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的枕边妻-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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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着小木凳,步入了马车。
马车内的宫玥戈,望着夜千陵,似乎没有什么意外,将手伸过去,扶着夜千陵在自己的身侧坐了下来,然后,转开了视线,没有说话!
夜千陵也没有说话。
马车,缓缓地行驶了起来。
当初,早在夜千陵与司寇戎轩暗中约定好的时候,司寇戎轩便着手开始除去宫玥戈在朝堂中的人马,再暗暗集合了自己的人马。而那一段时间,恰好是宫玥戈忙着救醒月泾垣的时候,所以,根本没有时间理会这些。
今日,司寇戎轩在宫内临时召集了满朝文武百官,他的手中,已经有足够的‘证据’,可以破釜沉舟,彻底的清除干净宫玥戈在朝中的人马。而至于那些‘证据’,究竟是‘真’是‘假’,那又如何?
只是,决不能让宫玥戈前去!
安静的马车内!
宫玥戈轻轻地闭着眼。面容,隐蔽在昏暗处,看不真切!
忽然,一个毫无征兆的转弯,夜千陵身躯不受控制的猛然向着宫玥戈怀中倒去。
宫玥戈胸口被夜千陵手忖一抵,霎时,微微一痛。旋即,双手快速的拥住夜千陵,稳定住她身体,轻轻地道了一声,“小心!”
夜千陵点头,从宫玥戈的怀中慢慢的退出身子,重新坐好。
接下来,又是一阵安静!
许久,宫玥戈对着夜千陵开口道,“今日,是你的生辰,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没有?”
夜千陵努力的想了想,并没有什么是她特别想要的,摇了摇头。
宫玥戈没有再说话。
马车,在长时间的行驶后,在宫门口停了下来。
宫玥戈欲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衣袖正被夜千陵坐着,于是,示意她先起。
夜千陵站起身来,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面色,倏然一变。下一瞬间,又猛然快速的坐了下去,耳后,浮现出一丝可疑的红晕!
宫玥戈不明所以,“怎么了?”
夜千陵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女子,每个月总有几日不太方便,而刚才起身的那一刻……耳后的红晕,在逐渐的扩散着,有越演越烈之势。
宫玥戈看着一动不动、也不说话的夜千陵,以为她是不想自己进宫。他知道,司寇戎轩等这一日已经等很久了。他以为,他会再等一段时间,等到有足够把握时再动手,可不想,速度快得微微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今日,他断然是要进宫的。否则,等到明日,朝堂中非少了一半人不可。而剩下的那一半,将没有一个会是他的人!
夜千陵突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知道,身下的白衣,定然已经染红了。
两个人,一时间,靠坐在一起,却是谁也没有说话。
车外的车夫不敢出声,恭敬的侯在一侧!
良久,还是宫玥戈先开了口,声音淡淡,“陵儿,起来。”
夜千陵哪里肯起,紧紧地拽着宫玥戈被自己坐在身下的那一角衣摆,也不让宫玥戈起。
僵持的场面,展了开来!
最后,宫玥戈一把扣住了夜千陵的手腕,迫使着夜千陵不得不微起身子。然后,快速的将自己的衣袖从夜千陵的身下直接抽了出来。
下一刻,整个人一愣。
但见,雪白色的衣摆上,一块鲜艳的红色!
夜千陵一刹那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今日,司寇戎轩准备已久,若是失去机会,以后,恐怕是不会再有了。只是,自己这个样子,如何能够进宫助他一臂之力?
宫玥戈望着夜千陵,再望着衣袖上的鲜血。黑眸,幽深如潭,闪动着不知名的情绪。
好一会儿后,却是对着车夫吩咐道,“回府!”
车夫不敢违背,立即驾车,调转方向。
马车内的夜千陵微微一怔,宫玥戈这是不进宫了?他若是回府换一件衣服再来,时间,恐怕早已经给耽误了。心中,这般想着的时候,却是高兴的。
马车,重新回到了丞相府!
宫玥戈在马车普一停下的那一刻,便打横抱起了夜千陵,踏下马车,头也不回的向着府内房间而去。
房间内。
宫玥戈直接踹门而进,然后,又将门直接踹回去。抱着夜千陵,向着床榻的方向走去。再弯腰,将夜千陵放下。出口的声音,情绪不辨,“为了阻止我进宫,你就不惜弄伤自己?”
夜千陵没有反应过来,怔怔的‘望’着宫玥戈。
宫玥戈居高临下的望着夜千陵,面上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沉色。但最后,却是一声无奈的叹息,拂袖坐下,道,“把裤子褪了,我给你上一点药!”
这一下子,夜千陵总算明白过来了。原来,宫玥戈竟以为自己为了阻止他进宫,于是,估计弄伤了大腿。然后,就有了那鲜血。
面色,一刹那,几经变化!
