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之初,吾本善-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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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要夫人好生面壁反省,想好怎么与他交待,待他从城相府回来,便来找夫人你‘畅聊’一番。”
忟青说完便又行礼退下,他快行至门边之时,我抬手问他:“忟护卫,独一、无二所言,你可信?”
“。。。。。。”
“信?”
“城主信,忟青便信。”
他头也未回,抬步又打算步子继续。我深吸一口气,赶紧唤住他:
“忟青,今日我以锦迟安的身份拜托你一事,我要知道独一、无二这五年来与谁人相交,又发生过何事。”抿了抿唇,我又作无助地道:“我这病要一日坏一日,若是今日不先交代你,指不定明日起来又该忘了。两个丫头跟了我这么多年,现下发生这般事体,我心间比谁都不好受。我锦家,已非往日,此事还须你助我。”
“。。。。。。”
“忟护卫可答应?”
“人心总会变的,此刻看清,并非是坏事,夫人莫要烦心。忟青现行退下了。”
稳妥却轻若无人的步子随着衣摆的晃动远去,我耸肩一笑,谁说忟青腹黑了?谁说忟青善算计了?唉,今日省去用我自己的影卫,让萧棠之的护卫去忙碌,我心里着实舒服。
心头一乐,我便又开了食欲,再次舀了一碗莲子汤,得意得吹了吹,凑近唇边。正当我要张嘴之时,猛然忆起忟青方才说的某句话,忽感周身凉风习习,不由打了个哆嗦。
“城主要夫人好生面壁反省,想好怎么与他交待。。。。。。”
额。。。今日真冷。我拂拂手臂,将碗重重放下,再无了心思喝汤。撇开五年间发生的事情不说,光是这“催眠失忆”试探他之事,便瞬间使我软了底气。可这说到底也不能怪我。先前欢喜了他三年,又嫁他一年有余,在外流落了五年,近十年了,我终是无法回答自己:“萧棠之是否也同我紧张他那般紧张我?”
这五年我知萧棠之寻过我,不过,只在前两年,期间被七哥与另一批来路不明之人多次阻断,便再无消息了。如此一来,我便更不确定,萧棠之到底待我有几分情谊。
“唉。”
我抬手胡乱将脑后的发髻拆散,将厚重锦衣脱去,钻进床内。便再让我多快活几日罢,打死也不能在萧棠之面前将实情说破,反正我之前也是“时好时坏”,待他回来,我再失忆不是行了。
辗转不安在床上翻滚苦恼,又将“该记得”与“不该记得”之事从头至尾梳理了一遍,只等着萧棠之回来,与他好生打太极了。转眼窗外天已经暗了下来,廊上也点起了灯。期间善儿唤了我几次,问我可有何处不舒服,我只言有些头疼。瞥眼时又觉着窗外红兮兮的烛光恼人心思,便叫她替我关了窗出门。
我在被窝里绞着手指,虽把思绪理了好几遍,可总觉着心慌,既盼着萧棠之早些回来,应付了便了事。又生怕他现在便回,我若不小心露出破绽便不妙了。先前我用催眠之术作失忆,本就是防止自己露出破绽。算起来我并不聪明,不及穗娘,不及良辰清,更不及萧棠之。若不将自己也一并瞒了,他几人定然能寻出破绽。唉,怪只怪我天资不佳。
我又拨着手指算了算,萧棠之应该出城相府了;不,在马车上了;也不对,应该在大门口了;完了,他该不会是在园子门口了罢。
我紧张地试着吞了吞口水,慢慢往被中滑去,后背似乎微微出了细汗,若不是我幻觉的话。
“夫人,城主在书房歇了,夫人?”
“萧棠之不回了!”
听得善儿所报,我立时浑身一松,掀开被子,粗粗套了鞋衣朝外唤道:“善儿,给我上些小菜,记得别有太大响动,莫要吵了书房那位,嘿!”
“莫要吵了哪位?”
“咳咳。”
我脚下一滑,扶着身旁的桌子方稳住身。该死的善儿,笨死了,萧棠之在门外也不说明白。哼,我愤愤隔空垂着桌面,不敢发出声响,生怕萧棠之进屋。
“夫人好生休息,今日为夫有事处理,至于忟青所言,且等夫人睡醒再说。”
“。。。。。。”
萧棠之,你果然够霸气,将我好不容易整理好的措辞全给打乱了。我咬牙眯眼,将萧棠之咒骂了一番,不过,到底没舍得重骂。
许久不见屋外再有响动,我清清嗓子,试探着唤了唤善儿:“善,善儿?”
没人?
我将鞋脱下,小心地挪着步子,往门边移去。憋着气好不容易到了门旁,我又暗暗喘了口气,凑近门缝,试图看清门外状况。
“啊——”
“夫人——夫人不在床上躺着,为何在门后呆着。
“唔,你怎的不吭一声便推门,可疼死我了,嘶——轻、轻点!”
