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恋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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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就像在上一堂老教授的无聊课,只有协助入睡的功用,虽然这三个女孩长相并非平凡无奇,但注视久了,免疫力上升,感觉也就麻木了。于是她们吱吱喳喳的话语富有催眠性地令我意识涣散,我撑着沉重的眼皮,想睡又不敢。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我的筋骨也已达最放松的状态,充塞着刚洗完三温暖般的极乐,眼睛虽然还睁着,灵魂却早飞了一半。
鼾睡的气泡在鼻腔内吞吐着,精神也幻化作五颜六色的半透明泡泡,一颗又一颗朝天际散行而去,蓝蓝的天空很诱人,白白的云朵看起来也格外柔软,真想枕着绵花糖般的枕头,在合宜的温度中沉沉睡去。
这些布偶就很符合要件,柔软有弹性的身体,不冷不热的体温,轻薄、厚实、触感各不相同的漂亮衣裳,很适合作为床单与绵被。
我摸摸妖精身上的雪纺纱,很透气,只可惜有点透明;于是那自信不足、稍嫌害羞,似乎刚迈出象征神秘与奇幻的古老魔法学院大门,浅褐色卷发披散在背上,两颊长着淡淡雀斑的生涩小女巫就成了我的首选。
她轻轻坐在被狗主人一脚踢开,头上贴着交叉OK蹦,身体黄黄白白,看似脏实则干净的肉骨头上;右手紧握着端顶镶有一颗红色水晶球的魔法杖,褐色的杖身宛如互瞧不顺眼而交缠嘶咬的三条树根,彼此扭转,绞成了笔直的形状,正合一掌紧扣的大小。
而她左手暗露紧张地,抓着黏有雪白兔毛边的黑色连帽魔法斗篷一角;一件式高领无袖紧身迷你裙装贴身包裹着身体,黑色布料表面彷若上了层透明漆,朦胧反射出四周的光线与影像。
那介于丰满与平板间、不算太过出色的身材曲线只让人觉得漂亮,却引不起欲念;一条圈着六芒星,约有她手掌一半大小的圆形水银雾项链垂挂在胸前,紧贴于心脏之上;纤细的腰部上系着黑色皮带,银色的皮带头亮得可反射出四周人影。
黑色的长靴包覆住她一半的大腿,靴口环绕着一圈白色皮革,皮革上用灰色染料绘成的咒文,高低起伏不定地同样旋绕了洁白大腿三百六十度;靴筒上,一排扣子般的红宝石正闪闪发亮。
毕竟她只是个娃娃,还不到非常写实的程度,但却让人有冲动一买的价值,不过我没那笔闲钱,而且她的价格也不菲,对惯于藐视物价的贵族来说,那也许只是在可负担范围的零用钱程度,但我可不属于那类人。
我相中的是她那长到拖地,夸张得像新娘裙摆,正好可放心眯上一会儿的黑斗篷。钻进它之前,我捉起躲在稚气的小红帽之下,浑浑噩噩流着口水,一脸呆样,似没有知识概念的胡萝卜宝宝,预备当成枕头。
变身到现在,只撑过缓慢的第三小时,肯相信这样猥亵的我每一字句的,只有对小矮人深信不疑的纱真,而她也是我认识的人中,最不设防的一个。
我并非就近与方便才选择这里,虽然其中也有该大量的成分在,但最大的目的,是将此当成赌注;这场赌注,赌的是纱真是否能依我所期望的经过这里,来逛这家摊位,并且发现我。
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我的守护神,就这时候,我已看见她与三名女孩慢慢走来。
她仍一身米白似雪的小狗装打扮,头上戴着蓬松的犬耳发箍,波浪般的金发掩盖了原本的圆润小耳;缀着黄金铃铛的红色皮带,不松不紧地绑在颈部,铃铛随着她行走的律动,有节奏地发出不吵而清亮的声响。
与犬耳同色系的无肩带小可爱,遮不住微微隆起的小巧胸部,但毫无瑕赘的胸形却被迎风飘扬的白色短毛修饰得一干二净,着实可惜;未及大腿一半的迷你裙包裹着尖翘的臀部,迷你裙后垂了条长度到膝的毛茸茸尾巴,亦随着步伐一摆一晃。
她开心笑着,露出洁白的犬齿,睁着原就圆亮的大眼,不放过任何一处吸引人的地方;五指第一指节轻轻贴合,形成铁塔般的形状;故意放大尺寸的狗掌手套正面,缝着五个象征肉垫、塞满饱实绵花的粉红色圆团。
“好多好玩的东西喔!真想全部抱回去,我的大熊熊不知道会不会吃醋?”
