咬咬牙道,但一说完就有些后悔,这里是街边,若是石边云打了她一个耳光,路过的人看见了不说,还会到处传播,她的脸面受损没关系,但回春棺材铺的形象会不会因此受损呢?
“霍掌柜总归是个女子,我虽然不懂得怜香惜玉,但也知道顾及一个人的名声。”石边云建议道,“去石府如何?”
云裳一听他说怜香惜玉就火大,他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个怜香惜玉之人,也没怎么在意去的地方,想着既然是欠他的,就该由他说了算,便随口道:“好。”
一路上,二人也不说话,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着你的各藏心事,直到站在石府前,云裳的心猛地一震,忽然想到自己并不是对这个地方完全陌生,虽然那个时候她身在石府全程都是顶着红盖头,但却确实从这里进来过又出去……
云裳的心因为激动而砰砰狂跳,胸腔里有各种复杂的情绪盘旋着压抑着,只能憋着无法释放,所以脸色开始微微泛红,石边云以为她是在害怕他将要奉还的耳光,不由地好笑道:“若是你害怕,我可以换地方打,任你选择。”
云裳的思绪正陷在回忆中,愣了半天神才反应过来石边云在说什么,索性让他误会了去,却嘴硬道:“该还哪里就是哪里,我不会临阵脱逃的。”
有人打开了石府的大门,石边云领着云裳往里面走,不时介绍一下各种景致与场合,云裳先是自然而然地听在心里,想象着当日她究竟走过哪些地方,可时间久了,云裳就觉得不对头了。
石边云带她来这里是还她一耳光的,可这会儿却带着她逛起宅院来了,云裳越跟着他走越觉得恐惧,生怕他是个以谋害女子为乐的变态杀手,一眨眼的功夫就将她的命速度给了结了。
“喂,石公子,就在这里吧。”云裳停下脚步,指了指自己的脸蛋道。
石边云停下脚步转身看她,见她一本正经却又紧张的样子,忍笑道:“在我下手之前,你可有什么要求?你应该知道,男人下手不像弱不禁风的女人,可是没轻没重的,到时候脸打歪了,或者嘴出血了,各种惨状都是有的。”
石边云这话显而易见是给云裳机会,让她向他低头求情的了,可是,勾起惨痛往事的云裳偏偏不想向他低头,暗想着,你若是让我今天再痛一次,他日必定让你更痛。
于是,云裳大义凛然地笑道:“石公子怎么喜欢怎么来,我都乐意承受。”
真是个硬气的女子,石边云心中暗叹之后,朝着云裳走过来几步,扬起了他的手臂。
石边云的脸上原先是带着淡淡的笑容的,但随着他手臂的抬起,他脸上的笑容竟然消失了,仿佛他需要将所有的精神都投入到接下来的一个耳光中,要让那欠下数日的耳光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云裳已经说过硬气的话,自然不会闭上眼睛装弱,她睁着眼睛,竭力装作毫不在乎的模样,可是她的身体根本不听自己的使唤,竟然微微颤抖起来。
“准备好了吗?”石边云在下手之前问道。
“废话少说。”云裳白了他一眼,都这个时候了,还慢慢吞吞的,越缓后,她的心越发焦躁难熬。
“抱歉了。”石边云像是个说到做到的谦谦君子,那一条手臂就对着云裳的脸越来越快地扫了过来。
云裳很想躲开的,但终究是没有躲开,安慰自己道,能有多痛呢?有跌进海里被海水灌进去无法呼吸的那种痛吗?
石边云的手臂在即将触到云裳的脸蛋之时,忽地转移了方向,在云裳的臀上重重地拍下,云裳内心深处已经吓得够呛,根本就没有顾及他究竟打在了哪里,只是明确地知道,他这一耳光算是打下来了,真的很痛。
于是,云裳像是完成一件艰难的跋涉一般,身子软软地不受控制地往下瘫。
石边云好笑地就着打她臀部的手将她的臀部托住,另一只手环住她的后颈,身子前倾,凑近了她吓得泛白的嘴唇道:“这么标志的美人,我怎么舍得打她的脸蛋?肉多的地方痛便越少,你觉得是不是还能承受?”
