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有鬼呢-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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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避的越来越困难,几次险些丧命在教官的匕首下。多亏薛帅紧急将教官的注意力缠过去,要不然我早就一命呜呼了。
过了小半袋烟的时间,薛帅突然大吼一声,采取了同归于尽的攻击方式,用右肩承受了一枚子弹,然后冲上去抱住了教官。
我跟紧薛帅的动作,随其后窜了上去,用力压住教官的左手,让教官没有办法用匕首对付薛帅。薛帅用刀子将教官的右手钉在地上,然后快速抽出刀子,一刀割破了教官的喉咙。
教官并没有立刻死掉,而是阴森的笑着,嘴里无声的吐出了一些话。
在他闭上嘴巴后,他脸皮像是被热水烫过似的,倏然冒出大大小小的脓包,伤口流出来的血也由鲜红色变成了淤黑色,散发着浓重的腥气。
薛帅车扯过我的胳膊,将我从教官的身体提了起来,带着我别身快速朝大门那里窜。
我边跑边朝后看。
教官正在后面紧紧追赶着我们,他的表情狰狞恐怖,比地狱的恶鬼还要恶心三分。他的身体膨胀成了原先的五六倍大,衣服撑破了,一缕一缕破烂的挂在膨胀的身体上。肌肤上布满了巨大的水泡,像是变异的癞蛤蟆似的,十分恶心。
他伤口里流出开的黑色血液,落到地上之后,像是硫酸一样,将地面腐蚀出一个又一个坑洞,并冒出刺鼻的气味儿。
“咯咯咯咯咯。”教官嗓子里冒出奇怪的咯咯咯咯咯声,像是老母鸡在窝里咕噜着下蛋似的。
他一边咯咯咯咯咯诡异的叫喊着,一边飞快的追赶着我们,并挥舞着胳膊,将黑色的血甩向我们。
有一滴甩在了我的胳膊上,疼的我抽了口冷气。
那块儿被甩到的地方,瞬间起了一个鸡蛋大的透明大水泡。随着跑动,里面有浑浊的液体在晃荡着。
我喊了薛帅一声,“现在用我的血可以对付他。”教官现在不是人,我完全可以用血来对付他。
用力抽出被薛帅拉住的胳膊,我在别脚的间隙,飞快咬破右手无名指,然后在转过身的瞬间,将血滴甩向教官的眼睛。
两滴血,不多不少,正正好甩进了教官两只眼睛里。
教官像是受到袭击的野兽死的,凄厉的哀嚎一声,紧接着,从眼里喷出两股血红色的火苗。火苗激烈燃烧着,将教官烧的满地打滚儿,直至成了灰烬。
我气虚的弯腰扶着膝盖,庆幸着,“幸亏我的血还有用。”
用血解决教官,其实我是冒着赌一场的想法,心底一点儿把握都没有。因为我记得在后山的时候,我已经把所有的心头血都用光了,所以才消失了意识。
幸亏我赌赢了,我的心头血还有用,这让我大大松了一口气。
第66章 逃命五
“走,离开这里。”薛帅握住我的右胳膊,架在他的肩膀上,带着我朝外走。
我惊惧的看着他的右肩,心脏狂烈跳动着,几乎要冲出我的胸口,“薛,薛帅。”
薛帅右肩被子弹射中的地方,成了一个巨大的空洞。空洞边缘闪烁着闪亮的蓝光,像是某种吞噬型的细菌似的,飞快的一圈一圈吞噬着薛帅的血肉。
空洞越来越大,他的胳膊掉落在了地上,短短瞬间,就被蓝光吞噬干净。
薛帅恐惧的大喊一声,将我推倒在地上。他疯狂的拍打抓挠着躯干边缘那些蓝色的光,想阻止蓝光继续吞噬他的身体。
可这根本不管用。
短短瞬间,蓝光吞掉了他一半脖子,蔓延到他的脸上,吞噬了他的脑袋。
我想帮助薛帅,可爬到半截,眼前却腾然一黑,晕眩了一瞬,又跌坐在了地上。
刚醒过来时候那种精神充沛的感觉消失了,我的心脏又开始虚飘而急促的快速跳动,根本无力支撑我身体的血液需求。
“薛帅。”我急促的呼吸着,用尽全力朝薛帅那边爬。
薛帅已经被蓝光吞噬的只剩下两条腿。
在我手指头要勾到他鞋子的时候,蓝光突然炸亮,将薛帅的脚包裹其中,然后又瞬间偃息。
薛帅消失了,连点儿灰尘都没有留下,就这么活生生的被蓝光给吞没了。
我痛苦的呼吸着,心里像是梗了一个巨大的痞块儿,阻隔了血液循环,压的我难受到极点。
不要晕过去,我不能晕过去。
无论多难受,我都不能晕过去!
