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从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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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来陷害紫然的娃娃还揣在怀里呢,可是,那个娃娃虽然和她手上的娃娃比有天壤之别,但都只有一个作用——插上针,就如那些僵尸片中的人偶,中者会和娃娃一样的感受,在娃娃上插针,人会感觉到痛,甚至厉害的,娃娃做什么人就会做什么,如若娃娃被身体和头分离……
记得,叮当猫里有一集,就似拿了照片照的人都会变成娃娃,娃娃的下场如何人的下场就如何。
既然紫然可以看清人的过去和未来,那么这么一个小小的法术,肯定是能做到的。
厌胜之术……
那那个娃娃……真的是紫然的?
紫然,要对云国的君主不利?为什么,不可能啊!
云国君王给他一切,他却如此忘恩负义?
在所有人都震惊于眼前的事实时,一个声音猛地打破平静。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温软而柔和的声音,是极动听的,但此刻,所有人听来却都觉得无比恐怖。
云微反射性地回头,就见门口站着一个清逸的青年,一身紫衣,满头华发,眉心的紫薇花悠然绽放,赫然就是紫然。
紫然从始至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
却有一个人从紫然身后走出,秦肃走过来,拿过首领手中的娃娃,语气是阴冷而威吓的:“你们擅闯大人的宫殿,可知是死罪?”
云微看着眼前陌生的秦肃,难以置信——秦肃竟然和紫然认识?那,是不是,从始至终,他都是在骗自己,根本,没有所谓的喜欢,也没有所谓的属下少主,那一朵紫薇花也只是谎言吧……
很难受,莫名的悲伤。
听到秦肃的话,几乎所有人都跪了下来请求紫然的原谅,却只有云微一个人鹤立鸡群地站着,异常的突兀。
紫然和秦肃的目光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紫然浅浅一笑,不带真实的情感:“李公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她扯扯嘴角,发现,笑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你堂堂一个大祭司,竟然诅咒云国的君王,是何居心?”
紫然未回答。
秦肃皱眉,护住心切:“大胆奴才,竟然如此对大人说话,大人不过是见陛下久病未愈为陛下祈福而已,你敢怀疑大人?”
“哼,真的是祈福吗?”她的心为什么这么难受,该死的,面对这个人,心就难以掌控。
紫然别开脸,温软的声音淡淡道:“离开这里。”
跪在地上的女人们面面相觑。
“还不快滚!”
秦肃怒喝一声,她们就吓得落荒而逃,哪还有当初的潇洒可言。
所有人都逃了,除了云微。
云微苦涩的看着紫然,后者却准备离开。
她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袖子,眼中盈泪指着秦肃控诉:“他说的都是假话对不对,云国君王会生病,会如此都是你造成的对不对?”
“放肆!”秦肃要上去拉开她,紫然伸手示意其先离开。
秦肃只能不放心地离开。
“你说,你有胆做,为什么没有胆量承认?”这种心似要被撕裂般的感觉,“那是我的母皇,你不仅想要杀了我,还要杀了我们全家,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本座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云微靠近他,“如果不懂,那你就看着我的眼睛,为什么你不敢看我?你心虚!”
他的脸上褪去笑容,漠然地回视她:“心虚什么?”
他的眸色极淡,类似琉璃,能将人清晰地映在上面,但是,此刻,她却看不清他眼中的自己,抓不住的感情,什么都抓不住:“你说,大祭司是不能说话的。”
“……”他以沉默作答。
她的手缠上他纯白的发丝:“不然,就会遭天谴,受诅咒,是什么时候,你开始对我撒下第一个谎?记得我十岁之前你的头发是墨黑的,比黑珍珠还要美丽的颜色,你的皮肤……”
她的手覆上他的脸,紫然浑身猛地一震。
“那时候,你说,我白得像雪娃娃,因为,你肌肤还是正常的色彩,”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从十岁的时候开始,你说,你再也看不到我的未来,那是你说下的第一个谎言,因为,从那时候起,你的头发一点点变作了苍白,你的血色越来越淡,甚至到后来连阳光都见不得。”
紫然的身体微微地颤抖,推开她:“李公子,应该回去了。”
“你看到的我的未来是怎么样的?”她却是死死抓着他的衣角不放。
“没错,”紫然淡漠地接口,“本座要杀死云国的君主,要谋朝篡位,本座明明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为什么要屈于人之下?”
云微看着他张口,却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说不出话:“所以,你真的是想要杀了我?”
“对!”
“好……很好……”云微深吸口气,松开他。
失魂落魄地离开,心好像一瞬间死去了,连跳动的感觉都没有了。
紫然沉默地看着她离开,靠着墙,慢慢伸出手捂住自己的眼,眼泪顺着指间的缝隙流淌而下,喃喃:“第一个谎言……哈,原来,你还记得吗?”
