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有鬼呢-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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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个底儿没掐干净。”我偶尔也得挑挑刺儿,这才能彰显出我现在的地位,彰显出我的矜贵。
下一刻,任酮塞了个草莓尖儿进我嘴里,那尖儿还没指甲盖大。
我噗噗两声,把草莓尖儿吐出来,“怎么着,怎么着,这是怎么着了这是,怎么还不让提意见啊。我这身体还没好呢,你就不愿意照顾我了。”
任酮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手里捏着没有头的草莓。
“我算寒心了,这才两天呢,你就变样儿了。”我朝后一仰,倒在沙发背上。
任酮将草莓底摘干净,抻过身体,将草莓塞进我嘴里,“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我心寒,西北风在里头打着圈儿的朝上飞,嘴当然漏风。”我用眼角余光藐着他。
任酮大手一伸,搭在我的眼皮上,将我眼皮朝下一撸,强行让我闭上了眼睛。
“干嘛呢干嘛呢这是。”我挣扎了一下,将他的手推开,用力挤了挤眼皮,瞪向任酮。
任酮歪着一边嘴角,说笑不笑说气不气的看着我,“你最近脾气见长。”
“没,绝对没有。”我不承认,“我这人压根就没脾气。”
任酮没和我继续争,因为在他要说话的时候,我故意抬了下右胳膊,皱脸疼吸一口气。在我吸那口气后,任酮已经张开的嘴巴,即刻恢复了闭合的原状。
“嗳,那会特异功能的女的,什么时候能抓住啊?”我想到会特异功能的女孩,“你早上说特异功能协会的找到能克制女孩能力的人了,人什么时候过来?”
“后天。”任酮回答的言简意赅。
“什么人 ?'…'”
“男。”
特异功能协会为支持我们的工作,进行了全国性的密集搜人,终于找到人才。
人才名叫存威,原先的工作是在内蒙古大草原上放牛羊。被特异功能协会循着味儿找到的时候,存威以为遇到了另类的拐子,把协会人员打的鼻青眼肿,还差点儿闹到派出所。
后头解释清楚了,存威就跟着特异功能协会的人员,来到了海城,来了我们科。
存威长的很有特点,整体看着就像根拉长的黑铁棍,愣头愣脑的,憨傻气十足。进门就哥哥姐姐叔叔阿姨挨片儿问了遍好,和个七八岁的孩子似的。
他虽然憨憨傻傻其貌不扬,但能力很强,仅半天功夫,就凭着早前宾馆里残存的特异功能痕息,找到了那个特异功能女孩。
特异功能的女孩,不是别人,就是小屯。
小屯在地窖时候那个诡异到极点的笑容,让我印象深刻,到现在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也早就怀疑这人是小屯,因为能知道我们行踪并即刻给程一尘通风报信,只有内部人员才能做到。
内部人员里头,怪里怪气的不少,毕竟我们部门性质特殊。但像小屯这么超乎寻常却又遮掩的严严实实的,却罕见,必有猫腻。
我以为小屯受我大小姑的委托,来害我。
这一点,我猜错了。
小屯不止想害我,她想害我们所有人。
因为我们害死了她心目中的父亲于行。
她有严重的厄勒克特拉情节,极端恋父。
自于行将她从养父母的虐待下拯救出来,她就把于行看作了自己的父亲。她迷恋他,想奉献自己的身体给于行。
对‘父亲’的迷恋,以及受于行蛊惑力的感染,让她越陷越深,走火入魔。
“我记起来了,小屯是之前信教那个领导安排进来的。”廖泽一拍脑门,“我这脑袋,怎么就忘了这么关键的事儿了呢。”
“别马后炮了,都抓住了,你才来这一手。”杜凯摇头晃脑,衣服穿的邋里邋遢,一副酸腐老学究叹人世腐奢的模样。
廖泽说:“能知道这件事也是凑巧,梁倩媚在接电话的时候,我听了这么两句。”
“梁倩媚知道?”任酮看向廖泽。
廖泽迟疑了一瞬,“如果我当时没听错,那她应该知道小屯的身份。”
我看向任酮,想知道任酮准备怎么处理梁倩媚这事儿。
梁倩媚如果知道小屯身份,却不说出来,那就明摆着是在给小屯报复我们行便利。要是这样,任酮肯定得把这个害群之马,踢出科里。
我觉得梁倩媚虽然为人比较犀利刻薄坏心眼儿,但她对任酮的感情却真实且深沉浓厚。她就算想害,也不该连着任酮一起害才对。
不过,转瞬间,我又否定了之前的想法。
因为梁倩媚的爱人方式实在另类。
她既然能在爱任酮的同时,监视任酮,那说不准也会因为爱而不得,就想干掉任酮,以及我们几个。
她活的太锋利,害人的同时,先会害到自己。
伤人一千,自损八万。
第252章 爱他害他二
小屯在审讯室里歇斯底里的发疯,将审讯室扭曲成了异形空间。我跟着任酮进去没几分钟,就快速冲了出来。
幸亏我们冲的及时,要是冲晚了,估计我们就和墙面扭曲到一块儿,成墙壁人了。
存威留在了里面,对付小屯。
等他把小屯制住后,任酮带着廖泽进了审讯室,但是把我挡在了门外。
任酮命令我回座位上。
他命令我的时候,扫了眼我的右胳膊,暗示我好好照顾身体,别瞎折腾。
我右胳膊被冤魂咬掉的那块肉,在回家的第二天,就长回去了。也不知道欧博士给我涂了什么,不疼不痒的,一觉醒来,胳膊就没事儿了。
但任酮还是不放心,让我小心着右胳膊,以免伤口刚好又发生什么意外。
任酮他们进审讯室后不久,梁倩媚来了。
梁倩媚今儿穿的很喜气,红色小外套红色高跟鞋,一身红,像是刚结婚的新新媳妇。
她哼着小调儿,一步三摇,扭着胯进了办公室。
刚进来的时候,她脸色很好,可看到我在座位上后,脸色立刻就变了,由太阳天转换成阴云天。
梁倩媚尖锐着嗓子,声音阴阳怪气的,“宁彩,我听说你快死了,怎么又活过来了?”