套着高及踝部的狗掌短靴的脚无意识踢着地上的小石子,纱真的脸颊因兴奋与微热的阳光泛着初熟苹果般的色泽,似在宣告果肉的甜蜜滋味,我与所有乍见她的男人一样,悄悄地、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左侧被长长浏海遮住双眼的女孩沉默不语,手中打开“爱猫饲养手册”面无表情埋首读着,彷佛园游会的热闹是一种无意义、浪费生命且破坏安详的噪音凶手,目光全锁在字里行间,却奇迹似能行走自若,不与人发生碰撞。
浏海女孩头上外黑内红、尖直挺立的猫耳边缘垂落了几绺毛发,形成椰子叶般的须状;左猫耳系了条宽有食指、长约一公尺的鲜红缎带,在耳根处打了个细长的蝴蝶结,余下的缎带部分,沿着雪般的银白发丝轻点着肩。
白色衬衫的荷叶立领下,亦系着同宽较短的黑色蝴蝶结,蝴蝶结中央是个蓝底金边的白色女王头浮雕别针,别针之下展开一片柔软轻盈的白色布巾;衬衫之外,搭了件有着西装领口,衣袖与裙摆设计成宽阔荷叶边的及膝鲜红连身裙,荷叶边下皆露出一截树叶般堆栈的白色蕾丝。
至于腰际部分,扣着数条乌黑皮带的黑色亮面马甲勒出极细瘦的腰形,大大提升了女性魅力;后腰下,接近长长的黑色猫尾尾端、约莫还有三拳距离处,同样绑了个鲜红色的蝴蝶结。连身裙下是双匀称、曲线完美得不可思议的腿,套着袜口需反折出正面蕾丝、高度只至脚踝上方三指处的白袜与漆黑如墨的高跟鞋,不费多余力气地轻轻提脚向前,维持着上半身的直立与体态的优雅,慵懒而高贵。
“我觉得啊,这不是争风吃醋的问题,而是你的房间够不够塞得下这些东西。”回答的是走在纱真右侧,耳上有对从麦色额际开始向上延展,朝后弯弧,擦过戴着缀有金色流苏的弯月型黄金耳环的麦色耳畔,旋转三百六十度,流线刺向天空的巨大灰黑山羊角的红发女孩。
山羊角上,挂了左右数量不平均的宝石戒指与耳环,部分耳环下,用小金圈勾住的细金条,在她粗鲁移动中相互碰撞摩擦,响着玉手滑过珠帘般的声音;一头红发梳理整齐,但在部分发尾却蓄意抓出蓬乱外翘的弧形,营造出姿意放肆的狂野感。
红发女孩的额心上,两只羊角根处贴着枚鸡蛋大小、浓黑带亮的人工宝石,宛如被火焰淬炼出的珍贵结晶;灰色魅眼周围,涂着一层加深轮廓,用以增强立体感的蓝色眼影,并刷上长长的睫毛膏;蓝色颜料绘成的几何图案,藤蔓般攀爬在她左颊的皮肤上。
“不公平!”弓般艳红亮泽的唇形嘟起,就像糖葫芦的表面,甜得让人想伸出舌头轻舔一口,“为什么就我没鞋子穿?”