倒霉善儿,下次定要你也尝尝被门撞的滋味。嘶——可真疼。
“还好没伤到眼睛,是额角,若是青了还能用刘海遮住。”
善儿边替我揉着便庆幸道。
“合着不是撞你,嘶——好歹轻点啊,小丫头片子怎这么不温柔,嘶——善儿!”
“好了好了,夫人忍忍,我去给夫人找药。”
“饭呢?”
“噗,夫人怎只不忘吃的,哝,方才撞翻了,善儿先给夫人上药,厨房还备着一份呢,等刻就去给夫人端,夫人再忍忍。”
“恩,那你快上药吧。我饿了许久了,午饭也不曾用过的。”
“是是是。”善儿憋着笑,一脸揶揄。
我冲善儿白了一眼,这丫头也忒对不起她的名字了,怎就不见她“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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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饱了。”我放下筷子,揉了揉肚子,转头问善儿:“善儿,今日反正断了一日的药了,夜间便免了吧。”
“早先便知道夫人会这般说。”善儿替我擦了擦嘴角,又转身从床旁的矮柜抽屉内,拿出一个小瓷瓶。我正好奇着,便听她说:“城主几日前便吩咐大夫改了方子了,这药一日只需吃一次便好。呐,给——”
“药丸?”
我结果善儿从瓶中倒出的黑色药丸,有些不解,便拿着药丸,抬眼望着她。
“唉,想来城主也是心头夫人的,前几日听夫人说不喜药味,便要大夫制成了药丸,加了些许枣泥。这下夫人该乖乖吃药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今日开始,日更3000字
决不食言哈~吼吼
介于有亲不知道这几个字,下面开始上课,小凳子准备好:
初霊(音同“灵”),忟(音同“吻”)青
嘿嘿,帮朋友圈圈朱砂推篇文,大家若喜欢,便收了吧~
今日再次感谢各位,鞠躬。
☆、好娘子之圈三五
我心中窃喜;将药丸凑到鼻前闻了闻;故作不满道:“哼;忒抠门了;枣泥味儿都闻不出。”手指一弹,将药丸丢进嘴里,用牙咬开;果真隐约有酸甜枣味儿传至舌尖;一时间;先前汤药的酸苦味似乎不大强烈了。
“夫人这说的算哪门子理啊,这吃的是药,难不成用枣泥补身呢。”善儿斜眼觑了我一眼。
“哼;尽贫嘴!本夫人要休息了;你快走快走。”
我眉眼带笑,嘴上那般说,心里却是欢喜的不得了。起身将善儿推出门外,不顾小丫头片子怎生笑话我,只径自关了门,甩腿爬上床,想了想,似落了点什么,便又起来,将善儿放于桌上的小瓷瓶握在手心,“嘿嘿”笑着跳上床。
“哼,臭不要脸的萧棠之,想对我好都那么别扭,本夫人决定了,暂且多骗你几日。呐,届时你可还要对我好,知道我骗你也不能对我发火,小心记着了!嘿嘿——”
“怎么?不能骗你啊?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还为你生了二笨呢,就骗你一下下,还不得了了?恩?嘿嘿——”
“呐,萧棠之,等我把良辰清那坏女人办了,再将我娘交待的事情完成了,再把锦苏廉给找回来,我便好好跟着你过日子,日后等二笨大了,我就把你拐跑,找个无人之地把你扑倒,嘿嘿——”
“唉,不过呢,萧棠之啊,我们可能只有二笨这一个孩子了。你可要好好疼他啊,说起来,我们都欠了这死娃子的,他道现在还不晓得你是他爹呢。”
“唉,萧棠之啊,我怎的睡不大着呢?”
我戳戳瓷瓶,将它当做萧棠之的脸。望了望门那厢,试探道:“要不,出去走走?”
我下床套上鞋子,又加了件稍厚点的衣裳,将瓷瓶收进衣襟里,满意地拍了拍,“夜逛城主府,走起——”
“小迟娘亲,我也去。”
“呃?二。。。二笨,你怎的在这?”
我拉开门,二笨这小子便窜了进来。拉着我袖子道:“善儿姑姑说小迟娘亲睡了一日,你又不舒服了?”他伸手费力拽着我胳膊往下拉扯,我依势弯腰,他便用他的额头抵了上来,蹭了蹭嘟囔道:“不烫啊。。。。。。”
我心间一暖,伸手捏捏他的脸道:“娘亲无碍了,走,咱逛逛城主府去。”
二笨眼睛一亮,小脸红扑扑,咧嘴道:“我们叫上善儿姑姑。”
“为何唤她?”哼,善儿尽看我笑话。
“她能帮我们做吃的,替我们提着,这样又能玩又有吃,小迟娘亲,叫上善儿姑姑吧。”
吃,玩,这么一想似乎是不错,我挑眉表示赞同,拉着二笨刚想去找善儿,步子还未一动,便见眼前黑影一闪,吓得我差点岔了气。凝神一看,原来是善儿丫头。她一手拎着食盒,一手叉腰,讨好般笑道:“夫人,善儿准备好了,走么?”
