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之为爱成神-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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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海畔,沙丘如雪。
那话中隐隐透出的温柔,仿如阳光,暖过心底。
“如果你一定要过去,就先杀了我……”
寒冰方尖,冰封王座。
那一个清冷女子奋不顾身挡在前面的绝决,与当年青云山上,那一个只身挡住万千气剑的人,何其相似啊!
“你那么对我,是不是只因为我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长亭院落,雨打芭蕉。
那一声带着期许的质问,为何让自己心乱如麻?那早已静如止水的心,为何突然间波涛汹涌,还在隐隐作痛?
琴如心,弦如情。欲静还乱,欲说还休。
……
还魂幽草谁怜
剑魂等待千年
萱叶红几许寂寞无人撷
飘絮染野花蕊风中潜
室韦远麓疆乡遣
琉璃碎箜篌断弦
朱砂点眉菱花黯退娇颜
轻叹宿缘断红颜
……
“有一件事,师父只告诉了我一个人,那就是……万年神树,结的是——并蒂双果……”
黑暗将夜,那一个孑然前行的身影,为何如此落寞?那看似平淡说出的话,又有何人能够理解其中滋味?
“如果有一天,你心中的那一个人活过来了,你还会记得我吗?”
苍茫海畔,那一张明明微笑着的脸,那一双满含期许的眼睛,为何会有掩盖不住的黯然?
……
仗剑行憔悴红颜
江湖梦情仇难灭
君子如玉剑势挥洒如虹
空现悲酌去思泪
……
琴声如刀,割着心中每一处伤,痛苦得流血。
可还记得蓬莱岛上的青莲花开?
可还记得长廊迷雾中的孤影独立?
可还记得那最后的辞行中,却决然没有回头的背影?
为何没有再见?
为何没有道别?
……
寻仙音偿还前缘
终离别怎料缘灭
盛世纷繁曲终人散成幻
却道是此生不悔
……
盛世纷繁,曲终人散成幻……
盛世纷繁,曲终人散成幻。
鬼厉细细琢磨着这一句话,仿若不经意地,轻轻叹了口气。他的身影,微微一侧,渐渐隐没在了长廊的黑暗里。
悠悠琴声,也在这一刻止住了。
碧瑶抬首,看了一眼远处的夜色,仿若失落一般,低下头去。紧接着——
“吱嗄……”
一声轻响,敞开的轩窗轻轻关上了。
远处,沈傲霜看着那扇已然关上的轩窗,恍若深思。
羲皇古城,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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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闭关
青云后山,幻月洞府。
这是陆雪琪第三次来这里,或许,亦会是最后一次吧。
第一次,是为了青云;第二次,还是为了青云;第三次,依然是为了青云。
仿佛她一生的命运,都与青云息息相关,不可分离。
幻月洞府,依旧是原来的样子。一片苍茫无际的戈壁,延伸至方黑暗深处,一轮七彩幻月,在头顶不信地变幻,连同这片天地明暗,也一并变幻。远处很远的天边,乌云密布,时不时一两道闪电划破夜空,撕裂苍穹,伴着轰鸣的雷声,滚滚而来。
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一切,仿佛都没有变。
古老的祭坛还在,那一级一级的阶梯还在,那盘踞于祭坛之上的六根石柱还在,那插在祭坛中央的断剑还在……
六根石柱!
陆雪琪的目光忽然凝在了那里。
六根石柱上竟然遍布裂纹!
不过是些许日子而已,这六根石柱竟然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一寸一寸的细小裂纹爬满柱身,仿如蚕食虫蛀,触目惊心。
一根一根的石柱,看上去仿如行将支离破碎,却又似是坚定地屹立在那。
陆雪琪的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一个她想也不敢想,却又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她脑海里的念头。
这七根石柱,难道就代表着青云七峰?
如今大竹峰已毁,而这七根石柱中也恰好毁了一根,这,难道是一种巧合?
还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安排?
陆雪琪深深吸了口气,抬起脚,向着祭坛高处,缓缓走去。
“嗒……嗒……嗒……”
清晰的脚步声,在这安静的环境中听了去,竟然有种踏在自己心头的感觉。
一步一步,叩击在心扉之上。
祭坛很高,陆雪琪亦不知自己踏过了多少阶梯,才站在那顶端之上。只是这样一种环境,时间早已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自然,也就不会去在意。
散落一地的碎石铺陈在祭坛之上,最中央处,斜插着一把断剑,似石非石,似玉非玉。
诛仙!
比起以前,这把剑的光泽已经明显黯淡了许多。或许,当年那个属于诛仙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吧!陆雪琪心中如是想着。
是啊,一切都已经变了。
当初青云何等辉煌!青年才俊,人才辈出。更有诛仙剑阵,独步天下。而今,却是危难重重,更是连个能开启诛仙剑阵的人都找不到。
难道,这就是天意弄人么?