似失去了所有的支撑,他滑坐到了地上,哪还有那个高高在上的大祭司的样子,他伸出手,看着自己在烛光下近乎透明的手,清晰的脉络,细看之下极为的狰狞可怖。
“这样的自己,连我自己害怕啊……”他怎么能够奢望永远将她困住呢?
十八年前,第一次将那个孩子抱在怀里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软绵绵,小小的,那么脆弱,好像一碰就会碎掉……
是如何走出紫然的宫殿的,云微已经不记得了,只是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脚步虚浮踩不到地,甚至感觉,连站稳都有些困难。
走着走着,她猛地撞上了什么东西,头昏眼花,却没有感觉到多痛。
“对不起……”她也没有看人,只是绕开要继续自己的路。
至于去哪里,脑子里空白一片,什么都无法思考。
摇摇晃晃地眼看着就要跌倒,一双手堪堪接住她。
她木然地仰起头,就看到一张倾国倾城的脸,眨巴眼,觉得蛮面熟的,可是,想不起是谁。
“对不起,撞到你了。”她以为美人抓住她是要他赔礼道歉,“我什么都没有,所以付不起医药费,你如果不同意,自己看看有什么值钱的,拿去好了。”
她呆呆地,从怀里掏出一个诅咒娃娃,火铳,一摊手:“就这些,你自己挑一件,或者全部都给你?”
孔雀王朝的君王被她撞了之后见她精神恍惚,抓住她也是怕她摔跤,不料,这家伙却给自己上演了这么一出,嘴角不禁抽了抽,愣是拉不出一个笑容:“你——怎么了?”
看着那个诅咒娃娃,君王顺手接过塞入自己袖子里,火铳也没收了,如果就这样放任她不管可能会出事。
“唉?”她此刻就像一个失去生命的娃娃,动作机械,满脸的泪痕,便是连眼睛里都是雾气氤氲,“没事啊……”
这么说着,她的眼泪又大颗大颗地落下来。
“哭什么!”君王失了往日的从容,眉头紧锁,用锦帕给她拭泪,可是,她好像失去了控制自己的能力,泪水怎么擦都擦不完,“该死的,不准哭!”
“唉?我没哭啊。”她睁着朦胧的眼看他,好像看不太清楚。
“笨蛋,你这样还没有哭?”他莫名烦躁,将被她的眼泪弄得全湿的手帕让她看。
“哦。”她傻傻地拿手去揉眼睛,“难怪看不清楚……唉,怎么回事,都停不下来……”
045 孔雀王朝君王
045
“你怎么了?”君王隐约觉得这个问题是不该问的,但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啊?”她歪着头,看着他,眼里什么尽是茫然一片,说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话,“是不是,如果我死了,所有人都会幸福?”
看着她可怜兮兮,孤独无依的模样,君王眼底一闪而逝地暴戾:“胡说什么!”
“他说——他想要我死……”她机械地擦着眼泪,露出苦恼的表情,“怎么办,眼泪止不住,我会不会伤心而死?”
她一边说,还露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的笑,鼻涕眼泪大把,实在是有够难看的。
君王深吸了口气,一把将她的脑袋按到自己怀里,本来是想责骂的她的话,可话一出口,却是连他自己都不懂的温柔:“想哭就哭,不要压抑自己。”
“唉?我不想哭。”她嗅着君王身上淡淡的香气,熟悉的味道,“弄脏了你的衣服,会不会要我卖身来赔?”
“什么?”
“弄脏了衣服,我不负责洗也不负责赔的哦。”
听着她好像很精明的说法,君王脸上的表情五彩缤纷。
而在君王身后的平凡男子惊奇于君王有别于平时的反应,神情疑惑。
君王瞟了男子一眼,淡淡下达指令:“落,去查一查,她刚刚是从哪里出来的。”
“是。”男子接受了指令,无声无息地离开。
而此刻,怀中的人大概是哭累了,手攀着君王的肩沉沉地睡去。
君王抱起她转身朝着与来时路相反方向的位置走去。
谊国使臣的宫殿里。
一张大床上放着累极睡去的云微,一边桌前坐着的是谊国和孔雀王朝的君王。
孔雀王朝的君王看了眼云微,问道:“素问谊国的医术高超,可是诊断出她所中何毒?”
谊国的君王犹豫了一下,道:“不确定。”
“什么意思?”
谊国的君王也是疑惑的:“如果诊断没错的,她中的是谊国最毒的‘挚爱’,所谓‘挚爱’就是从痴情之人的眼泪里提取的毒素,‘爱而不得’的痛苦会被放大无数倍,只要她有感情,不论是友情亲情爱情,或者其他任何感情,拥有一种就足够致命。”
孔雀王朝的君王眉头紧锁:“无药可解?”
