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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锦绣王妃-第78部分

小说: 锦绣王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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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还不知道你就是我要等的那个人。何况,王儿和真儿都大了……你给我生的孩子,一定不一样。”他轻撞开了寝殿的门,然后“碰”地一下把门关上。

门外的香樟在努力地吐着新芽,浓烈的香气,席卷了整个逐日宫。

我以前不知道沉湎于一件物事该如何去解,但是我现在知道,沉湎于一个人的气息,就是巴不得每时每刻都能跟他锁在一起。我们欢爱的时候,会吐纳着对方的呼吸,我们做梦的时候,会握着对方的心跳,我们晨起的时候,会互相开着玩笑,我们用膳的时候,会把对方爱吃的菜送到对方的碗里。黄昏的时候,我们会牵着手去散步,夜晚的时候,我们会下棋说着各自身边有趣的事情。他只要不忙,就会形影不离地陪在我的身边,不论我在哪里,心里在念叨他的时候,他就在一个转身的距离。

在他的爱护里,我很舒心地做着一个得尽君王宠爱的女人,国家,朝堂,民生,仿佛都离我很远。他知道我每一个细小的习惯,知道我爱看的书,爱听的故事,爱做的事情,我有时都讶异他到底是从何得知,又如何能把所有的一切,都清清楚楚地记得。

新年来得很快,整个永昌城和追云王宫都被年关将近的喜悦充斥着。我见到应人杰的时候,总听她抱怨苏天博,说自从做了廷尉,连着好几天都着不了一次家,新年年会恐怕是无法参加了。我走在王宫里的时候,偶尔看到抱着一大叠文卷匆匆走过的泥鳅,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他已经消失无踪。

所有人都忙得昏天暗地,就只有石头偶尔能说上几句话。可他闷得很,来逐日宫除了寒暄,就是看着屋顶一动不动,有几次姜卓不在,他便自己一个人捧着一本书看。我在他的面前走来走去,他自岿然不动,真真是一块大石头。

姜善真倒是几乎每天都来找我聊天,有的时候,是几个问题,有的时候,是小女儿家的心事,最多的时候,是在抱怨晴暖。

“年会的时候,父王会带姐姐出去吗?”姜善真有些小心地问。她跟姜小鱼一样,坚决不承认我这个“母妃”,所以该叫什么还是叫什么,我也随她去。

我拍了拍她的头,叹道,“你父王太忙,还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应该不会吧。”

姜善真摇了摇头,“那可说不准,父王每天都很忙,但是他陪你的时间,绝对比所有人加起来的都多。年会是永昌的盛事,他一定会带你去看的。我早说了,姐姐是最适合父王的人。我从来都不敢像你一样跟父王说话呢,因为他虽然疼爱我,但对我的言行还是要求得很严厉。”

真是人小鬼大。我有些迟疑地问道,“叶妃她……”

“母妃每日打理花草,吃斋念佛,过得很好。”姜善真摊了摊手,还有些稚气的声音一本正经地说,“本来啊,父王爱谁,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了,姐姐知道民间现在都在传什么吗?苍王眼里只锦绣。我的母妃跟童妃,不是一样的人。”

我捂着嘴笑,“民间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

“沈晴暖和王兄聊天的时候,我听见了啊。说起那个沈晴暖,我就生气,明明对所有人都那么好,为什么一看到我就要摆出一副不认识的样子!”真儿挥了挥拳头,自顾地说了起来,“不行,新年的时候我一定要溜出宫去,我非要看看他把连理锦系到谁家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新年。可能会是系列章,看下一章字数情况定夺。偶正在头疼人口的善后问题,宫斗和阴谋我都不擅长,貌似月老的工作我比较有兴趣,哦卡卡。

新年(一)

连理锦?那是什么……我疑问地看向真儿,真儿的大眼睛眨了眨,故作神秘地说,“问父王,父王会很乐意告诉你的。”

真儿走了以后,我左盼右盼,都盼不到姜卓回来。无聊之下,便随手拿了一本诗集翻阅了起来。姜卓跟我说过,天朝的诗词总是分散在民间的多,开国几百年以来,官方尚没有统一编撰的版本,所以夫子授课的时候,没有任何凭借的标准,只能根据自己的喜好来教导学生。

儿时,夜朝夕为了提炼些许典故,不知道每天要花多少时间在雪之琉璃宫藏书阁里面查阅各色的书卷和零散的单本。如此杂乱的体系,纷繁的书目,如若不精选编撰,不仅仅是文化的损失,也是国家的损失。作为天下书文鼎冠的夜朝夕,是不是也有和我一样的想法呢?只是……他如今身在何方?

