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啊孩子-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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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出什么道理没有?”王抗日问。
“这不,我正在悟着,就被你打断了。”朱赤儿说。
王抗日诙谐地说:“那我就成了朱总的罪魁祸首了。”
………
下午五点多,夏天他们在珠海海码头上岸,踏上了中国的另一个经济特区——珠海。钟梅昌和孙勇小心把车从船上开上岸,大家上了车。一会儿来到珠海唯一的五星级酒店——银都酒店。在酒店的入门口立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面包车、人货车不得入内。”
这样,朱赤儿的车堂而皇之地进了银都酒店的停车场,而服务社开来的面包车,只能叫大家先下了车,由钟梅昌开去找了个停车的位子,把车停好,再折回酒店。
夏天看到了这一幕,心里说:“我只听过旧社会的上海滩租界有过‘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那是外国佬侮辱中国人的;我也看过深圳的星级酒店写的‘衣冠不整,不得入内’,这是讲文明礼貌的意思;而这酒店是够牛气的,这样,不知会吓跑多少客人。”
大家到了酒店大堂,肖一林开了个六楼的大房,方便大家洗脸、漱口,放包。半个多小时后,一行十人下了楼,到了一楼的中餐部准备吃晚饭。
银行都酒店的中餐部设计得非常有特色,进了中餐部从后门出去,是一个园林式的露天食街,叫花园餐厅。客人在这里吃饭,服务员写菜单与自助上菜各取所需,只要有钱就行。
大家来到花园餐厅,朱赤儿要了一个大台,让大家坐下后,对肖一林说:“往最好的方面点菜,酒还是喝中国酒好。这叫在什么山上唱什么歌,体现我们支持民族工业的情怀。”朱赤儿说完,转而问大家:“大家同意吗?”
庄宇说:“可以。”
王抗日笑着说:“朱总是搞实业的料,喝酒吃饭心里都想着国家。”
朱赤儿听了这话,问王抗日:“你老要喝一瓶洋酒?”
“不,”王抗日马上解释说:“就我的情况而言,喝个北京二锅头已经算幸福了。”
朱赤儿马上交办肖一林:“弄瓶洋酒来,让他们与国酒比个高下。”
一会儿,肖一林叫服务员拿来三瓶茅台、三瓶五粮液、一瓶蓝带。
接着,肖一林与服务员在点菜。庄宇、朱赤儿、王抗日在聊天,陈士清、夏天、徐东海离开桌子到食街边游边点,弄了近十个菜让食街厨师现场做起来。
半小时后,晚饭开始了。服务员在给每位客人倒酒。这时,朱赤儿认真地说:“两个司机重任在身,不能喝酒。我是滴酒不沾,以白开水代酒,庄总随意;其他朋友,如果没有喝醉、喝好,一方面是说我招待不周,另一方面是说你不高兴。所以,不喝是不行的。”
肖一林接过朱赤儿的话,说:“对!朱总说得对!我们放下任何烦恼或者不快,今天晚上就做一件事:喝酒。”
夏天暗暗叫苦。说真的,他是有酒量的,因为反反复复的胃出血,三年前,他做了胃切除手术,到现在还不敢怎么喝酒。照这样七瓶酒放着,十人中砍掉了三个人不能喝酒,一人就有一瓶。当中有人使奸耍滑,其他人就要超过一瓶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那壶,夏天正想着,这边朱赤儿就说话了:“夏经理,认识你很高兴!你今天不醉不能出这酒店的门。我以水代酒,跟你干了!”
夏天刚想说什么,庄宇也说:“夏经理,我们走在一起也是缘份,能者多劳。”
夏天没有办法,在众目睽睽之下,与朱赤儿干了这酒与水的杯中物。
后来,肖一林又依样画葫芦想与夏天干杯。夏天说:“这些酒如果只有我喝,大家都不沾嘴,那大家回家怎么跟老婆说?”
陈士清说:“夏经理说得也有道理,有酒大家喝,我看大家干一杯。”
“好!”大家站起来,朱赤儿说:“祝我们合作愉快,干了!”说完,先干了杯中的水。大家也不计较他那么多,一一各自干了杯中酒。
就这样,大家你来我往、不急不慢地喝着酒。夏天与徐东海的酒量差不多,席间,夏天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本来工业城的客户是一部徐东海经办的,但是,包括朱赤儿、肖一林在内的敬酒对象都逐渐集中在夏天身上。而王抗日则对那瓶蓝带情有独钟,在那儿品着味儿;陈士清也不太喝,边吃菜边傻笑着看热闹。庄宇有时更是希望夏天能多喝一点,对夏天劝起酒来。这样,夏天不得不谨慎起来。
而肖一林偏偏就是劝酒的高手,一来夏天看到他老实憨厚的样子,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让夏天听了十分入耳;二来人家也没有什么歹意。朋友喝酒宁愿伤身体,也不愿伤感情。这样,大家熬到近九点钟,夏天已醉意上脸了。
不一会,有了醉意的夏天跟肖一林侃起了家族史,夏天说:“肖工,你灌我酒,就是你这个大姓人家欺负我这个小姓人家。你知道你肖姓的历史吗?”
