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之初,吾本善-第2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唉。”他突然松了神情,伸手抚着我额角,无奈道:“小迟,若是你心中仍有恐惧,若是你还不能信我十分,那便先等等,我萧棠之陪着你等,可好?”
我想,大抵是这一刻的萧棠之给我的震撼太大了,以至于我忽略他话中的另一层意思琢磨出。现下我脑中唯余一个念头,它似一壶烈酒,灼得我心口发烫——萧棠之这算是为我着想?那可算是,他也有些喜欢我?
“你。。。你可是也喜欢我?”我愣愣抬头,抓下游移在我额角的手,费力搅着舌头将话说出。
萧棠之一怔,又随即挑眉,抚着我下巴,笑问:“如此说来,小迟可是喜欢我?”
我一呛,张口欲言却咬了舌头,疼得眼泪也出了来。只闻萧棠之继续道:“小迟可否先告诉我,在你看来何为‘喜欢’?”
我面上一热,偷偷往边上看了看,才发觉善儿早已出了屋子,便轻吐了口气。
萧棠之也不等我回答,只端了碗凑到我唇边,我摇头含糊道:“咬到舌头,不吃,疼。”
“怎的无故咬自己舌头玩?”他放下碗,哭笑不得。
我斜了他一眼,哼哼道:“不与你啰嗦,反正是你要我先等等的。”
萧棠之应是没预料到我将话题转了回,轻笑一声,而后道:“若是不吃,那便先见一个人,她可是等了你些许时候了。”
未等我问他,那人是谁,萧棠之便起身唤道:“忟青,清儿还在?”
清儿?我歪首,她为何等我?莫不是受她姐之命前来?
“棠哥哥。”
我扭过头,便见清儿向萧棠之行了礼后正朝我看来。想是厌恶良辰清的缘故,今日有些不待见她。于是,我继续别过脸,把玩着手指。
“小迟姐姐,我。。。我是来道歉的。前日那事,是我冤枉你了,阿姐唤我来给你赔礼道歉。”
唔,语气倒是挺诚恳,这是不知背后在盘算何事。我勾勾嘴角,方准备说既是误会便让它过去,日后莫要再相互进犯便好,却听萧棠之突然开口唤我:“小迟,你再好生想想,前几日之事,还能否再记起。大夫说你这失忆之症时好时坏,但若是连续几日不曾犯病,那就是大好了。”
我诧异往萧棠之那处看去,恰好见他启唇无声之言:“不记得。”
没时间多想,只觉得先听了萧棠之也好,便依他所言,摇头道:“不记得了。”
清儿似是不信,又紧追不舍,“那你可还记得写字?”
我继续摇头,想了想,复又点头,“这几年肃彷的说书先生曾教我识字,我会写字,但不记得以前会不会。”
“哦。”清儿眼神一黯,扯着嘴角勉强笑道:“总之,那日是清儿不对,若是姐姐哪日恢复记起,想要责怪清儿,姐姐可一定要告诉清儿,清儿届时任罚任骂。”
这样一来,清儿的目的便是再明显不过,无非就是想探探口风,看我到底是否失忆。想想也是,良辰清寻了橙玉这么多年,最后将我“灭口”之时却还得不到橙玉。现下我回了,她必然是最得意的一人,必定会想方设法再次从我身上寻橙玉的下落,只可惜,天不助她,我失忆了,橙玉之踪,便再无线索了。
我心里冷笑一声,良辰清果真是执着。只不过,我也很想知道,她为何非得到橙玉不可。
清儿说完,萧棠之便打发她走了。随后,他又唤了善儿,大致交待了用膳喝药之事,便称有议会也离了开。我因想着橙玉之事,便也没对他多言,只轻应了他一声。
******
“唔,吃饱了就喝药,这不是破坏了美食么,唉。”我摇了摇空碗,着实想念那日的药丸。只不过,那要到夜间才有的吃。
“夫人又瞎说,这药是有安神静心功效的,能助夫人不受梦靥困扰。”善儿接过碗,又收拾了桌子。
“恩。”
我应付着哼道。这也算是老毛病了,我若白日里多想了,夜间必会被梦靥所缠,心中恐惧,轻则多眠,重则高温。方才那安神静心之药,对我是最有效的。
“安神静心,心中恐惧。。。。。。”我脑中“嗡”地一声,便翻出了萧棠之的话:“小迟,若是你心中仍有恐惧,若是你还不能信我十分,那便先等等,我萧棠之陪着你等,可好?”
他。。。他。。。这是已经知道了?真知道了?我猛地捶捶头,苦着脸哀叹:“定是知晓了!”否则,为何在清儿试探我之时,要我称自己不记得呢。完了。。。。。。
“夫人知晓什么了?”
