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有鬼呢-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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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们不死,这辈子,就别想摆脱他们。
被这两类缠上,或者被这两类的扩展或混合型缠上,那还不如铤而走险,化猎物为猎人,将他们给杀了。
这样,才能让下半辈子过的安宁。
“任酮,如果我被跟踪狂或者******人格障碍看上了,我会杀了他们。要不然,我下辈子就别想过的安心了,得成天担心他们会突然出现,干掉我。”我一手拄着脸颊,很愁闷,“如果被他们抓到了,我宁愿提前弄死自己。他们可不会轻轻松松给我一刀子,他们会想尽办法折磨我。”
指指桌子上的纸,我继续说:“你看看纸上面写的这些,浸猪笼啊,做人肉轱辘啊,凌迟啊,只要写上去的,他肯定都会在我身上试验一遍。他肯定还会大力创新,力求刷新人类疼痛和恐惧的新高度。”
“如果明天或者后天,再有这样的信寄过来,我一定要找到寄信人,我得杀了他。”我盯着任酮。
任酮说:“我帮你挖坑。”
“挖坑干什么?”
“埋尸体。”
“嘿嘿。”我乐呵了几声,朝任酮脸前凑,“原来你也是帮亲不帮理那类。”
任酮嘴唇的颜色很鲜艳,像是抹了胭脂。可能是因为刚才他思考问题的时候,将嘴唇抿的太紧,所以这会儿放松后,血液猛然汹涌上来,让嘴唇比平时艳红。
我控制不住的盯着任酮的嘴唇,心不在焉的说:“要不然,别等明后天了。一会儿你让小鬼儿去查查,不就行了。”
任酮一手握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脑袋别向一边,“用它们不是白用的,要花费。”
“你前几次不是烧纸了吗?还有那个太岁氏。”我用下巴摩擦他的指肚和掌心,贪恋这种下巴被掌控的感觉,仿佛我整个人都属于他了似的。
任酮收回握在我下巴上的手,抬到半空,用力在我脑门上弹了一下,“你以为随便烧几张纸就行了吗?那些纸要提前做法,很耗做法人的精力。太岁氏更难得,也更耗精力。”
太岁氏,是用香灰、人骨、以及黄玉,像是炼丹一样,熬炼出来的。熬炼时候用的不是火,而是用人的精力。
太岁氏就相当于固体的精气,吃了之后,能够增加那些妖鬼的道行。
“我还以为弄那些挺简单的呢。”我摸摸脑门被弹疼的地方。
“先等等看,如果再有这些信过来,我就让鬼去查。”任酮将信纸折起来,朝信封里面放。
“等等,我研究研究这个。”我抽出那张用铅笔画满乱线的纸。
可能是我智商有问题,看了有小半个钟头了,我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我想到了杜好成,想让他这个资深精神病医生,帮我解决一下这个难题。
我刚想拨打号码,任酮就阴沉沉的瞅了过来。
“我给杜好成打个电话,他对这个挺有研究的。”我朝任酮扬了扬手里的纸。
任酮不允许我给杜好成打电话。
“为什么?”我特纳闷的看着任酮,“你是不是和杜好成之间有仇啊?怎么老是针对他。”斜着掀了掀上嘴唇,我不满的将手机放到茶几上,接着唠叨,“要不然,你就是嫉妒杜好成,嫉妒杜好成脾气好招人喜欢。”
在任酮脸上扫了两秒钟,我翻了个白眼儿,懒塌塌窝靠到沙发背上。
“你觉得杜好成很好?”任酮问我。
我掀开嘴皮子,瓮声瓮气的回答:“还行吧,起码没阴阳怪气的对我,也没有一边拒绝我还一边好像对我有意思。他很实在,明明白白告诉我,他很喜欢我。”
任酮阴阳怪气的问:“他喜欢你?”
我歪着脸,斜着眼,扭着嘴,“当然。难道,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似的,都以为我不咋地啊。对了,他还有一个巨大的你没法比的优点,他眼神好,有一双比孙悟空还厉害的慧眼啊。”
“慧眼?他有慧眼?”