我努力撑着眼皮,大口的呼吸着,阻止自己晕过去。
可我的意志力抵抗不了颓败的身体,眼皮子像是挂了铅块,违背我心意的盖住了眼球。脑袋里的神经像是老化了的皮筋儿,寸寸断裂,将我抛弃进了黑暗的虚空当中。
“你为什么要为她做这些,你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梁倩媚尖锐的嗓音,像是锥子似的,一下一下戳着我的耳膜。我耳膜很痛,被她吵的很烦躁,但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任酮,我们可以另外再找一个和她一样体质的,你没必要为了她这样的人,和上面对抗。”梁倩媚苦口婆心的劝着任酮,“她毁了唯一能用来当作训练基地的地方,必须受到惩处。”
“任酮,你为什么这么维护她?”梁倩媚的嗓音陡然又拔高了,质问着任酮。
任酮总算是吭声了,“出去。”
“你先出去吧。”路峰做着和事佬,劝梁倩媚先出去。
“为了这么个东西,你会后悔的。”梁倩媚恶狠狠的扔下一句话,随着高跟鞋咯噔咯噔凶狠的踩地声远去,她离开了这里。
后悔?
任酮后悔?
呸!
在这里头,能配得上后悔这两字的,只有我。
我得从头开始后悔,从我还没进好思佳开始后悔,然后一气儿后悔到现在。我唯一走对的一步,是逃出了好思佳。可逃出后,我却没有把握住对的机会,而是走上了足够我现在后悔死的岔路。
然后,我就在后悔的道路上,一往无前了。
我后悔在后山时候,因为担心出来会受到处罚,没有把握住机会,没有在在邓爽和薛帅还活着的时候,就烧掉后山。
如果当时我就烧掉后山,我们三个说不准就一块儿活着出来了。
过于愤怒和悔恨,导致我享受了一次灵魂出窍,从自个儿的身体里飘了出来。
飘在半空,我盯着躺在病床上的身体愣了半秒钟,别过脸凶狠的瞪向任酮他们。
任酮坐在床边,一脸阴沉,眼光像是刀子一样瞅着我的身体,像是在考虑该怎么肢解我。
路峰和廖泽站在他身后,两人的表情都不怎么好看,和死了老妈似的。
杜凯蹲在门口,一只手撑着膝盖,另一只手在眼前晃悠着,有点儿像是二傻子。
他们四个像是看不见我似的,都没有把注意力放到我的灵魂上。
我学恶鬼的模样,双手做出爪子状,扑向任酮,狠狠掐住任酮的脖子。
任酮在被我掐到的时候,突然动了眼珠子,直直看向我,“松开,回你的身体里。”
我用力摇了下头,更狠的掐住他的脖子。
任酮轻哼了一声,一手揪起我两只手,粗鲁的将我按进身体里。
灵魂归窍的感觉很不好受,挤压感,窒息感,夹杂着沉重的疼痛感。但这些感觉,再难受,都没有我亲眼见到邓爽和薛帅死掉难受。
等灵魂和身体彻底融合在一起,契合在一块儿,我总算睁开了眼睛。
我粗喘两口气,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任酮按住我的胸口,将我按躺下来,“不要乱动,不要浪费了我的血。”
路峰上前两步,“你刚输了血,别乱动。”紧接着,他说:“你心口血都被你浪费光了,是任酮输了血给你,保住了你的命。”
杜凯慢腾腾的站起来,咧着牙,接话,“我们还以为你知道特训是怎么回事儿呢,所以都没想着告诉你,都以为组里其他人告诉你了。幸亏任酮在你身上留了点儿追踪的东西,又冒着灵魂没法归位的危险去救你,要不然,你可就要死在里头了。”
本来我想润润干涩的嗓子,然后起来破口大骂他们一顿。
可被杜凯这么有技巧的一顿絮叨,我想要骂人的话,说不出口了。
杜凯叹口气,担忧的看了一眼任酮,“任酮又是过去帮你,又是给你传话,耗费了不少精气。把你弄出来的时候,你眼看就要死了,任酮又给你输了血。宁彩啊,任酮对你好的没话说,你可得知恩图报啊。”
剧情不该是这样啊!
剧情怎么突然大转折了?
明明我是受害者,是被蒙骗被坑害的对象。
现在怎么反过来了呢?
我怎么就成了被人帮助,而且是呕心沥血帮助的对象了呢?
任酮看了杜凯一眼,止住了杜凯的絮叨。
他目光深沉的瞅着我,瞳仁颜色十分浓重,让我看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
“赶紧养好身体,回来上班。”任酮抛下这么句话给我,就甩脸离开了。
路峰和杜凯前后声叮嘱了几句,跟在任酮的身后,离开了病房。
大家都走了后,廖泽拖过凳子,坐到了我旁边。他右胳膊肘撑在床沿上,伸出另一只手,拍拍我的脸颊,好奇的问:“我去看你那么多回,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你一直不问,我还以为你知道进后山要经历生死特训呢。教官不给你针对性的特训,你也不说,一直没事儿人似的。难道,你不信任我?你以为我们故意要害你?”
第67章 逃命六
‘是的,我就是这么以为的。’
我在心里接了句话,但是没说出口。
廖泽突然笑了,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怪不得你最后几次不出来见我,原来是一直以为我在骗你。难道你以为我去看你,是去监视你?”