下一刻,感觉到宫玥戈伸过来的手,连忙推开,快速道,“我没有受伤!”
宫玥戈略微一皱眉,一手扣住夜千陵的双手,道,“坐着别动,伤口还在流血,我给你上药。”说话间,手已经伸向了夜千陵的腰间,就要褪下夜千陵的裤子。
夜千陵面色通红,拼命的挣扎。
“莫闹!”
宫玥戈微微沉声。就刚才那一片刻的时间,床榻上雪白的被子就已经染上了一大片红色,令他微微的担心。同时,也有些生气。为了对付他,她竟是连自己也这般下得去手?
夜千陵哪里肯听,越发的挣扎起来,面色也越发的红,急切的道,“宫玥戈,你放开我,你快放开我呀!”
两个人,一个越是挣扎,一个就越是制止。一个越是制止,一个就越是挣扎,如此反反复复循环,最终,宫玥戈还是褪下了夜千陵的裤子。
刹那间,夜千陵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离去,猛然推开了宫玥戈,飞快的扯过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的包围住。戒备的‘望’着宫玥戈,几乎呐喊出口的声音也不知道究竟是怒的还是羞的,“宫玥戈,你马上给我出去。”
“你自己能上药么?”宫玥戈淡淡问道。
“……”
“难道你想要别人来为你上?”音声,微微变沉。
夜千陵这一刻是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用力的一闭眼,大声对着宫玥戈道,“是月事,是每个女子每个月都会来的月事,宫玥戈,你到底搞什么呀,你给我立刻出去!”
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夜千陵完全可以想象自己的脸到底有多红!
可是,宫玥戈却没有一点反应。不是呆了,而是全然不信。刚才那一眨眼的时间,他并没有看清楚。
夜千陵这一刻真恨不得揍人。谁能告诉她,面前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有眼下这样的情况?脸上,慢慢的带出三分恳求、三分祈求、四分恳求加祈求的开口,“宫玥戈,我发誓,我向你发誓,我没有受伤,真的没有受伤。你相信我一次,成不?宫玥戈,现在,请你出去,好不好?你去将芝儿叫来!”末了,又飞快添一句,“拜托了拜托了!”
话落,空气立即陷入了不同寻常的静谧当中!
宫玥戈坐在床沿,近距离的望着面前的夜千陵,神色中,也不知道到底是信了,还是不信。
夜千陵戒备的对着宫玥戈的方向,锦被下的身躯,不自觉的微微向后挪去。通红的脸上,几乎可以滴出血来。心中,什么也不再想,只想着宫玥戈马上出去。
也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宫玥戈将手缓缓地伸向夜千陵。
休妻
安静的房间内!
床榻上的夜千陵长睫微微一颤,旋即,缓缓地掀开,怔怔的望着头顶白色的纱幔。隐隐约约的画面,自她的脑海中拂过。空气中,甚至还可以清晰的闻到欢爱过后的气息。
身体,一瞬间,如坠冰窖。
下一刻,深深地、深深地闭上了眼睛。
片刻,夜千陵面无表情的掀开被子起身。取过床头整整齐齐叠放着的那一套白衣,一一穿戴上。双足,在落地的那一刻,一阵无力,险些向着地面跌去。
夜千陵咬了咬牙,不想在这里再多呆一分钟,快步的向着房门走去。
纷纷扬扬的白雪,飘飞在茫茫天地之间!
夜千陵打开房门的那一刻,风雪寒气,扑面而来,刹那间将她的衣袍肆意的吹扬而起。扶在房门上的双手,微微一松,便任由房门被风雪吹出‘吱呀吱呀’声。
迈步,一步步离去。
人造湖畔的凉亭内,一袭与纷飞白雪不相上下的白衣,负手而立,静静的望着亭外凝结成冰的湖面。侧脸的轮廓,在亭子四周飘飞的白纱下若隐若现。
夜千陵自亭子外走过,目不斜视!
亭子内的宫玥戈,在听到脚步声远离的那一刻,缓缓地回头望去,一如她上一次离开之时。
只是,万万不料,那一个离去之人,竟会毫无征兆的蓦然回过头来!
时间,一刹那,仿佛追溯到了那一次法场初见上!
当时,他静静的审视着她的背影,却不防,她忽然回眸一笑。
那一笑,令他猝不及防,直入他眼底,波动他心弦。至此,生根结蒂,再挥之不去。
夜千陵回头,望着亭子中那一个恍若神祇一般的男人。衣袖下的手,紧紧松松,最后,却是淡淡一笑。在对方呆怔之际,折身,不紧不慢的向着亭子走去。
宫玥戈想到了再见之时面前之人会有的万般神情,千般怨恨。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会对自己笑。那笑容,极美极美。却如烟花般虚无而又飘渺,又如指尖的流沙,抓不住、摸不着、求不得。心,一瞬间的微微慌乱。
四目相对!