“别老听小道消息,那都是谣言。”我语重心长的规劝她,“你看看,我活的好好的呢,活蹦乱跳的。”
“我看你可不怎么好。”梁倩媚隔着空,虚点着我眉心,“你印堂乌黑,恐怕有血光之灾。我劝你你还是早早买个墓地,请好丧葬队,以免死后没人给你准备这些。”
我刚想回话,她抢话,“你狼心狗肺,家里亲戚都不愿意搭理你。你要是死了,也就没人给你收尸给你哭丧,真可怜哪。”
我眨眨眼睛,“有任酮啊,我们准备结婚了。”
“结婚?哼!”梁倩媚嗤笑一声,“你以为,任家会让你当儿媳妇?”
“我嫁给任酮,又不是嫁给任家。他们愿意不愿意,都和我没关系。只要任酮愿意,那就行了。”我说完,直接别开话题,“梁倩媚,印堂发黑的是你,你今天肯定会出事儿。”
梁倩媚嗤笑着,将文件用力朝桌子上一摔,然后飞快的翻数着文件。
她不信我的话,但我没忽悠她。
她今天肯定会出事儿,任酮肯定会因为小屯的事情找她。如果任酮质问她,她肯定会压不住火气,用一种爱而不得玉石俱焚的劲儿,将一切都说出来。
果然。
不出我所料。
任酮从审讯室出来后,立刻叫了梁倩媚进办公室。
梁倩媚进去之前,很得意的朝我甩甩下巴,就好似争宠胜利等待临幸的妃子。她走路那得意劲儿,就像是踩在我脑袋上前进似的。
路峰坐在杜凯的位置上查资料,抬头看了眼梁倩媚,又侧脸看看我,“很快我们就不用受监视了。”
我朝他眨眨眼睛。
路峰将资料合起来,身体朝椅子上一切,盯着任酮办公室的门,感概着,“她刚开始不是这样儿。她刚开始加入科里的时候,很热情也很努力,有事喜欢冲前头。长的漂亮,又努力,科里没人不喜欢她。后来,她也不知道怎么和上边搭上了线,人就变了,变的,哎。”
“由百灵鸟变成孔雀了。”我接上路峰的话。
路峰摇晃了椅子,“是啊。以前她确实和百灵鸟儿一样,现在整个一个孔雀,嘴巴带毒的那种。”
他叹息一声,“不过,从今天往后,哎。”
任酮办公室传来剧烈的撞击声,砸东西的声音,以及梁倩媚尖锐的嚎叫声。外间办公人员都惊讶的侧头朝着任酮办公室那边看,然后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我们,希望我们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和路峰几个,不约而同的对着外间办公人员摇摇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十来分钟后,梁倩媚从任酮办公室冲了出来。
她冲到座位前,摔摔打打的收拾东西,一边收拾,一边啜泣。
没人安慰她,也没人敢安慰她。我们都整齐划一的低下脑袋,装作没听见任何声音,假模假样忙着手里的工作。
我正装作看资料,脑门上倏然遭到重击,疼的我差点儿背过气儿去。
捂着脑门,我皱眉瞪向罪魁祸首,“你砸我干什么?没毛病吧你?”
