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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变身情侣-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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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回去多少人,回来多少人,别把人给丢了!”于琪很认真地把我们的双手叠在一起。

林翎看看我,笑道:“没问题,就看蚊子怎么表现了!”

我晕,明明是看你怎么表现好不好,莫非她妈妈早就知道我们交换身份的事情了?不可能,这么些天的电话里,我根本就没听出有丝毫察觉的迹象,除非是我太愚钝。呃,我好像是有点愚钝……

我们随着人群涌入站内,于琪仍然站在那里,冲我们挥手。送别送别,其实最难受的不是离开的人,而是还在这里生活的人们,他们依然要面对一样的建筑一样的街道,物是人非触景生情。

幸亏这次只是暂别,我们微笑着摆摆手,让她早点回去,随后一扭头就踏上了向北的征程。

很小的时候,我爸妈替我算过命,那算命先生说我长大不安分,不会在家里守着,得在外面,最好的方位是北。这北得从哪才能算呢,我现在住的城市已经在老家的北面了,林翎家的是更远更远的北,哪一个才是我要找的真正的北呢?

火车,那是一种很神奇的器物,虽然我从来没坐过。可是那种钢铁和成的特殊气质很早很早就打动了我,背上背包沿着铁轨一路走,九十年代的很多MV都这么表现,那是一个诗意正在流浪年代,再过几年,诗意已经向钱币全面投降了。所以,我一接近火车,我那根埋藏了许久的种子开始发芽了。

和很多无座的旅客一样,我们靠在车厢连接处,车厢早已拥挤不堪,只有推来推去的小车还能在那身威严的制服配合下来去自如。我和林翎面对面站着,等待着那两张神秘的卧铺。小美他们等了四个小时,不知道我们要花多长时间等待。

火车轰然一动,月台上的人们和昏黄的灯晃成一道恍惚的线,像是一个很抽象的标示,指示我们一路向北。

我和林翎已经紧紧拥抱在一起了,就算我们再亲密也没试过这么贴近,没有任何肉欲上的欢悦感,事实上我都觉得林翎快要挤暴我的身体了,如果两个人如果能成为一个肉饼,大概也可以再捏一对新的情侣。林翎很保护我,使劲顶着背不让别人靠得太近,给我大约十厘米可以喘息的空间,本来这该是我做的事,我抬头响亮地亲了她一口,响得让整个空间的人们都为之一振。

可惜很快,林翎的硬撑终于绵力不支,我们像对刚出生的双胞胎一样,抱着,随着火车铿锵有力的节奏晃着。窗外,已是黑漆漆的一片,我们已经远离了城市。

很快就有了睡意,人们都说马才是站着睡的,其实他们不知道,人也可以的,只要条件充分具备的话。比如在这列车上。空调开得很足,脑袋很热,但脚下是上客的接口,有一道小小的缝隙,一小股冷风呼呼地往上灌着,幸亏穿得多,只是我的腿已经有点麻了。不是不想挪,只要脚稍稍往里缩,那风就直接吹到林翎脚上了,她是个比我还怕冷的家伙,所以我只能硬抗着,希望在卧铺来临前我还没冻僵。

一站又一站,幸亏是红皮车,要是摊上绿皮车,那就更要命了。不知过了多久,我趴在林翎怀里睡着,朦胧听见他在打电话。

“什么!一个啊不是两个吗……哦,要的要的,我马上过来办手续,真的太麻烦您了……”林翎的话一下子让我完全惊醒了。

有卧铺了,但是,只有一张床位。

这和我们原来设想的完全不同,最糟糕的还以为是不同车厢的两个铺位。

两个人,一张床。

113寒夜漫漫

一张床,谁去?

我知道目前我的身份明着是肯定抗不过林翎的,她一定会举出很多负面例子,再加上她那滴水不漏的辩证思维模式,我就是长上一百张嘴也说她不服。不过她有致命的弱点,现在是一点三十五分,温度会越来越低,利用她的恐惧心理,所以我必须试一试。

“林翎,还是你去吧,我是夜猫子,也不像你那么怕冷,而且我穿得也挺多。”我顿了下,看看林翎似乎就要张嘴开火的样子,“最冷的时间就要到了,你肯定是抗不住的,要不你睡四个小时,再来换我好不?”我拽着她的手臂,轻轻晃着。

林翎疑惑地看着我:“一天中最冷的时间不是早晨日出前吗……”

坏了,这家伙地理基础倒是不错,我的胡诌居然被她怀疑上了。我连忙打断她的话,硬着头皮瞎说:“初中地理没学好吧,每天最热的时间是下午两点,最冷的自然就是凌晨两点了。到站了就快点,去卧铺车厢去,发消息告诉我铺位,睡上几小时然后换我!”

