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有鬼呢-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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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句真话都没有,满嘴跑火车。
那小鬼儿不止是快,而且满身都是嘴,嘴里全是尖刺一样的白亮长牙。它那模样,简直就像是畸形的食人鱼怪。
它一冒出来,就朝我身上扑。它张开全身所有的大嘴,呲着尖牙,嘎嘎嘎狞笑着,追着我咬。
把自己夸成闪电的路峰和杜凯,就和快要闪坏的钨丝电灯泡一样,老半天才冲了进来,差点儿害我少条胳膊。
事后我生了好几天的气。
路峰和杜凯轮番用物质攻击我,抓住我的弱点,联手击破了我的气囊。
我吃着他们请的饭,喝着他们买的饮料,和他们握手言和了。
廖泽和韩宇斌负责的尼姑庵尼姑猝死案也破了,他们抓了只成了精的狐狸,就是这只狐狸精吸了尼姑们的阳气,导致尼姑们猝死。
狐狸精被廖泽打回了原型,失去了变化成人的能力,这让我觉得特别遗憾。我特别想看看狐狸精变成的人,但还没看到呢,机会就被廖泽给掐没了。
我只能去问廖泽,狐狸精变成的人,是不是雌雄莫辨又美又媚。
廖泽告诉我,这只狐狸精变化出来的人,瘦巴巴黑漆漆,脸像外星人,丑的没法儿看,脑袋还是个秃顶,整个看着就跟河童似的。
“它特别狡猾,窝在水库里装河童。幸亏我闻到它身上那股子狐骚味儿,要不然,铁定就把它当成河童,就会让它溜了。”
我不信,“真的?你该不会是骗我吧?不是都说狐狸精变成的人特别漂亮吗,怎么你抓的这只会这么丑?”
“人还分美人和丑八怪呢,狐狸当然也分美和丑。它就是只丑狐狸,这我也没办法。”廖泽扔给我一包瓜子,“你要想见到漂亮狐狸,得向北边去。咱这地方的山上,狐狸精不少,但没几个好看的。地气儿不好,专出丑狐狸。”
我还是有点儿不信。
路峰和杜凯一人一句附和廖泽的话,我才半信半疑的没再继续问这个问题。
不过,晚上回到家,我问了问任酮。
任酮也和廖泽他们一样,说我们这片出产丑狐狸精,我才完全信了这个事儿。
案子都破了,我们有了十天的小长假。
任酮没说带我出去玩,我就只能在家里蹲着,和他大眼对小眼。他也不嫌烦,好像挺享受这种窝在家里的生活。
我想找借口出去一趟,去整治整治我小姑和大姑。可任酮就像是有透视眼似的,看穿我的想法,让我不许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就连买早饭这个事儿,他都不让我去做了,而是选择让我亲手做早饭。
我不得不每天提早起来,又得熬粥又得煎鸡蛋,还得应他要求弄三个小菜儿,一顿饭做下来,起码得大半个小时。
被任酮再三阻止报仇,我开始怀疑他的动机。
他一向打着为我着想的旗号,制止我不自量力的报仇。之前,我还觉得挺感动的,觉得他说的对,我是不该不自量力的报仇。
可现在呢,我却觉得他并不是为我着想,起码不是完全为我着想。
我觉得他好像是故意在制止我报仇,想无限期的这么拖延下去,让我报仇的念头越来越淡,最后彻底放弃报仇。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进去,就再也挖不出来了,开始在我的心脏里发芽,让我时时猜测着任酮阻止我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他到底为什么阻止我?难道真的是为我着想吗?
以我现在的能力,以及我那一肚子歪歪心眼,只要放我去报仇,即使我不能整的她们家破人亡,也能整的她们哭爹喊娘。
任酮应该明白这点才对。
我想不明白任酮为什么这么一直阻止我,但我也不能直接去问。
我挺发愁,有种掉进乌云里头的感觉,糊里糊涂的。
除了这个事儿,还有另外一件让我发愁的事情,我对任酮越来越有感觉了。
这感情来势汹涌,就像是堵不死的洪水,即使我用最坚固的堤坝去堵,也有细流流淌下来。
爱情得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可我现在根本不信任任酮,却又越来越喜欢他。
这简直太古怪了。
我都怀疑我是不是中了什么蛊,或者被下了什么暗示,所以才对任酮产生这种感情。
苗如兰在一天下午,敲响了大门,一身酒气的闯了进来。
这次的她,比上次闯进来的时候还要疯狂。冲进来之后,就像疯婆子一样,朝我扑了过来。
亏我躲得快,要不然,冲她那抓头发的姿势,肯定会给我抓出块大秃斑。
真是无妄之灾,我还没表达出我的感情呢,就被诬赖成第三者了。
苗如兰喝酒之后大变身,由林黛玉变成了王熙凤,噼里啪啦的说了我一顿,把我说的像是一滩死黏在人鞋底下的臭狗屎。
她语速很快,骂的我一愣一愣的,我光挨骂了,中间硬是没插上嘴。
任酮被苗如兰从书房吵了出来,想制止苗如兰,可也插不上嘴。他大声训斥一声,让苗如兰闭嘴,这总算让苗如兰停止了对我的咒骂,可转而,她开始哭号,像是哭丧似的。
她这段时间,究竟经历了什么啊?怎么由贵小姐成这泼妇模样了?可真是匪夷所思。
第134章 盗海一
任酮拨打苗如兰家里的电话,想让苗如兰父母将苗如兰带回去。
可他拨打了好几次,苗如兰家里都没有人接。
苗如兰跪在地上,还在持续的哭嚎着,像是哭到了某种境界似的,已经完全视周围的人和环境于无物。
她哭的很陶醉,眼泪和鼻涕一起朝下流,画面极其让人反胃。
我很想帮她把这个画面拍下来,等她下次过来闹,好用这个画面来讽刺她。但任酮制止了我的行为,让我别乱搞怪的,别捣乱。
苗如兰喝得太多,加上一阵疯狂的闹腾,嚎了一会儿后,竟然歪倒在地上,像只瘸腿蛤蟆一样,扑爬在地上睡着了。
“让她住下吗?”我问任酮。
任酮将苗如兰横抱起来,“我送她回家。”
嘿!