“当然。”我夸张的加大音量。
任酮嗤笑一声,突然伸出手,握住了我的下巴,然后转着我的下巴,左看右看,像是在掂量牲口值不值钱似的。
我被任酮这种眼神,激起了强烈的逆反心理。逆反心理像是突然窜上来的巨浪似的,腾然窜到了我脑袋里,将我的理智压倒。
我猛然用力,扑向任酮,将嘴唇狠狠贴到任酮的嘴唇上。
一声闷响,两声痛哼。
我和任酮同时朝后仰脑袋,然后各自捂住嘴。
想象和现实差距太大,我是想给他个热情的吻,但发挥严重失误,直接磕了上去。
磕的太猛,差点儿磕掉我的牙,嘴唇被牙给磕破了,疼的我要命。咸腥的血,可劲儿的朝嘴里流,可把我给恶心坏了。
我赶紧抽纸,想堵住嘴唇内侧的伤口。
任酮也正好抽纸,我们两个的手撞到了一块儿。
我抢先抽出几张纸,一边朝嘴唇捂,一边侧眼看任酮。
看到任酮那嘴唇流血的衰样儿,我嘴唇立马不疼了。我特别想笑,止不住的乐,乐的我弯了腰,肚子都笑疼了。
第197章 杀死放荡三
任酮折叠着纸巾,皱眉堵着嘴唇受伤的地方。
他的伤口看起来很重,因为很快的,纸巾就被血染红了。血像是侵蚀清水的墨汁,快速的侵蚀着雪白的纸巾,在纸巾上开出大朵艳丽的血花。
“你没事儿吧?”我用力将咧到耳后的嘴角,收到正常位置。
任酮盯着我,直勾勾盯着我,眼神阴郁乏光。他的眼球像是被乌云罩住了似的,刚刚存在他眼球上的俏皮小光点,都被遮掩没了。
“好玩吗?”任酮阴着声音问我。
看他那样儿,估计是被我磕恼了,要不然就是被我笑恼了。我觉得后一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为这个时候被笑,是非常容易着恼的。
我皱眉摇头,“我刚才笑我自己呢。”
这狡辩的话,我自己听着都假,更别提任酮了。
不过他没拆穿我,也没过多的计较。估计是因为嘴唇太疼了,所以他不想多说话。他直勾勾的看了我几秒钟,就起身去了书房。
我翻箱倒柜的找到医药箱,先给自个儿嘴唇里的伤口上了点药,然后去敲了书房的门,想对任酮献献殷勤,借此增加一下亲密度。
受伤上药,这可是增进感情的好时机,我不能放过。
任酮不给我开门,甚至连个声音都没有,就好像书房没人似的。
我只能悻悻将医药箱放回去,窝到沙发上,继续研究那张乱七八糟的铅笔图。
这铅笔画实在考验智商。
我眼睛都酸涩的像是用涩纸搓过一遍,也没看出什么门道儿来。
瞅着书房门一直不开,我悄悄钻回房间,给杜好成拨了电话过去,寻求资深专家的帮助,“喂,嘿,是我。我遇到件大事,得让你帮忙。”
杜好成在电话那边轻笑几声,声音很愉悦,“好。什么事情?”
“今天,有人寄了三封信给我。一封里面是一张白纸夹了两根浸了血的鸡毛,一封里面有一张画满了铅笔乱线的白纸,还有一截撕裂的小手指上的指甲。最后一封,里面有三张纸,一张上用血写满了骂人的脏话,一张贴满了从报纸上剪下的字,组合成脏话那种句子,第三张上面是用打印机打出来的句子,点出了我的名字,说我是个放荡的女人,上面全是诅咒我的话。”
我停顿下来,等着杜好成说话。
杜好成问我:“和任酮有关系?”
“一开始,我以为是任酮前女友干的。但是,任酮说那血字是故意模仿他前女友的笔迹。他怀疑,有人故意栽赃他前女友。”我吐出一口气,“我很希望是他前女友干的,因为如果不是,那我很可能被病态狂盯上了。不过,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盯上我?”
杜好成说:“你把那些信,送过来,我研究一下。”
“行。”我想了想,“今天不行,明天吧,明天中午,我去送给你。”
“任酮今天不放你出来?”
“嗯,电话都管着不让打。”我用力别了下嘴角,“你说的对,他对待身边人的方式,确实和养鸟儿一样。他喜欢将身边的人,像是囚禁小鸟一样,管束着。但同时,他在情感上,却又不敢靠近小鸟。你说,他在怕什么?”
“也许是怕伤害那只小鸟。”杜好成声音压的有些低,他应该是将头仰到了沙发背上,“我不了解他,也看不透他。”
“嘿,你可是资深心理医生。”我夸张的嘿了一声。
杜好成说:“我仅仅只是一个心理医生。这个世界太奇妙了,人的大脑更奇妙,我只接触了浅层的一小部分而已。”
外面有开门的声音,我赶紧压低声音与杜好成告别,约好明天中午见面。
任酮打开我房间的门,“在里面干什么?”
“没什么,什么也没干。”在他开门那瞬间,我把手机塞进了被子底下,所以现在可以大咧咧的摊平双手,就好像刚才我真的什么都没干过似的。
任酮朝我面前走,到我面前之后,猛然弯下腰,从被子底下掏出手机。
他看了我一眼,打开手机,盯着手机看了几秒钟,然后把手机面对向我,“和杜好成打电话了?”
