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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凤展记-第50部分

小说: 凤展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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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夏小姐也愿意?”渤海郡王问道,退亲,对双方来都是件很不名誉的事情。

“自然愿意,怎么不愿意?”程夏桢冷笑:“嫁给书霁,将来不过是个将军夫人,得个诰命封号;嫁给申家公子,就是贵太妃娘家的媳妇,申才人的嫂子,和陛下攀上关系,好赖也是个皇亲国戚。”

“皇亲国戚?他们也配?”渤海郡王嘴角勾起不屑的冷笑。

“虽现在只是个才人,将来不准就得陛下的恩宠,慢慢往上升呢?”座中另位公子——江湖名门昆仑雪山的小弟子慕容冷冷挑眉:“若争气些,生下个儿半,地位岂不稳如磐石?曦展家样的大商家,还没做过样本万利的生意呢,夏家倒真会打算盘。”

范临微笑,嘴里吐出渗着毒液的话:“阿容是江湖人,不甚解朝中、宫中的事情。

那个申才人,往上升升倒是有可能的,可若真能生下陛下的儿半,的头割下来给。”

“样厚颜无耻的人家,样趋炎附势的子,真不知道有什么稀罕的,照趁早退亲倒好,偏书霁把他们当宝。”李憬也叹道。

“书霁是真心喜欢那个夏家小姐,所以才样难过。”程夏桢摇摇头,叹口气。

“可知官家的小姐,多是负心、薄情的,遇上个更富贵、更有权有势的人,就丢开旧人。

还不如那些风尘子有情有义、忠贞可爱。”渤海郡王冷笑,赵书霁的事情戳中他内心的痛处。

“不提书霁的事情,”程夏桢饶有兴趣地转向严徽:“子肃,母亲年前各家相互拜访的时候,刚从凤家出来,就到家去。”

严徽觉得自己的头开始痛——正是他目前最想逃避的问题。

程夏桢丝毫不肯放过他,幸灾乐祸地道:“伯母和母亲在房里好阵子的话,具体谈些什么不知道,不过最后们告别的时候,伯母想托母亲做媒人,到凤家提亲去。

母亲答应。”

“呯”的声,众人看过去,是渤海郡王手里的茶盏掉到地上,摔成碎片。

“岁(碎)岁平安,岁岁平安。”范临赶紧先念两句来“破解”,大过年的,摔碎东西可不吉利:“子肃还没有摔呢,倒先摔。”

渤海郡王强笑道:“时失手而已。”

“不过放心,依看,凤家有八成是不会应的。”慕容接过话去。

“为什么?”严徽没精打采地看他眼。

“去过曦展他家好几次,听他家老太太,二小姐还有年才满二十,老夫人心疼,要把二小姐留到二十以后才出嫁呢。

而且,凤家是品国公,子肃才是五品官员,虽然凤家不重门第,但也不会把儿嫁到没钱的人家吧?他家的二小姐,自幼吃的是龙肝凤髓、穿的是金丝银线,子肃家里,哪能养得起呀?到时陪嫁过去的还有丫鬟、仆人,就更别提。”慕容摇摇头。

“那可不定,曦展的姑姑,三小姐的母亲,不也是嫁个五品官吗?”李憬挑眉,探花宗清元娶凤君冉的时候,也是官居五品。

“可那是凤小姐和宗大人两情相悦,”慕容反问回去:“难道子肃和凤二小姐也两情相悦吗?”众人摇头,慕容满意地结尾:“不就成,和曦展认识的时候不短,若凤家真有心把二小姐许给,早两年就提。

而且子肃的心上人又不是凤二小姐。”

林子晏还不知道添香院那档子事,饶有兴致地问道:“子肃有心上人?好家伙,们群人,就不声不响的,还以为会是最后个成亲的呢。

是谁?怎么不禀告母亲,托人提亲去?”

