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之初,吾本善-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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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主动提起那日,我心中更是酸涩难耐。即便是我自己也骗了她这许久,却仍是容不得她瞒我,我不由看不起自己。
“我知道是你。”穗娘顿了顿,继续道:“他也知道。”
既然她都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心头再如刀剜,也是时候将那些往事问清楚了。我抬袖随意抹了摸眼泪,道:“穗娘来锦阳城,并不是为我吧?那些年跟在我身边包括五年来的陪伴,也都不是为了我吧?”我突觉喉间似有异物阻塞,异常难受,磕绊了许久,终将那句话问出了舌尖:“穗娘,除了你师父死老头,你可是为了另一个主子?他是谁?”
穗娘摇头,“这是我应了那人的,说不得。不过,你尽可放心,若是他想害你,早先也不会容下你了。这些年来,他要的不过是橙玉。不瞒你说,这些年嘱我保护你的,也是他。”
我说:“可我不能给他的也就是橙玉了。”
穗娘道:“我明白,这五年,我以为我给你足够信任,便可以查出些眉目,可你却终是不曾吐露橙玉之事半丝。”
我嘟囔道:“这五年是真失忆了,不信你问白先生。”
穗娘牵强一笑:“难为你了。”
我皱眉,尚不能意会她所说的“难为”是指何事。
“在萧府那时,我无意间走进师兄以前住的屋子,看到师傅留下的手札。手札上对我给你的游魂之药,有着比我所知更详细的记载,那些内容,以前我从不知。游魂此药,服之,前尘尽忘;然,若是服药者恰恰身怀有孕,则,若其诞下之子为儿,游魂药效则随胎儿血水排出体外。自此三月后,记忆回。”穗娘起身,从床后柜中摸出手札,丢给我。
此时我才突然明白,穗娘竟是不信我,以为我就这般瞒了她近五年。念及此,我眼眶禁不住泛红,拾起手札便狠劲儿撕裂,低低自语道:“医书药性变,怀孕你不信。今日我算是明白当日你昏迷时的胡话了。你是以为我当日恢复记忆,不告诉你是因为不信你。。。。。。”
“什么?”
“你不就是不信我么,往日里你不信我,我不怪你,可今日,我都向你坦白了,你竟还不信我。我虽因为怀了二笨,巧合之下恢复了记忆,可我这几年不记得往事,断也不会是假的。。。。。。”
急吼了一番,末了,我竟然是不再想说话,“你不也瞒过我?今日是我先坦白,如今,扯平了吧。”透过眼中泪珠,我朦胧望了眼穗娘,提起步子只想快些离开。
“站住!”
穗娘低喝,声音亦是暗哑低沉,“你这算是将你我间的关系划清了?”
我喉间翻滚,想否定,却愣是提不起力气,只背着她落泪。
“那好,锦迟安,你今日若有本事不吭一声踏出这个门,便当你我从不曾相识。自此之后,我穗娘不再插手橙玉之事,亦不再接手与你有关的任何事体。”
步子定在原地,穗娘暗沉决绝之声尚在耳旁回荡,我却似浑身失了力气。熟悉的黑暗和沉重突如而至,在倒下前,我分明能感受到穗娘急切的步子。我怕她在我未醒过来之时离开,动了动嘴,却说不出声,无奈下,只得在最后一刻,紧握住她伸向我的手。
穗娘,你不能同我一样不讲理,千万莫离开,千万莫走了不回来。
******
“萧棠之,你就是这般保护她的?”
“只此一次,再无以后。”
“呸,我管你以后还是现在,我只问你,你怎么处理那女人的?”
“病亡。”
“我不是小迟,她兄长有恩与你,你定不会动她。好,你既然不说,我自己去找。”
“穗娘,若不是看在小迟在意你,你以为你能如此随意放肆?”
“你!”
“她确实无恙,但你也不可动她,这是萧某家事,莫触犯我的底线。”
“那她呢,这几年,她受的苦还不够么?为何你能眼睁睁看着她吃苦,却容下害她之人?”
“穗娘。。。。。。”
我出声唤她,之前我醒来睁不开眼,不想却听得此番对话,心中无奈。先撇开内容不论,只穗娘着急口吻,我听着甚是欢喜,穗娘是真心待我好。
“哼,成什么鬼样子了,穗娘穗娘,叫你的夫君去!”穗娘口中唠叨,脸色也不大好看,却依旧疾步过来,扶起我靠着,又抓了我的手腕,皱眉凝神。
“穗娘,可是要死了?”我随口笑问。
“胡说!”