陆雪琪轻轻叹了口气,在祭坛中央缓缓坐了下来,将天琊放在一旁。
她看着身前那一把似石非石,似玉非玉的断剑,暗暗在心里道:“只要我陆雪琪还在一天,就绝不让青云蒙羞!”
坚定的话语,一如她坚定的心。她缓缓闭上眼睛,不复周身气息,渐渐进入到漫长的打坐之中。
纷繁的思绪如细沙般在脑海中流过,那些属于过去曾经的画面,一一在脑海中显现出来。
月色如银,那一个人仿如诺言的诺言。
“跟我走吧……”
“去哪里?”
“随便吧,天涯海角……”
……
鬼屋之前,那一个矮胖师叔温和的承诺。
“等此间事了,我便替我门下那两个不成器的弟子去向你师父提亲……”
……
通天峰上,那生离死别时的真心期望。
“雪琪,如果此间事了,你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
画面流转,忽然变成一个人狰狞的样子。
“我要干什么?当然是毁了它!”
幻月洞府里,那一个曾经让她痛心的人。
……
“你竟然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人!”
南疆天水,那一个仿如恶魔的人,再一次让她痛心。
……
“张师弟,你,回来吧……”
……
“这一剑,将斩断我所有的痴心妄想……”
……
“那碧瑶呢?……”
……
“下一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你用剑吧……”
……
“那些话,我能再听你说一次吗?……”
……
画面流转,变成了惨烈的羲皇城。横陈一地的死尸,还有那一个状若疯狂的人。
“李洵,你真当我不敢杀你吗?”
“啪……”
滚滚的黑炎柱中,那一个人被撕成了粉碎。仿佛一起撕碎的,还有自己的心。
他真的变了……
……
画面不断重复。那一个撕碎的人,那漫天飞舞的碎片,还有那浓重得压抑着人喘不过气来的黑暗气息……
一个声间在心底不住地唤着:
他真的变了!
他真的变了!
他真的变了……
“噗……”
陆雪琪忽然一张口,吐出一大口血来。血水染红了诛仙,染红了天琊,也染红了那一袭白衣。
陆雪琪手捂胸口,脸色苍白,脑中依然回想着那些画面。恰在这时,身前的诛仙剑突然亮了起来,散发出耀眼的红光,剑身不住颤栗,发出清越的鸣声。
“叮……”
说时迟,那时快。不过转瞬之间,剑身已是颤动的厉害,连同整个祭坛,也在一起颤动。起初是清越的剑鸣,激荡在祭坛之上,渐渐地,声音越发低沉,闷重,仿如隆隆的雷声。
终于——
“嘶……”
一声长鸣,诛仙剑破土而出,毫光万丈,向着九天之上的七彩幻月直直飞去。陆雪琪举目望去,眼前一片光亮,什么都看不到,又哪里有诛仙剑和七彩幻月的影子?
天空渐渐传来了轰隆隆的雷声,紧接着,万丈毫光之中,忽然现出了十个大字,从上到下,每一个都有几丈方圆那么大小。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块天幕从天际垂了下来。
毫光渐渐淡去,越来越暗,天空也渐渐恢复了正常的样子,而那十个大字,却依然醒目地矗在那里。陆雪琪只看了一眼,却是心中震惊,一动不动。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这十个大字,赫然便是,天书第五卷!
陆雪琪虽然不知天书之名,但也曾在天地宝库中一览天书之貌。如今在幻月洞府中再见天书,心中震惊自不必说。她的目光紧紧地凝住了,定在了空中,仿佛那些流转在暗处的古老文字,她也一一看在眼中。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过了约摸半个时辰,那浮在半空的金字才渐渐淡去,化作细碎的血雨,从空中洒落下来。陆雪琪这才发现,半空之中竟然没有看到诛仙剑的影子,只有一张似是非常古老的布帛,伴着血雨缓缓飘下,渐渐地,落至身前。
陆雪琪心中微惊:“这张布帛从何而来?难道中藏匿在诛仙剑中?”
她定睛一看,布帛上空无一字,除了年代久远之外,却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陆雪琪心中不禁有微微的失望,恰在这时,那些血雨洒落在布帛之上,竟然现出一个个殷红的字迹来。陆雪琪心中大惊,一一往下看去,直到那最后一字。
却见布帛上清晰地写着:
生由天,死由命。
一念苍天,忘情生死!
天绝忘死录!
第十章 事端
诛仙已毁,天琊犹在。血雨落尽,满目苍痍。那一卷古老的布帛,散发着亘古神秘的气息,一字一句,印入心中。
生由天,死由命。
一念苍天,忘情生死!
天绝忘死录!
