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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流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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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跟女人斗,明知道祸从口出,还是忍不住要说出来,看着对方伤心自己却也欢喜。流云笑着扭头对旁边的棠信低声说:“以后你若当了皇帝,千万别娶那么多女人。”

那小鬼头立刻正色道:“侄儿以王叔为榜样,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之。”

“你倒好,还不解男女之情就忙着承诺,听王婶的话,若是自己不清楚自己能否做到之前,不要忙着承诺,不然伤得是别人,累得是自己。”流云捏着他的细嫩的脸蛋,十岁的小鬼就想到弱水三千,的确要早熟许多。

皇上见皇莆流云跟棠信关系亲密,却觉得吃味,但又得承认他在清王府时间多了比以前明朗了许多,见识也长了许多,究竟让人安心了不少,不能不说,他的王弟跟王妃都是了不得的人。坐了一会却也觉得听两个女人说来说去没有意思,便回宫去了,顺便连棠信也一同带了回去。

流云送走了他们,四周立刻清净了下来,还好清泽不在,不然又该气了。仆人端来了皇上送来的药膳,一开始就温着它。

她吃了几口便不吃了,就像离刀说的,滋补之物的确是好东西,但吃多了对身体也不好。

事端

静妃自去了清王府后,经常来送些药膳。流云觉得好笑,她倒是不怕见了自己大着肚子伤心自己不能生产,却执意要挑弦妃的伤口。

皇上修身养性般转了兴趣,不喜欢贪图女色,竟喜欢读书养鸟起来,就连皇后宫中的那只鹦鹉现在也被调教的只会喊皇上。人总是越怕老越是老得快,越偷闲便越发不负责任。

弦音宫跟静颐宫如往常一般安静,静妃倒成了弦音宫的常客,乐此不疲的说着今天去了清王府八王爷对王妃怎么怎么好,又是不让她走路自个儿抱着她,又是不让她动手自个儿喂她,最后再加一句如此贴心的男人妹妹果真好眼光。弦妃被她说得厌恶却发不出火来,她来自己宫中也是想刺激自己,自己不理会她索性让她爽快。

皇上偶尔来弦音宫看看,想来是因为蝶妃的关系让他也忘不了自己,虽然只是说说话却也让她暖心。只是这静妃张扬跋扈十足的让人厌恶,三天两头的要跑到皇上身边提一提八王爷跟自己,现在让她抓住了把柄,不利用上一段时间却也不甘心,失去骨肉之痛她的确记得清楚,因为那件事自己才压在她上面,现在她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自然要在爬到自己头上来。

流云想到蝶舞是大家出身的小姐,曾经被清泽赎身也矜持自洁,而弦妃在青楼已有两年,见有了主儿便贴了过来,这么说她倒是清泽第一个女人,旧情是有的,难怪经常来清王府,可惜她夫君铁石心肠一人。

听说在前朝时,若妻子独占丈夫是会被嫌弃的,估计她跟清泽若早生了两百年自己便是被唾弃而死的。她万分感谢当朝政策的开明啊。

清泽好不容易从宫中回来,脸还是阴沉,这几天都是这样,越是回来的晚,脸阴的越厉害,敢情处理国事就像让他做牛做马一样。流云喜欢在门口等他,然后看他清冷的脸上表情急速变化,怎么就会有这么一张脸,冷酷的时候美温柔的时候也美?

距晚饭还有一段时间,刚静妃又遣人从了补品,她只了几口就觉得精神清明,更是不饿,然后拉了清泽一起下围棋。没怀孕之前就很少能够赢他,现在有了孩子,自己更是木讷。

“弦妃以前也是服伺过你呢,感觉好不好?”

清泽白了她一眼,极不情愿的吐出两个字,“忘了。”

“她现在也挺可怜,不如你收了她,我可不喜欢你背着我做出什么事来。”

“我能背着你做出什么事来?”

那声音让她怀疑是不是自己要被他掐死,她立刻陪着笑说:“孕妇最大,孕妇最大。”

清泽满是怀疑的看着她:“你什么时候心软了?”

“不是心软,是担心。”流云哼哼着,“我看弦妃又是被人冷落,又是被人讥讽,自个却无处宣泄,心中的毒不知积了多少,我怕她是恨我,我还想给孩子积福呢。”

“这么说来,易平不也恨我?漠北可有十万大军的矛头指着本王呢。”清泽笑,易平有样学样还挺快,拉拢了得塔和莫琼后,其他皇族的族长他也笼络个遍,易琛果真昏庸的可以。

“那你休了我呀,继续做你的悠闲王爷。”

“然后你就带着我的孩子投奔宁安王?”

流云看盯着他手中的棋子,他向来情绪控制的很好,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反其道而行把它一不小心捏个粉碎。她眯起眼睛柔柔的笑,“然后你就可以娶了弦妃续你们的情,两大欢喜不是?”