边说着,石边云放在云裳臀部的手在她的臀部不轻不重地捏了几下,云裳惊诧地瞪大了眼睛,石边云的唇就直生生地准备压上。
云裳连忙使劲地将脸一侧,石边云的唇刚好落在了她的脸上,云裳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看见斜边的一棵光秃秃的树前,凛然站着一个气质冷冽的蒙面黑衣男子。
厚重的深入骨髓的熟悉感袭来,云裳俨然无视石边云的唇,对上那人的眼睛道:“你是谁?”
☆、110:是想我了
云裳自然不会开口问石边云你是谁,所以石边云一听便知道此处还有别人出现,蓦地便松开了云裳,顺着云裳视线看去,见到来人,却也没有太多恼怒,只是略微惊讶道:“你怎么会来?”
男人没有回答,虽然只露出一双深邃骇人的冰寒眼眸,却极为不悦地看着他与云裳。
石边云似乎有些忌惮这个蒙面男子,只好对云裳道:“你去正厅等我一会儿,我马上过去。”
云裳没有言语,掉头就走,走了几步之后又回头看了一眼黑衣蒙面男子,男子却当作没有看见她,或者说,根本不屑理会她这个陌生之人。
云裳的身影消失之后,黑衣男子沉声道:“她是个女人。”
因为云裳穿着男装,但他却一眼便看出来了。
石边云不以为然道:“是女人我能碰她亲她?”
黑衣男子一听,眸光一黯,道:“这次又是什么目的,是纯粹玩玩,还是打算娶回来谋害?”
石边云面色一僵,倒不是恼怒,而是夹杂着愧疚与尴尬道:“这么多年了,你还为当年的事耿耿于怀,怪我怨我?”
黑衣男子被提及伤痛往事,沉默了片刻后才道:“怪你怨你人就能死而复生吗?若你是与我无关之人,今日你就不可能还活着站在此处。刚才那个女人,无论你对她是真情还是假意,我劝你离她远一些,不然你一定会后悔。”
“这是为何?你认识她?”石边云一说完便觉得自己说错了,他们若是认识,方才云裳会问他是谁吗?
“总之我是为你好,不然到时候别说我没提醒你。”黑衣男子说完,便率先离开。
云裳自然不会去什么正厅等石边云,她小跑着离开了石府,走到街上的时候,这才舒了一口气,觉得自己重获了新生,若不是那个黑衣男子突然出现,她可能就死在石边云的手里了,这个人心事难定,明明说要还她一耳光,却打到了她的臀部,真是可恨。
大街上的人纷纷攘攘,午时快要到了,很多人在用各种食物填饱肚子,有些人捧着大包子一边走一边啃,有些人坐在路边大快朵颐,还有些走进酒楼用餐。
云裳没什么胃口,但觉得看别人吃得尽兴的样子也很享受。
身边不时走过来几个穿着黑衣的男子,云裳朝他们看去,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方才出现在石府的蒙面男子,那双眼睛又黑又寒,她真的在哪里见过,但她何曾见过这样一个冰寒到极致的男人呢?
不知不觉,云裳路过一家青楼,虽然不是青云直上,但看着站在门口花枝招展的姑娘,云裳立即想到了她去青云直上的那一天。
那个顶楼的男人,好像也穿着黑衣,他也蒙着脸,只不过,那天他看她的眼神没有太多的寒意,反而更多的是狂热与欣喜。
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呢?
云裳的心猛地一跳,虽然他们的眼神有些区别,但那天的男人被鸳鸯醉折磨,至少能够遮盖他眼里的冷意吧?
若石府那个男人真的是紫竹毒侠,云裳这会儿有种赶回石府去确认一下的冲动。
这些日子以来,虽然她在心里将紫竹毒侠骂了千遍万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