我独自望着书本出神,连脚步声都没有听见,直到言默叫了我好几声,我才回过神来。

“王妃……叶妃娘娘求见。”言默恭敬地说。

“叶妃?”我放下书,站起身来问道,“秋水宫的叶妃娘娘?”说起来,我已经很久没看到叶思璇了。

言默点了点头,我便吩咐他把叶妃领进来。

一身淡雅妆容的叶思璇端庄地向我行了个礼,我忙回礼并诚恳地邀她坐下,却被她婉拒。她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绪,但跟她相处很舒服,并不像童妃那样让人深感压迫。

“叶妃娘娘来见我是有何要事?”

她淡淡地笑了一下,犹如流水淙淙,“自从您被册封,一直没有机会过来向您请安。臣妾来,是要把后宫的治权归还给您。”她的口气异常客套,我连忙摆了摆手,回说,“叶妃千万不要这样说话,敬称和谦称我都担不起。”

“您是被授予了金杖的,除了王后的名衔,几乎与之无异,臣妾不敢逾矩。”

“叶妃,后宫既然卓……陛下交给你了,就是由你来掌管,他并没有说过要收回你的权利,而且就算交给我,我未必能做得如你。我们之间是平等的,你不需要这样跟我说话。”这个女人从来没有要求过什么,也从来不介入我跟姜卓之间,她好像就只作为姜善真的母亲本本分分地呆在秋水宫,所以比起童梦蝶,我对她是很有好感的。

她的目光专注于我,缄默了许久才说,“你跟我想的,大不一样。”

我们正说着话,姜卓回来了。他今天似乎心情很好,一同进来的湛锋也是面色红润。叶妃看到姜卓,一慌,忙俯身行礼,本来的淡定从容都有些乱了分寸。姜卓对她的态度倒是比红妃好得多,手虚抬了抬,示意她免礼,“叶妃,你怎么在这里?”

“回陛下,臣妾想来把后宫的治权交还给王妃,可她坚决不受。”

姜卓看了我一眼,笑道,“她啊,太懒,不愿意处理琐事,后宫还是要交托给你。”

叶思璇颤了颤身子,头低得更下,“臣妾,领旨。若陛下没有别的吩咐,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去吧。”

叶思璇离开了以后,姜卓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说,“阿宝,过了新年,就让湛锋把夏夏给娶回去吧?他已经急不可耐地要向我讨旨了。”

湛锋的脸憋得通红,我环看了大殿一下,没有找到夏夏。这丫头不会是害怕看到湛锋,所以躲起来了吧?

“湛锋,我做主,把夏夏许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地待她!不然,我绝不饶你!”

湛锋激动地抱拳跪了下来,“谢王妃!您的大恩大德,臣没齿难忘。”

我笑道,“我对你们可没什么大恩大德,只要你们恩恩爱爱,白头偕老就好。”

湛锋再次谢了恩,万般高兴地走了。

夜晚,烛火炽热的温度烧灼了我们的躯体。我们激烈地渴求爱情的雨露洒向生命龟裂渴望的大地。我们交叠在一起的身躯缠绕得像分不开的合欢树。我觉得自己只有在和他紧密结合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感到醉生梦死的快意,那种快意像会上瘾的毒药,把我一点点地拉入了沉迷的深渊。

汗水浸湿了我的头发,我无力地躺倒在他的胸膛上,刚刚体验过巅峰的两个人,胸膛都在剧烈起伏着。

他伸手拨开我湿漉漉的前发,手掌有意无意地摩挲着我的脸颊,“阿宝,叶妃是真儿的母亲,平素无争,我能否……”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便捂了他的嘴说,“卓,我明白。她跟童妃不一样,我并不是要把后宫所有的女人都赶出去,我知道你的心意。”

他的眉目越发地柔和,“其实,叶思璇本来是王后身边的人。这些年,她除了照顾真儿,对王儿也很尽心。”

“我明白。”

“阿宝,你的心胸远远超过我所能想象的。”他摸了摸我的头发,口气里满是宠溺。

“为什么,我有表现得很小气吗!?”我不满地问,他马上摇了摇头。

“卓……新年你有空吗?”我亲了亲他的胸膛,满意地感觉到他瞬间紊乱的呼吸声。

他抓紧了我的手,把我拉到他的颈窝边,惩罚性地咬了下我的嘴唇,“小妖精,想要做什么?”

没有察觉出他口气里浓浓的欲望,我很老实地回答说,“想看看永昌的盛会,你能陪我吗?”因为他真的很忙,我不是很确定他能抽出时间陪我,虽然我已经做好了他拒绝的心理准备,可眼睛还是期待地看着那片海蓝色。

“自然。”他不迟疑地点了点头。

我喜出望外地抱住他,“真的能去吗?你跟我一起?”

