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之初,吾本善-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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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娘收回视线,一脚踏上凳子,板着脸,不悦道:“水斛公子,我为何要你喜欢?”
水斛耸肩,“喜欢便是喜欢,哪来的‘为何’?”
穗娘嘴角一抽,眯眼咬牙道:“原来那夜真是你。”
水斛皱眉疑惑:“哪夜?莫非那夜午夜梦回,梦中女子便是你?”
“呸!”穗娘随手一抬,便将桌子掀翻了去,“水斛你个畜生,莫要胡言,谁与你午夜梦回了!啊呸!”
我抚了抚手臂,大感不妙,穗娘似是遇到克星了。果然,只见水斛唤来小二,塞了一锭大银子,望着穗娘道:“小二,这屋子里的所有桌子,都给这位姑娘掀吧。”
看到这个份上,也莫怪我不厚道了,这是这场景着实有趣了一些。我从未见过穗娘这般模样,欲怒怒不得,欲骂骂不下口,气得双颊通红。若是不知情的,乍一看定会以为这姑娘眉眼含唇。
我转眸一想,在锦秦搬救兵来之前,何不好生玩上一回呢。于是,我清了清嗓子,将两人注意力拉回我身上,而后道:“水斛公子,为何你喜欢穗娘却还要我?”
水斛挑眉一笑,眼角瞄着穗娘,道:“因为她喜欢你,若是连你也一并带走,她定会安安分分跟着我了。”
“噗——”我再次没憋住,笑出了声。
转头看穗娘,她脸涨得更红,抬手想掀隔壁桌的桌子,却似想到什么一般,又迅速收回了手。她转了一周,最后直直落在我身上,几步走近。我正欲躲开,却见她手臂一抬,我怀间便一空,方才她给我的布包便被她抽走。
“呸!水斛畜生,看鞭!”
穗娘几下抖,白布便掉落,亮红色鞭子现了出来,直接挥向水斛。水斛从容一个侧身,避了开。穗娘乘机出腿,却又被水斛随手一挡,再次挡开。来来回回过招无数,直至将整个大堂闹的一团乱,穗娘也为占到任何便宜。
“你不累么,休息下再打可好?”
“呸!休息了好放你逍遥么!”
“我看是此刻比较逍遥,你唤作穗娘可对,这样吧穗娘,你若今日伤不了我,便随我回莫曲水家,做少夫人可好?”
“啊!水斛,今日我要杀了你!”
“诶?你为何不舍得伤我?莫非穗娘是想嫁我了?”
我捂着肚子笑得往地上滑去,在即将坐于地上之时,身后突得伸出一双手,抱着我的腰,将我拎起。
“他可有为难你?”
我努力止了笑回首,拉了萧棠之指着追赶挥鞭的穗娘和似避非避的水斛,乐道:“不曾,你看,他二人玩得多欢乐啊。”
“哦?穗娘,你这是为何?”
不知浅墨逍何时来的,只不过,他一出声,原本破口咒骂水斛,狠命挥鞭的穗娘,似换了一个人,突然静了下来,肩头一跨,淡淡道:“不闹了,我回家了。”
接着便直接转身,往楼梯口而去。亏的浅墨逍眼尖手快,将她拉了住。只不过,她那张阴沉的脸,顿时给周身空气加了莫名的异样。
作者有话要说:阿初写这个故事,原本就是想说,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不完美的
哪有那么多单纯无私的女主啊,对吧
小迟装失忆这么多年,瞒了这么些人,不过是以牙还牙,抑或是确定萧棠之对他的感情
至于到底为何,应该是小迟从小木有存在感,木有安全感的缘故吧
前文稍稍说了一些,除却七哥,似乎对小迟好的,太少了
待她好的那些人或多或少都掺杂了利用之心
穗娘虽是真性情,但在小迟身边第一要务是为了橙玉却也是不假
良辰清此女,说到底过于自负了,暂且看吧
文里最爱的还是萧棠之,虽然开篇性子不好,但终是唯一不曾伤害过小迟的人
目前为止哈,日后说不定撒。
小迟从某方面看,可以说是现实阿初的原型吧,
你若待我掺杂半分假意
莫怪我以此还你!!
咳咳,继续求评论。。。
☆、好娘子之圈四七
“穗娘;生气了?”我走上前将脸凑过去。
穗娘轻耸肩;木然道:“跟畜生何来气可生?”
“恩恩;那就好;那就好。”
穗娘直接越过我,挑了尚未被毁的一张桌子坐了,垂着头不知想些何事。我提步便想追过去;便被萧棠之拉住;“别去;她等的不是你。”
我皱眉,问:“那是谁?”
萧棠之摇头,将我拉至他身边;眼神有意无意望向并肩而立的浅墨逍和水斛;而后冲我眨眼挑眉。会意朝那二人望去,只一瞬,便又觉好戏来了。
浅墨逍温温淡淡扫了眼水斛,棕色扇子手心一敲,笑道:“水将军今日算是何意?”
