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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锦绣王妃-第44部分

小说: 锦绣王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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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明烨!”我冲到他的面前,一把推开了李湘兰。

李湘兰险些跌到了地上,聂明烨不悦地看了我一眼,疾走几步,扶住了她,关切地询问她有没有事。李湘兰轻轻地摇了摇头,默默地退到了一边,低头看向地面。

“李湘兰,你满意了吗?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你如果认为我戚璟萱这样就会被打倒,这样就向你们李家屈服,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抬起袖子,狠狠地抹掉脸上汹涌的泪,指着聂明烨,破口大骂,“你丢了记忆,这是老天的错,没有人会怪你。可是聂明烨,你是白痴吗?你的心智也一并空白了吗?你可以不相信我,可以不相信陈宁远,这个可是你一母同胞的亲生弟弟,你亲手教养大,他视你为兄为父的亲弟弟!你看到他眼里的泪水没有?他对你的感情,能装出来吗?!你居然由着外姓的人,堵着自己的亲弟弟,你的良心也去地府了吗!”

“小萱,不要说了,我哥他也是身不由己……”聂明磬哽着声音说。我还记得无冶县他从烽火中走出来的样子,我还记得他在燕塘关上把和国的皇旗高高举起来的样子,堂堂七尺男儿,这样泪流满面,聂明烨于心何忍,于心何忍!

“你们一个个都迁就着他,今天我偏要说,丢了记忆了不起吗?”我握着拳头愤怒地看向聂明烨,“你以为就你一个人痛苦吗?被你忘记的人不痛苦吗?他们一边要忍受被你忘记的痛苦,一边要忍受被你疏离的痛苦,错误已经产生了,你为什么还要放任悲剧一再地发生!”

他头上的纱布已经拆掉了,面色也红润了很多。他呆看着我,听我说话,忽然捂着头,痛苦地叫了起来。“哥!”聂明磬冲上去扶住他,李湘兰也焦急地看着他。

“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站在你的面前,你已经赶我走了不是吗?”我本来不想哭的,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哭的,可是我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我深呼吸了口气,朝着他跪了下来,郑重地行了三个礼,“明烨哥哥,这是你小时候手把手教给我的,说是只有对自己最敬重的人才可以行这样的礼。你教养我十年,恩情大于天,情意胜过给我生命的亲爹爹,萱儿无以为报,曾想用自己的一生来回报你,可是现在看来,你不会稀罕了。那就请接受我这三个礼吧,就此别过,后会无期!”说完,我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聂明磬在身后叫我,我也装作没听见。再见了,我深情爱着的土地,再见了,我深爱的人。我们,终归是有缘无分。

君不明,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头潮已平。

魂梦与君同(番外)

他一个人坐在树上,望着远处起伏的黛色。他几岁了呢?三岁?四岁?也许生养他的父亲早就已经忘记他了。因为他蓝色的眼睛吗?可是他记得以前母亲还在世时总是说,还好他有这双眼睛,否则的话,就会被投到井里去了。

远处传来了山歌,是年轻姑娘悦耳曼妙的声音:“鹧鸪满山游,江水到处流。采茶姑娘茶山走,歌声飞上白云头。早起耕耘顶露水,晚插秧苗伴月光。夕阳照我回,爹娘等还家。”

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本来冷漠的脸浮上一抹苦笑,爹娘等还家?他没有爹也没有娘。

“呦嗬嘿!”一声高亢的喊叫,似有一群人骑马而来。他没有回头,依旧坐在树上,呆呆地望着远方。

“请问……”有清亮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仿佛雨后,乌云渐渐地散开,太阳露出金灿灿的轮廓来。他仍旧在树上一动不动地坐着,他觉得那个声音不是在跟他说话。

树下传来脚步声,有人似乎靠在了树干上。他终于向下瞅了瞅,发现了一头乌漆漆的头发。在树下站着的,似乎是个男子,嘴里正在念念有词,“嘿,这个孩子怎么不理我?难道我长得太好看吓到他了?没道理啊……他还没看见我呢。”

“喂。”他终于开口叫树下的人。

那人应声抬起头来,脸上灿烂的笑容让他一下子从树枝上翻了下来。“小心啊!”男子潇洒地飞身,一下子就接住了他。男子抱着他在空中旋转着,五色云气,光怪陆离,好像别样的天地。他在眩晕之中还是打量了下男子,他的眼中有朝晖,彩霞染着他的颊,白云流过他的脸,他的笑容比晴天还要明媚,还要暖。

“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看?没关系,你已经不是第一个这样觉的了。”男子把他稳稳地放在地上,还伸手亲昵地拍了拍他的头,好像他们根本不是第一次见面一样。

他冷冷地看了男子一眼,转身就走,“我没说你好看。”其实,这个人真的很好看,连他这样一向对任何事物都没有美丑观念的人,一看他就觉得眼前一亮。

“别走啊,我还没问你话呢。”男子伸手拉住他,俯下身来,那双眸子,似万里无云的晴空,“小家伙,你今年还不满五岁是不是?来,叫哥哥。”

他使劲要挣脱开,男子却笑眯眯地拉着他。呼,力气真的好大。

“叔叔。”他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声。

“喂,喊哥哥!”男子当头就狠狠地拍他,一点都不手软,“真是,不听话的孩子。”

“叔叔。”他固执依然,“你看上去比我老很多!”