“都是你,都是你害我!”梁倩媚哭的眼线融化成了黑水儿,沿着脸颊朝下淌,像是上了魔鬼妆似的。
“我害你什么了?”我很气愤,脑门锥锥的疼,连带我右眼也一阵阵胀痛起来,“没人害你!你有任何下场,都是自己糟践出来的。”
“是你!是你告诉任酮!如果不是你告诉任酮,他怎么会知道小屯是我安排进来的。”梁倩媚声音尖锐的大吼大叫,眼见着不准备要脸皮了,所以张牙舞爪的撒着泼。
她一脑袋歪理,什么都是别人的错。不,什么都是我的错。估计就连她喝口水噎着了,也是我的错。
我就纳闷了,为什么任酮和苗如兰在一块儿的时候,她能忍着嫉妒和苗如兰做好友。而轮到我这边儿,我却成了她恨不能一刀砍成一百段的蟑螂。
“我要有那能耐,我就去做总统了,至于在这儿窝着吗。”我拿起订书机,准备朝梁倩媚脑门上砸,还她一下。
可不等我砸出去,任酮就出来了。
他看穿我的动作,呵斥我一声,“宁彩。”
我悻悻放下订书机,不甘心的坐回座位上。
任酮看向梁倩媚,毫不留情的说:“这里是政府重要部门,不相干的人,尽快离开这里。”
这话的杀伤力太大,把梁倩媚杀倒在地。
好几秒钟后,梁倩媚从地上摇摇晃晃爬起来。她像是斗败的公鸡,丧着毛垂着冠子,抱着自己的东西,踉跄着离开了办公室。
任酮叫我,“宁彩,来我办公室。”
我捂着额头,颠颠儿的朝任酮办公室跑。
进去后,我疼一分装成疼五分,硬生生挤出两滴泪,还应景的哼哼几声,用表情语言表达我的委屈。
任酮朝我招招手,转过椅子,让我坐到他腿上。
他看了看我被砸到的地方,然后小心的给我喷了药,并叮嘱我,“别碰,一会儿就不疼了。”
第253章 树中仙境一
我哼哼唧唧蜷着脖子,想小鸟依人一把,娇嗲的撒个娇。
任酮在我哼了两句后,捂住我的嘴巴,“别闹怪的,正常说话。”
我直起脖子,收起撒娇状态,“我撒娇呢,怎么就成闹怪的了。”
“你这是撒娇吗?你刚刚就像是僵尸出土。”
我被任酮这话打击到了,不自信起来,“不可能吧?我觉得我撒娇的挺好啊,你不觉得浑身发酥?”
“酥,吓酥了。”任酮指指门口,“出去吧,去韩宇斌那里拿工作。以后办案,你和他一起。”
“为什么啊?”问完,我突然想到韩宇斌说他的血比我的有效,腾然明白过来。我点点头,应声,“我明白了。”
我问任酮,“那廖泽呢?”
“廖泽和杜凯去查别的案子了。”任酮进入工作状态,专心致志的看向电脑页面。
我出去找韩宇斌,听他讲手头上刚拿到的案子。
他拿到的是失踪案,怪异的失踪案。
费锋和林娟是一对情侣,平时喜欢旅游探险。两人偶然在网络上看到登岗山的照片,对登岗山产生了兴趣,便想借探险之机,解开登岗山的秘密。
结果,他们一去不复返了。
如果他们一直消失,家人只会当他们死在野兽嘴里。但是,在消失了四个月后,他们从山上下来了,两个人都痴痴呆呆的,像是傻了似的,只一个劲儿的说仙境仙境,别的话什么都不会说。
他们家里人找医生为他们检查治疗,检查结果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费锋和林娟两个人脑袋里面是空的,脑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们在检查过后,立刻就断了气儿,身体很快腐烂成枯骨。
费锋和林娟的父母亲戚,每天去那边警察局以及市政府闹,说两人是被人害死的,让警察和政府为他们主持公道。
那边警局把案子递交过来,到了我们科里。
登岗山这个地方,我知道,很熟悉。
小时候,我爷爷每天晚上都给我讲以登岗山为背景的鬼怪故事。
我爷爷会讲登岗山皮子精狐狸精的故事,会讲登岗山上的各种鬼故事,偶尔也会讲登岗山上神仙的故事。
但,我爷爷极少数时候才会讲到神仙。
所以,在我的记忆里,登岗山就是妖魔鬼怪的老窝。
那阵子,我爷爷每天都骗我,说他两条腿肚子里面有从登岗山挖的两条大人参。他挖到人参以后,两刀阔开两边腿肚子,把两条人参分别朝里一塞,腿肚子立马就长死了,不疼不痒连点儿疤都没有。
我那会儿五六岁,我爷爷已经九十多了。他讲完妖魔鬼怪的故事,就必定要说一遍人参,然后就会骗我,说他明天就会死。
我就伤心的哭,一边哭着不要爷爷死,一边还惦记着我爷爷腿里的两条人参。我想着,以后要是我爷爷真的死了,那人参我要放进我腿肚子里头。
等到长大了,我知道我爷爷说的那些都是骗我,什么人参啊,根本没有的事儿。但我因为这个,有了个后遗症,一听到人参这个词儿,我就想哭。
我恨不能窜到小时候,给我爷爷一颗长生不老药,让他能够永远活着。
登岗山位于海城和盐城交界处,是有名的阴山,也是有名的鬼山。
它像龙峰一样,连绵数十里,环绕在海城和盐城周边,是地地道道没经开发过的深山老林,有很多神话及妖魔鬼怪传说。
盐城政府,十几年前曾打过登岗山的主意,想在登岗山中间,开辟一条隧道。可登岗山邪门的很,施工队刚走到山脚下,山上就起了浓雾,伸手不见五指。
就连施工队的强光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