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品典当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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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反证法、历史分析法、工艺技术分析法、对比分析法以及价格与价值分析法等等,都可以给你们有益的启发和开导。
总之,只要勤于总结,善于分析思考,就一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典当师。今天我就说这么多了,至于应该怎样去做,你们好自为之吧!”
“程叔今日的教侮,我一定铭记在心。”季凡信誓旦旦地说道。
“马屁精!”杜英杰脸色发青小声嘀咕道。
“嗯,你说什么?”程汉章凌厉的目光有如两道利剑刺向杜英杰,顿时一股无形的压力令他感到浑身不自在。
“我说,您的话我一定听!”杜英杰没想到他听力竟如此敏锐,吓得大气不敢出。
“这还差不多!”程汉章恢复了平日亲近详和的笑脸,杜英杰只觉得身上压力骤减,浑身吓出了一身冷汗。
“季凡,文帝庙古玩一条街是咱们市有名的古玩旧物市场,明天是周日,正好有集,你没事可以到那四处逛逛,开开眼界,长长见识。切记多听多看,不要盲目吃进,以免吃亏上当。”程汉章指点道。
季凡在一旁不住地点头称是,心里暗想这回明天有事干了。
纸上得来终觉浅 第八章 … 古玩市场的菜鸟
白天受到杜英杰冷嘲热讽,对一向以知识渊博自许的季凡触动很大,不争馒头也要争口气,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在最短时间内领悟瓷器鉴定这门学问。
晚上,坐在灯下捧着那本已不知翻了多少遍的《说瓷》和残瓷又琢磨了大半宿。
九月一日,星期天。文帝庙古玩街人头攒动,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街道两旁的古玩店铺鳞次栉比,道中间的空地也被打游击的小商小贩堵得水泄不通,一眼望不到头。
各种瓷器玉器、名人字画、金石印章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季凡兴奋地穿行其中,不时地瞧瞧这问问那,对这里的一切充满了新鲜感,。
“乒”尖锐刺耳的重物撞击声响彻整条街,顿时高声叫卖的小贩和讨价还价的顾客一个个面面相觑,鸦雀无声,刚才还热闹喧嚣的街道立刻变得死一般的沉寂。
这条街最大的古玩店博古斋装饰豪华气派的门脸上光亮鉴人的玻璃拉门被砸出个碗口大的窟窿。
“还我家的宝物来,还我爷爷的命来,你们这帮强盗,这帮没人性的畜生。。。。。”
一个身穿孝服全身稿素的十六、七岁男孩儿正站在门前破口大骂,他双眼布满血丝,满脸泪痕,神情激愤,喊到最后更是声音哽咽,泣不成声,心里仿佛有倒不完的冤屈要向外倾诉,悲痛欲绝的样子真是人见犹怜。
“三哥,这是谁家的孩子竟敢跑到这来砸场子,这里面到底是啥回事啊!”一个摆摊的瘦子好奇地问道。
“君子无罪,怀壁有罪呀!唉,说起来这孩子其实也怪可怜的,还不是因为他家祖上传下来的宝物给闹的。”张老三叹了口气略带同意地说道。
“张老三,就你多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你在这里乱嚼舌头,以后还想不想在这条街上混了。”一个红脸大汉在旁大声呵责道。
张老三闻听此话,吓得激棱棱打了个冷战,脸色苍白,带着恐惧的眼神快速瞟了一眼,见没人注意这里,方长出了一口气,“刘哥,我这张破嘴没个把门的,差点酿成大错,幸亏你及时提醒,我再也不乱讲话了。”张老三吓得大气不敢出,绝口不提这件事。
这家博古斋挺有背景,来头不小啊!看着张老三等人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季凡暗自猜测道。
令人奇怪的是此时博古斋静悄悄地,对此毫无反应,好象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闪开,闪开。”正当人们对博古斋感到费解的时候,几个全副武装凶神恶煞的警察推搡开围观的人群,直奔这边而来。
“把闹事的这小子给我带走。”为首的一个高个警察指着男孩儿发号施令道,立刻上来两个警察不由分说一边一个架起男孩儿。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凭什么乱抓人?”男孩儿用力挣扎着,大声质问道。
“呀嗬,你小子反倒有理了,我来问你,这玻璃拉门是你砸坏这你总抵赖不了吧!你无端寻衅、扰乱公共秩序,就凭这一点我就可以拘捕你,你还有什么不服气的,给我带走。”高个子警察理直气壮地喊道。
“王所长。。。。。”见局面得到了控制,博古斋的经理马德才适时出现了,叫住正要带人的警察。
“原来是马经理呀!”高个子的王所长立刻象换了人似的,满脸堆笑,“马经理,刚才孙局长亲自打来电话过问此事,他在电话里明确指示我们对损害业主利益,扰乱公共秩序的肇事者一定要依法严办,绝不能姑息迁就。我撂下电话就带着兄弟们赶过来了,你尽管放心,我一定会公事公办,从重从快地处理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王所长说的是义正严辞,俨然把自已当成了正义的化身和人民的守护神。
“王所长我看这件事就算了吧!没必要搞的这么严重。”马德才回头看了看玻璃拉门,又上下打量了男孩儿一番,“小孩子年轻不懂事,可能是受坏人唆使,一时冲动才做出这等傻事,你们也不要太为难他,我看教育教育放了他算了,他毕竟只是个孩子,至于这玻璃拉门也没什么大不的,我们自己出钱换块玻璃就行了。”马德才一副息事宁人的口气。
“马经理真是菩萨心肠,慈悲为怀,你小子还不赶快谢谢人家!”