表面有着淡金色凤凰刺绣的高领无袖红色旗袍,在左大腿处开着高岔,类似于左颊的图案,始于大腿外侧,一路无碍的蔓延而下,终于踝间的一只金色足炼。
她光裸双足,微垫着脚尖走在路上,表情十分不悦。
“对,就是这样!太有女人味了!”走在三人后方,穿着女生制服,最为正常的风华嘴里“Bingo!”了声,右手快速按下相机快门。“呵,美呆了!”
“别拍了啦!”山羊女孩叉着腰,套在右手腕上有澄透玉质、也有清冷的金属质地的三、四只手镯,一阵哗啦哗啦响。“我和琉亚又不是白百合二班的学生,为什么穿这奇怪的衣服?”
“想筹玩具费的话就别反抗,要不是纱真班上已卖完炒饭,多了几套动物装,你若不穿这样,有谁会买你的照片?”
“真过分。”为了募款,半点也不温驯的假隐性暴力山羊女孩——让我几乎认不出、冶艳得让人不禁双膝一软,愿趴于污地任其踩踏——绯月女王,也不敢吭得太大声。
这样的变化性实在非常可怕。
“啊,好可爱的娃娃!”在琉亚轻喃了声“好热”后,纱真一眼朝这摊位望过来,眼神定在了离她七公尺外,我藉以伏躲的魔法袍主人、那静静坐在狗骨头上的小女巫,兴冲冲奔来。
她半蹦半跳、与我心跳同律的将一寸寸距离遗忘在身后;而对服装十分有意见的绯月女王看着像小狗般跑跑跳跳、不知疲累为何物的纱真,右脚在地板上不耐地直打拍子;至于彷佛一切都不感兴趣的琉亚,走至浓荫处暂憩,两百多页的书籍已看到了三分之二处,猫女打扮的她,若有似无的诱惑着想“饲养”她的人。
风华并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以各方角度拍下三女的每个举手投足,绝大部分经过的男人,已自动自发的拎起挂在她腰间的浅绿色活页夹与蓝色原子笔,满脸期待的在被左上铁夹固定住的表格里填入个人数据,与勾选欲购买相片的对象。
照片均售单一价:一张五十元,二十五张特惠一千元。这是普通版的卖价,尺度再高些的,一张一百元,十三张特惠一千元。
右上铁夹下,则夹着一迭三公分厚,已填写完成的消费者数据,看来风华至少捞足了基本底薪,正为利润努力。
“这个这个,就是这个!”
纱真伸手就要抱起小女巫,虽然事态正向好的地方发展,但守着摊位其中之一的马尾女孩见顾客上门,立刻搁下手中的700cc纸杯饮料,起身准备解说;更别提还有个能把我瞬秒的绯月。
自保还是最重要的,我向后退开了身,绕过含笑斜睨着我的瘦弱妖精,滑过颗水饺松软的腹缘,钻进狮子群里。
“你好。”马尾女孩面上带笑。
“呃……你好。”或许意识自己有些过于冲动,纱真缩回手,即刻站直身子,正面面向对方,非常有礼仪的响应道。
而这时候,马尾女孩已伸出双手,一左一右穿过女巫娃娃腋下,将她抱起,让她改坐在自己左手前臂上。
“她是派翠西雅,是本班的杰作。你瞧,她的头发是真发,双瞳是一分为二、附有证明书的绿宝石,魔法杖上的红水晶亦同;至于她的服装,灵感则是来自于恩。西菲托所着《乌鸦》里的皇家魔法学院,形象则是参考女主角琴丝的幼年玩伴——害羞的小文鸟佩妮。”
“请问……为什么不做琴丝呢?”纱真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这是本班班长的私人嗜好。”马尾女孩微笑以应。
“佩妮的外表的确不是非常出色,平凡的魔力也不出众,但她还是靠着自己的努力获得与琴丝相同的授位,虽然她在故事后期不幸命丧于狩获魔女行动下,但本班班长对她却是喜爱非常,也因此,派翠西雅仅供展览,是非卖品。”
“噢,真可惜……”纱真低声道,有几分恋恋不舍地望了小女巫几眼,却似乎面薄的不敢要人割爱。幸好,她的注意力一下就被隔壁桌一个身穿霞被、头戴凤冠的新娘娃娃给吸引,化解了尴尬。
马尾女孩将小女巫放回狗骨头上,转身继续招待客人,纱真向她请教了些冷僻的设计方式与针法,马尾女孩一一解释,短时间内看是会说个没完了。
我无奈,一直有人跟着,怕是没办法让纱真单独发现我了!
