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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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你这样抱着我,我怎么脱你的衣服。”
她还没睡多久,就恍惚听见外面有人喊她的名字。打开门,丈夫就抱胸在外面守着,对面还站着一对珠联璧合的佳人,西门风月和骄阳,只不这女子的表情过于凶煞,手中还握着鞭子,想必是找自己耗了些功夫。
“清泽……”声音还是有些臃懒。
丈夫把她守在怀里还没说话,骄阳就喊道:“皇莆流云,你这叛徒,竟然抛下我们先结婚!”
流云偎依在清泽身边,满脸幸福的笑,“我们在一起可是名正言顺。”
“名正言顺有什么了不起?相爱在一起就好了。”
“爱你的人可不一定要娶你。”她看了骄阳一眼,很欠扁的钻到清泽怀里。
“结婚有什么了不起?”骄阳被她那‘我结了婚你却没结’的鄙视的表情气得直咬牙,“要结婚本公主也能结,风月,我们回去也结婚。”
站在她后面安静的人笑,“好。”
流云眼神飘向西门风月,西门风月也抱以感谢的眼神。她腰间紧了下,清泽不满了。
“流云,你有了男人就忘了我们这群姐妹不成?我们千里迢迢来到玉阳,你却在房间里呼呼大睡。”
“你们这群被男人宠坏的主儿现在才来也不是重色轻友么。”流云浅笑着带骄阳走了。
清泽跟风月见两个人离开,进了书房。
“你女人也真够热闹。”清泽哼哼,若刚才不是西门风月守着,他说不准就把她打飞了,堂堂凤阳国的公主说风就是雨。
“这样的女人才可爱。”西门风月好脾气的笑,然后又补了句:“心浅。”
清泽拿眼斜他,感情他们两个是来闹事的。“心重的人才能填得住感情,免得一会喜欢这个一会喜欢那个。”
“娶皇莆流云有你填感情的,填不够小心她跑了。”
“娶那风风火火的女人,填再多感情她照样能跑掉。”
风月的脸阴沉了下来,“喊我来就是为了比女人?”
“不是。”清泽好笑道:“不过她们几个也够奇怪,离刀讨厌男人,若是唆使她们逃家,出谋划策的是流云,出钱的是苏水落,在一边欢呼的便是你家女人。”
“你对她们了解得还真不少。”
“妻子的功劳。”清泽从书架中去出几张图案递给西门,“这种纹身跟涂料应该是凤阳‘天印’的吧。”
风月翻着看了看,点头,“不错。”
“‘天印’的人怎么成了漠北宁安王的人?”
“哪些人?”
清泽又拿出四张画像给他看。
“这几个人已经被淘汰出组织,现在不是‘天印’的人了。”
“建议再淘汰时把他们身上的标记也除了,免得招惹是非。”
风月再看看纸上的人像,“他们闯出什么是非?”
“依你看呢?”
宁安王的人惹到清泽,除非为了皇莆流云。风月笑:“他们安在?”
“死了。有一个贪生怕死的放了。”
“你还真不屑杀这种人。”
“正好有个传话的。”
“你得了人还不成,还得去刺激别人。最近倒是有漠北宁安王暗地里招兵买马的消息,我再让他们仔细调查看看。”
“他最终还是忍耐不住了。”皇莆流云只是他改变的一个契机。
“自沁弓的大王子死后,漠北跟沁弓处得也算安稳,这时候壮大势力的确是个好时机……”他看了清泽一眼,“我现在开始好奇,是你先登上帝位还是他先做了皇帝。”
清泽不在乎的模样,“本王对帝位不感兴趣,所有的事情都没妻子有趣。”
骄阳、水落、离刀、流云四个姐妹聚在她的房间里聊天。这个房间就在清泽和她睡房的旁边,因为自己睡眠很浅,每个月行经之日都搬到这里来睡。
骄阳的软鞭缠在了腰上,整个人直直的趴在她又大又软的床上,“你那四个丫鬟的武功还真不是盖的,年纪不怎么大打起架来可不输人。”
“是吗,哪天我也试试。”流云不在意的说。
“就你?”骄阳坐了起来,上下打量坐在对面躺椅上没有自知之明的主儿,“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只能逃,什么都不学,但轻功好得跟神仙一样。”
听她那么一说,流云伸出手来让离刀看,“说不准我还是练武的奇才。”
离刀打开她的手,阴着脸道:“我看还是把脉看看你有没有身孕比较现实。”
苏水落看着妹妹,平日穿着朴素的她现在穿一身亮黄色的喜服,头发也高高盘起,玉做的凤饰扣在盘髻上,这事事不入心的人也变得正儿八经的,总觉得有些怪异,就连那清淡的脸却娇柔起来。“你向来随心所欲惯了,结婚后才让我们知道,太草率了吧。”
“喜欢了就结婚呗。”流云回答也很轻松。
“你倒看得开。”
“这么久了就看上他一个,在最美的时间里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已经足够了。”她难得说次正经话却见水落和离刀的表情沉了下去又笑着说,“好姐妹难得结婚,彩礼可得大方的送,快点呈上来让本王妃过目。”
“你们倒瞅瞅,这丫头的脸皮到底是什么做的竟然这么厚,刚成亲就作威作福起来,离刀,你快拿刀给她刮刮。”
“我怕白费工夫。”离刀摊开双手,一副没办法的样子,显然对流云的性子十分了解。
一句话惹得三个人都笑了。
“你嫁了玉阳的王爷,还是八王爷,能愁吃穿么?倒像穷鬼一样跟我们要起彩礼来。”
“不一样,咱们可是金兰姐妹,送的东西有意义。我想知道你们送我什么?”