水斛视线锁在穗娘身上,闻言只道:“喝茶,为心上人。”
水斛这直接的语气和“缠绵”的视线,着实让我有些小震撼。在未见他之前,从慕容口中所知,我以为水斛定是心狠又深不可测之人,却不想现下能对着这么多人,直接将心意毫不避讳地说出。
我咽了咽口水,靠近萧棠之,偏首望了眼依旧默然垂首的穗娘,一时间不知该做何事。愣神之际,萧棠之长臂一伸,揽着我的腰,便向穗娘走去,边走边道:“既然喝茶来了,那便好生喝上一回。”
“正好有些渴了,水将军莫要吝啬,来这茶楼最好的茶可好?”
“自然好。”
于是,几人围了穗娘方才所在的桌子坐了,因五人四座,我又不大好意思在此与萧棠之“黏糊亲热”,便拱了拱穗娘,在她身旁挤着坐下。
穗娘依旧默然,只往边上挪了挪,接着便又继续垂首。
我抬手捅了捅她手臂,道:“穗娘,这是怎的了?为何连我也不理?”
穗娘抬首看我一眼,再次低头时,似不经意望向浅墨逍的视线,恰被我给捕了住。这一下,险些将我吓岔气,莫非真相是这样的?
水斛直言喜欢穗娘,穗娘恼羞成怒,疯狂追逐,而后浅墨逍出现,穗娘突觉自己在浅墨逍面上失礼,便成了如今这幅抑郁摸样。若是这样的话,萧棠之所说的穗娘“等的人”该就是她的心上人——浅墨逍?
“嗝——萧,嗝——萧棠之,我,嗝——你。。。。。。”
这般一揣测,所得结论果真将自己噎着了。穗娘静静抬头,接过小二刚上的茶,倒了一杯,细细吹了吹递给我,无奈道:“再胡乱想象,仔细下次噎死你。”
我讪讪一笑,将温热茶水喝下,穗娘又替我顺了顺胸口,嗝声才止住。
“原来有两个。”
寻着水斛的声音,我疑惑转头,问:“两个什么?”
“情敌。”
“噗——咳咳。”也不知今日第几次呛到了,这一次穗娘不再理会我,脸黑到了极致,咬牙不语。我一寻思,便默默起身,走到萧棠之身边,顿觉踏实了许多。
“小迟只管喝茶便好,今日似乎无关你我二人之事,只管看尽兴了便好。”萧棠之揽了我靠着他坐下,又从袖中摸出一个油纸包,点了点我手心道:“原先带给二笨解馋的,却不想你被水将军请了来,现下先给你填嘴吧。”
我得瑟一笑,轻手打开油纸,眼神却时刻守着其他三人。
“甜地瓜,给。”
“你吃,我不喜甜的。”
“哦。”
萧棠之捧着地瓜干,我边吃边等三人开演。然而这几日着实能忍:浅墨逍兀自喝茶,不时感慨一番好茶,水斛紧盯穗娘,穗娘紧盯桌面。直至我数到第五根地瓜,穗娘突然抬头,望着水斛,首先打破沉默。
“为何喜欢我?”
水斛摇首,“喜欢便喜欢了,何来这么多理由?”
穗娘望一眼浅墨逍,继续道:“可我喜欢的不是你。”
“我知道”水斛点头,“你喜欢他,还有她。”
我忙摆手,咬着地瓜含糊道:“不是不是,我不是。”
他二人却当我不存在,无视我的辩解。
穗娘道:“这样你也喜欢我?”
水斛:“为何这样便不能喜欢?”
“恩。”穗娘淡淡点头,咬了唇似是鼓了很大的勇气,面向浅墨逍,眼眶渐红:“你怎么想?”
浅墨逍倒茶的手一顿,而后有立刻恢复如常,笑道:“穗娘的婚嫁之事,岂是我能做主的?”
“八年。”
穗娘声音极轻极轻,轻得我不敢嚼地瓜,不忍心出声阻止她。预感接下来她说的话会让我难过,于是,我向萧棠之倚了倚,抱住他的手臂。萧棠之看我一眼,索性直接将我带进他怀间,将手围在我腰间,紧紧扣着。
“八年,锦迟安喜欢了萧棠之八年。”
我回首望着萧棠之,扁嘴点头,确实那么久了。
“浅墨逍,你可知,我也喜欢你有八年了。那日在朱墨楼,你的易容确实毫无破绽,我的猜测,也纯粹是托辞。”
我皱眉,穗娘这是何意?