“胡说!”
我与穗娘齐齐转头,便见几步外的萧棠之黑沉着脸,眸子紧紧盯着我。
我咧嘴一笑,“萧棠之,你若脸色再差些,便能赶上你的袍子了。”
“莫再胡说了,你想死我还不让呢。”
“恩。”我点头,“那我是怎么了?你们方才所吵为何?”
穗娘放开我的手,嗤道:“我看你脑子被猪油蒙了,怎的偏偏看上这人了?”
“这人不是挺好的么?”我眼神扫向萧棠之,淡笑。
“小迟,还是我来说罢。”萧棠之道,“你与清清闹的那日——”
“不是我与她闹,是她与我闹。”我扁嘴不满道。
萧棠之不反驳,说:“恩,她与你闹的那日,你那夜无故昏迷之事,是有人所为。”
我转转眼,联系了她二人对话,问:“是芸小夫人?”
萧棠之点头,“恩,她在你酒里加了墨旱莲和女贞子,你寒毒引发,亏得善儿善儿发现的早,忟青及时施针才无恙的。”
恩,语气不平淡了,似乎紧张了?我暗暗一笑,又问:“墨旱莲和女贞子又是何物?”
“药性之寒类,诸药赋性,此类最寒。”穗娘恨恨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前文讲了萧棠之和小迟小暧昧的情景
还有萧棠之将芸小夫人“解决”了
哦,还有,二笨认亲了
小二笨会折腾爹娘的,放心吧。
抛弃他这么多年,他会讨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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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娘子之圈四五
“哦;原来我这么不受待见?”
“锦迟安;你是没心呢还是没心呢;你可知你如今身体成何样子了?”
我再次淡笑;挑眉问:“哦?不是说死不了么?”
“你体内原本就有寒毒,这五年我用老鸭做药引,每日调理;将毒清得差不多;可这般一来;你体内寒气重新被引发,日后。。。。。。你怕是只有二笨这一个孩子了。”
我眼前一蒙,愣愣开口;“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穗娘别过脸,从我这厢望去,鼻翼起伏张合,双唇紧紧抿着。
“穗娘,你再说一遍。”
“当日生产二笨之时,你本就是亏本之身,如今又加之以寒毒。。。。。。小迟,日后怕是再难有机会受孕了。”
“哦。”我点头,问萧棠之,“你早就知道了?”
萧棠之不应话,也不看我,反而将视线转到穗娘身上:“若是小迟也如你所想,我不会阻止。”
穗娘狠狠回首,红肿了眼,“我是我,她是她,她性子弱,我却看不得她被人欺负。萧棠之,我真不知你的心是怎么长的!”
“小迟。”萧棠之喊我道,嗓音低沉轻柔,“让穗娘陪你说说话,她若说不好听的,你别当真便是,拣好话听。我去看看二笨。”
“站住。”穗娘起身,对着萧棠之低喝,抬手抹了抹鼻尖,道:“人是你媳妇,为何要我陪着。你自己来,我不管了。二笨是我儿子,要去看他也该是我去。”
我失笑,眼中酸涩难忍,便索性闭了上,倚了软枕道:“你们这是抢人?”
“呸,谁抢人了,就你的破身板,送我还不要。既然你夫君说这是你家事,那我便不管了,该如何你自己与他说。”
“恩。我自己说。”不知为何,今日我只是想笑,扬起的嘴角,怎的也收不住。
听步子,是穗娘离开了,我继续闭着眼,等着萧棠之先开口。芸小夫人的事,私以为,他这般处理已是最好,我也不想再插手,尽快过了便好。至于日后难以再受孕,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这辈子,我注定只能有二笨一个孩子,既然如此,寒毒怀孕什么的又有何妨?
我心里唯一介意的,是萧棠之的态度,他不信我,所以拖到今日也不告诉我真相。我对他掏心那夜,他在马车内对我承诺那刻,芸小夫人哭闹那日。。。。。。自我在锦阳城转醒到今,他可以有许多机会向我坦白,却依旧瞒我至此。
想想自己太过矫情,明明是我犯的错比较大,却依旧反过来要求我身边的人不欺我。无奈自嘲一笑,或许,这就是人。
“小迟——”
“锦迟安,你给我听好了,你若不长心眼吃了闷亏,别进这个家门!”
穗娘突如其来的声音生生将萧棠之的话卡住,也成功地唬了我一跳。我睁开眼,抬手拂了拂胸口,余光中黑影一动,抬首之时,便见萧棠之已然坐于床沿。
“小迟心里可难受?”