男子双手叉腰,低头看着他,似乎有些没辙,“这样好了,我姓戚,你喊我戚师傅。”

“你说你姓什么?七?”他大睁着眼睛,那个时候,他还不认识“戚”这个字。

“小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眼睛很漂亮?”男子俯下身来,仔细地望着他,那过于靠近的呼吸,让他一下子慌乱了,“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里面有卓……”

“我知道得可多了……”男子双手抱着胸,得意地伸起食指轻轻地敲着脸颊,仰着头似乎正在回想,“恩,比如,你是什么时候生的,你娘是哪里人,你的爹是谁。”

其实姜卓很想知道他的爹为什么不要他。可是,他已经习惯了,习惯有一顿没有一顿的生活,习惯住在破草屋里面,雨天的时候,用瓦罐接屋顶漏下的水,晴天的时候,阳光照在脸上唤醒他。别的孩子四五岁的时候,他们的爹和娘牵着他们的手,上街给他们买糖葫芦吃,他却只能穿的破破烂烂躲在角落里面羡慕地看。“我娘死了,我没有爹!”他倔强地别过头去,攥着衣摆的手都在抖,衣服上面满满的都是补丁,每一块布都是他捡来的,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学会怎么补破衣裳,娘就死了。

“乖,你有爹的,他让我来找你了。以后你就不再是一个人了。”男子伸手抱住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当时听到了报春鸟的叫声,一种春天的欣荣笼罩了四陲。

忽然姜卓有点傻气地问,“你为什么要姓七?”当时他想的是,为什么不是一二三四五六呢?

“什么?”男子歪着头,有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没什么……”姜卓有些害羞地摇了摇头,因为男子在摆出迷惑的表情的时候,很像娘还在世时蒸的大馒头,他有点想流口水了。

此后,男子很霸道地侵入了姜卓的生活。姜卓根本不知道这个男子是谁,叫什么名字。只是从那天以后,开始有个婆婆妈妈的男人成天跟在他的后面罗嗦。男子知道他叫姜卓,还喊他小卓,但他只知道男子姓七。他发现娘会的事情,这个人都会。男子总是围着块布在灶台上忙活,原材料很古怪,有飞禽走兽,有草根野菜,但小小的姜卓再也没有饿过一顿。

男子还会给姜卓缝衣裳,做帽子,看到新衣服的刹那,姜卓忍不住哭了。他发现男子还会很多娘不会的东西,会武功会骑马会识字会背诗会游戏,几乎无所不能。有的时候,他坐在破草屋的门口,闻着从里面飞出来的饭香,禁不住就会傻笑,因为那个优雅的男子正在快乐地哼着不知名的曲调,与柴米油盐大战。无论做什么事情,那张脸上总是挂着笑的。

后来回忆起来,姜卓才能想到用这样的语句来形容他,这个人身上有山野村夫的豁达,偏偏骨子流露的是风流名士的高远。他也有市井小民的刁钻,会扯着卖菜的大婶讲价钱,会喜欢看漂亮的姑娘,但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不显粗陋,反而透着股士族大家的精贵。

随着时间的推移,姜卓发现,其实他更喜欢喊男子“阿七”,因为阿七根本没有什么长辈的样子,反而像是他的一个伙伴。虽然阿七比他高了许多,经常拍他的头唠叨他,但阿七会陪着他玩,会去偷灯油只为了能让他在夜里看书。

“卓,过来!”阿七招手唤他,他就把手中的笔放了下去。

“教你缝扣子好不好?”阿七有小诡计的时候,总是喜欢皱鼻子。小姜卓傻乎乎地点了点头,只要是阿七说的,那就都好。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养成了这种习惯了。

“别看我们现在穷,以后就会变得很富有!但你别忘了,不管以后你变成谁,对自己在乎的人,对自己的朋友,能做的事情都要亲力亲为!”阿七的手很巧,飞快地穿针引线,看得他眼花缭乱。对于这样细致的活儿,阿七总是能做得很好,偏偏他手笨,可是为了阿七像晴天一样的笑容,他还是努力地学会了最简单的针线。

有一天,他兴高采烈地回家,却在院子里面看到了很多穿着兵服的人,阿七被围在他们中间,站得像庙里面供的神仙。他有点胆怯地后退了一步,阿七伸手指着他,大声地说,“这就是王子殿下!”

一个中年男人从木篱笆的拐角走来,他长得很威严,比村里面教书的夫子都凶,可是他的眼睛居然跟他的一样,是大海的颜色。他没有见过大海,但娘说,那是一种很美的颜色。

中年男人俯下身来,伸手狠狠地捏着他的下巴,他痛得伸手去打他,“放开我,你这个坏人!阿七,救我救我!”