我努力平复下情绪,吞吐道:“没。。。没什么。”
又想想,萧棠之这是何意思。既然知晓了,为何不质问我?我眼前一亮,莫不是他还不曾知晓?
“小迟娘亲!”
二笨及时进门,恰好打断了我纠结的揣摩思绪,我将心思收回,望向进门的二笨。纳闷今日他为何不疯跑过来了。
“小迟娘亲,你又睡了许久。”
“恩。”他今日小脸上尽是汗,我拿过善儿手中的帕子,边替他擦着,边问道:“二笨可是去何处耍了?为何玩得这般满头大汗的。”
“才不是呢!”二笨脑袋一样,任由我替他擦汗:“我跟忟青师伯,不,现在是师傅,我跟师傅学武了。”
“师傅?”我猛然忆起这娃子与萧棠之的约定,心里明了几分,便继续问他:“哦?取出的名字他满意了?”
“恩,就是满意了才将忟青给我做师傅的呢。嘿嘿——”二笨神色得意,咧嘴笑着,露出两颗白白的虎牙,“今日学习扎马步了,一点也不累。”
不累才怪,我心道。却对他的名字更感兴趣:“二笨新名字叫什么?”
“慎。萧。。。萧慎。”二笨耸耸眉,“名比姓好,对吧,小迟娘亲。”
见他滑稽的鄙夷模样,我“噗——”地一笑,道:“是,是,好多了。二笨今日还有功课?”
“恩,我该去了,师傅要教我辨识草药。我是趁着休息来看小迟娘亲的。娘亲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少睡一些,等我学好了,便保护你!”他挺挺胸,豪气地拍了拍。
我被他逗得发笑,只连声应着。二笨见我笑够了,便凑上来用他的小脸蹭蹭我的,然后又匆忙走出了屋子,几步一回首,只没再跑。后来我才知道,他这名是浅墨逍给提议的,意思是“慎为人,慎行事。”而将小跑改为急行,也是为了凸显他的“慎”。那时闻此理由,我着实好笑了半日。
二笨走后,我又一人在床上想了许久,终是未能确定萧棠之的真实想法。又念及锦秦许久没来了,便将萧棠之的事情搁在心底,盘算着何时见一面锦秦。
作者有话要说:啊呜,手崴了,囧。。。
下面会写番外
各位想看谁的
留言呗~
☆、好娘子之圈三八
萧棠之这几日很是异常;早上睁开眼;对着身边空着的枕头;我如是想。
每日里除却议事之务;他均陪着我一道,用膳,午休;时而考察下二笨的功课。也不晓得他是哪根筋没搭对;成日里抬眼便能瞧见他;却独不见他提及有关“失忆”之事。于是,这瞧多了,我心里也愈发的没底。
这日夜里;在我迷蒙欲睡之际;萧棠之突地伸手揽过我,将我晃醒道:“早些都与你说了,省得你又多想。”
我本能地手肘一顶,将他推开,置他所言于脑后,拱拱身子准备睡去。可待我又眯眼犯困之时,他忽然掀了被子,又将我拉起,轻道:“前些时候应过你的,你若是想知何事,问我便是。明日我要出远门,怕是得好几日才回,索性你今日一并问了吧。”
我暗暗白了他一眼,如今我自己都记得了,说与不说也无甚大干系。不过,头次见他这般主动,我便假装来了兴致,问:“恩,我为何会嫁给你?”
“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明媒正娶。”
我想了想,似乎这般说也没错,便又问:“你为何娶了我又再要娶三个小夫人?”
“清儿并非夫人,你未曾见过的那位,是夫人,却不是我的夫人,是你娶,却不是我娶。至于芸儿。。。。。。”萧棠之顿了顿,“因她兄长有恩与我,取了她算是还他人之情。不过,碍着三年之约,芸儿也并不真正算的上我的夫人。”
我嘴角暗暗扬起,对这回答甚是满意。
“恩,还有,为何我会流落在外?真如独一、无二所说,我是与你大吵,而后离家出走?”
“你的性子,我便是赶你走你也舍不得的。”萧棠之伸手抱住我,紧了紧手臂,下巴磕着我的额头,“是我的疏忽,我以为她心里既装了那人,已对橙玉便会放手。却不想,到底是料错了,她竟为了私欲,加害与你。。。。。。”
“良辰清?”
“恩。”
两人静默了许久,我将寻了多年答案却未果的问题丢给他:“萧棠之,橙玉究竟有何用处,为何她一定要它?”
