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啊孩子-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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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今天这个局面?所以说,显耀同志辛苦了!湖贝支行的同志们辛苦了!我代表市民银行董事会,代表总行党委,代表总行经营班子,对你们表示感谢!并请显耀同志把我们的慰问转达到全行员工,谢谢大家的勤奋努力!”
何人友在讲话中说:“我说一年多来王行长带领大家能取得清收旧贷款本息9450万元,在定期存款走了三亿多元的情况下,保持五亿多元的存款余额,实际上就意味着进来了八亿多元以上的存款。这在我们市民银行内外部条件和软硬件方面都比不上人家的情况下,是不容易办到的。我们看到王行长清瘦柔弱的身体,就知道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我应该向王行长学习。这次,古行长让我蹲下来,在湖贝支行与王行长一起办公,抓旧贷款的清收工作,就是向王行长和湖贝支行的同志们学习来了。”
王显耀马上插话:“我和湖贝支行的同志感谢总行派何行长进驻我行指导工作,我们办公桌都准备好了。我表示无条件服从何行长的领导。”
何人友开玩笑地说:“王行长,你别这样整我。不是无条件服从我,我是给古老板打工,被他赶下来了,不来的话就要被炒鱿鱼了,没有办法才占用你的办公室。”说完,笑着看了古丁力行长一眼。
古丁力会心的笑着。大家也随之开心的笑了起来。
中午,王显耀在京鹏大酒店款待董事会成员一行。湖贝支行的中层以上干部陪同董事会成员进餐。席间,古丁力、陈先民等人对王显耀呵护有加,夏天看到,王显耀不但有实干精神,而且在市民银行高层人脉极好,十分亲善,不由又佩服起来。
下午,三点多钟,古丁力、陈先民、胡秀丽等人离开湖贝支行,留下何人友副行长与王显耀、陈作业、夏天等人研究起支行的两清工作来。
话说这何副行长是个性情中人,在人民银行工作了不短的年头。在深圳人民银行工作时,她的顶头上司是罗文虎,当年罗文虎从广州调动到深圳当处长时,她是副科长、科长、副处长;罗文虎提升为副行级干部时,她是处长。现在,她已是五十出头的人了,组织上把她安排为市民银行副行长,颇有点让她发挥余热,用她的经验稳住市民银行的意思。从某种意义上讲,也有点退居银行二线的味道。因此,对于何人友来说,她在市民银行的作为,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过着日子。她来到湖贝支行,也不会做出天翻地覆慨而慷的举动来。
大家在王显耀办公室坐下,王行长看到何人友看着那张为她准备的办公桌,对她解释说:“何行长,这是上次总行开会宣布您到我们这里后,我们为您老人家准备的。很对不起,我们也没有合适的房子,就委屈您了。后来,我想想,这也好,我请示起工作来更方便。……”
“不,不!”王显耀还没有说完,何人友说:“王行长你绝对不能这样说,也不能这样想。我的意见是:一切按照你们行之有效的既定方案办事,不要依赖我,我也不过分干涉。这点我有自知之明。我没来,你们干得好好的,我来了,如果更加不行了,那我就知丑了。所以,不能乱。要我帮什么忙还可以说说。”
王显耀说:“何行长是老银行,点拨一下,我们就会受益良多。”
何人友继续说:“总行还派了一个清收联络员,叫什么宋精英?是刚从外地调动来的,在计划处落脚,我看他的眼睛倒是精灵精灵的,对他的为人,我没有底。到时你们接触一下,不要和我扯上边。”
接下来,便由夏天介绍湖贝支行的旧贷款和应收利息情况,何人友戴上老花眼镜边听边记,不时插上一两句话。
期间,王显耀打了一个电话给许爱群,让她到罗湖区委对面的酒楼订一个房,安排晚上的饭菜。许爱群应声照办。
下午下班后,王显耀、陈作业留住何人友,说在银行对面的经济饭店吃过便饭再走,何人友十分痛快地答应下来。王显耀叫夏天、许爱群作陪同。于是,一行人等来到三楼的酒店,准备吃晚饭。
由于下午许爱群已经来过一趟,对酒菜都做了安排,服务员已经把酒水摆在桌上。何人友到来后,看到桌上有金鹏城米酒,她说:“我们搞清收都搞得头晕晕了,就不要喝这种浓度高的酒了吧?喝红酒算了,把它换了。”
许爱群随手将金鹏城酒米酒放到桌下,随即叫服务员拿酒。
不一会儿,服务员将红酒拿上来了。但是,因为服务员换班的原因,这时的服务员已经不是拿米酒的那个服务员了。这位新来的服务员,看到桌下的金鹏城酒,问道:“这瓶酒是你们带来的吧?”