我的如意算盘是,林翎这家伙一进被窝哪怕是闹钟在耳朵边响着,她都不一定愿意起床,我宁可白天补睡,也不要她陪着我硬撑。

最热的时间是对的,最冷却是林翎说的对。谎言呢,最好一半真一半假,嘿嘿。林翎还是很迷惑的样子,眨巴着眼睛,似乎还在搜寻脑袋中的知识条。

很快,列车进站了,蜂拥的人群上上下下,林翎还想说什么,我把她推下车,挥手让她赶紧找卧铺去。林翎在站台上犹豫了几秒钟,冲我喊了几句,还是向后跑了。乱哄哄的,我什么都没听见,只是追随着她的身影,

列车再度前行,我紧紧靠在车窗前,看着空荡荡的月台,身边没有了林翎的温度,感觉一下子冷了不少。林翎把所有的行李都带走了,哈哈要是林翎是个坏人卷款逃跑的话,我现在真是身无分文举目无亲了。

很快短消息来了:铺位在9车26,是个中铺。钱付过了,贵了50,还算公道。”

我回她:那就好,赶紧睡下,晚安,亲亲。

林翎回:“我很担心你,第一次出远门还站着,三点钟我来换你。”

这傻瓜,只要你睡着,我才不信你能起得来呢,于是我便回道:“行,赶紧睡吧,你还得换班呢!”

林翎没回了,手机沉默,耳边只有周围人呼哧呼哧的呼吸声还有铁轨发出的咔咔声,窗外漆黑一片,偶尔一两点灯亮,一切都安静下来。

周围的人们大多或蹲或站着闭目养神,列车广播早就没声音了,我忽然没了睡意,这漫长的夜要如何打发呢。我的第一次长途漫游,居然这么不浪漫,一点没有那种让人产生苍凉的感觉,只有冷。冷风不断从缝隙中灌入,我恨不得能够倒立,让热气腾腾的脑袋清凉一下。可这拥挤的车厢,别说倒立了,能有个容身的空间也就谢天谢地了。

迷迷糊糊又一个站了,看看时间不过两点五十,林翎应该睡得很香了吧。

滴滴两声,这会儿还有谁给我发消息?一看,还是林翎,这家伙怎么这么不珍惜呢,多少人盼望有个卧铺啊。“上铺一男一女,现在活动开了,这么狭窄的空间,真佩服他们热爱创造生命的精神。你还好吗?冷不冷?”

我笑笑,卧铺也就80公分吧,在困难面前,咱们国人可真有创造力呢。我打定主意不回她消息,否则这家伙会没完没了的。

果然一会儿,她又发来:“那女的在浪叫,我要受不了啦!你睡着了吗?”我捂着嘴偷笑,林翎还有受不了的时候,可真罕见呢,还是决意不回。

林翎没动静了,被她这么一搅和,我睡不着了。我的脑海里却浮现出那晚绮丽糜烂的画面,真可惜要是当时把林翎拿下就好了,要不是脑袋忽然被桌子撞了,搞不好我也能感受一下林翎上铺那男人所体验的快感,不知道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我们俩的感情虽然很好,这事倒是一直很遗憾,不过作为一个曾经阳刚十足的男人,我肯定不能让林翎给推倒了,那太不成体统了。如今推倒林翎这样的理想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实现,也许一辈子都没机会了。这次去林翎家,要是她控制不住,不知道会不会发生让我恐惧的事。她父母肯定不会让她住在家里,那得找个房子,住宾馆太花钱了,哎呀,来之前这些细节没有好好地想过,有太多问题需要解决了,我们交换身体这么久了,但对有些问题还是站在本位的角度考虑,不能说是大失误,但没有预案总是不行的。

车厢忽然一个前冲,车速减了下来,慢慢的停住了,铁轨吱吱作响。靠这叫什么事儿,什么车这么牛逼,三更半夜还得替它让道。车窗望出去,看上去一片田野的样子,车就停在荒郊野外。三五分钟以后,远处传来嘈杂的声响,没几秒钟,来车已经从眼前掠过,真快。火车虽然提速不少,动车组什么的也屡见不鲜,但这车速感觉比动车还要快。

“肯定是什么领导的车。”旁边一位大叔愤愤不平地说。

“呵呵,说不定这车就只有几个人坐呢!”有人阴阳怪气地接腔。

身边的一个年轻人高声在说:“我看搞不好,还有高级列车员作陪,车厢里翻跟头都没问题,哪像我们。”大家哄然大笑,这年头,只要官员和女人两个关键词联系在一起,权色交易这种火爆话题势必会让大家的想象力飞奔,也让平静的车厢一下子热闹了许多。

于是话匣子打开了,车厢接缝处女孩不多,大家也变得热络起来,纷纷说着各式各样的官场逸闻轶事,大多数都是上不得台面,影响很恶劣的。众人不时发出会意的笑声,这是一个淫荡的车厢,如果有什么管理员之类的,估计十有八九都会被大螃蟹钳子给夹住。我静静地听着这些牢骚和怨言,这一切都存在,我们身处的是一个神奇的时代,什么样的离奇事情都变得习以为常。

“大伙注意点,这儿还有女孩子呢!”刚才那个年轻男孩好像才发现我的存在似的,我分明看到他已经注意我很长时间了,他的目光十分不规矩,幸亏我穿得严实,不至于发生什么咸猪手事件。

似乎没人理会他的提议,那些荒诞不经的故事一个接一个,仿佛都是亲身经历身处第一现场的报道。

那男孩年纪大约二十不到,背着一个大行囊,像是学生的样子。这时歉意地朝我笑笑:“你……怎么一个人,你去哪儿?”我也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他。

男孩似乎有点不泄气,继续追问:“你是哪里人?”