肖一林说:“愿意拜你为师,你说说。”
夏天僵着舌头说:“拜…我为师,我…就不敢当。互相切磋,还…可以吧?”
“好,就是互相切磋。”
夏天说:“肖姓在全国人口虽然不多,——这更符合计划生育的国策,优生优育,是不是?”
肖一林说:“是,是,说得对。”
夏天得意地说:“当然对了,不然像肖工这样的人才哪里找去?但是,你别得意。肖姓历史悠久,人才辈出。在现代,我们不仅看到了像肖工这样的人才,在历史上,肖姓中人比我们这位肖工更厉害的多的是。我这样说,肖工你不要不服气啊?”
“我服,我不但服历史,我还服你夏经理。”肖一林说。
“我不值一提,”夏天继续说道,“《左传》说:殷民六族,一为肖氏。说明早在殷商时期,肖姓就有了。”
夏天看见徐东海在笑,便说:“徐经理你别笑,你的徐姓晚多了,以后我再跟你说。”
徐东海说:“好的,我听你的。”
夏天说:“这就对了,年青人要多听老同志的,才有进步。”
夏天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
“真是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徐东海说。
只听夏天继续说道:“肖姓是肖工的祖先为皇帝立了大功,皇帝封了一块地叫萧邑,后来成为姓。厉害吧?还有更厉害的呢!中国历史上,肖家在齐、梁朝出了十七位天子,唐朝八个宰相,也就是现在说的总理。所以,你们只要在中国的土地上,看到房子的大门上贴着‘齐梁盛世,八叶家声’的对联,这房子里住的一定是肖家子孙。肖工,假如你口渴,进门叫一声:‘叔公’,说不定还能留你吃一顿饭呢!”
大家都在会心的笑着,夏天继续说道:“在成语中也能找到肖家的影子,‘萧规曹随’、‘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是讲的兴汉三杰之首的肖何;你们都听说过古诗‘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这是唐朝皇帝李世民写给他的总理肖瑀的,赞赏他忠直‘古人不过,’你们看,我们肖工有多荣耀的家族。为了祝贺肖工,肖工喝酒!”
肖一林说:“一是你讲累了;二是祝贺你知识渊博。我们大家干一杯。”
……
夏天确实喝高了,但是他强迫自己:不能醉,不能吐。于是,拼命喝起汤来,希望稀释肚中的酒精浓度,不一会上了洗手间,感觉身上轻松了不少。
夏天听到肖一林与服务员结帐的情节。这顿饭,肖一林掏出一万一千元人民币结了帐。
待大家都吃好喝足后,已经过了九点半钟了。庄宇和朱赤儿招呼大家上车,向中山市奔去。夏天坐在车上,迎着晚风,又想呕吐,是坚定的意志约束着夏天不能吐出来,一会儿,往下的气通了,夏天顿时觉得舒服不少。
经过半个多小时车程,庄宇一行来到中山市的一家宾馆,开了房,住了下来。待大家冲洗完毕,肖一林叫大家去吃宵夜、听歌。夏天问道:“那么晚了还出去?”
王抗日说:“都走吧,难得过过夜生活。”
于是,一行人来到街上的一个夜总会,边吃小点边点歌,痛快的玩起来。庄宇和朱赤儿刚开始也来活动,大约玩了一小时,他俩走了。其他人一直玩到午夜三点多钟才回宾馆。
早上七点多钟,大家就起来了。一行人在宾馆的贵宾餐厅吃完早餐。夏天、徐东海正准备出外走走,被庄宇叫住了。庄宇说:“今天的行程很紧张,我们稍事休息就上车了。现在我们听听见多识广的朱总讲讲经济形势。”
朱赤儿好像有备而来,他也没有讲稿,就滔滔不绝地说起了我们国家的经济问题来。说了一会儿,他话锋一转,说道:“国家有国家的问题,也有国家的成绩。国家和我们对经济问题的看法是不同的。好像对贷款的认识。老百姓从银行弄到钱那是救命的、创业的,是真金白银的硬家伙;而银行把钱给放出去,那是资本,是赚钱的工具,除此以外什么都不是;而这些贷款、存款,什么收得回来呀,收不回来呀,通通都无关紧要,到了国家和人民银行的眼里,就是一串阿拉伯统计数字,非常简单。”
朱赤儿看到大家在听他讲话,停顿了一会儿又说:“我们就是要抓住国家、地方、企业、个人在经济认识上的不同观点,为我所用,敢于突破,我们的企业不就成功了吗!说到企业,我就说汽车生产,国家现在是不允许私人搞的,那么,我们一方面与岸尾村合作,我出资金,他出土地,实际上是我掏钱买他的土地,但由他出名,这样,舞台就搭好了。我没有资格上台唱戏没有关系,到北京请一个有资格的演员来唱不就得了。我一出手请了航空航天汽车厂来联营,这样一来多好,没花多大的劲就填补了深圳没有汽车生产的历史。你们等一下看到的我的电视机厂、空调厂无不是这样,有的借壳生产,如我在中山生产的电视机直接贴上海南厂的标志向江西发货,海南厂仅运费就节约了不少。而空调就倒过来了,中山的厂用我的牌子生产,生产出来后,我拿到广州包销,你们可以到我在广州的商场看看,人山人海,排队购买,十分热销。你们看,这样工厂则省去了销售环节多清闲,专注它的生产;而我赚钱也不辛苦。这叫信息赚钱。”
朱赤儿喝了一口水,得意地说:“服务社要发展,思路一定要解放,不要老是听人民银行的那一套。我敢说,老是照规照矩,你们就混不到饭来吃。股东也不会满意。到头来,不是什么也没有干成,什么也没有捞着,而你们也丢了饭碗。庄总,你说我讲得有道理吗?”