大家还没有答话,何人友努着嘴,拖长声音很滑稽地说了句:“是——”
许爱群看到何人友的搞笑动作,马上附和道:“是,是,是我们带来的。”
这服务小姐看看来的都是上了一定年龄的、好像有点身份的人,就信了一回,独自回服务台去了。
这时,何人友用手捂住嘴与许爱群开怀大笑起来。引得王显耀、陈作业、夏天也是一阵喜形于色的大笑。往服务台走的小姐听到笑声扭头看着这张台子的人,始终没有搞懂他们大笑的原因。
不多时,晚饭开始了。
许爱群给何人友倒上红酒,这时,何人友说:“王行长是北方人,要喝米酒,我看社会各界都很支持我们的‘两清’工作,存款的存款,捐酒的捐酒,这是好预头。我今天就来个借花献佛,用这金鹏城祝湖贝支行更上一层楼。”说完,他拿起桌下的金鹏城,亲自开酒。
夏天站起来对何人友说:“何行长,我来!”
何人友说:“不,小伙子,我倒的是壮行酒。不但王行长要喝,你和陈行长也要喝。”
这时,王显耀和陈作业把酒杯放到何人友的桌前,何人友给三人倒上酒,说:“我的酒量不大,但是今天也敢跟大家一醉方休,我这老太婆放得开。”
王显耀说:“我们都要向何行长的洒脱学习,应该放开。”
陈作业也插话说:“经济一放开,国家就强了,我们是应该洒脱一点,才能进步啊?”
何人友说:“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我们是以乐为天。我说,等一下,我们大家都喝醉了,我们就打扑克寻开心。”
许爱群问道:“何行长喜欢打什么种类——是升级,还是拖拉机?”
何人友说:“我会打的不多,过去在人民银行工作大忙了,就是到了市民银行看到大家中午没事做,才学了个吹大炮,就是一条2,加两条,再加两条那玩艺,你要不信就揭了,对的话,你把牌收了,不对的话,就是我吃了那些牌。不用动什么脑筋,挺好玩。”
王显耀他们听完,都笑了起来。
这时,服务员已经把菜端上来了,厅、处、科三个级次的三男两女,开始中规中矩地喝着、吃着,不越雷池一步。后来,酒精发挥了作用,加上何行长不时要求男士们干杯,在王显耀的带动下,陈作业、夏天逐渐进入角色,一个小时下来,已经有了醉意。
吃完晚饭后,许爱群叫服务员撤了碗筷,拿来三副扑克牌,五人围坐一团,开始了吹大炮。
何人友说:“规则由我当行长的亲自颁布:谁先把手中的牌丢光谁就是赢了,先休息等着下一场,第二个丢掉的,脸上贴一条纸条,第三个丢掉的贴两条,第四个丢掉的贴三条,第五个丢掉的贴四条。大家平等,这点我们要像小平同志学,他打牌打输了一样接受处罚,这样才能进步。”
陈作业搔搔头,说:“这样一个小时下来,脸上不都贴满了吗?”
王显耀笑着说:“办法是人想出来的,老夏,你把纸条戒得小一点,这样又美观,又不至于浪费。”
夏天也笑着说:“好的。”便起身戒纸条。
陈作业则干着洗牌、发牌的工作。
不一会,五人就不分彼此和职级高低,全身心投入了“吹大炮”当中,而且不时传出争论声。
有一回,正如何人友举例说的,大家吹起了“2”的大炮,夏天出了三个“2”,何人友加了两个,陈作业又加了三个,而许爱群也加上三个,这样算起来已经有了十一张“2”,这时,王显耀又加了一张,应该说三副派的“2”已经出完,而何人友的手上也有一张“2”,这说明在台上的已经有假的了。这时,夏天又加了两张。
何人友思忖道:“没可能,你有五张‘2’?打死我也不信,翻。”话音刚落,翻开一看,夏天最后压上的两张是真的。她再看看大家先前出的牌,说了一句:“天哪,你们都是弄虚作假的高手。”
说归说,她还是将十几张牌拿在了手上。
一个小时下来,何人友的脸上已经贴得琳琅满目了,其他人的脸上也多寡不等地贴了不少。服务员进来倒茶,看这老太婆的形象既有点像寿仙翁,又有点像外国的圣诞老人。但在细看之下,又觉得不像:寿仙翁是国产的,已经有了一定岁数,人们通常用鹤发童颜来形容寿仙翁的颜面;而圣诞老人是外国人,由于遗传基因的原因,很多外国人一生下来就是“白了少年头”,银发苍苍。何况上了年龄的圣诞老人,头上更是全白。
服务员再看这几位,黑黑的头发、白白的胡须,就有点滑稽可笑了。这样想着想着,她禁不住抿嘴笑了起来,笑的举动影响那倒着茶的手有点颤抖,茶就倒在了桌子上。服务员慌忙把桌子擦干。
不料,戴着老花眼镜的何人友稍为弯下头,以方便眼睛避开老花眼镜的镜片,两眼直接看着服务员,拖长声音说道:“小女孩,工作要认真,不要接二连三的出错。你看我们,连吹大炮都是很专心的。”
大家又笑了起来,这服务员在笑声中红了脸,连连说:“对不起!对不起!”
