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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锦绣王妃-第49部分

小说: 锦绣王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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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拍头,欣赏地看向他。“如此,天博,你须得回一趟大宛府,第一,借钱。务必向兴侯转达我的诚意。二来,买粮。无冶现在农事俱废,根本养不活全县的人。天博你不在的期间,暂时由这位……你叫什么?”

瘦青年恭敬地说,“小的叫王鹏。”

“什么?王鹏?”不是那个很出名的矮子吗?

王鹏咧嘴笑,“我娘说,我们和那个王鹏是本家,重名了也没有办法。我爹在世的时候曾说,鹏是大鹏展翅的鹏,寓意还是很好的。”

我点了点头,“县丞不在的这段时间,就由王鹏协助本县的政务。”

“小的谢大人!”

我摆了摆手,仰头看堂外的天空。天色晴好,天空万里无云,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就像还未泼墨的画纸。我借着暖暖的阳光,在心中写下四个字,为有光明。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姜儿子就要走了。作为国君,他在外逗留的时间太长了。还有,烟提醒大家注意这章的新令六。卡卡。

未识别情

苏天博很快启程回大宛府,而无冶新令的实行也还算顺利。老百姓都争先恐后地到府衙登记户籍,几个对农事和治水非常在行的老人家很快地到府衙报道。这几天,我废寝忘食地与几个老人家商讨恢复农耕和兴修水利的问题,衙门里的事情都交给了王鹏和湛锋。

王鹏把户籍簿交给我的时候,眼眶还是红红的,细小的脖子仿佛支撑不了那颗脑袋。他今年十九岁,父亲早逝,因为家里很穷,还要照顾体弱的母亲,所以没有参加文试。但我知道,陆弘熠这几天很关注他。

“禀告大人,共选出户长五十五人。都是乡亲们自己推荐的,非常顺利。”

我接过户籍簿翻了翻,“怎么才五十五人?而且全是男子?”

“大人上任前,无冶已经不足百户。此前水患,更是损失惨重,现在连六十户都不到。乡亲们自动把老弱妇孺聚在一起,一一往有壮丁的家里分配,谁家有两个壮丁,就让一个出来,分给那些孤儿寡母,所有人争先恐后地要养斑白孤寡,小的真的很感动。”

我点了点头,“无冶遭受苦难颇多,难得的是,民风质朴,本县能为无冶县令,深感荣光。”

“大人不要这么说,百姓们都期盼着,跟随您建立一个崭新的无冶!”

我伸手拍他的肩膀,“会的王鹏。不是因为本县相信自己的能力,而是因为本县相信这里的百姓。”

王鹏尖瘦的脸小得差不多一个巴掌大,但他的眼睛,却装进了整个天地的风采。

湛锋在门口晃了一下,也不进来,只闷闷地说,“大人,陛下让下官来请您过去。”

姜卓?我有好几天都没有看见他了。听说他留住了刘玄知知府的位置,只是扣他两年的俸禄。姜卓也是个念旧的人,他把刘玄知的经历记得清清楚楚,归根结底,他只对女人无情。

其实无冶县的条件真的非常简陋,不要说比金碧辉煌的追云王宫,就是比燕塘关的那个破败的府邸,都是天上地下。但姜卓一住就住了很多天,我听夏夏说,他从没要求过什么特别的物什,提过什么特殊的条件,一切都跟我们一样。

走过他住屋的窗子的时候,我不禁停下来朝里面看。他的桌上累了厚厚的一叠折子,陆弘熠坐在放茶杯的圆桌上,手边同样是厚厚的一叠折子。屋子里没什么旁的摆设,只姜卓的桌上摆着一小瓶橙黄的菊花,一下子给沉闷的屋子添了些盎然兴味。

“殿下要满十六岁了呢。王可以省不少的心。”陆弘熠忽然开口说。

姜卓的脸上有纯然的骄傲,但口气还是很淡,“王儿还小,需要多跟着你历练。”

陆弘熠吐了吐舌头,“我才不敢历练他。你也知道,小时候,我不过开玩笑说他棋艺不佳,结果他苦心钻研,到了今天几乎天下无敌的地步,连夜夜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王儿一直很崇仰聂风夜华,这孤是知道的。可他越长大,向孤说的心事就越少了。说实话,孤有些怀念他才三岁那会儿,很喜欢缠着孤,要跟孤一起睡。自他母后故去,他越来越不爱说话,笑得也越来越少了。”姜卓摇了摇头,嘴角有一抹苦笑,“而且虽说他是长子,但是……”

“恩,他母族的势力已经所剩无几,再加上没有正统王族的标志,童妃和红妃又一直设法怀有龙种。王,你真的要快点再立中宫,叶妃就是挺好的人选。还有上次生辰时献舞的几个女子,容貌和才艺都不错,不如……”陆弘熠正说得兴致勃勃,眼角看到我正站在窗户,张大了嘴,立刻埋头继续工作了。

他有这么怕我吗?我推开门走进去。

“臣无冶县令给陛下请安,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我恭敬地行了个最庄重的礼,不等姜卓回话,就自己站了起来,“陛下,下臣公事繁重,请您有话快说。”