“钱。”苏水落浅浅地回答,没有什么悬念。“若是清泽对你不好,拿这些钱也能离家出走继续周游你的天下,女人总得给自己留个后路不是?我给你的后路可是逍遥的后路。”
流云白了她一眼,“我就知道。”
“我给你凤阳皇宫的通行腰牌,上面可印着我的名字,在凤阳让人办事不成问题。”
“我拿凤阳的腰牌做什么?”
骄阳笑得开心,“水落都说你哪天说不准离家出走,若真是这样就来凤阳吧,我给你的可是凤阳的权势。”
流云也白了她一眼。
“我给你的是匕首。”离刀说着真从身上取出个精细的刀子,拔开刀鞘,刀刃锋利脆亮。
“我还以为你要给我春药呢。”流云取笑她。
“做药我没你在行,”离刀白了她一眼,“这刀你做防身用,若是清泽对你不利就阉了他。”
……
流云只能叹道,误交损友啊。
师傅师母只带了书信说别委屈了自己,当了王妃鸿滨的花草园也不能丢。
白墨和雷融倒是正常些,取笑她果真当了王妃,还要清泽时刻管着自己,以免到时候真的离家出走了还要麻烦他们。
结婚,她觉得好像抹淡了好多曾经的关系,然后又找到了另外一个让人停留的地方。
两个人泡着温泉,流云想着今天的晚宴,大婚宴请的是流云的那些富贵亲友,却也还来了一些凑热闹的人。 “王爷,你当初说自己有一半的兵权?”
“对。”他回答的漫不经心,一手不停的向妻子的美肩拨着水。
“飞照和扬帆的家族管理兵部跟王爷走的近似乎很正常不过,但离原快接任礼部尚书,还有两个丞相的儿子齐岚、卫林一个在吏部一个在工部,怎么也跟王爷私交甚好?还有三王爷的二儿子京鸣怎么做了清王府的管家。”
“本王看他们是脸皮厚,被涵乐一喊就来蹭饭吃,本王可没有请他们。”
“王爷没有回答流云的话。”
清泽笑,他的女人向来是冰雪聪明,“我们本来就在一起长大,自然比其他人熟识。”
“怪不得,总觉得这些人在一起很是默契,还有些像纨绔之弟。”
“本王曾经救过京鸣的命,三王兄便让他来报恩,那小子摆脱了严父在本王府上混吃混喝,我看他倒乐意得很。齐岚、卫林原本挺正常的人现在受飞照他们的影响也越发活跃起来,至于离原或许是倾慕本王所以才接近本王……”一副自我感觉良好的样子被妻子白了一眼。
所以呢,他不只一半的兵权。当初他一句‘基本上是’就应付了自己。“王爷不觉得树大招风么。”
“树大了才能抵得住风。”
她的男人,有天塌下来也令人沉稳的安心。
流云走裹上衣服走了出来。“清泽,你看,下了好大的雪。”她长期住在凤阳、鸿滨,许多年没有见过这么壮观的雪景。密密麻麻的雪片从天而降,在灯火处被染成暖色,不知是雪花围住了灯火,还是灯火笼罩了雪花,交织相融,冷暖相抵,原本就黑的夜,更看不见远处的景色,只是茫茫的黑与白。
清泽听她喊着直接从温泉中走了出来,看见流云趴在窗台上伸手接着雪花,把她拉到怀里,“衣服还没穿好就开窗子,身体冻坏了药有你吃的。”
“我很长时间没见这么大的雪了……你,你干嘛不穿好衣服?”衣服也不系上,裸着身子招摇。
“羞什么,恩?又不是没见过。”清泽笑着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上,“娘子摸都摸光了。”
流云全身止不住颤抖,她快速将他的衣服系好,让妖孽的清泽暂时关在单薄的睡衣里面。
两个人就看着雪在静谧的夜中飘然落下。
“我是不是变小了?总喜欢在你怀里趴着。”
“你呀,父母去世早,小人儿一个就得独立,现在遇到可以依靠的人,以前被压抑的轻快的心又出来了,它在说要人疼爱,要人呵护。”清泽低头看她那张抬起来的娇嫩的小脸,用手轻轻拍了拍,“女人在父母身边长大,等嫁了人被丈夫脱了衣服再重新在丈夫身边长大。”
“那我现在岂不成了婴儿。”流云不赞同的问。
“皮肤很像。”
不是答案的答案。“男人呢?”