我朝任酮谄媚的笑,“我向他咨询了一下那个铅笔画。”
任酮将电话放在书桌上,转头朝门外走。
以往我和杜好成联系,任酮都会或阴沉或阴阳怪气的说我。当然,他是没有权利说我的,只是他喜欢这么做,因为他的掌控欲作祟。
可能是因为我被说习惯了,这会儿没被说,倒觉得不舒服了。我浑身都不对劲儿,恨不能拉住任酮,让他说我两句。
时间一晃而过,到了第二天中午。
我和杜好成约好在我常去的那家咖啡店门口会和,我将信交给他。
可我没见到杜好成。
因为我还没到那家约好的咖啡厅门口,就被罗哥劫上了车。罗哥动作实在粗鲁,劫我的时候,弄掉了我的手机,把我手机给摔坏了,还给我右胳膊弄了个大口子出来,一劲儿朝外冒血。
“罗哥,你这是要绑架我么?”我愤怒的踢了下前座,接过罗哥递过来的纸巾,盖在伤口上。
罗哥皱眉苦脸满头大汗,和吃了三斤苦胆似的,“我这不是着急么,我兄弟那媳妇,快不行啦。我那兄弟别的毛病没有,就是特别爱他那媳妇。媳妇要是死了,我那兄弟以后可就废了。”
“可我还有重要的事儿要办呢。”我将三封信塞进口袋,朝着车后张望。
罗哥一拍大腿,“一会儿我再送你回来,我这个比你的事儿可急多了。就刚刚,就刚刚一小时之前,他媳妇就和电视上中邪一样,拿剪子朝自己腚上戳,一边戳一边骂自己。要不是我那兄弟反应快,他媳妇那腚就成筛子了。”
“我实话跟你说,你那兄弟媳妇,十有八九是精神分裂。”我抬手,止住罗哥反驳的话,“你先听我说。我进过精神病院,了解这个玩意儿。精神分裂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不仅仅是受重大刺激才会发病。这个病,是可以遗传的。也就是说,如果她家里有人有这个病,尤其是直系亲属,那么她,发病的几率非常大。她会毫无原因的突然发病,非常正常,和妖魔鬼怪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再次止住罗哥,我继续说:“还有,这个病没法治愈,要么送她进精神病院,要么就找个心理医生每天看着她。找我,没用,真的没用。”
第198章 杀死放荡四
罗哥愁闷的用力吸了口气,眼皮子皱出了四道斜褶子,“你的意思是,她以后就这样啦?”
“我说的不能治愈,不是指一辈子都疯着。经过治疗,她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但是很容易复发,复发率几乎是百分之一百。”我指指脑袋,“精神分裂是一种精神上的严重感冒,谁也没有办法根除感冒这种病菌。照顾的好,感冒只会是轻微症状,但照顾的不好,她压力过大,那感冒就会成为致命的大病。”
罗哥用力耙了把头发,歪着脑袋问副驾坐着的秃头,“秃子,你以前说你老家有个精神分裂,后头怎么着了?”
秃头言简意赅,“罗哥,他死了。”
半秒钟后,秃头就像是反应慢半拍似的,又加了一句,“拿菜刀砍死全家以后,跳河死了。”
罗哥眉心皱成了老树疙瘩,眼皮子一会儿紧缩,一会儿又怅然的扯开。他突然将后背砸向椅背,两条胳膊朝两边伸展开,右手擦过我的后脑勺,大喇喇的搭在我的脑后。
“我那兄弟,救过我的命,我得帮他。”罗哥感慨完,侧过脸,“你既然又能见鬼又进过精神病院,那我相信你肯定能治好我兄弟媳妇。不用痊愈,你把她弄的像个正常人就行了。”
“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心理医生吧,我正好认识一个,刚才我就是去见他的。”我想把杜好成介绍给罗哥。
在精神学科领域,我连半调子都算不上,所知道的一切,都是从书上和病友身上得来的。
我不敢也不能给人治疗精神上的疾病,因为这需要专业的技术和专业的素养。
精神医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我绝对当不了。因为精神医生说的每一句话都得斟酌着诱导病人,让病人能够通过诱导发泄心中的痛苦,然后朝正常人的康庄大路上靠拢。
诱导的好,病人自然朝好的方面发展。
但是稍一不慎,就容易把病人引沟里面。
罗哥沉思了一会儿,点点头,“好。不过,今天你先跟我去看看。”他敲敲椅子背,“我还是觉得,我那兄弟媳妇,不是精神病,就是中邪了。”
不想去也得去,因为罗哥既然把我劫上来了,那就肯定得把我送过去,不会半截放了我。
去就去吧,说不定我还真能发挥点儿作用。
就算发挥不了,既然我帮了罗哥这么一把,以罗哥这个性格,也肯定会记我的人情。之后帮我报仇的事儿,他就会更尽心一些。
没见到罗哥那兄弟媳妇的时候,我以为,顶多会看见个拿着沾血剪子的疯婆子。这种发病状态,我在好思佳见的多了,所以并不怎么担心。
可等见到罗哥那兄弟媳妇,我就后悔了,特别特别后悔。
我后悔不是因为她有多可怕,而是因为我认识她,还和她有仇。她叫于倩倩,是我小表姐于锦瑟的好朋友。
两个人心眼儿一样不正。
当初将我送进好思佳,即使没有她的功劳,那也绝对有她的苦劳。她肯定帮过手,在其中发挥过一定的作用。
我猜测,罗哥应该是没查到于倩倩和我之间的恩怨,所以才把我弄了过来。但也有另一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