后来,夏天乘着酒兴,边打牌,边说了两句:
你莫惊来你莫愁,终有云开见日头;
何人友听到后,她那老花眼镜下的一双眼睛正看着手上的牌,却努着嘴说道:
满眼朦胧看不见,油水没有剩骨头。
而许爱群看到何行长也好这一口,便挖空心思想出了两句,笑着试探着和道:
你莫惊来你莫愁,市民银行有奔头。
陈作业看了王显耀一眼,也说道:
眼前景物有点乱,白是胡须黑是头。
五人中,只有王显耀没有即兴对诗,他以幽默的心态,在似笑非笑地对着牌局。
最后,夏天接了一句:
脸面全无也是景,贴满纸条不见愁。
这晚,几人玩得很开心、很放松。只是在收场的时候,大家到洗手间的时间长了点,估计要耐着性子撕掉脸上的纸条并洗干净,比较花时间。
这晚的晚饭吃得真是一个“爽”字了得!
有诗为证:
童趣顿生当小偷,偷瓶米酒笑开喉;
围坐打牌吹大炮,脸贴纸条尽解愁。
行长室管理的清贷大户——深圳安延汽车城有限公司,在王显耀的连番鼓动下,最近,有了松动:同意以办新贷款还旧贷款的方式,进一点存款,帮助补充湖贝支行的资金缺口。公司的法人代表朱赤儿拿来了一张中山安延电子厂于1996年9月20日存入中山科技信用社的帐号为5599的1000万元定期存单,要求做1000万元新贷款,并在做下来后还旧贷款,原来存入湖贝支行、用来抵押的1400万元的存单则在办妥新贷款后,作为支持湖贝支行的协补存款资金。
夏天听了王显耀介绍的方案,觉得对银行来说还是务实的、有利的。而问题也有两个:一是关键点:这个存款单必须是实在的,有资金的。二是,如果这样一捣动,要总行信贷处和审贷委员会审批,这就意味着上述人员淌了安延公司的浑水,他们愿意干吗?
夏天把自己的想法从一个侧面向王行长提出来,王显耀不无忧虑地说:“我们做我们的,阶段性地一步一步推进。到了真的不行时,再想办法。”
几经推敲和商量,支行定于10月23日由王显耀带队,夏天和李朝阳参与,任尔为作为司机开一部车,拉上何人友行长,叫安延公司开一部车,合共三部车七个人,到中山了解一下。
在此之前,由王行长与信贷处的相关人员打个招呼,摸摸底,看他们的态度如何。
10月23日,大家一早来到湖贝支行,安延汽车城有限公司的孙勇开着朱赤儿的奔驰600轿车也到了,何人友自己带了一部总行的公雀王轿车也来到支行。
王行长看到人已经到齐,便与何人友商量后,分乘三部车上了广深高速,经虎门往中山开去。
在孙勇的带领下,一行人在中山一家空调厂的门前停下。
对夏天来说,这家空调厂并不陌生:1994年6月,正当深圳人民银行接上级的通知,要查处朱赤儿的问题时,朱赤儿带领湖贝服务社庄宇一行来到这里参观。当时,朱赤儿告诉服务社的同志:“我是这个空调厂的大股东,在广州商场据以赊销给市民的空调就是我这个厂生产的产品,自产自销暂时不收钱不是扰乱市场流通秩序。”
孙勇带着一行人想进入车间看看,遭到一个小姐的反对。
孙勇对那小姐说:“我跟梁经理说好的。”
小姐问:“哪个梁经理?”
孙勇说:“销售部的。”
小姐说:“没有听说要来人参观。”
这时,夏天已经判断出朱赤儿与这个厂之间的关系,不见得像朱赤儿说的那样,是什么股东关系。便对孙勇说:“它的生产车间我看过,心中有数了。没有必要再进去了。”
原来这个厂在1994年前后,刚刚走向产品的生产初期,产品还没有打开局面,便与喜欢赊销产品的朱赤儿达成协议,代销他们的产品。所以,当初湖贝服务社前来参观的时候,朱赤儿与工厂的头儿都很重视,带着庄宇、夏天到处都看了,还介绍得很详细。而现在,朱赤儿已经没有怎么代销他们的产品,几年下来,甚至连经营人员都不知道他们是谁了。
三部车重新上路,十一点左右,到了从严格意见上说,是朱赤儿实业的中山安延电子厂。
这个电子厂设在一栋四层楼里,建筑面积近约1000平方米。四楼和三楼的一半是仓库,三楼另一半是办公室。一、二楼是生产流水线。它的产品就是将海南运来的电视机零部件组装成电视机整机。然后发送到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