正在喝水的陆弘熠一下子被呛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嘴角有暧昧不明的笑容。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委屈地嘟起嘴,低下头继续做自己的活儿了。

姜卓走到我面前,抬起手,我迅速地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王,下臣轻贱之躯,承受不起。”就因为你们是君王,所以,所有女子都该自动捧上芳心吗?我不信聂明烨一个多月的时间就会爱上李湘兰,可他居然没有拒绝李湘兰主动的示爱……想起那夜的情景,我的心就像被大雪覆盖了一样。这个姜卓也好不到哪里去,口口声声说,自己不爱女人,可芳心毁在他手里的女人还少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他默默地看着我,只是把一封信递过来,“王儿给你的。”

我双手接过,口气比他更冷淡,“王没事的话,还是早些回都比较好。一来,国事不能耽搁太久,二来,各宫的娘娘们该寂寞了。臣虽然身份低贱,但还是要斗胆进言,王如果真的不喜欢身边的女人,就该放她们自由,谁都有追寻真爱的权利不是吗?如果你不能爱她们,为什么要夺走她们的清白,毁掉她们去爱别人的权利?这公平吗?作为一个君王,我景仰你,但作为一个男人,你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寒心!”说完,我行了礼,转身就向外走。

他伸手抓住我的手臂,把我一下子拽了回去。

“你放开我!”我挣扎着,愤怒地看向他,可是此刻他的目光,仿佛能清楚地看到我的内心一样。他说,“他会想起来的,到那个时候,就一定会来找你。”

“找我有什么用,他能不对李湘兰负责吗?他怎么堵悠悠之口?如果他们有了孩子,他能杀掉他们吗!为什么在说了爱我以后还要做这么残忍的事情,为什么要在我把自己输得什么都不剩以后,把我像丧家犬一样赶出来!!”我像个疯子一样大吼大叫。在西地的时候我没有疯狂,在无冶的这几天,我逼迫自己不要疯狂,可在这个人的面前,我怎么也控制不住心中那头受伤的野兽了。

他抱着我,任由我打他,我的泪水和挥落的拳头一样猛烈。

那双长满厚茧的手捧起我的脸,有些硬实却温暖的宽大手掌并没有让我有丝毫的不适,“不要哭,他只是忘记了。若不是他失去记忆,你一直都会是他这一生最爱的人。你可知道,明皇在丽都的时候,几乎天天都会去蝴蝶谷?”

听了他的话,我的心顿时就像开裂的大地,很多东西迅速地掉进了那裂开的黑洞里面,因为速度太快,我甚至弄不清楚自己丢了什么。

“天天去蝴蝶谷有什么用,他还许了我终生,可他忘了,他全都忘了!李湘兰拥抱他的时候,他都没有拒绝她!我讨厌他,我讨厌你,我讨厌你们!”我狠狠地推开姜卓,跑了出去。我讨厌这个人,他为什么要把我小心翼翼盖起来的伤疤狠狠地揭开,我的心被心口涌出的红炽的岩浆化成了灰。

我躲到偏僻的墙根放声地哭了起来,我想起了蝴蝶谷百花盛开的誓言,我想起他跟我说要用一生完成我的心愿,那一声饱含深情的“萱儿”也许我这辈子再也听不到了……“为什么不给我机会,为什么要赶我走,我们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可是我好爱你,相公,我真的好爱你……”

空气中飘散来一股熟悉的味道,我猛地抬起头,发现眼前站着一个影子,还来不及看清是谁,他已经俯下身来深深地吻住了我。

他的唇在我的唇上辗转,抱着我的力道几乎要把我嵌进他的胸膛。我大睁着眼睛忘记了挣扎,他呼出的气息被我吸入鼻腔,那强势霸道的感觉几乎让我的全身瘫软。我禁不住张开口喘气,他的舌头瞬间就变成了攻城略地的武器。

似乎有柳絮落在心头,纷纷扰扰的,速度异常地缓慢。整个世界空寂,景物都变成了原始黑白的光影,只有抱着我,吻着我的人鲜明地呈现在眼前。他英挺的鼻子顶着我的鼻尖,那上面有细密的汗珠,遗落在我的脸上,我像只小猫一样被他包围在怀中,他伟岸的身躯,仿佛堡垒一样能阻挡外面所有的侵害。我惊讶于那种归属感,似乎我生来就为了寻找这样一个地方。

我竟然没有推开他。因为震惊于他脸上满满的柔情,震惊于他闭着眼睛时像少年一样颤抖的眼睫,震惊于他额头鼻尖密布的汗点。他也紧张么?还是因为太投入而卸掉了平时无坚不摧的盔甲?他像是最卑微的生灵在祈祷神的眷佑,像是嗷嗷待哺的雏鸟向往着飞翔。直到他放开我,我仍旧保持着大睁着眼睛的状态,呆呆地看着他。