“浅墨逍,其实,我才是最早见你的那人。”穗娘话未落,原本僵硬在远处的浅墨逍,突然一个旋身,身影一闪,便从窗外飞出,离去。
穗娘起身欲跟上,却被水斛拉住。
“浅墨逍,初来锦阳城那日,你助我将那群缠人乞儿引开之时,我便喜欢你了。”穗娘任由水斛将她拉进椅子,失魂落魄,口中喃喃:“可你却待她那般好,从来便看不到我。。。。。。”
穗娘声音沙哑,泪水决堤,连带着我也恨起浅墨逍,也隐隐有些恨自己,为何不能早些了解穗娘的心事。
萧棠之替我擦了擦泪,将地瓜干收起道:“水将军,萧某先将内人带回,穗娘劳烦你照顾。至于其他之事,改日要光明正大地相约才好。”
“恩,定然,改日再叙。”
萧棠之见我盯着穗娘不肯走,便直接抱起我,走向楼梯口。
身后传来水斛低低之声,似是自语一般:“穗娘对他一见钟情,我对穗娘亦是。八年了,他却未曾察觉,穗娘,你还要继续让他伤害你?”
我将头埋进萧棠之胸前,待走出了门口,闷闷问:“水斛对穗娘可是真心?”
“或真或假,人心难测。”
“应该不会假,出动这么多影卫,只为寻穗娘喝茶,他定是喜欢穗娘的。”
萧棠之不语,许久后,似叹非叹道:“小迟,若我告诉你,今日水斛真的的目标是你,你会如何作想?”
他将我抱进马车,道:“方才来此的途中,忟青与慕容恰查了线索,水斛寻了你多日,今日本是要将你带走,既要挟我,又想得到你的橙玉。”
我心头一凉,爬着便想下车,“不行,我要回去将穗娘带回。萧棠之,你居然让我这么丢下她。”
“小迟。”萧棠之伸手,“听我说完。当我急急赶到茶楼,却见水斛被穗娘追着跑,你又看得如此欢乐,便只水斛该是临时改变了计划。而且,茶楼内外,确实只余水斛一人,影卫并未见踪影。”
我急道:“若是他故意如此呢?”
“不会,他虽有野心,也会用计,却从不卑鄙。这一次,我愿意相信,他是为了穗娘才如此。”萧棠之将我困进手臂间,无奈道:“小迟,信我。穗娘是你在乎的人,便也是我该守护之人。何况,她在浅墨逍身上苦了这么多年,何不给她个机会,让水斛待她好?”
“恩”我闷闷点头,抓了他的衣襟,往他怀里拱了拱。
他调整了姿势,伸臂将我圈住,抚着我的后背轻叹,“或许穗娘能将水斛的行动拖上一阵。”
“查出了?”
“有些眉目了,原本还没那么快,不过,既然惑无心自己主动在肃彷现身,事情八九不离十就是那样了。”
我问:“他真是莫曲城的人么?萧棠之?”
萧棠之点头,“不会错了。你可知你父亲在位之时,留下的锦阳城不过是个空壳么?”
“怎么会?”
我抬首惊呼,我虽不喜锦程此人,可也不能否认,对于治理锦阳城,他确实做得不错。不能说比不上现在的萧棠之,当年在锦程手上,锦阳城不论是财力兵力均位三城之首。可如今,萧棠之却说,锦阳城是空壳子?
“小迟,你与我置气那日,可还记得。”萧棠之将脸埋进我颈窝,“早知你会狠心离开我这么多年,这些事便要早些与你说的。”
我鼻尖酸涩,“当然记得,那日本想着告诉你我身怀有孕,可你却告诉我要娶良辰清。”
至今我都记得那段最不愿去回忆的过去。
那是我与萧棠之合计将锦程逼下位,将全族送上断头台之后的两月。自从得知自己怀孕之后,我便一直想寻个机会好生与萧棠之分享。奈何他初为城主,大小琐事繁多,终日里不是见不到他便是见他青黑了眼躺在我身侧。
本以为他是忙于公事,却听独一无二偶然说起,萧棠之日日食在卿园,一日里至少有半日陪着良辰清。当时闻言我着实恼得不清,又觉着贸然去寻萧棠之显得不懂事,便在朱墨楼消沉了两日。之后念起怀孕之事,便自作主要独一无二将萧棠之“骗”来,称自己身体不适。其实也确实不适,怀孕这等事体,比病重要严重些许多。
萧棠之来了之后,只阴着脸,大致问了我身体情况。我忍了许久,终是下决定要说怀孕之事时,他突的开口,要娶良辰清。当时看着他不可动摇的眼神,我只问了一句“非娶不可?”,萧棠之回答我的自然是娶定了良辰清。
我呆愣许久,似入魔般也不知说了何话,印象中大致是要他将我修了,再将锦家几十条命还来之话。萧棠之那日竟没沉住气,抬手便打了我一巴掌。于是,之后便如独一、无二所说,为此我置气离家出走了。事实上,置气是真,离家出走却是假。当时只是委屈了,想极了被我用隐门令牌护下的七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