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之初,吾本善-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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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息!”穗娘忍笑轻叱,斜斜觑了我一眼。
我方觉自己所行有些过了,脸颊微热,垂头摸着后颈,尴尬不已。等再抬首,却不见了萧三郎与忟护卫,急忙转头寻找,见他二人业已行至门边。像是怕他走了再见不到一般,心头一慌,我便脱口喊出:“萧三郎,你可有婚配?”
门旁背着身的二人脚步滞住,萧三郎却又立刻抬步又前行。我下意识上前几步,又喊道:“你若不曾婚配,我便从今日开始喜欢你,你可介意?”
他脚步又是一顿,继而却头也不回,直直出了门。只余忟青驻足回首,复杂望了我一眼,而后皱眉离开。
我略略有些失望,这萧三郎也不知算是何反应,我都将话将明白了,他却连是好是坏都不说一声。闷闷转身,抬头便见穗娘和浅小沫神色负责盯着我瞧。我摸了摸脸,一时间也不晓得该说些何事,索性就那么站着任由他二人看。
“小迟,原来你是这般直接的。”
“小迟,想不到当年你能如此直接,不知如今可有当年之勇?”
我从回忆中抽身,抬首拂向眼前这张脸,不顾他口中所言,喃喃道:“萧棠之,我怎的就对你一见钟情了呢?”
萧棠之顺势抓了我的手,握在手心把玩,垂眸望着我,“我也想不通。当年你都动手摸了浅墨逍,却为何最后成日缠着追逐的还是我。”
我抬腿咬牙踹了他一脚,他也不躲开,只揽了我向朱墨楼大门走去,“你可也知道羞?不过大可放心,那些事过去了便过去了,只要你不惹为夫不快,我可以不追究。”
我忍住想要咬他的冲动,只无力扶额,被他驾着往前走,一路来到大堂。
萧棠之松开我,随意唤了个人问浅墨逍的去处,来人只说他出了门,几日未归了。萧棠之有问了确切日子,便不等浅墨逍,直接带了我离开。
马车内,我问道:“为何不等等?”
萧棠之将头移开我额角,“他不在锦阳城了,若我没猜错,应是在肃彷。”
我歪首一愣,浅墨逍是隐门之人,老头子的墓室是隐门中人所为,他定然也会赶去肃彷的。我再偏首问萧棠之:“你为何偏偏寻他议事?”
萧棠之紧了紧手臂,不语。我抬肘捅了捅他,他才睁眼缓缓道:“看来只能去寻你七哥了。”
“究竟何事?”
“小迟可记得你我同房的第二日,清儿出了事?”
便是匆匆回府抛下我那日?我点头。
“清儿那日中了毒,是‘七日醉’,且还是忟青解不了的‘七日醉’。那日我很生气,你可知为何?”萧棠之手臂将我隔开,望进我眼里,“恩?”
我别扭别开眼,心里慌乱无比。憋了许久只能道:“真不是我做的。”
“后来我才知道不是你,清儿中的毒,看起来是‘七日醉’,却又不是。下毒之人想是欲以此害你,可他终究不知,当时穗娘的毒不是忟青解的。因此,清儿的毒,说实话,出了白先生,无人能解。当时又不想过早牵连白先生与你七哥。我便要忟青配合慕容制出解药。”
“做出来了?”
“不曾。因为没必要,第二日慕容过去检查情况之时,清儿体内的毒,已经被人解了。”
“真不是我,萧棠之。我承认,当初穗娘身上的‘七日醉’,是我找人下的。为的不仅是找个机会回来,还为能找出这些年,穗娘究竟是为谁做事。可那毒药给穗娘用了之后,便被我毁了,所以,清儿的毒,真不是我。”
“恩,我说了,只是起初有些怀疑。后来早就明白过来了,照你的性子,没必要下药毒害清儿,你定会直接跑去毒死清清吧?”
“哼哼,还是清清,清清叫得这般亲热。不守夫道!”我抬手轻拍了拍萧棠之脸颊,整个身子倚在他胸口,“会是良辰清吗?”