“对不起……”他的手指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嘴角,我的眉眼,眼中深蓝的大海已不复平静,有一股极珍贵的东西被他亲手毁去的懊恼。而后他迅速地起身离去,若不是唇上残留的温度,我会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

他没有告别,没有交代,就离开了无冶县。我站在空荡荡的屋子前面,一时还有些恍惚。湛锋走过来,把河清剑举起来给我,“王说这把剑赐给大人。王还说冬日将至,大人要爱护身体。”

“他走了?”我明知故问。

“是,王说,大人公务繁重,就不再叨扰大人了。”

我低头看湛锋双手捧着的剑。河清剑与湛虏的海晏剑是一对,剑鞘上的花纹与海晏剑相反。河清海晏是王剑,正义之剑。我记得,它们可以先斩后奏。同时,握有这两把剑的大臣,除了君王,任何人都不得杀罚,姜卓……我伸手握住宝剑,转身向外跑去。

两处闲愁

城门外。

陆弘熠牵着马站在一旁,姜卓和夜朝夕正在说话。夜朝夕双手背在身后,松垮的袍服有水一样的流畅。姜卓淡淡地看着他,眼眸有掌控一切的傲然,我发现他只有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才不像个君王。

夜朝夕扯了嘴角,目光投向远方,“我不爱做官。为了小土豆,没有办法。”

“小土豆?”姜卓重复了一遍,了然地笑,“她小时候确实有些胖。”

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有这么公然地谈论别人的糗事的吗?

“我的心在青山秀水之中,宦海不适合我。人心难料,你是天生的王者,不得不涉这浑水,而我不想湿脚。何况昊天得一治国星,根本就不再需要夜朝夕。”夜朝夕说着,看向陆弘熠,陆弘熠此刻的表情异常地正经,终于有了三十岁这个年龄应该有的稳定。

姜卓点头,眼中是很纯粹的钦慕,“孤为王位所累,羡慕你恣意的人生。夜华名满天下,本也不该为庙堂束缚。若你是孤的治国星,应该也写不出《归田赋》这般的名篇。”

夜朝夕朗声大笑起来,那笑声洋洋洒洒,绵延数里而不绝。

姜卓笑着抱拳告辞,“如此,孤不再勉强于你。希望日后还有机会再见,那时,必定与你痛饮。就此别过。”说完,他翻身上了马,陆弘熠也随着翻上马背,“夜夜,再见了。”

我抬脚迈出去,想叫住姜卓,却听夜朝夕说,“苍王,我能否问你一个问题?”

“但问无妨。”

“你喜欢她吗?”夜朝夕逼近马下,直白地问道,“我要听实话,不是对后辈的那种喜欢,而是男女之情一样的喜欢。”

姜卓仿佛一愣,我即将暴露在他们的身形也迅速地收了回来。夜朝夕你在干吗啊?你在问什么?问姜卓喜欢谁?她?难道是说我吗?他那样高高在上的男人,怎么可能喜欢我这样一个毛丫头!?太可笑了……

许久没听到姜卓的回答。我的心随着沉默的推移而越跳越快,我伸手拼命地拍着自己的心口,它却不听使唤地猛跳。为什么要在意?我很清楚答案的不是吗?他阅遍人间极色,他的心放在群山之巅,不会的,怎么可能会?

“喜欢。”十分坦白的口气。

徐风过耳,不远处的那两个字像银铃一样在耳畔响彻。四境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的安静过,手心下狂乱的心跳像被这两个字安抚了一般,渐渐地沉睡去。我有些震惊,他说什么?

“孤不瞒你,也瞒不了你们。孤喜欢她,非常地喜欢。从还不知道她是女儿身开始,就有一种很特殊的感情存在心底。孤承认,这许多年,从未有人能如此轻易地掌控孤的情绪。可她不喜欢孤,她满心都是明皇,孤也清楚。所以,孤不想强求她,孤只能把她想要的,都尽量给她。”

夜朝夕又问,“若有一日,聂明烨全都想起来了,要寻她回去呢?你会放手吗?或者说,你舍得放开吗?”

姜卓顿了一顿说,“孤从来没有束缚过她,只要她想,孤就会成全她。”说着,他掉转马头,脸上的表情犹如天边的彩霞,“孤和你一样,只要她幸福快乐,她爱着谁,其实没有什么关系。”说完,他扬鞭,马蹄声渐渐地远去。

我呆愣在原地,还在拼命消化他刚刚说的话,他说什么?他说他喜欢我……那天的那个吻,浮上心头,我只觉得呼吸不畅。有脚步声移了过来,我猛一抬头,看见夜朝夕站在面前,低着头看我。

“师傅……”他不说话,只是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我,而后缓缓地抬手抚上我的脸,“丫头,记得为师说过,你若是站在朝堂之上的话,这一身男装就脱不掉了,除非你赢得他的认可和他的爱。你都赢得了。”

“可是……”我低下头,双手紧紧地抓着腿侧的衣袍。

夜朝夕的嘴角有一抹极明了的笑容,他放开我,慢悠悠地向前走去,边走边说,“学堂的孩子们等急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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