谊国的王摇摇头:“中毒者瞬间必死,根本就没有制作解药的必要。没有人可以承受那么强烈的感情……”
“那她……”
“所以,也许,她中的毒不是‘挚爱’,可能,是我们还没有发现的毒。”
孔雀王朝的君王不相信谊国皇帝的说辞:“一个人身体里面流淌的血足够让草木瞬间枯萎,可是,却能如此安然无恙?或者说,如果一个人没有感情,就能活下来?”
谊国的君王想了想,也只有一个办法:“没有碰到过这种症状,或许,在孤回国与其他人商量过后才能给您答复,不然,这样好了,孤带她一部分的血回去试试看,可有解毒之法。”
“如此,就麻烦您了。”孔雀王朝的君王叹口气。
“这个,”谊国君王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对方,“里面是谊国最好的解毒丸,也许对她可能有点帮助。”
“多谢。”
向谊国的君王告辞。
回到孔雀王朝所住宫殿时,落已经回来。
落低下头回答君王的问题:“回禀陛下,刚刚她是从大祭司的紫晶宫出来的。”
“发生了什么事?”君王的脸色不佳,语气里呆着几丝风雨欲来的前奏。
落迟疑了一下:“此乃云国内务,如果陛下插手似乎不妥。”
“什么内务?”君王眉一挑,视线落在云微的脸上,即使在睡梦中,她的表情也是茫然而悲伤的,而就是这个表情,让他莫名烦躁。
是谁让她失去了方向,那么悲伤绝望的表情,她该是对那个人有着怎样的深情?
“方才,云国的守卫发现刺客,一直寻到紫晶宫,发现了……”落斟酌着词语,“一个写有云国君王生辰八字的小人,大祭司说那是为君王祈福的……”
“祈福?哼,”君王冷冷一笑,“用小人祈福,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孤只知道,有用小人使用厌胜之术,可以置人于死地,而且,云国的君王还刚好生病了。”
傻瓜都知道,大祭司在说谎!
“……”落默默地听着,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回话的必要了。
“你先退下吧。”君王挥手,落安静地离开。
君王想了想,刚刚似乎从她手上收缴了一个丑陋的小人。
此刻,拿出来看,果然小人背后贴着的是生辰八字,还歪歪扭扭地写着名字,如果,没记错,那是云国君王的名字。
君王看着那个丑陋的小人,目光游离在床上的云微与小人之间,忍不住就笑了出来:“哈,就这点能耐还想陷害别人?这么丑的小人,谁都看得出来绝对不是出自大祭司之手。”
“不过,”她的情况并不是什么陷害失败,如果陷害失败,她应该已经被抓了入狱,而且小人也不可能在,难道说,“大祭司真的使用了厌胜之术诅咒云国的君王?”
为什么,她又会想要陷害大祭司?
看她的情况却是为了紫晶宫里面的某个人才会这样。
君王起身走到床前,拿起她的左手细细察看——完好无瑕,好像从来没有受过伤一般。
“紫……”
细微的声音传入君王的耳中,后者身体明显一震。
本是该安睡的人,皱着眉头叫着“紫”睁开了眼。
君王愣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睛从茫然变为惊讶。
云微眨巴眼,视线逐渐清晰,看清了床前那人的脸,尖叫一声:“孔流宴!”
君王眉一挑,云微已经裹着被子逃到了床的最里面,戒备地看着她。
而她防备的样子显然令君王不高兴了。
倾国倾城的美人沉下脸的样子着实还是蛮恐怖的,云微,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确定已经不是云微以前的脸后,终于松了口气,可是,一看到四周陌生的环境,立刻又警觉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君王却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问了句:“你怎么知道孤弟弟的名字?还是说,你认识他?”
“啊?”她捂住自己的嘴,使劲摇头,“不认识不认识,您听错了。”
云微想到了这里是哪里,又看那人的装束,那个说法,大概是孔雀王朝的君王,孔流宴的姐姐,孔流妍,那个神秘的连她带兵出征时都没有出现过的那个人,原来,姐弟两个是双生子吗?竟然一模一样的脸,若不是看到那男人绝对不可能有的标志性身材,她还真以为是孔流宴假扮的呢。
“不认识?那你倒是很大胆,敢直呼皇族的姓名。”孔流妍眯起眼,危险地看着她,“可知道对皇族不敬是什么罪?”
虽然是这么吓着她,但是看到她丰富多彩的表情,可怜兮兮的模样,孔流妍忍不住就想笑——潜意识里面觉得,她就该是这样的,那种失魂落魄,患得患失,不该出现在她的生命中。
“我无辜的……”
她觉得自己人生好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