渤海郡王表情冷峻、若有所思,严徽苦笑不语。

范临左看看右看看,只好自己凑到林子晏跟前:“他的眼界太高,想尚山阴大长公主。”

饶是林子晏也不禁张大眼睛,山阴大长公主是他嫡母端阳大长公主的幼妹,他也是见过两次的。

先不论其身份、血统,以山阴公主之娇纵刻薄、眼高于顶,只怕都不知道有严徽个人呢。

两个人的性子,实在是南辕北辙。

严徽看见林子晏投过来的复杂眼神,苦笑道:“方才听阿容,倒真没有什么信心。

凤家若是给婉拒也是理所当然,更不要九重宫阙内的凤子龙孙。”

慕容挪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还有更坏的,若是真尚公主,往后不管做出什么成绩,旁人就只会那是靠公主的关系。

子汉大丈夫,岂能落个靠裙带的名声?”

众人齐白慕容眼,真没眼色,没看子肃正苦恼吗,还样的话来呕人。

严徽却表情坚定:“倒不在乎些。

虽配不上,但不搏搏,却什么也不甘心。”

“那就别自己配不上。”林子晏冷静凛然的声音:“若要让山阴公主那样的人看上眼,就要表现出绝对的自信。

严子肃除家世不比任何人差,即便是家世门第,也是人挣回来的。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程夏桢拊掌赞叹:“好个‘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不知是哪位大贤人之语?”

大贤人?林子晏颤抖下,立刻把脑海中凤曦雨指着他鼻子骂的影像剔除出去。

出茶楼,众人各上自家的马车。

渤海郡王正要上车,衣服后摆却被人扯扯,他回身:“崞父,还有甚么事吗?”

范临声音压得极低:“子琮,可是和子肃有什么嫌隙?”

渤海郡王惊,摇摇头。

范临瞅着他晌儿,又低语道:“子琮,和子肃不同。

子肃是寒门无家累,可以毫不顾忌地向凤家提亲。

是皇族子弟,除安亲王,就属和陛下血缘最近。

几代皇族,从来没有和凤氏联姻的。

切记三思而后行,若真心想和曦展家结亲戚,不拦;若只是作戏,劝趁早收场。”

渤海郡王目不斜视,微微头:“知道。”

范临站在原地,看渤海郡王府的马车辚辚远去。

程夏桢走过来,拍拍他的肩:“什么?”

范临笑笑:“他当咱们都是瞎子,没看出来呢。

真心当他是朋友,才和他个,且看着吧,子琮是个聪明绝顶的人,向只做聪明事,希望他次别昏头才好。”

程夏桢摇摇手中的洒金象牙骨折扇:“只怕他太聪明,反想岔,白白被耽误。”

两人极有默契地对看眼,各自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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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初五到十五十内,京城里热闹非凡。

往街上走,只见吞火的、耍猴的、踩高跷的、卖糖葫芦的,些新鲜的玩意儿对那些平时不出门的大姑娘小媳妇来,真是好玩极。

茉莉从腊月十五直辛苦到正月初五,所以几便放下手里的事情,每日和曦展两人换便服上街游玩去,不出去的时候,小夫妻俩便窝在自己的院子里甜甜蜜蜜。

曦宁和曦雨也没有如预期的样出去玩,曦宁夜里受风寒,两发起烧,都躺在床上休息;曦雨替茉莉料理家里的大事小情,还抽空去皓首书阁看书,有时高高兴兴地回来,有时板着脸回来——若板着张小脸回来,那就是又和“同窗”吵架。

十二日清早,曦雨早早起来洗漱完吃饭,便到抱厦里去理事。

正看账目支银子出去,忽然看门的媳妇急匆匆走进来:“回三姑娘,武安侯府来人,用武安侯夫人的车送来的,是个老嬷嬷,是武安侯夫人的奶娘。”

曦雨有些惊诧,像样给主子喂过奶的奶娘,已经算是半个主子,非常受主人们的尊重,把们供养起来,轻易不肯使唤。

武安侯夫人已经有四十岁上下,的奶娘,想必也有六十,样上年纪的老嬷嬷,不在武安侯府被孝敬着颐养年,到凤府来做甚么?