我摇摇头,不想回答。

男孩恍然大悟,自言自语地说:“哦,还是个洋妞?JAPANESE?KOREAN?”他的眼神也变得奇怪了,跟我恕不相识,却仿佛有着深仇大恨,没坚持多久的文雅,这时换成了轻轻的一声F打头的词,语调十分轻蔑。我没有做声,很理解这些半大的孩子,空有一片热忱,像我们当年一样。

又一个站了,又一批旅客带着行李匆匆而去,同样的挤上不少人。这是个大站,我跳下车活动活动手脚,嘴里呼出的白气比抽烟的还浓,气温肯定低了,但我没觉得特别冷。

“蚊子,蚊子,快点跟我去补票去。”林翎边跑边喊。

“什么?”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会儿还能有卧铺票空出来。

远远地传来一声:“还是洋鬼子命好啊!”那个男孩袖着双手很鄙视地冲我吐了口水。

“走啦走啦。”林翎拽着我,我很想和那男孩说上几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算了,就让他一直愤怒着吧,反正这也是社会现实。对于和我同车厢的那些人们现在正羡慕地看着我,我算是个钻了空子的家伙,忽然让我觉得很惭愧。

“我跟你说,我一分钟都没睡着,想着你会不会被你欺负,你冷不冷啊,饿不,我看你脸色有点不对……怎么了?”林翎不安地问着。

我能说什么呢,我咧嘴笑笑,这狗日的世道,就是用让人精神分裂的。

我的铺位安排在和林翎同一个车厢,列车长热心地说:“是于琪的同学吧,铺位不好安排,呵呵让你受了点苦,对不起啊,于琪这孩子硬是逼我,说什么要是不帮忙,就不认我这个舅舅了……”

114火车生活

原来是舅舅辈的,难怪这么照顾我们,可惜补票价的时候多花的一百(每人五十)是不能退的,因为那又是某种潜规则。

林翎连声道谢,我假装矜持不说话。列车长嘱咐了几句,就走人了。

“你怎么了,从刚才起就不太对劲,是不是听到什么难听的话了?”林翎要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就好了,我什么都不说她就明白。我摇摇头,说累了,想睡觉了。

从旅行袋里取出简易洗具,去盥洗处刷了牙抹了把脸脚都没洗就回车厢。车厢灯早就灭了,只留下过道里一排微弱的光。还以为卧铺车厢高级得很呢,不过就是学校高低铺的组合,而且还是三层的。嗯,脚都没包住,看上去就像是一排排行军露营的。除了我们俩,车厢里四个人都在呼呼大睡,其中两个的呼噜声估计不比熊猫兄的小。

“嘿,发什么呆啊?”林翎好奇地问,“没坐过卧铺新鲜吧,你想睡哪个铺?”

还没等我回答,林翎就自作主张推我上中铺,沿着小梯子,我弯腰爬进铺,幸亏现在体积比以前小,不然这么点空间,翻个身都麻烦。中铺是林翎刚才睡的窝,就一条被子,被窝里还有点余温,不过车厢里一点都不冷,相反热气很足,我那身棉花包早就拆卸了,穿了毛衣和毛裤进被窝,安心地躺下。唉,挨冻受冷再也跟我没关系了,我想起那帮同车挨站的人们,这个夜他们一定不好过。

林翎在上铺悄悄说:“早点睡觉,有事明天说。”我嗯了一声,车厢陷入沉沉的安静中。耳边一直响着单调的咔嗒咔嗒声,还有偶尔掠过的过路车灯,连呼噜声都渐渐低了下去,这是我第一个卧铺之夜。

再度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是热醒的,看来是小看了车厢空调的威力,于是又减负。我也不记得到底醒来多少次,天亮的时候,我的背上汗涔涔湿了一片。

陆续有人起床,过不多时广播响了,播音员清脆的声音吵得我再也睡不着,便晕乎乎地坐起身子,靠在车厢壁板上,敲敲床板:“懒猪起来了没,我要吃东西!”阳光很好,北方的阳光似乎比南方更清透一些,没那么多雾霭,热量似乎也更足。

床下林翎笑嘻嘻地说:“不知谁是懒猪呢,快洗脸刷牙去,早餐我都准备好了。”靠走廊的座位上,林翎举着冒热气的牛奶和面包在引诱我。奇怪了,懒猪偏离了惯常的生活轨道。我抬头望了眼车厢顶部呼呼直吹的热风口,估计跟我一样,热醒的。

漫长的旅途还要赶一天一夜的路,幸亏有个伴说说话,不然得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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