萧棠之握了我的手,一下一下磕在他下巴,“不会,她不会制毒。况且,她最不会害的人,就是清儿,她欠她太多,不会再伤害她,利用她的。”
“哼,弄得你很了解她么。”
“小迟醋了?”萧棠之轻笑,“现下才真真觉得你是回来了,会醋会恼会自己粘着我,安安分分却也风风火火。小迟,我似乎等这一日等许久了。”
“。。。。。。”我反手抱紧萧棠之,我也念了你许久。
“在第一次找到你的时候,我想的确实是先让你在城外。当时形势尚不稳定,你是锦家的人,留在那个风浪口,多多少少会惹人非议。若是不小心,甚至还会伤及性命。”萧棠之脸颊贴向我的,小心蹭了蹭,“于是,我便想,将你护在外头也好,我帮你把前路扫平,倒时你便能安心跟着我过后半辈子了。就是这样,我便未打算将你带回。可到后来,我竟寻不到你,寻到了,你也不愿回来。我说不出那是什么感受,只觉得,你若喜欢,那便随你罢,我最多等了便是。可越到后来,我越生气,气到心寒。因为你似乎,不再记得我了。”
听他缓缓说着,我早已落泪无数了,脸上尽是水珠。我抬手随意抹了抹,哽咽道:“你都不早点跟我讲。我。。。我以为你不记挂我,不喜欢我,也不愿意继续和我过下去。”
“我若不愿意,怎会娶你?”萧棠之无奈轻叹,替我擦去泪水,“你别说什么为了橙玉。一开始我是为了橙玉,但我可以有无数种方法夺了它可对?杀了你,偷了玉,诱骗你,这些都可以,可我不想。我能娶你,就是认定跟你过下半辈子。”
将头埋进他袖间,我已分不清内心是喜是恨,“萧棠之。。。你为何不早些说,这几年,我好辛苦,二笨也好辛苦,七哥白先生穗娘也好辛苦。。。。。。”
“是我不对,我该想到的,我家夫人本就有些愚笨,我若不解释,你便不能自己想明白。一开始对你严厉,不与你说话,我只是想着,有朝一日,待你长大了,便自然而然会跟上我的步子,合着我的节奏了。”
“。。。。。。”
“可是我似乎又错了。那日在肃彷,你七哥曾与我说,若我真喜欢你,想守护你便要换种方式。我就琢磨着,要换什么方式呢?要你便强,似乎太委屈你了,若是如此,不如我来跟着你吧,放低自己。这样的话,小迟就不会累了,也不用努力追上我。”
我揪紧他衣袖,泣得发颤,忍不住终是扑着萧棠之,“所以你从肃彷回来后才对我这么好?”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好,我只觉得,忍着痛冷了脸对你,比悦色待你,要难受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前文概要:
前文提到萧三郎要解一惑
浅小沫便妥协答应二人
要小迟的萧棠之一齐过关方可答应萧棠之所求
于是,萧棠之和忟青入密室
小迟和穗娘,留在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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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补全。
这一章,其实算是写阿初自己的吧。
喜欢了一个人两年,死缠烂打两年
风风火火,不顾后果。
最后总算还是圆满
其实,喜欢一个人真心累。。。
似乎我文艺了?
☆、好娘子之圈四三
我恍然;兜转了一圈;绕来绕去没弄明白的;却原来是自己。现下他说了这番话;说实在的,我听了心里很是受用。但又酸酸涩涩的,心安之余;也多了分沉重。他今日将话讲开了;日后我肩上所担的;便又多了这份感情。
“萧棠之,我再不骗你了,你日后也不能把话都憋着;都要与我讲;让我明白,可好?我不想再猜测试探了……”
我挣开他,寻了他的双眸,恳切想望进深处。
“自然是好的。”
萧棠之许也是一时情动,此刻诚恳双眼,竟微微泛红,看得我又是鼻头一酸,可唇角却忍不住翘起,凑向他逐渐靠近的脸。
记忆不曾丢失,眼前人亦是自己心心念念欢喜了这许多年的人,只这般想着,心中便没了任何隔阂和阻挡。我闭起眼,伸手拥住萧棠之,拿出往日锦迟安的勇气,在他双唇覆上我之前,将萧棠之扑倒在软榻,主动迎了他的唇。
薄唇微凉,我忍不住顿下舔了舔,却被他手臂一紧,一个翻身给压了下去。我尚来不及计较“扑倒与反扑到”之事,已被他前所未有的缠绵狂热浸没。
这最后结果当然是电光火石,干柴将生烈火,若不是我猛得想起萧棠之尚未向我解释完,今日便要失守在马车内了。我虽然不大介意,但这光天化日,人来人往,众目睽睽之下行这云雨之事,着实有些不大妙。
我喘息着,咬牙将萧棠之推开,在他抬头之时,恰见他眼底尚余的一丝清明。
“恩?”萧棠之挑眉,眼神落在我已开的衣襟,额角青筋微突,亦是粗声喘息不已。
“不行,快到城主府了。”
“小迟怕来不及?”
我斜眼微嗔,却不想他眸底倏然幽深,喉结滚了滚,眼见着原本冷冷淡淡的一个人,将要化身烈火将我包裹,我赶紧一个打滚躲开,抓起几上的茶壶递到他眼前,急道:“你。。。。。。你先喝口水冷静冷静,把。。。。。。把正事做完再。。。。。。再那个。”
“现下不正是做正事么?”