“陛下,经过臣这一年细心地查证,确定了这就是您的亲生骨血,七王子姜卓。”阿七向中年男子跪了下来。阿七的意思是,这个就是他的爹?他仰头看向面前的中年男子,只有满满的厌恶。

中年男子高深莫测地笑了一下,抬手让阿七起来。他说,“沐阳,辛苦你了。”

戚沐阳,在昊天,稍微有些年纪的人都知道,这个名字曾经代表了王朝的一个时代。在他年仅十六岁的时候,率兵收回了被南方蛮族屠戮的,包括涵谷在内的五府。他十九岁的时候,率兵支援被北边那鬼狱之地频频侵扰的圣雪族,把令天下人闻风丧胆的亡命之徒,赶过了无忧河。同时,只要盖上“沐阳”印章的书画,肯定是不下千金的。他的字独步天下,曾有行家评论说,“豪迈之情,洒落之韵,行云流水之气,见者惊忧鬼神。”

但姜卓懂得阿七的名字以后,还是喜欢喊他阿七。

偌大的王宫,就像个巨大的牢笼,他总觉得自己的手足被缚在冰冷的宫殿里,没有朋友,没有兄弟,到处都是明枪暗箭,宫女内侍的眼光都像深潭,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只是名义上的七王子。还好有阿七,虽然给他上课的太师学富五车,可他就是觉得,阿七知道的,远比那个和父王一样严肃的太师多得多。

阿七每年都要远游一次,有时长有时短,那段日子就成为了他最难熬的日子。他排行最小,上面有四个哥哥,两个姐姐,姐姐因为各种政治原因,都已经远嫁,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了。大哥性格暴戾,经常听到有三五貌美的宫女被他囚在密室里长达数月,最后不明不白地死了。三哥病怏怏的,几乎已经下不了床,都不见人的。五哥成天板着脸,逮着机会就要诬陷大哥和三哥。六哥看起来不错,年纪又与他相仿,可是六哥的母亲是王后,很不喜欢他,更是把其他的几个哥哥看做眼中钉。

到了姜卓足七岁的时候,功课已经超出了其他的王子。百官之首的童太师已掩饰不住对这个学生特别的喜爱,连一向不关注他的父王,也开始渐渐地关注起他来。这一年,阿七远行归来,给他带来了一个少年。那个少年长得十分秀气,一身干净的白衣,一见他就笑。

“我叫湛虏,大哥说我们是朋友。”湛虏温温地说。

姜卓叫人给湛虏安排住的地方,湛虏行了个礼就退下去了。阿七告诉他,湛虏是三年前出兵援助圣雪族时,从战场上救下的。那些人让少年们当箭靶子,其它人都死了,只湛虏命大,还有一口气。阿七把他留在精通医术的圣雪族治疗,直到今年,小湛虏才恢复了健康。

阿七皱着鼻子说,“那丫头都叫他石头,说他有点讷讷的。”

他发现阿七的手腕有个牙印,便关心地问,“阿七,怎么有牙印?”

谁料阿七那跟白云一样的脸居然被一整片彩霞染红,“那丫头越来越厉害了。三年前我带兵去的时候,一脚踢了我,叫我混蛋,这次去,居然直接咬我,然后就不理我了。人不大,脾气倒大得很,女孩子就是麻烦!”

“可是阿七,你好像在脸红。”小姜卓老道地说。

“谁谁……谁脸红!”彩霞已经爬到了脖子上,可某个人还在嘴硬。姜卓翻出一本地志书,递了过去。阿七歪着头,疑惑地看他。“给你看看,圣雪族的婚龄是十三岁,你肯定看上了个还没有满十三岁的小丫头。”

阿七的眼睛一下子睁大,眨了眨眼睛,靠近他有些心虚地问,“卓,你怎么知道我看上了没有满十三岁的小丫头?”

“你见过哪家的小姑娘到了嫁人的年纪还咬人?何况,我们风神俊秀的尚德王爷,正眼看过哪个官家小姐了?提到姑娘脸红也是第一次。第一次称姑娘丫头,第一次被姑娘踢,第一次被姑娘咬。一直被女子追捧,偶尔吃吃闭门羹也好。”说完,小姜卓佯装同情地拍了拍阿七的肩膀,然后坐到书桌后面,很认真地开始完成今天的功课。

阿七支着下巴,一直笑眯眯地看他。姜卓抬眼看了他一下,手中的笔不停,“我不是你的小姑娘,不要用这种目光看我。”

“小卓,我发现你越来越好看了!对了,给你的那个内侍,怎么样?”

“你说言默?阿七,你也太狠心了,一个正当年的男子,一刀下去,下半生的幸福就没有了。言默是化名吧?话不多,轻功不错。”姜卓很快地写完了太师要求写的字帖。他觉得太师的字虽然好看,但没阿七的那种灵韵。但阿七说,字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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