苍茫的天地,仿佛有人声幽幽地道:“这是魔帝蚩尤遗留在世间的一卷至邪之物,也是世间唯一一件超越天地法则的东西。”
陆雪琪仿佛没有听到那声音一般,全身的注意力只在紧紧凝视着布帛。恍惚间,那些古老的文字都像是活了过来,如金色的小蝌蚪一般,来回游弋,组成一幅幅金色的画卷。陆雪琪看着看着,整个人的眼睛也渐渐变成了金色,所有的神情,都像是凝固在成那。身后那一袭齐肩的乌发,也在这一刻无风扬了起来。仿佛历史的风突然吹过,岁月在悄无声息间转了几个轮回,那一袭秀丽的长发,瞬间变得雪白。然而并非苍老,更显得清冷高贵,超凡脱俗。
一朝顿悟,即入太清。
好一会儿,陆雪琪才像是回过神来,有些自言自语道:“难道这就是当年青叶祖师所参阅的无名古卷?”
她手中轻轻一挥,布帛在地上翻了一转,密密麻麻的文字映入眼中。陆雪琪一一看去,这些记录的文字,正好是当年青叶祖师遗留下来的另外两式剑诀,一式“震天诀”,一式“天罚剑”,却都是霸道刚猛,威力绝伦,随便一式都能独霸天下,笑傲江湖。如此逆天神技,若是落入邪人手中,岂不遗祸江湖?也难怪当年青叶祖师将此两式剑诀藏于诛仙剑中,竟是连青云后人都不敢传,怕也是担心青云门日后鱼龙混杂,难免会被肖小之徒趁虚而入吧!
陆雪琪这样想着,忽然间又是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祭坛上那六根爬满裂纹的石柱,皱着眉头,久久不曾言语。
夜已经深了,羲皇城上熄灭的烛火又点了起来。
“嗒……嗒……嗒……”
沉缓的脚步声从遥远的长廊尽头处传来,在这寂静的夜里听得格外清晰。沈傲霜蓦地从瞌睡中醒了过来,回头往窗外看了一眼,心中暗自嘀咕道:“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脚步声越来越近,明亮的灯火映出窗外的一个人影,却又是模糊不清。
“咚咚咚……”
轻轻的敲门声从外边传来,沈傲霜微微起身,正要上前开门,却又是犹疑了一下。她回头往木床上那一个安然睡着的人微微看了一眼,这才抬起脚,往前走去。
“吱嘎……”
一声轻响,门轻轻的开了。冰冷的夜风从屋外袭了进来,沈傲霜不由得全身微微一颤,打了个哆嗦,整个人也是清醒了许多。
“傲霜姐,哥……他的伤势怎么样了?”
来人正是碧瑶,只不过,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脸上看不到任何忧伤的碧瑶了。清冷的夜风吹乱了长裙,吹乱了长发,那一个人的脸上,分明有着淡淡的、抹不去的忧伤。
“进来说吧……”
沈傲霜微微回了一句,将门让开了一边。碧瑶点了点头,缓缓走了进去。沈傲霜正要关门,忽然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动不动地怔在那里,一会儿,才喃喃地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傲霜姐啊……怎么了?”
碧瑶轻声答道,回过头去,奇怪地看着沈傲霜。
“你……叫我傲霜姐?”沈傲霜像是不确定般,一动不动地看着碧瑶的眼睛,又问了一句。
碧瑶点了点头,疑惑道:“怎么了?”
沈傲霜脸上的表情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冲过去将碧瑶紧紧抱在怀中,激动地道,“我的好妹妹,你终于记起来了!”
碧瑶有些不知所措,疑惑道:“记起来了?什么记起来了?”
“这个……”沈傲霜刚想将过去之事一一说出,脑中却是忽然想起父亲遇害一事,不由得悲从中来,不愿提及,于是改口道:“这个说来话长……还是等以后有时间再和你细细说吧。”
“嗯。”碧瑶轻轻点了点头,目光渐渐落在木床上那一个躺着的人身上。那人整张脸上都是缠满了白布,只有微微露出的一双眼睛,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你先看看临风吧……”
沈傲霜轻轻松开碧瑶,转过身去,小心翼翼地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幽幽地道。
碧瑶点了点头,缓缓走了过去,在床边轻轻坐了下来。她微微伸出手去,似是想拨开那些挡在眼前的白布,看一看那人的真面目。然而又像是害怕一般,手刚碰触到那些白布,却又是立时缩了回来。如此往复几次,那一只伸出去的手,依然还在它原来的位置,最后,终是缓缓缩了回来。
沈傲霜看着碧瑶的样子,心中也是戚然,幽幽道:“若不是我们贸然进攻焚香谷,临风恐怕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岩浆喷发之时,他为了让众多烈山族将士逃离出去,自己挡在了后面……“
“大夫怎么说?”碧瑶幽幽地道。
“大夫说,岩浆袭脸,临风当时还能逃出来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