“啐,强盗,土匪。。。。。”男孩儿双眼通红,声音嘶哑,带着憎恶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马德才。
“带走!”王所长大手一挥,众警察押着男孩儿渐渐远去,整条街重新喧闹起来。
季凡怀着满腹疑虑踱进一家古玩店。
“小兄弟,你玩什么?”胖胖的老板陈子奇迎上前殷勤地问道。
“啊,我玩瓷器。”季凡四下打量着,淡淡地回答道。
“小兄弟那你可来对地方了,我这店里瓷器的种类可多了,你里面请。”陈子奇手指着架上摆放的瓶、盘、罐、碗吹嘘道。
“好的,你忙你的,我随便看看。”
陈子奇三十多岁,中等身材,体态有些发福,他在这条街上经营古玩生意已有四、五年了,从季凡进入店内,他就开始关注起这个年轻人,以他多年阅人无数锐利的目光打眼一看就知此人是个刚入行的新手。
“怎么样小兄弟相中哪样了,说出来听听,咱们价格好商量。”半晌陈子奇问道。
“老板,真是对不起,我今天过来没打算买什么东西,只是想开开眼界,长长见识。”季凡一脸歉意地回答道。
“不买没关系,我一个人呆着正闷得慌,小兄弟来坐下来陪我聊聊。”陈子奇非常大度地说道。
季凡直言坦率的样子出乎他的意料,“来,小兄弟请抽烟。”
“谢谢老板,我不会吸烟。”季凡婉言谢绝道,“老板最近生意怎么样啊?”
“唉,马马虎虎。兄弟你不知道干我们古玩这行就这样,有时候一天也难得有一个客人光临,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三天不开张,开张吃三年。”陈子奇望着空旷无人的店铺自嘲地说道,“听小兄弟的口音不象是本地人吧?”
“不错,我老家是吉林的,我是考学来到这的。”
“吉林?老弟说起来咱俩是老乡啊!俺也是吉林人,老弟你是吉林哪疙瘩的?”陈子奇用力拍了个大腿操着一口标准的东北话兴奋地喊道。
“小弟季凡,季节的季,平凡的凡,我家是集安的,敢问大哥贵姓,你是哪里人?”能在异地他乡见到家乡人,让季凡倍感亲切,激动地握着陈子奇的手亲切问道。
“集安那可是好地方,号称小江南啊!我姓陈,大名陈子奇,俺可是地道的长春人,很高兴能认识你。”
“小弟也是。”季凡双手接过陈子奇递来的名片,见上面写着天星阁古玩店经理陈子奇。
“让老弟你见笑了,我这个经理有名无实,其实是光杆司令,手下连一个兵都没有。”陈子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讪讪地笑了。
纸上得来终觉浅 第九章 … 清粉彩鹿头尊
“季老弟在何处高就啊?”陈子奇接着问道。
“我今年刚毕业,如今在圣达典当行从事财务工作。”
“圣达典当行?那可是龙江市最大的典当行啊!行里的神眼程程汉章程大师眼力过人,他是龙江市收藏界泰斗级人物,你小子运气不错呀!”陈子奇满脸仰慕之色。
“陈大哥过奖了,请恕我冒昧,有件事令我感到非常困惑,想请你给指点迷津。”季凡盯着陈子奇小心翼翼地问道。
“季老弟,咱俩虽然是初次相识,但我和你一见如故。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但说无妨,老弟你跟我还客气什么?”陈子奇回答的特别痛快,打消了季凡心里的一丝顾虑。
“我就是想问问刚才发生在博古斋门前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你说的是这件事啊!”满脸轻松的陈子奇闻言神色马上变得凝重,起身来到店外,四下观望见左右无人,方松了口气关好店门。
“季凡,你可知道这博古斋幕后老板是谁吗?”陈子奇反问道。
“这我可不清楚,不过我想此人在这条街上一定是很有势力吧!”联想起众人提起博古斋敬畏三分的神色季凡隐隐猜测道。
“岂只是文帝庙街,就是在整个龙江市他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啊!”陈子奇叹了口气说道,“韩笑石这个人你总应该有所耳闻吧!”
“中环集团总裁韩笑石?”