“呸!萧棠之,你莫耍无赖打诨,赶紧的。”
我抬腿踢了踢他,在他沉着脸将水结果后,我坐直身子,理好衣服,问他:“你还没说完呢,为何非找浅墨逍不可,又为何跟清儿中毒之事有关?”
萧棠之伸手指指半敞凌乱的衣服,示意我过去替他理好。我因担心着他再次起“色/心”,便摇头坚决不过去。
“夫人待会儿莫不是要我这般模样下车?”他眯起眼,勾起嘴角,“为夫倒是不介意,只不过,这几日城主府附近的姑娘比往日多了。”
我咬牙愤愤起身,企图用白眼将他给收了,依言替他理好衣服,整好发髻。
“这几年,想必你也查出些大概了。你娘亲生前羁绊太多,莫曲城主府,水府,锦阳城萧家,你锦家,甚至是隐门。这些年我也顺着你娘的线索,查了些许往事,才开始怀疑起了一人。而此人,如今看来,能先制住他的,只有隐门了,因此才需浅墨逍替我守着锦阳城,甚至是城主府。”
萧棠之拉了我靠着,低低稳稳的声音,从身后传入我耳中。
“可是这人?”
我拉过他的手,在他手心写下一个字,果然见他轻点头。
“当年他的来历,我翻遍了各项记载均未能寻到。在打算放弃之时,却无意翻出了我四叔的一封的旧信笺。那信末端的落款,正是他。从书信的纸张来看,是顶好的珍品,然我却从未在锦阳城内见过。于是我叫忟青查了那种纸的来历,你猜,结果如何?”
“莫曲城以纸最为贵,莫非他是莫曲城的人?”
马车轻晃顿住,萧棠之点头,“不算太笨。”
他起身掀帘,下车后又将我抱下你,“先去收拾些衣物,想带什么便带吧,一个时辰后,在偏门等你,同去肃彷吧。”
我欢喜得拉住他问:“你不是不让我去么?”
他轻声一哼,垂眸轻轻瞟向我,“方才扰了我的正事,若不带你去补偿,为夫不是亏了?”
我脸“腾”地一热,恼羞成怒,狠狠踩了他一脚,啐道:“呸,我还不去了!”说完,不顾一旁垂首不知是否在笑的随从,头也不敢回,直接跑回风月园。
收拾日常用具之时,二笨恰也在,缠着我问了缘由,便铁了心要随我去,拗不过他,我只得点头答应,只不过要求他随着善儿不许胡闹。这小子最是喜欢乱跑的时候,见着能出门,乐得抱着我唤了好几声“好娘亲”才松手去收拾自己的小包裹。
眼看着时辰将近,我拉着二笨,善儿随在身后,便往偏门赶去。到那之后,只见一个纤瘦人影立在门边,当下将我的欢快心情给毁了去。
“我。。。。。。我能与你说几句话么?”
芸小夫人见我走近,小心上前,动作间已不见了往日的高傲与刻意,甚至略带怯意。
我将二笨交给善儿,“善儿,带二笨先去门外车内候着,我不久便来。”
善儿看了眼门旁之人,只道了句“夫人小心”便拉了二笨走出偏门。
视线移到那人身上,上下打量了一圈,直到她微讪垂首,我才咧嘴一笑,“芸小夫人,这许多日不见,你竟消瘦了这许多,可是府上的丫头婆子们对你不好?”
“是芸儿没福分。”
我被她一噎,今日这是怎么了,突的对我这般收敛又低声下气,咯得我好些不适应。转念一想,在这碰见她,定不会是偶然,想来是她自己寻的我,特意候在此。
于是,我摆摆手直接道:“虚礼客套之话,我受不起,也不能乱受。你若是只为说这个,那我不多奉陪,萧棠之还等着我。”言毕,我故意提步假装离开。
“夫人且慢。”
她伸手拉住我,在下一瞬又立马放手,退开一步,垂首低低开口,语气酸涩:“夫人,芸儿不求与夫人一齐侍奉城主。那日芸儿所言,确实冒犯夫人了,是芸儿的错。夫人若是能原谅芸儿,可否。。。替芸儿向城主道声歉意,原谅了芸儿?”
我拂额,眼角瞥见玄色衣摆从门外闪入,便指着她身后的萧棠之道:“呐,我是不曾将那日之事放在心上,至于萧棠之,那是他的事,你要说便与他说,我先走了。”
“城。。。城主?”
芸小夫人惊诧回首,在见到萧棠之那一刻,两行清泪便及时落下,眉眼幽怨,楚楚可怜。
我感慨着摇首,这泪真是及时。弄了半日,我又自作多情了,她原来是醉翁之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