夜千陵浅浅微笑,缓缓在石桌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石凳很冷很冷,但夜千陵却丝毫感觉不到,或许,是她的身体更冷。接着,并不见外的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宫玥戈轻拂衣摆,也在石凳上坐了下来,坐在夜千陵的对面。
片刻的无言!
之后,只听夜千陵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悠然响起,神色平静如水。恍若,对面坐着的,不过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而对陌生人,是不需要浪费一丝一毫感情的,“宫丞相,昨夜在弄堂之中,多谢你救了我。”
宫玥戈望着夜千陵,深邃黑眸似乎想要望进那一个人的心底深处。
夜千陵迎上宫玥戈的目光,不闪不必、无波无澜,略染一丝苍白的唇角,扬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疏离淡漠皆有,“另外,宫丞相,请你写一封休书,从今往后,我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的牵扯!”
一刹那,宫玥戈整个人一僵。
若是对方狂怒怨恨的与他说这样的话,那么,他自可不理会,但是,此时此刻的她,太过平静,平静到一切都显得她很理智,没有掺杂半分的情绪在里面。
心,像是突然被一只手狠狠地抓住。丝丝疼痛,顺着血液蔓延开来!
宫玥戈轻轻地咳嗽了一下,目光,微微侧开,落向湖面上凝结的那一层薄冰。似乎,没有听到夜千陵的那一句话,又似乎,装作没有听到夜千陵的那一句话!
夜千陵端起自己面前的那一盏茶,里面的茶水,是冰冷的。她掀开唇角,轻轻地抿了一口,又缓缓地放下,似乎在等着一个回答!
宫玥戈突然站起身来,背对着夜千陵。许久许久,自夜千陵进入亭子后,第一次开口说话,“如果我说,像那一日那样的事,再也不会发生呢?”
声音,很低也很沉,恍惚就如他此刻的心境。
闻言,夜千陵轻轻地笑了一声,但最后,却是落幕的陨落了下去。轻轻地话,似乎,忽然间提不上力气,“像那样的事,当然不可能再发生,难道,我身边,还有其他亲人么?”
只那么片刻的时间,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是么?
宫玥戈又是浑身一僵!
“宫玥戈,以后,不要再说喜欢我了。你真正喜欢的人,也就只有你自己而已。你强要我,那一日,你似乎还说想要有一个孩子。宫玥戈,我想,你定是以为我有了你的孩子,你大哥就不会伤我了吧?可是,你宫玥戈想要护着一个人,又有谁能伤的到?你只是不想站在两个人中间为难罢了。宫玥戈,你看上了我,就一定要将我得到手,而当真正遇到事前的时候,你心中想的,自始至终都只是你自己而已。所以,宫玥戈,其实你心中,并非如你所说的那般喜欢我,所以,别再说喜欢我了。”
夜千陵无力的说着,缓缓地站起身来,向着亭子外走去。
空气中,许久许久再传来一句不带任何情绪、险些被风吹散的话语,“宫玥戈,或许我说的不对,或许你心中真的有那么一点喜欢我。只是,若是真的喜欢,就不要再来纠缠我了。我不保证下一次见面,会不会就是杀你之时。”
宫玥戈僵立在原地,久久无法动荡。
那最后一句话,一遍又一遍回荡在宫玥戈的耳边,远比世间任何一把匕首都要来的锋利:若真喜欢,就不要再纠缠!
夜千陵独自一个人步出府门,四周,是下人婢女诧异的眼神!
夜千陵似乎看到了,又似乎没有看到。望着前方,从今晚后,再也没有‘夜千陵’这一个人,有的,只有‘陵公子’!
三日后!
司寇戎轩御驾亲征,夜千陵跟随在侧!
城门口,文武百官前来恭送,唯独少了那一袭轻轻咳嗽的白衣。
远处,一间酒楼的雅间内,一袭胜雪白衣的男子临窗而坐。深谙的目光,独独落在骏马上那一袭白衣之上。既然,她不想再看到他,那么,他不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便是。
都城欢声笑语,而边关,早已是烽火连天!
每日每夜的赶路,晚间,大帐之中,司寇戎轩召集全部将领商讨应对之策。而夜千陵,自然在侧!
诺大的军事地图,高高的悬挂在书桌后方的简单架子之上。
万里江源,清晰的展现在一纸之中!
夜千陵同所有人一样望过去,只听,司寇戎轩对着自己问道,“陵公子,你可有什么妙策?”
在军中,最重要的就是树立‘威信’二字。当初,夜千陵虽然一战成名,被世人传得神乎其神,但那毕竟是夸大其词。在陌生的军队之中,自然无法赢得人信服。所以,夜千陵知道,很多人在背后等着看她笑话,而她要做的,就是让所有的人都臣服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