我的机会来了。
等他一走,我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我殷勤的为他打开大门,目送他抱着苗如兰离开。
计算了一下任酮下楼的时候,估摸着他要走出大门的时候,我拉着窗帘挡住身体,悄悄探出头,朝楼下看。
没出三秒,任酮抱着苗如兰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
他好像知道我在看他,猛然一抬头,直直看向我。
我快速缩回脑袋,躲到窗帘后头。
客厅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响了七八声后,我才缓慢的接起了电话,“你是不是忘拿东西啦?忘了拿什么?我下去给你送。”
“乖乖呆在家里。”任酮语气里透着股不顺心的味儿。
我立刻答应,“你放心吧,我哪儿都不去。”
挂了任酮的电话,等了三分钟,我给廖泽拨了电话。
廖泽的声音呜呜囔囔的,像是还没睡醒,“任酮?还是宁彩?”
“我,宁彩。”我歪着屁股,坐到沙发上,“你之前答应我,带我去见罗哥,你记得吧?任酮正好不在家,我现在去找你,我们去见罗哥。”
罗哥是七进宫的混社会人员,常常大罪不犯小罪不断,进出监狱无数次,油滑的要命,让警察们十分头疼。
他经营了两家酒吧,私下里接些不能见光的活儿,专门为人解决不能见光的难题。
早前,廖泽和我一块儿出去办案的时候,跟我说过罗哥,并答应我,如果我什么难处理的事儿,可以让他带我去见罗哥。
廖泽那边停顿了一会儿,囔囔着鼻子,危难的说:“宁彩,我当时只是和你开玩笑的。”
“我没当成玩笑。”我皱眉。
廖泽叹口气,“宁彩,我知道你为什么想找罗哥,你想让他帮忙报仇。但他这种人,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旦你沾上了,就会被他握住把柄,以后就会在他那里栽个大跟头。”
“我又不是让他帮我杀人,我只是让他帮我骗骗人而已。”我抢话,“你不是说过么,他是收钱办事的,只要给钱,什么事都能办。”
廖泽拒绝带我去见罗哥,“宁彩,这件事我不能帮你。任酮应该劝过你,现在不要报仇,还不到时候。”
“难道我得先用飘着花瓣的水净身,然后焚香三株,用木剑耍一套大神,才能求到报仇的好时候吗?”我质问廖泽,“你们为什么一直在阻止我报仇,究竟有什么原因?”