我望了望善儿,又将视线移到她手上的食盒,再移到二笨上,此刻方想起一个重要问题,“二笨,善儿,你们为何知道我要出去走走?”
“夫人。。。。。。这,这个,巧合,巧合。”善儿尴尬应付着。
“恩?二笨,你说,你们可是在外头偷听了?”
“才不是呢,是。。。是那人说你晚上会睡不着,要二笨与善儿姐姐陪着你的。”二笨边说,边抬手朝门外指了指,我顺着他的手指望去,不由又想磨牙咬人。二笨所指之处,正是萧棠之办公的书房,此时纸窗上映出的人影,恰好停笔抬首,像是朝我们这厢望来。我赶紧收回视线,拉起二笨,推着善儿,往园外走去。
“哼,臭萧棠之,连这都要管,真婆妈。”嘴上虽骂他,心里却舒服着。
“小迟娘亲,你骂谁呀?”
“骂打喷嚏那个。”
“谁打喷嚏呀?”
“明儿自己问去。”
“哦。”
我拍了拍二笨后脑,阻止他继续发问。待正首打量四周之时,我方开始犹疑,夜游城主府,该去何处呢?正纠结着,善儿便从身后追上,提着食盒问我:
“夫人可要去府上的西园子看看?”
“西园子?何时多了处西园子?”
在城主府住了十几年,可是从不曾听说有西园子这处地儿。
善儿抬手往风月园后头一指,道:“善儿也是听其他人说的,那园子是城主前几年新建的,在风月园后方,只绕了那边小道过去便好。这平日里人都忌惮城主,那地儿听说去的人只有城主和忟青了,便是连芸夫人都不曾入内呢。”
“这么神秘?”
“可不是,芸夫人进不去风月园的主厅,自然去不得那园子。原先只那么一条路,后来随有了另一道,却也无人敢去。”
善儿语气诱人,眼里藏笑,我却没有感到不妙,继续问她:“为何另一道也无人走?”
“据说因城主一时好奇,学忟青摆了个阵,至今都无人能解。进去的人啊,都会被困在里头呢。”
“额。。。。。。那我们还是换一处吧,听起来怪慎人的。”
“我要去,小迟娘亲,我们去吧。”
二笨这娃子,好奇心上来了便压不下去。无奈之下一回头,见善儿也是满脸期待的神情。无法,我只得点头同意随她二人去那什么西园子。只不过又交待了,必须得从风月园的正厅过去,另一条设了莫名阵法的小道,没得商量。
二笨与善儿欣然同意之后,便人便左右驾着我往回走,直接进入风月园,通过正厅,踏上去西园子的小道。其实这小道也不小,我们三人并排走着都见宽。只不过。。。。。。我紧了紧握着二笨的手,又往善儿身边靠了靠,小声道:“善儿,你。。。你确定此处。。。能去?怎的都不见灯啊?”
“夫人啊,你低声说话这不是自己吓自己么。跟着善儿走吧,城主,啊不,其他仆人告诉我,这处景致可好着呢,到里头还会有亭子的。”
“你方才可是有说城主?”
“诶?为何善儿要提城主?”
“哦,那走吧。”
虽看不清善儿神情,不过听她语气,似乎真是我听错了。耸耸肩,继续挨着善儿,小步前行。
“小迟娘亲,你看,好多灯,好多花,啊,真有亭子呢!”
二笨挣开我的手,兴奋得只知道晃着小手,朝我开怀一笑,便冲着亭子而去,一路上还顺手摸了摸两旁的花叶,小心翼翼,足见他欢喜。
我笑着摇首,往园子里走了几步,转着身子打量着萧棠之造的园子。这人表面上对任何事情都不在乎,想不到心思还挺细腻的。脚下的石子路,不似寻常石子路那般咯脚,细看下能发现,每颗石子表面都被磨得一般平了。园子四周均被泡桐树围着,风一起,隐约带有泡桐清香。园中花虽多,却不杂,只茶花和兰花两样。我皱眉寻了寻,却独不见我最喜的向阳花。
“哼,居然忘了。”
我不满皱皱鼻,将方才设想的萧棠之“好”形象给打散。
“噗,夫人怎的兀自生闷气呢。咱们也随二笨少爷去亭子吧,亭子里该有桌椅的,正好吃点心。”
善儿在我身后推了推,扶着我往二笨方向而去。沿途我又细细寻了一遍,仍是未发现向阳花,原先还有丝侥幸,现下只余对萧棠之的“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