“有来做甚么的吗?”曦雨问道。

“回姑娘,没有拜帖,只代武安侯夫人来给咱们家老太太请安,聊些家常话。”看门媳妇回道。

“快叫人好生接进来,不要怠慢。”曦雨忙吩咐,又问:“知道老嬷嬷姓什么吗?”

“知道,是程嬷嬷。”

曦雨头:“下去吧。”

看门媳妇退出去,曦雨摆摆手:“要见客人,们都到旁边屋子里去等着,等传再来回。”

等着回事情的丫鬟媳妇们齐行礼退出去。

不会儿,武安侯府的小丫鬟搀着位花白头发的老嬷嬷走进来,那老嬷嬷手里拿着根拐杖,但看上去尚很硬朗,满脸带笑,上前给曦雨行礼:“给姑娘请安。”

曦雨忙站起身:“不敢,程嬷嬷年老,又是客人,请坐。”又向边:“彤云倒茶。”

早有小丫鬟搬过软凳,彤云手脚伶俐地倒过茶来。

程嬷嬷谢过,方坐下喝茶。

曦雨并不先问是来做甚么的,反而笑道:“方才听武安侯夫人的奶娘来府上,倒是稀客。

再问才知道姓程,倒巧,嬷嬷既然是武安侯夫人的奶娘,那自然是从娘家带到武安侯府上的,只是武安侯府姓程,嬷嬷也姓程,可不是家人吗?也合该夫人与程府有缘。”

程嬷嬷脸上笑开朵花:“不过是个下人,怎么敢在贵府上称稀客呢?折杀把老骨头。

只是姑娘嘴真巧,的真对,当初有好几户人家都上门求亲,小姐听其中有家姓程,和个姓,就应家的亲事。

还劝们小姐,怪太轻率,谁知后来嫁过去,姑爷竟是个好生俊俏的少年郎,又知情识趣,倒做成门好亲事。

后来们府里的老夫人、夫人们都,程嬷嬷辈子没什么别的本事,也就是沾月老的光!”

曦雨被逗得咯咯笑,道:“可惜没奶娘,若有个像您老样的,成日在家里也有个人笑,遇事也有个贴身的长辈商量,倒好得多。”

程嬷嬷有些惊讶:“贵府样的人家,小姐怎么会没奶娘呢?”

曦雨笑道:“从小不在里长大,是跟着爹娘的。

爹不放心把交给别人,娘更不舍得,就带在身边自己养,故而没有。”

程嬷嬷头:“也是人之常情,且正因为姑娘是老爷夫人亲自养大的,所以看着就比别家的小姐灵秀。

不是奉承,见过的贵家千金也不少,竟没有像姑娘样出众超逸的。”

曦雨掩嘴:“嬷嬷取笑。”

程嬷嬷又问道:“二姑娘的奶娘可在?待会儿要去给贵府老太太请安,不如再请个老妈妈来陪着话,倒更得趣些。”

曦雨笑道:“不巧,们二姑娘,也是没有奶娘的。

舅舅舅母当初要寻个可心的来照看二姐姐,竟没寻到个像嬷嬷样的人。

大哥哥当时又上学,姥姥就把二姐姐接到屋里养,只觅个丫鬟陪着,也没有再找个老妈妈。”

程嬷嬷略微有些失望:“原来如此,常听人道贵府脱俗,今日果然见识。”

曦雨摇头笑道:“什么脱俗,不过是不甚在意那些繁文缛节罢。”又道:“昨晚上老太太高兴,和们闹得很晚,要替嫂子管事儿,又起得早。

方才去请安,老人家还没起呢,所以才留嬷嬷多会子话。

会儿估摸着也该起,送嬷嬷过去。”着站起身来。

程嬷嬷忙也站起来“不敢”,曦雨笑容可掬,叫带武安侯府的丫鬟下去歇息喝茶,命人搀着程嬷嬷向萱瑞堂而去。

到上房,果然凤老夫人已经起,曦雨带着程嬷嬷进去,先请安,再武安侯府来人,陪老太太话呢。

凤老夫人急忙让程嬷嬷坐下,程嬷嬷大大夸赞曦雨几句,顺势将话头转到曦宁身上。

凤老夫人使眼色,曦雨会意,带着似月挑帘出去。

主仆二人往回走,远远看见抱厦,曦雨站住脚,回身吩咐:“去咱们院里看看二姐姐那里有事没有,若没有,就叫丹朱来,有话要问。”