他学着我的样子,皱了皱鼻子说,“我准备欺负一下泥鳅,把政务都交给他。新年的时候偷偷带着我家的阿宝,永昌一游。”然后,他附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所以作为报答……你今夜是不是要负责尽力地取悦为夫……”

他的话音刚落,桌上的烛火“啪”地一下熄灭。

新年年会,是天朝所有子民的大事,这一天,男女老少都要穿上漂亮的新衣服,在夜晚的时候,齐齐赶集看热闹。这一夜的永昌,将没有黑暗,通宵都有人点灯,表演节目,狂欢一直持续到第二日破晓。子时的时候,由王宫准备的烟火会准时在天空中燃放。除了烟火之外,永昌的年会上还有很多浪漫传统的游戏,比如连理锦,鸳鸯灯,面具迷,据说成就了许许多多的好姻缘。

一大早,夏夏就向我告假去找湛锋了。黄昏的时候,刚忙完政务的姜卓就陪着我到丝纺官那里找衣裳。

丝纺官看到姜卓,整个下巴呈现脱臼的状态。丝纺司鸡飞狗跳,很多做女红的绣娘直接吓晕了过去,导致本来就混乱的场面只能用失控来形容。

姜卓说要找两身平民的衣裳,就更是把丝纺官震得哑口无言,最后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又是一阵近乎疯狂地搜寻。姜卓以前经常微服出宫,找到一身合适的衣服应该不算太难,丝纺官之所以如此惊讶,大概是没想到能这般得见天颜。之前多半都是言默代办的。

“你这个王当得真失败,人人都这么怕你。”我压低声音对他说。

他耍赖一样地抱着我说,“只要你不怕我,那我就不算太失败。”

丝纺官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捧着两套衣服递到了我们面前。姜卓严肃了脸色,一本正经地接过,转身就拉着我步出了异常安静的丝纺司。可我们没走几步,整个丝纺司的叫声能把屋宇给掀了去,男男女女都在高声喊着,“刚刚的那个是陛下和王妃啊!天哪!距离不到一步远!”

姜卓无奈地摇了摇头,牵着我的手走回了逐日宫。

我换好了衣服走出来的时候,看到一个俊挺的男人正潇洒地甩着手里的扇子。人啊,无论外表穿着多么光鲜亮丽,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一副好皮囊。若我们此刻同时出现在大街上,人们绝对不会想到这位就是无上苍王,因为他的长相足够把年纪隐瞒。

我们站在一起,互相欣赏地看了对方一眼。“陛下和王妃真是相配极了。”言默拍了拍手,然后紧盯着我的额头,“不过这花钿不能用金粉,会暴露身份的,要重新画过。”言默说着就要冲门外喊人,姜卓摆了摆手说,“孤来就可以了,丹红是民间女子常用的,便取丹红吧。”

我坐在妆台前的凳上,他一手抬着我的下巴,一手执了笔,全神贯注地为我在眉心画花钿。柔软的细毫拖着微湿尾翼,一笔一笔地落下。他的样子很专注,像在做一副绝世画作的大家。透过窗户落进来的太阳,用黄昏独有的光热,为他的轮廓镶了一道艳丽的金边。其实他本身,就具有无与伦比的光芒。

“好了。”他把笔放进言默端的托盘里,跟我一起往铜镜中看去。美丽的五瓣花绽放在眉心,我本不施粉黛,却因为这花朵,而增添了几许别样的妩媚。

“谢谢你,很漂亮。”我对着铜镜照了又照,由衷地说。只是我的心里,没来由地想起了那个没有点上的朱砂和那个关于蝴蝶谷的约定。

他忽然从身后环抱住我,低声说,“阿宝,叫我一声相公,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啊哦,本来说要十一点半的,又超时间了……罪过罪过……

作为补偿,明天争取两更吧。

新年(二)

“相公……”我喃喃地重复着这两个音节,心里酸涩得仿佛生饮了一坛子醋。人的一生很短,我花了十年的时间验证我跟那个人没有缘分。但如今,他为夫为父,我为他人妻,饶是眼前这么温馨的场景,我还是会想起他,想起年少的时光,想起丽都,想起聂府,想起他手把手教会我的每一样东西。

“相……”我看着站在眼前的男人,眉睫一抖,泪水几乎是涌了上来。

他的目光一痛,伸手把我抱进怀里,“好了好了,不要叫了,是我小气了。不要哭。”

我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双手紧紧地抱着他。其实那个人说不爱我的时候,就把我喊相公的权利收回去了,这个现在抱着我的男人,才是要跟我共度一生的人。我们共同拥有一辈子的时光,十年跟一辈子相比,已经微不足道了。

他牵着我的手,挑选僻静的小路出王宫。言默本来死活要跟着,可是姜卓摆出一副“你要是敢跟着,就毫不犹豫地打晕你”的表情,让言大总管噤若寒蝉。

刚才一瞬间的伤神烟消云散,我拉了拉他的手,好奇地问道,“你真的压迫泥鳅了?那他不是很可怜?”

他好笑地扬了扬眉毛,“泥鳅这样的人,才不会让自己孤单的。一会儿在集会上,说不定会看到他拉着石头兴高采烈地游玩。他总是有办法用比我更短的时间,把堆积如山的事情做完。”

我大叹,“比你还厉害?”

“当然,他可是天朝独一无二的治国星,在朝十多年,若没有本事,是坐不到今天这个位子的。何况,单以泥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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