不等他说话,我继续说:“如果你们没有阻止我,我早就报仇了。”
“你把宁春娇宁春禾想的太简单了。”廖泽规劝着我,“她们能把你送进精神病院,不是那么简单的。她们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你两个姑父手里还有着某些人的把柄,那些人肯定会大力度的保护好你姑父那群人的。”
我深呼吸两口气,“那算了,我刚刚太冲动了,我先冷静一会儿,仔细考虑一下这件事情。”
挂了电话,我拿着仅有的几百块,离开了家,坐车去了步行街。
罗哥开的酒吧之一,就在步行街西拐角的洋人胡同里头。民国时期,那片儿是洋人的地盘,建筑也都是欧式的,所以起名叫洋人街。
直到现在,里面临街两边的店铺,还是走洋人风格。三层小楼顶上都有个尖尖的头儿,像是避雷针似的,笔直指向天空。一楼按照买生意风格整改,但二楼往上,一溜全是教堂式的花形玻璃,看着特别华丽。
我找到罗哥开的那家丽水酒吧,进去后,要了两杯酒,窝到了隐蔽的角落。
酒吧属于人气旺邪气更旺的地方,人不少,鬼更不少,而且什么样的鬼都有,俨然鬼的窝点。
这些鬼有的三五凑在一起,神色诡异的窃窃私语着;有的贴在人后背上,用舌头舔着人的耳朵;有的对着酒杯里的酒,任由口水滴滴答答的朝着酒杯里落;有的头下脚上和人头顶头,像是耍杂技似的,歪歪扭扭的转着圈儿;还有的十分猥亵,紧贴人的下三路,穿过人身上的布料,在人的裤裆里头可劲儿的抓摸。
我旁边坐下来一个肥墩墩的半秃男人,。
他两眼闪着油腻的绿光,举着酒杯,朝我放在桌子上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邪乎笑着对我我:“干杯。”
我斜了他一眼,挪挪屁股,离他远一点。
他无视我隐形的拒绝,半撅起******,弓腰挪蹭了两下,挪到我身边,然后屁股一沉,坐了下来。
“小妹妹,你多大啦?第一次到这里来吗?”他故意压低着嗓子,油光光的大脸不停朝我这边凑,像是恨不能贴到我脸上似的。
我倏然起身,指指对面那个吊着白眼珠的紫衣服女鬼,“马脸蘑菇头歪鼻子,右嘴角有一颗大痣,穿着一身紫色西服,她一直吊着白眼跟着你。”
“什么马脸蘑菇头,你说的什,什么?”他手中的酒杯倏然落到了地上,惊恐的看向我指着的方向。
“她一直跟着你,不信你过去问问她。”说完,我快速离开男人身边。
身后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是噼里啪啦的声音,一会儿有人再喊,“有人晕倒啦,快给医院打电话。”
趁着那边乱腾腾的,我窜上二楼,避开二楼在窗边抽烟的两个男人,拐身上了三楼楼梯。
第135章 盗海二
二楼有人看守,那罗哥肯定在三楼。
我的猜测没错,罗哥果然在三楼,正和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在三楼改建的放映厅里玩爱情动作游戏。
我推门进去的时候,他们正在紧要阶段。
女人喊的像是杀鸡,男人喘的像是跑驴。
神不知鬼不觉的挪到沙发后头,等他们完事之后,我“嗨”了一声,笑着朝罗哥打招呼。
“啊!”女人一声凄厉的尖叫,手忙脚乱的挡身体,不小心倒栽葱,栽倒在沙发底下,摔倒后就没爬起来,估计是正好撞到了脑袋,晕过去了。
“卧槽!”罗哥长相粗狂,连惊呼声也粗狂的很。
他扫帚一样的两条浓眉,一高一低的耸着,两眼瞪的特别大,眼珠子简直都要从眼眶里崩出来了。
罗哥果然不愧为老江湖,脸色很快恢复正常。
他飞快穿上衣服,扔了条浴巾到女人身上,随后大刀阔马的坐上沙发,并点点沙发对面,让我到他对面坐下。
我也不怯场,也不能怯场,按照罗哥指点的地方,走过去,坐了下来。
罗哥嗓门很粗,脖子上的金链子,随着他朝后倚的动作,发出金属摩擦的响声,“你谁派来的?来杀我的?嗤。”
鉴于我进来的神不知鬼不觉,所以罗哥只发出了个鄙视的嗤声,表情却没有迎合这声音,而是张狂中透着警惕。
“没人派我来,我来是想和你谈笔生意。”
“你。”罗哥指指我,然后指指自己,好笑的说:“和我谈生意?我们有什么生意好谈。小姑娘,学校里有什么事情,我可帮不了你。你可以找老师,老师不帮就找警察叔叔。”
“我不是学生。”我看向罗哥身后,他身后堆了七八个鬼。有三个四肢不全的,两个眼珠子是黑洞,嘴里像是上岸的螃蟹似的,一直朝外吐着唾沫,两个女的,一个右手****胸口里头,一直在里面掏啊掏,一只贴在罗哥身后,不停的蹭罗哥的后脑勺。
这七个鬼,像是分不开的七胞胎似的,紧紧堆在一块儿,三个残缺的歪七八扭的位于地部,中间两个吐唾沫的,上头是那个掏心口的女鬼,最前面半弯腰的就是蹭罗哥后脑勺的女鬼。
“我有阴阳眼。”我点明交换条件,“你身后跟着七只鬼,他们的死应该和你有关系,所以一直缠着你。”
“你当我傻子吗?竟然敢跑到我面前来招摇撞骗。”罗哥从茶几上拿起烟,抽出一根,钓在嘴上,点上烟之后,歪着脑袋看向我。
我朝他笑笑,然后仔仔细细将那七只鬼的相貌描述给罗哥听。
罗哥越听越严肃,等我说完,他脸上已经变色,并且不停的摸着后脖子。
但他并没有立刻相信我,他怀疑心理非常重,凶狠的质问我,“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指指他身后,“我说过,我有阴阳眼。磨你后脑勺的那个女鬼,说她叫莹莹,是你五年前的情人。你坐牢之后,她被你的仇家杀了,被五个人那个之后,埋在西山五道口的沟里。”
“你等着。”罗哥掏出手机,一边紧瞅着我,一边打电话吩咐小弟办事,“梁子,你带几个人去西山五道口,去把莹莹的尸骨挖出来。”
我插话,“那个沟在三棵老松后头,得拐过去才能看见。”
罗哥重复我的话,“沟在三棵老松树的后面,你们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