似月答应声,转身去。

曦雨低下头思忖阵,方慢慢向抱厦那边走去。

“三姑娘。”丹朱进来行礼,曦雨正好把最后笔账目支出去。

“来得正巧,儿刚好完事。”曦雨放下手里的茶杯,笑道:“二姐姐怎么样?”

“三姑娘今儿起得太早,前脚刚出门,大公子和少夫人后脚就来看宁姑娘。

出来的时候,他们刚走呢。”丹朱道:“宁姑娘今儿好多,昨晚睡得挺踏实,烧也退些。

只是仍旧没有什么胃口,早饭也没吃,现在在看锦锦和桂圆玩呢。”

曦雨头:“方才去姥姥那里请安,见紫云刚把今年新制的梅花雪露拿出来。

那个爽口清甜,去上房要些,拿回去给二姐姐吃。”

丹朱头答应。

曦雨又道:“只是现在上房有客,在外面听听,若人没走,就等会儿。

但今儿来的不是正经主子,是个老嬷嬷,若絮叨的时间长,就进去要,别叫二姐姐等急。

那些小丫头不放心。”

丹朱笑道:“那是自然。”着便去。

“二姑娘,二姑娘!”曦宁正靠在大大的靠枕上看锦锦和桂圆玩耍,外面丹朱喊着冲进来。

“什么事么急?”曦宁不禁失笑:“成日里毛躁,现在自个儿不也样。”

丹朱脸上都冒汗:“的二姑娘,现在还个,都有人来给亲。”

“什么?”曦宁大惊失色,下子撑着坐起来,手掌压到桂圆的尾巴尖,疼得它“呜噜呜噜”地小声叫唤。

曦宁却充耳不闻,只睁大眼睛追问丹朱:“方才什么?有人来给亲?”

丹朱头:“是,是武安侯府上的程嬷嬷,来给姑娘和,要把姑娘给刑部的严徽,严大人。”

曦宁顿时撑不住,重又倒回枕上,桂圆团成团抱着自己的尾巴尖,见曦宁的神色不对,又靠过去蹭蹭,锦锦也小心翼翼地啄啄主人的头发。

丹朱此刻才觉得事情不对,不知道自己主子和渤海郡王的事情,只以为有人亲是好事,故而赶紧跑回来报信。

此时见主子变颜色,才发觉不对:“姑娘?”

曦宁摆摆手:“先出去。”

丹朱迟疑,曦宁又遍,方出去。

曦宁不顾自己尚在病中,撑起身子勉力下床,欲去拿自己藏在下面的笔墨,却阵头晕,靠在床柱上。

桂圆善解人意,咬咬的衣角,曦宁摸摸它的头,指指床下,桂圆便跳下床爬进去,咬着藏的东西拖出来。

曦宁又摸摸它的头:“好桂圆。”俯身将那叠东西拿到桌上,铺开信纸,将杯中的冷茶倒进砚台。

待要伸手去拿墨条磨墨,却觉得手臂发软。

桂圆见状,又跳到椅上再跳到桌上,用两只前爪抱起墨条,歪歪扭扭地磨起来。

曦宁凑过去亲亲它的头顶,提笔沾墨,欲要落笔,却不知道写什么好,只觉得几喝下去的肚子苦药都流到心里,时间泪盈于睫。

待反应过来时,却看见自己在纸笺上写句话:“子琮,来提亲可好?”双颊登时又如火烧般,把那张纸反盖在桌上,又换张信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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