庄宇说:“朱总讲得很好,我们也要消化、消化。怎么样,现在我们出发?”
“好,那就走吧。”王抗日说。
孙勇开着朱赤儿的奔驰车在前面带路,后面跟着钟梅昌开的面包车。
大家来到一家空调厂,夏天看那规模,要是在70年代,在广东可以说是大厂。夏天管过工业,一进工厂就有一种亲切感,很自然的参观了生产流水线,成品仓库、材料仓库。
期间,庄宇看到夏天情绪很高,问道:“怎么样?”
夏天说:“这个厂在广东来说算得上大厂。如果是老朱的,可以说有点实力。因为工厂要建设这么大不难,但这么大要经营下去,显然要付出好大的代价。问题在于:是不是他的要考察。”
黄林看了这家厂的空调,问朱赤儿:“多少钱一台?”
朱赤儿问:“黄小姐想要吗?要的话算帮我做广告,价钱好说。”
黄林腼腆地笑着说:“让我想想。”
随后,一行人来到朱赤儿说的电视机厂,这是一个占地大约300多平方米,建设了四层的小楼。他们参观了一、二层,看了工人的作业。夏天认为,这是一个小作坊,没有多大前途的。
参观完两个工厂,大家准备回深圳。
这时,黄林跟朱赤儿私语了几句,朱赤儿便叫一个工人如此这般地搬箱提货。黄林果然买了一台空调要运回深圳。
上午十一点半,庄宇一行开车拟经虎门渡口返回深圳。
汽车走在返回深圳的大道上,夏天看着车窗外的水乡景象,一种好似阔别家乡的感觉油然而生。是啊!十五年前,夏天作为广东银行学校的实习生,曾经在这块富庶的水乡学习、生活、工作,那时的憧憬、期盼至今历历在目。那是打开眼界的活动啊!那是开启心智的学习啊!很难想象,如果没有那时的实习,自己作为广东人会对广东留下什么印象。……
夏天还在想着,汽车已经到了虎门渡口前。
这时,前面的奔驰车早已停下。面包车上的肖一林说:“大家下车在这里吃午饭,吃完饭再走了。”
大家下得车来,上了路边的一个海鲜酒家,肖一林照例秉承着吃饱不浪费的原则,让大家吃了个痛快,只是时间上作了限制:“一个小时上路。”
吃完午饭,大家上了虎门渡口的渡船,经过20分钟,到了对岸。庄宇好像早有计划,开车来到虎门信用社,参观学习起来。然后返回深圳,到岸尾村看了汽车城在建的四栋厂房。朱赤儿免不了介绍他的远景规划。
一天下来,庄宇非常满意。一行人等各自回到家里,向夫人汇报去了。而黄林则搬着笨重的空调,回到家里免不了向她老公邀功一番。
第二部 76、丢存单装懵懂施计,推责任怨他人有方
早上,夏天在上班的路上,科机就响个不停。他赶到服务社,看到其中一个是华侨公司余总科的,便首先复了余立言的电话。余立言在电话里说:“你介绍的揭鹏公司杨总来了,谈得很好,但是利差还是没有交来。存款转定期都四天了。明天一定要搞好。”
夏天说:“我跟杨总再协调一下,力争大家满意。”
刚放下电话,三个信贷经理的顶头上司叶佬从隔壁办公室出来,叫夏天说:“夏经理,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
夏天来到叶佬办公室,叶佬把门关上,请夏天坐下。然后说:“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夏天不知就里,急忙说道:“您老有什么吩咐就说一声,不敢说请教。”
“真的!”叶佬诚恳地说:“我以前是搞过一段时间银行业务,但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现在的业务让我看不懂。我想问你:像工业城贷款,说是存款单、轿车、土地抵押,要办什么手续,是不是把那东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