我看着他,点头。着实有些难受,前一刻还在马车内,你说再不会骗我,这一刻却又瞒了我。
“并不似穗娘说的那般严重,忟青当初替你施针,已将大部分寒气导出,只要日后配以调养,还会再有孩子的。”
我点头,继而再摇头,道:“萧棠之,我在意的不是这个。”
萧棠之眼神一滞,脱口便问:“小迟不在意?”
我不语,垂下头,考虑着是否该与他说,不论这一次是否被芸小夫人害了,我都只会有一个孩子,也只能有一个孩子。
“是了,方才穗娘提起之时,你只稍稍呆愣了一瞬,便又似无事一般。我原以为你是不愿去信,此刻算是明白了,你是当真不在意,可对?”
萧棠之逐渐提高了声音,到末了,竟是在颤抖,“你在意的又是何事?”
我扁了扁嘴,咬唇不言。我便是再笨,也知道此刻不能说真话,否则,他掀了这屋子也是说不准的。可既然应了他不再瞒他,我也不能扯谎。思量了一番,我犹豫着开口:“我在意的是若我真只有二笨一个孩子,你会不会还有其他孩子。”
想了想,也算是最好的回答了,反正这也是我在意的。
萧棠之皱眉,似是在深思,良久,他重新又盯着我,问:“刚成亲的时候,我没与你说?”
不知他所指何事,我摇头:“应该没有,似乎没有。”
他说:“在我家乡,只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虽来锦阳城近二十年,不过,骨子里的想法不会改变,小迟可懂?”
我斜眼,“那你还娶那么多小夫人,哼哼!”
萧棠之凉凉一笑:“小迟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我托腮,讨好道:“我家夫君果真是为我守身如玉,为妻很是欢喜。”
萧棠之被我一逗,眼角也浮出笑意,轻叹一口气,将我揽进他怀里,“孩子定会再有的。至于芸儿,若是你实在要计较,我只能说,我若知晓,便该护着她,你可明白?”
“恩。”我点头,“不过,我不会去找她的。当初是咱们欠了他兄长的,如今她害我,权当扯平了可好?今日之后,她便再与你无关了,你也不再欠着那个女子了。”
萧棠之沉沉闷笑,双手紧了紧,将我更护进怀里,“小迟如今变聪明了。你这可是在告诫为夫,日后城主府莫再多几个小夫人了?”
我暗自咧嘴,“既然夫君悟性这般高,可莫要叫为妻失望啊。”
“唔,那也得看吾妻贤良与否。”
我抬手捅他,被他顺势握住,“小迟,你定是恼我将此事瞒着你,可对?”
停在我嘴角的笑一滞,转念一想,也好,从他口中说出,怎的也比我说来得好。于是,我毫不犹豫抓住机会,点头。
“唉,原先打算告诉你。之后想着,反正芸儿日后与你我再无瓜葛,你体内寒毒也终有一日会清除,何必说这些不确定之事,累得你心烦。”
闻言,我鼻头一酸,在心里十足将自己骂了个痛快。为何如今会变得这般小肚鸡肠斤斤计较,这种只许州官放火不需百姓点灯的想法,真真将我毒蚀了。为此,我足足厌恶了自己许久,总觉着心里长了颗毒瘤,只要一想起,便心痒难受。
直到很久以后,萧棠之明了我所扰,只道,这是因我潜意识里在害怕,怕众人不原谅我多年来的欺瞒。不过,那时候所有事都尘埃落定,被他那般一说,如此时的困扰,再也不曾有过。当然,这只是后话。
这一日,直至萧棠之陪我吃饭喝药躺下,我也没能将腹中辗转了整一日的话告知他。临睡之时,靠着萧棠之的肩膀,我就如他那般想着:反正是很远之后的事,届时或许我的寒毒还未能清尽,由此,像“只二笨一个孩子”这话,眼下还是不说的好,省得累他上心。
******
在榻上躺了两天,萧棠之只在那日陪了我后,这两日一直在外与忟青调查墓室之事。本想着问他进展如何,可偏偏都等不到他回来,最多也只能在夜间转醒时,才能见上他一眼,见到的也是他熟睡的倦容。
今日觉得不再犯困了,我便唤了二笨和穗娘还有善儿一道出了门,走在这好些时日未见的长街。
“小迟,你们家不是搬到锦阳城去了,怎的还舍不得这小地方啊?”
“菜娘,有些不舍,回来看看。”
“哎呦,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