萧棠之拂着我发丝的手顿住,“为了回家。”语气涩然。
萧棠之之口中的“回家”,我也了解一些。他与我成亲之后,曾与我说过些许,奈何当时没深究,现下只大致知晓他并不属于锦阳城,也不属于任何地方。他也不知为何自己会身处锦阳城,他唯一所知的,便是他若要回家,便需得到橙玉,还有,良辰清与他从同一处来。
这也是他为何处处护着良辰清,甚至将良辰清置于自己园内的缘故。
我将头往他胸口埋了埋,闷闷道:“萧棠之,其实我并无失忆,先前,我。。。我骗了好些人。”
听不见他出声,我以为他已经恼怒,便怯怯想抬头看他,却不想又被他的大掌给摁了回去,耳边温热气息传来:“都说了你可以多等些时日,我不急,可以陪你等。”
我摇头,“其实你也早已经知道了对不对?我以为自我催眠之后,能先骗过自己,便也可骗到你们了。我比你,良辰清,甚至独一无二,还有很多很多人人都笨,你们定是早就察觉到 ,对不对?”
“我知你‘失忆’的目的。如今,其余人不似我,能与你日夜接触相对。你尽可放心,那些你背后做的事,只管继续便是。小迟的方法很好,只是太伤身,日后莫在使了。”萧棠之安慰般拍了拍我后脑,若无其事道。
见他如此淡定,我心中笃定,他定是早已知晓我催眠失忆之事了,而似乎我与七哥的安排,也为他所知。念及此,我不由恼得心中痒痒,就着他的胸口,张嘴便咬下去。
“丝——”萧棠之倒吸口凉气,伸手推了推我,却没使力,只好气道:“又胡想些什么呢。你那些小计划,你七哥与白先生早先在肃彷便告知我了,这也是我将他二人带回锦阳城安置在萧府的原因。否则早被惑无心给办了。至于你失忆之事,我却是前日里才知的,先前只是稍稍有些疑虑罢了。”
他微微将我推开一些,捏捏我下巴,“你要怪便怪他们还有浅墨逍,你七哥与白先生拿你们的计划与我交易,便是要我对你好一些,莫伤了你的心。浅墨逍在西园子见你那夜跑来寻我,将你失忆之事转告给我的,否则,我真想不到你会如此狠,亦有如此智慧。”
我想着既然他都知道了,便也没什么可装的了,便直接踹他一脚,咒道:“他们都是些叛徒,哼哼,那沫沫又与你说些什么了,尽背着我揭我的短,亏他们还在我面前装‘纯良’,哼——”
“唔——”萧棠之顺势握住我的脚,挑眉道:“他说小迟太过喜欢我了,要我莫要辜负你。还建议我睁只眼闭只眼,装作无事你失忆之事,接受你的试探。”
“才不是,哼——”我冷眼看他一眼,不满道:“合着你是听了他的话才待我好的,亏我以为你心里或许有我的呢,呸!”
他不语只笑,我耐了耐终是没忍住,便又嘀咕着问:“那。。。那你是何时看出破绽的?”
萧棠之嘴角弯起,“你忘了,萧府那一夜。”
说着,手掌也顺着衣摆,滑向我后背。我心叫不好,面上一红,向后滚了一滚,躲开他的手,“忘。。。忘了。”忘了才怪,折腾了一宿,五年来可是第一次。
“哦?我以为你该记得的,也不知那夜是何人,在房内燃了合欢香,与为夫合欢之时,眼里的满足尽显无余,那人还——”
“萧棠之!”
我恼羞成怒,撩起枕头便砸向他。平日里看着正经严肃的一人,怎的说起那事这般自在。我承认,那时是我使的计,这还不是因为引起良辰清的注意,要她先行出手么。她尚不知二笨是我的孩子,只道我未曾有孕,而橙玉之能也依旧随我而在。她若是知我与萧棠之行那夫妻之礼,定会担忧我身怀有孕。这不是之后她用自己的孩子,想换我日后不能有孩子么。
“小迟,不逗了,过来。”
萧棠之朝我招招手,我双颊早已红透,羞得不知所措。哪知他竟乐得大笑,伸手一拉锦被,便将我卷了过去:“夫人这可是连往日里的气势都给忘了?怎的在床上畏缩起来了,恩?”
忆起往事,我暗自贼赃一笑,趁他不备之际,猛地钻出被窝,将萧棠之拦在床帐内,挑眉正色道:“春宫有言曰,扑倒夫君的娘子方是好娘子。来,让本夫人好生伺候夫君你。”
萧棠之嘴角一勾,蓦地伸手将我拉过,天旋地覆,却不想,扑倒不成反被调戏,“想来夫人是真记起了,为夫甚是欢喜。”说着,便垂首向我压来。我面色一讪,顺势将头埋了埋,等了许久却不见他有所行为,便悄悄睁了眼,正好见他逐渐靠近的脸。
萧棠之轻笑着在我嘴角轻啄一口,复又搂了我,长叹道:“回来便回来吧,也好。只是日后不会常有悠哉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