‘不是,我没以为你监视我,我以为你惦记我的尸体,想拿我的尸体去做奇怪的研究。’
这话当然我也没说出口。
剧情反转的太厉害,让我觉得自己像个愚蠢透顶的大傻蛋,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廖泽问我:“我们就那么不可信?”
我没出声,眼睛直勾勾盯着房顶,不敢乱动眼珠子,逃避和他的目光接触。现在我底气虚,脑子也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方式逃避。
“可怜我们从你进去那天开始,就天天担心着你。我还隔几天就去看你,就怕你受不了里面的训练。”廖泽轻叹口气,一副难过失落模样。
“宁彩,我真伤心哪。”廖泽唱大戏似的,短短一句话,被他唱的抑扬顿挫。
我用眼角余光很快看了他一眼,舔舔干涩的嘴唇,小声说:“你每次去看我,那表情吧,都太奇怪了,和看电脑上那些尸体一个样儿。”
廖泽很聪明,我说了上半截,他就猜出了下半截,了然的点点头,“原来你一直以为我在打你尸体的主意。”
他无奈的长叹口气,“看来我在你的心里,就是一个十足十的坏蛋。”
“不是。”我赶紧解释,“我误会你了。”
情况越来越超出我的想象和控制,原本我应该占据上风,可以肆意的抨击他们这群人才对。可现在,情况大逆转,我成了底气不足的。
“你好好休息吧。”廖泽给我掖了掖被角,摸向我的额头,在我额头上轻轻揉了揉,“你这几天也受罪了,好好睡一觉,把那些让你难受的事情都忘了。”
我特别讨厌这种温情,尤其在我精神和身体同时虚弱的时候。
我会被感动,会忍不住的想要依靠给我这种温情的人,会产生贪恋,会想要掉泪。
这种软弱的感情,是我最该摒弃的,因为我曾在这方面吃过大亏。
可我却总也改不掉,总容易被这种温情所打动。
“怎么这么一副委屈的模样?我刚才的话让你难受了?”廖泽讶异的看着我,身后在我眼角轻轻抹了抹,“没掉泪?我还以为你要哭了呢。”
“我是疼的。”我嘴硬的强调,“浑身都疼。”
廖泽没戳穿我,轻轻弹了下我的额头,玩笑似的说:“你要快点儿好起来,组织需要你。”
“嗯。”我应了一声,装作疲累的打了个瞌睡,闭上了眼睛。
本来我是在装睡,装着装着,就真的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黑了,病房里昏昏暗暗的,只有床头一盏小灯,泛着幽白的光。
床边换了个人,换成了任酮。
他手里拿着本杂志,正在翻看着,表情异乎寻常的柔和。
见我醒了,他将杂志放到桌子上,然后一抬腿,直接上了床。
“你干嘛?”我警惕的看着他。
“睡觉。”任酮微微皱着眉头,一副没有耐性和我说话的模样。
他将被子撩开,把我朝旁边一推,便钻进了被窝,并占据了大半张病床。
我推了他一把,“我是病号。”
他“啪”把灯关了,病房里变成一片漆黑。
“我才是病号,这是我的病床。”我憋屈的申诉着。
任酮扔给我两个字,“睡觉。”
说完,他胳膊一伸,将我抱在了怀里。他抱的很熟练,很顺手,有点儿像是有些人抱洋娃娃似的,抱好了之后,还用下巴在我肩膀上蹭了蹭。
他很放松,我却僵硬的像具尸体。
“睡吧。”任酮拍拍我的头,手指穿在我的头发里,指肚轻轻按压着我的头皮。
我们现在太亲密,亲密到了极点,像是情人,像是夫妻。
我们不该这样,我们只是上下级而已,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因为他根本不屑和我这样的做朋友。
虽然在常月家里,我们曾经一起睡过,但那时候情况特殊。
现在,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又和我睡到一块儿,还这么一副强硬并且理所当然的状态。
“喂,你别抱着我。”我用力推着他。
任酮缓慢的说:“我也是病号。”停顿了一会儿,他继续说:“我身体里的血,分你了一半。”
“那你也不能和我睡一块儿啊。”就算他把全身的血都给我了,我也不能和他睡一块儿。
“我分你了一半血,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了,床也是我的。”他将脚压在我脚背上,畅言着他的谬论,“你早就是我的了。”
“我睡沙发。”我挣扎着,想要起来。
“别胡闹,赶紧睡,乖一点。”任酮训斥孩子似的。
我本来还残存着一点儿睡意,现在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了。原先觉得有点儿凉飕,现在觉得浑身发热,而且浑身都痒痒,特别想到处抓挠抓挠。
偏偏任酮抱的死紧,紧的我根本没法儿动弹,弄的我越来越热,身上也越来越痒。
“你松松,热死了。”我烦躁的朝他嚷着。
任酮松开一只手,从旁边桌子上摸到空调遥控器,调节了一下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