啪的一声,没有如她愿,棋子落在棋盘上,“最好不要发生,流云,若是那样,我必定把你杀死然后自杀。”表情严肃,万分认真。

只是她被威胁惯了,却也不当真。“你就这么狠心。”她一副委屈的模样。

“对。”他直盯着她,不改初衷。

“哼,反正我也不怕死。”

“正巧我也不怕,”清泽说得甚是悠闲,“我陪你一起死,黄泉路上也可以做伴。”

“堂堂王爷说死就死,到底不划算。”

“反正有人伤心,我却觉得值得。”他很是愉快的看着流云跟自己斗嘴的模样。

流云见他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赌气道:“你以为我会伤心吗?”话刚说出口却发现明明说出的便是答案,语气竟比“我会伤心你”更加强烈。那人,像染了春风,笑意更重了。被欺负!现在有了孩子还被欺负?她脸被看得发烫,索性低头继续下棋,看着棋局却愣了,她什么时候输了?

漠北宁安王府。

易平一身墨绿的袍子,年纪不大的人也沉稳了起来,近来漠北的情况安定了许多,沁弓自大王子死后三公主掌权,主动与漠北交好。人闲了下来不去沙场,必定运筹帷幄于下一次的战争,或许在情场,或许在战场。

“一群废物,能查出她去祭祖却也抓不回来!你们究竟是怎么跟踪的?”

“属下办事不利请王爷惩罚,但玉阳的八王妃……皇莆流云有了身孕,旁边还有八王爷跟着,暗中跟随的高手不下百个,属下只去了二十人,就算去二百个也确实无法下手。”

“你说她怀孕了?”易平从座位上冲下来,直接将跪在地上的人抓着领子提了起来。

“是。”听夙只低头回答也不敢看他的眼睛,“卑职去帝生的时候已经是满城传的沸沸扬扬。”

“她怀孕了,她怀孕了?”他失神的说着,然后颓然移回坐椅上,闭上眼睛压抑了片刻,自言自语道:“罢了罢了,这孽种本王也不要,本王要的是她一个人。”

见听夙还跪着,便问道:“你刚才说就算去二百个也无法下手是什么意思?对方不只有一百人吗?”

“回王爷,这次去玉阳执行任务的死士有二十,回来的却十十七,一队人马人成了东、西、南、北四组,西组的五个人却在没进入祭坛的时候暴露了目标被杀了三个,杀手只是对方其中的一个。”

“对方身手都不错?”他的手下,以三敌一却也敌不过。

“卑职打听到玉阳的八王暗部杀手都来自天印组织,这一年来听夙招的不少精兵中,不少也是自天印淘汰的,可见天印的厉害。”

“你最近去各族的将士中挑选些身手不错的回来,告诉他们只要他们勤于修炼,本王皆有赏赐,还有,这次的事情就算了,现在国家没有什么大事,却是修养壮势的好时机。”

听夙领命下去,在外面候着的下人进来传旨说皇上召见,易平进宫。

易琛看着对面站着的沁弓的先行使者,虽然是男人,却长的如女人般细腻。弯眉凤眼,比刚毅柔,比妩媚硬,挑眉转目时,两中神态竟然兼有。尖细的下巴,薄唇,皮肤如丝绸般竟惹人总想摸上一摸,他身材高挑,比一般的男子瘦弱几分,更是让人倾怜。就这样看着,不小心愣了神,想着虽然这美人是个男人,却是给了自己也是万分的好。意识到自己所想的时,易琛在再看看他,脸不禁臊红了。

如今沁弓的三公主荔蜜掌权,跟漠北的关系也逐渐缓和。她最近要来漠北拜访,商谈边界问题已经两国贸易问题,并且希望两国能够建立友好往来的关系。

这一点易琛也十分乐意,原本不能用打打杀杀解决问题的,最终还不是都伤了自己,再看看玉阳跟凤阳两国,多少年的亲近关系现在已经是没有国家可以抵挡,漠北跟沁弓动则用武,多少年了,国家一直不发展。想来这要来的三公主必定是目光长远之人,先行使者将她的意图说了后,更是对三公主的来访感到欣喜。

可是对于边界问题跟两国的互通贸易他却也不怎么精懂,巧也跟齐员外商量好了,过几日去城西赏画,腾不出多余的时间又不想取消出宫的消遣,就想起了他能干的弟弟来。

俊美的先行使者又报了公主的行程时间,易琛听着,一会微笑一会颔首点头,浓情的眼睛却也不停的偷看着他,除掉刚才装出来的威严。

易平进来的时候先行使者正巧告退,便侧目看了他一眼,觉得有些奇怪。易琛也看着他翩然离开的背影,看见弟弟来了,不免赞叹道:“弓国的人结合了沁国的娇艳跟漠北的直爽,竟是另一番风情。”

易平便知皇上看上了刚刚的男人,柔美安静,在男人中也算尤物,却也嘱咐道:“皇兄若是喜欢,等三公主来在再做讨要即可,现在万万不能欺侮了人家。”

易琛示意让他坐下来,笑道:“臣弟当我是禽兽不成,朕看他也出众,也不忍心委屈他。”