“不错,正是此人。”陈子奇肯定地点头道。
季凡对韩笑石这个人一点也不陌生,诚如陈子奇所言,此人在龙江市可以说是家喻户晓,他是商界的传奇人物,白手起家今年不到三十岁的他,已俨然成为龙江市首富。他涉足经营的产业众多,旗下的中环地产是业界的翘楚,公司本部所在的中环大厦更是龙江市的标志性建筑。
“你怎么也不会想到现在风光无限的韩笑石当年就是靠这小小的博古斋发迹起家的吧!”陈子奇向一脸震惊的季凡说道。
“陈哥,你还没回答我提的问题呢?”季凡提醒道。
“别急,这事说来话长,那个男孩儿名叫田明,家住城西的临江门,父母去世的早,与爷爷相依为命。田家有一件祖上传下来的宝物——清乾隆粉彩鹿头尊。许多人慕名上门欲出重金求购,却被一一拒绝,博古斋更是志在必得,几次三番派人出高价求索,奈何田明他爷爷心意坚决,不为所动。博古斋楞是无法得手。
屋漏偏逢连夜雨,他爷爷年老体衰,偶感风寒之下,风烛残年的他竟一病卧床不起,送到医院检查,方知身患重病,必须立即住院做手术治疗,可田明家徒四壁,平日里都举步维艰,哪有钱支付高昂的治疗费用。
就在田明为筹集不到钱及时为爷爷治病发愁时,博古斋的经理马德才私下里找到他,对他说:‘听说你爷爷身患重病,无钱住院治疗,我很同情你,真心想帮你一把,出高价买下你家的那件鹿头尊,以解你现在的燃眉之急,你尽管放心,我绝不趁人之危,给的价格绝对公道,只能比别人的高,不能比别人的低。这样吧你可以拿着鹿头尊,先上别人的店里打听好价格后再作决定。不过这事只能暗中进行,绝不能让你爷爷知道。一旦他知晓不同意交易,直接耽误了他及时治疗甚至危及生命,到那时你后悔都来不及了,孰轻孰重你自己好好掂量一下吧!’
田明救爷爷心切被逼无奈,于是趁爷爷不注意,偷偷地把那件鹿头尊从家中带了出来,来到这条街,在马德才的陪同下,走了几家古玩店,询问价格寻找买主。但转了一大圈,田明失望之极,这些老板出的价格一个比一个低,最高的开价不过三万,最低的才五千元。
‘田明,走了这么多家店,价格你也打听差不多了,你这件东西有些言过其实,并没有你所期望的那么值钱,不过看在你对爷爷的一片孝心上,我愿意成全你,高价买下它,价格在刚才最高三万的基础上,我再多出一倍六万元买下它,你觉得如何?’马德才适时地对一脸抑郁之色的田明说道。
田明对马德才乐于助人的“善举”自然是万分感激,可他哪里知道那几个古玩店老板早就和马德才串通好了,有意压低价格,引诱他上钩出货。
当田明喜孜孜地拿着卖鹿头尊得来的六万元回家张罗着安排爷爷住院治疗时,爷爷问他哪来的钱治病,他开始还支支吾吾,在爷爷再三追问下,他只好实话实说。
‘你这个败家子,翅膀硬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和我商量竟私自作主,你被人家卖了还帮人数钱呢!你知道嘛,咱家那件鹿头尊别说六万,就是六十万都不止啊!竟这样被你这个不肖子孙糊里糊涂给卖了,我真是愧对田家的列祖列宗啊!’他爷爷又气又急,急火攻心之下,一口气没上来竟活活气死了。
田明这时才恍然大悟,但是悔之晚矣。”
“这些人做事不择手段,真是太卑鄙太无耻了,难道就没人出来主持公道吗?”季凡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愤愤不平地说道。
“弱肉强食,现实就是这样残酷无情啊!这件事整条街都传遍了,但碍于韩笑石强大的势力,全都敢怒不敢言哪!”陈子奇不无遗憾地说道,“好了,咱们不谈这些烦心事,我给你介绍几件近来收的得意之作吧!”
“屋里有人吗?”一个中年妇女急匆匆地推开店门问道。
“我是这个店的老板,大姐请问你玩什么?”陈子奇满脸带笑热情地招呼道。
“玩什么?老板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中年妇女瞪着大眼睛疑惑地问道。
“大姐你别见怪,这是我们行内收藏术语,我的意思是问你收藏什么?”陈子奇抱着歉意解释道。
“我哪能听懂你们什么行话呀!老板,你们店里收东西吗?”中年妇女解下背上的包袱说道。
“当然收了,你把东西拿出来让我掌掌眼。”见有生意上门陈子奇兴奋地说道。
“我家出了点事,急等钱用,麻烦你给看看,能值多少钱?”中年妇女找开里三层外三层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包袱取出一件笔洗递给陈子奇。
“大姐,你还是把它放在桌子上,我再拿这样比较好!”经验老道的陈子奇说道。
看着陈子奇非常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