沿着褐黄流苏桌巾跳下桌面,我沿着来时路钻回迷宫,决定另寻他法。
回到老地方——原来那两台自动贩卖机后,转眼已经过了一点半,天看腻了,贩卖机后那一片能构到的枝叶也被折扯得破破烂烂;机器运转的热度让我迟迟不能冷静下来,我知道,趣味对抗赛就要开始了,而到现在我却还无法将从极限运动社里听来的消息给散布出去。
“这是……哪里?”
就在我无聊到开始想砸些东西泄烦的时候,突然传来了女孩的自言自语,隔着树墙,隐约可见女孩左肩背着一只褐色手提包,身体从左至右移动到造景处入口。
“奇怪,这里也不是?”她右手食指指腹轻点樱红的下唇瓣,眼神流露出彷徨迷惑,就像是在雨林里迷失了正确方向的小动物,环顾四周,尽是一片暗含恐惧的未知世界。
四叶?!
发觉这里并非出口,她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先擦了擦汗,再稍微整理了头上那顶绑着天蓝色缎带的浅黄色草帽;细肩带天蓝色连身洋装微嫌单薄透明,因此在外又添了件白色短袖小外套,配上一双白色高跟凉鞋,就像正要前往夏日海滨度假的出游少女。
然后,她像是发现了什么,快步朝我走来。
“太好了,有贩卖机。”她从袋内翻出零钱包,对着陈列的商品看了一会儿,然后将似乎有点重量的手提袋放在机器旁。
投下一枚五十元硬币后,她伸手压下贩卖机上的其中一个按钮,“咚!”地一声,地图落到了自动取物口。她弯身拾起,小心拆去绑着圆筒形纸卷的红色缎带,一寸一寸的将地图摊开。
就这时候,狂风骤临,四周树墙在风侵下快节奏地摇摆;由下而上的风势,将虚挂在树枝上、禁不起飘摇的枯叶卷上了天,一瞬间,这方天空就像遭遇蝗虫过境般,布满了褐黄带绿的黑点。
她受惊吓似地抬头望着这突如其来的景象,直到狂风完全远离。而我则趁这机会躲进了她的手提袋里。
当气流不再狂放,树墙无事般安站,天空再度恢复干净之后,她松了口气,放开右手,让地图卷回松散的圆筒状,然后连投了三枚十元硬币买了罐热可可,拉开易拉罐拉环仰头喝了一口,压了压惊。
之前我就说过了,这绿树迷宫并不大。虽然在东北、东南、西北、西南各有一处,将圆形中央花园紧紧镶在正中,但面积却不广阔,大概就只一个足球场大,当然偶尔是会有人在里面迷路,但似乎没她这般严重的,虽有地图在手,却像仅供参考似地未能提供太大帮助。
在她转悠了二十分钟仍在迷宫中心点打转时,我终于怀疑她是否对方向有着强烈的模糊感,以致对指示牌失去信任,而无法脱离自由心证的安全区域,只能静待旁人伸出援手。这样的病征,显示她已罹患某种无药可医的非遗传性绝症,我不禁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本以为这是上天赐与的高速直达车,谁知却误点兼状况连连,浪费时间不说,为了生命安全,偏又不能开口索赔,真是糟糕到了极点!
“四叶!”
“果然是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