“臣弟倒有些话要先跟皇上说清楚,都说沁弓的三公主好男色,若刚才那人也是她的男宠,皇上也不要强要,若是喜欢,臣弟自然会去沁弓找更好的来,而且三公主掌权时期女子地位要高于男子,皇兄也不要跟她们发生冲突才好。”易平含笑缓缓的说,“沁弓皇室的女子多得是强悍,可比不的我们漠北。”

皇上听着也觉得十分有趣,他们漠北是皇室身份高贵,不分男女,而沁弓却是男人跟女人争权,谁若掌权,身份自然高贵。“臣弟的很是有道理,朕记住便是,可前些日子朕不巧答应了齐员外赏画,要出宫些日子,朕若不在的日子,臣弟辛苦些替朕多招待一下她们,朕自然也会让公公们回报宫中的情况。”

“臣弟听命。”他低头领命,眼中闪现出几分精明。

入了秋有些时日,天气也舒服了。怀里的孩子应该也有五个月,离刀说孩子已经成行开始不安分起来,她真希望两个乖乖不要打架才好。

五个月了,行动也开始不方便,自己也嗜睡得厉害,流云下午醒来的时候,花莲跟山雨在旁边安静的候着,见她要下床,两个人急忙跑了过来扶着。

“王爷呢?”

“王爷在书房呢,刚刚来了凤阳的飞信,王爷就忙去了。”

流云笑道:“他倒跟西门风月飞鸿传情一解相思。”她见山雨多拿了件坎儿给她穿上,便知道是清泽吩咐过的,“他一定说‘天也凉了,王妃身体又弱,仔细别让她冷到了,伤了身体拿你们问罪。’”

两个丫鬟都笑了,“夫人跟王爷果真是心有灵犀。”

她缓缓走出房间散散步,离刀说适当运动、晒晒太阳是必要的。“他还不就是习惯拿着王爷的款儿压人么。”她就是其中一个受害者,最严重的受害者。

“王爷还说夫人身上的玉器珠宝也都不能带了,冰了身子骨也不好,尤其是夫人脚上的链子,王爷说夫人一直喜欢也没见过摘下来,但天也冷了,还是等温了再戴。”

那是他送给她的,深蓝色透亮的珠子用银丝线穿着,他喜欢她也很喜欢。“不摘,他若看不惯自己来摘,玉萧都不让我拿了,还想怎么样,王爷就是王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花莲跟山雨低头偷偷的笑,王妃自怀孕后越来越可爱了,她们无聊了也会聊起两个即将出生的少爷来。

“睡觉都睡饿了,这两个小鬼还真贪吃,有没有现成的东西可以吃?”她习惯性的摸摸肚子,看见前面宫中的太监提着锦盒,笑道,“我还以为大家都清静了,没想到着静妃依然送着滋补的药膳,她的气也解的爽快,可苦了弦妃。”

进了正堂,公公正跟京鸣寒暄着,流云坐下来说,“公公辛苦了,你来回也不知道跑了多少趟,京鸣,昨天下面送来的玛瑙坠子给公公一个吧。”

仆人取来递给公公,他万分感谢的接了离去。

流云笑道:“正巧我也饿了。”她用勺子搅了搅燕窝米粥,见温度正合适便含了一口。

待自己吞下肚口心里却是发寒,粥有毒。

她是调药的行家,对千万种毒药也都熟悉,这毒来得凶猛,定然下毒的人也料到自己懂毒所以用了毒性最强又不易尝出的‘千眠’。

流云使用内力试图将它压住,却感觉那毒来得迅猛,火热刺痛的感觉直接下坠,她不是宫中的女子,竟然也要尝试小产的感觉,想到此时,自己更是惊恐。

这孩子,她保护不了么?流云用劲全身的功力,气急攻心时突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宫变

京鸣封住流云的经脉,夜影急忙通知清泽,花莲去找离刀,柔音去找女医,山雨在旁边照顾着。流云身子越发虚软,她看见清泽从门口奔进来时,手抬了抬话还没有说出来直接晕在他怀里。

“云儿,云儿。”清泽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低喊着,就在她倒下的那一瞬间,他眼前一片空白,仿佛自己不存在于世间的感觉。

他将她抱到床上,离刀也赶了过来。“她中了什么毒。”她走到床边给流云把脉。

山雨就将刚才流云吩咐的话说了出来,“夫人说是‘千眠’,她只尝了一口,自己也逼出来不少,所以中毒不是很深。”

离刀皱着眉头诊断了片刻,然后转头问清泽,“她怎么会中毒?”

清泽满心的自责跟担心,虽然平时不喜离刀一副嫉恨自己抢了她女人的孤傲的样子,但现在对离刀责备完全没有感觉,“她现在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如果她没有怀孩子,凭自己多年试毒的经验完全可以将毒逼出来……她将腹中的孩子护得周全,自己的心肺却受了伤。”离刀的眼睛像是刀,直直的看着清泽,她不喜欢男人,(奇*书*网。整*理*提*供)流云的丈夫她更是排斥,当她开始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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