“男人到自己的子女长大成人后开始变成孩子。”
“流云还挺想看清泽孩子般的样子,想看清泽撒娇的样子。”流云笑,她真的很想看,应该很可爱才对。
“只要有妻子在本王就是丈夫,不是孩子。”那人正色道。
她想起了棠信,埋怨着,“皇上就棠信一个皇子,我看他挺崇拜你的,你这当王叔的却理也不理。”
清泽不以为然的哼哼着,“皇上的孩子让皇上去理会,本王为什么要操这闲心,流云喜欢孩子,咱们生个不就成了。”他说着,手又不安分起来。流云在他压下来的唇上咬了一口娇笑道:“还说你不是孩子,刚刚谁在任性?”
“孩子?现在本王倒要让王妃要验身看看本王是不是孩子。”清泽笑着三下两下就脱掉了流云刚刚裹上的衣裙。
“王爷,流云话还没说完。”
“为夫听着。”他的耳朵闲着。
流云将他的脸捧起来面对自己,娇斥道:“你先停下来,妻子话还没说完呢。”清泽很合作的停了下来,眼神由刚刚的热情变得深情。这人变脸的速度真是快,自持力很好。
“王爷刚才说只要有流云在身边王爷就是丈夫,不是孩子,就把流云当做没有责任的妻子了。在麟化的时候王爷曾说过不要流云做隐忍的女子,那流云也不要清泽做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承担的丈夫。你说要跟我一起走,而不是抱着走,自己说过的话可不能反悔。”
清泽盯着她看了片刻,笑了,“好,夫妻本应如此,不仅有男女之爱,还有依赖之亲。”
小鬼
快要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忙的热闹。流云在府里忙上忙下,静下来时意识到自大婚到现在她都没有出门闲逛,不禁自己对自己笑笑,看来她越来越像个妻子了。
京鸣说她是温和恬淡的清泽,虽然言语平淡,对人也亲和,说话做事却一样细致到精明。果真应了清泽说的那句‘心思细密如网,气度阔达如水’。府上事物、下人添减管理得当,对上门求事之人也处理的情理得体,他自己倒只落了个跑腿的活儿。以前王叔说他混吃混喝他还觉得委屈,现在是真真的惭愧。
清泽这两天都在皇宫里处理事务,一年的国务要结算,新的一年的计划也要制定,文武百官该进的该辞的要商讨,国业大事功过也要析断。
她看着刚刚清泽吩咐下人送来的两件白色的狐裘又是无奈又是心暖,他都不知道给送自己了多少东西,锦衣缎袍、珠宝首饰、古董趣玩、花草盆栽一个不少,再这样下去估计清王府也得扩建了。
棠信最近学业较松,没了师傅看着三天两头来清王府串门。流云就让他在读书房呆着,顺便给他放些点心,自己闲了就过去陪他聊天。那小鬼头刚开始往云馆跑,现在见流云忙着料理家事自己也跑了来,流云喜欢的书他定要读上几遍,流云喜欢的吃的他也定要品尝一下,以往不跟人亲近的孤傲小鬼偏偏对这新王婶情有独钟。
“再过两天就过年了,吃过饭流云带你去做件新衣服怎么样?”她看自己也闲了,起了兴致想出去转转。
“我又不是女孩子爱花哨,过年要穿新衣服。”棠信在练字,头也不抬的拒绝。
“打扮得花哨就怕被说是女孩子么?气由心出,而不是由形显,心若沉形则静,心若虚则形浮。你若心里不求花哨,就算再怎么穿得鲜亮,别人也不会说你是爱俏之人。”流云已经知道了他的思路,故意激他,“你看礼部尚书离原,人长得精细却依然是堂堂男子汉。”……虽然也嫉恨别人说他漂亮。
棠信想了想,觉得也对便点了点头,顺便将流云说的话写了下来。
清泽回来的时候读书房里一大一小都睡着了,棠信趴在桌上,脸下面还搁着几张写完的纸张,流云坐在窗边,书册盖着脸。
他先缓缓将棠信抱到一边的躺椅上,然后又来到妻子身边,拿掉书册将她抱在怀里,“还装睡。”
流云笑着看他,然后压低了声音说,“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棠信呢。”
“喜欢才怪,听京鸣说他这两天老往这儿跑。”
“师傅也要过年,最近他也闲了,才多大的孩子多玩玩也是好的。”
“京城那么大他跑哪不成,偏偏来我们清王府,你到底给他惯了什么迷药?”
“流云要是有迷药也要先在王爷身上试上几回。”
这话他倒喜欢,流云身穿淡紫色绸缎长裙,白裘护肩,不缺优雅富贵,头发高盘,额坠垂落眉心,大方又不失威严。她不喜欢红色,太过娇艳,紫色有些温有些凉,很适合她。
“王爷怎么现在就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