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梦盏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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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广、姚县。梦呓中父亲发出这样强烈的呼唤。“我想去姚县”我望着母亲。母亲的眼神黯了下去。“我不喜欢那个地方,也希望你不要去”这是母亲第一次拒绝我的要求。姚县,我深深的记下这个地方,如画一般的风景吗?很美吧!父亲曾在那里遇到了谁,又有过怎样的过去?
我望着那个站在夕阳下的父亲,有些出神。他在想什么呢?他为什么总是站在那里发呆。为什么又那么独爱竹子。
他教我琴棋书画教我武艺,但是我总是学不好武就像是天生与武合不来一样。但他并不说什么只是教。我耐心的学,仍是一团糟糟到连自己都觉得无地自容。我不懂,为什么他能做到的事我却做不到。他的剑法使的出神入化,极为精湛。看他舞剑像似在欣赏一种美,而我却耍的让人垂头丧气。我不想就这样输给他,我就拿起剑一遍遍的舞,直到有那么点韵味。
他望着我练剑,“我让你学剑,不是为了让你去杀人”,我停住,杀人。我从未想过用剑去杀人。“我希望你能用它守护住你所在乎的东西”他望着我眼神是那么凝重凝重中又有一丝柔情,“自己的幸福需要自己去把握,走错一步,将会万劫不复”他掉头离去。我望见母亲扶在竹子上,是那么无助那么柔弱。
至此他生了一场很大的病。望着精心照顾她的父亲我问,“你真的爱他吗?”他一怔笑了笑,“你还小,不懂”他不再理会我。我问错了吗?为什么他不理我了。“爱是什么?”我再次问他他停在那儿半响,“爱,是一种很微妙很特别的感觉吧!你将来会遇到一个值得你去爱的人”。“那么我不可以爱你吗?”我问他。,我觉得有必要去问。为什么我要去爱一个在将来出现的陌生人,我要留在父亲身边。“当然,你当然可以爱我。我是你父亲”他抚着我的发笑着对我说。“那么,你会爱我吗?”我问他。他说,“会,因为我一直都疼爱着你”。我点头,他真的是很疼爱我,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一句重话。
三个月后,母亲离开了我们。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泪流满面。父亲说,“这也是一种爱。沉西,你知道吗?爱之深,痛之切。心很痛吧!痛了就哭出来,别伪装自己让别人认为你真的很坚强”。我不知道为什么听了父亲的话后就泪流不止,最终我扑在我怀里泪湿了他的衣衫。我说,“我很爱她。她是我的母亲”。他摇头,“她对你付出了感情,而你也对她在不知不觉间付出了感情。友情与爱情超越了血缘关系。沉西,感情是很难说的,不一定都是有血缘关系的人才能住在一起”。我不能理解,但我知道他是再说我可以去爱别人。别人那个而你是谁呢?
珠玑历八十四年,我十岁。那天我坐在楼上弹琴。有一位身着绿色纱衣的女子站在楼下静静地听我弹琴。她问我,“你知道霍思思住在那里吗?”我点头,“她是我母亲,去年去逝了”我从窗口探出头望着她。他并不像母亲那般柔弱,也没有母亲那如天仙般的美貌。但她让我诧异的是她的眼睛,那是一双有着魅惑人心力量眼睛。她不似那水一样让人觉得有种虚幻,她似一缕阳光有些耀眼有些吸引人。她垂下眼角,“你父亲在家吗?”“他刚。。。。。。”我正欲告诉她父亲去了集市。但是此时的他却站在她的身后。父亲有些释然,“你还是找来了”。我清楚的听到这句话从父亲的口中传出。。眼前的这位女子与父亲,很难不让我想象。真的,我想过千回万回在姚县的桥头,有位撑着伞的女子伫立在那儿。有位男子就这样毫无征兆的闯入了这画面,演绎了一段很美的爱情故事。只是这位撑着伞的女子会是我母亲吗?望着那绿衣女子,我有些不敢再去想。
“我只是想来说声抱歉”她向父亲很礼节性的鞠了一躬。我看见父亲颤抖的身体向后一颤退了一步。她接着说,“只是她去的太早,没有给我说抱歉的机会”那女子的眼神透过竹林看去,我发现她眼里有很深很深的东西,但我看不懂。我只觉得大人们都很奇怪,为什么心里想着的东西不能说出来了。
“你不应该向我说抱歉,是我对不起你”父亲给她递来一杯茶。她接住没有说话。“他不爱你了吗?”父亲的话让我感到刺耳。“不!是我逃走了”那女子毫不隐瞒的告诉了父亲。“为什么?”父亲问她。她放下手中的杯子,“那个地方是人间的地狱,所以我逃了。有错吗?”那股凌厉让我怔住。这样一位有霸气的女子我从未见过。父亲没有说话只是喝茶。我站在一边观察这他们,我似乎再次看到那座桥,那位撑着伞的女子与那男子相见的场面,但可惜的是那女子不是我的母亲,是这绿衣女子。而那男子却是我的父亲。
“你以后该怎么办?”静了很久父亲发了话。“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那女子站了起来,“打扰了,我该告辞了”那女子拿起剑向门外走去。“有件事我想拜托你”父亲叫住她、她停下。父亲起身渡至她身边对她说了一些什么,我听不到。然后那女子一怔点了点头。父亲便将我牵到她面前说,“沉西,以后你就跟着她。她是你师傅”。我明显看到父亲叫我沉西时那女子的表情。那是一种吃惊。沉西,这两个字到底蕴含着什么意思呢?为什么这女子和我母亲听到这名字后会露出那种表情。“不,我要和父亲在一起”我抱住他的腿不肯放手。“你跟着我什么都学不会”他摇头。“我会好好学的,你。。。。。。别扔下。。。。。。我”我泣不成声。我不想离开父亲,我已经失去了母亲,我不想一个亲人也没有不想孤单的活下去。他依旧摇头。“父亲,父——亲”我声嘶力竭的叫着他。他推开我抱住他的手向门外走去,再也没有回来。
那女子望着我向我走来。“我不会跟你走”我要的是我的父亲而不是这个陌生的女子。“随便你”她掉头走掉。我愣愣的望着她,她有什么好傲气的。父亲离开我都是她的原因,如果他不出现父亲就不会抛下我了。我蹲坐在门后抱着膝盖哭,一直哭到天黑才发现好饿。原来。从午时到现在我什么都没吃。我去厨房找东西,却意外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怎么会这样,我当即愣在那儿,难道我会饿死在这里。我推开门想到外面去找吃的,却被一股寒风的侵入吓退了回来。我想起昔日,母亲呼唤我和父亲坐在桌前吃饭的情景。以前,真的很幸福。我不禁感叹着。寒风阵阵我不由的打起哆嗦,向屋里望去原来这屋子这么大啊!为什么以前从未发现了。风很冷,我蜷缩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当我醒来时已是烈日高照。有股香味、好香。我跳下床,“父亲”我寻着香味奔了过去。但出现在我眼前的人却是那位绿衣女子。她在煮鱼。我望着那热气腾腾的锅里肚子开始叫个不停。“饿了吧!”他端来一碗鱼汤给我。“我不吃你做的东西,我要我父亲”我对她吼道。她仿佛没有听到一样将汤放在我面前。“你没有听到吗?我不要你的东西,我要我的父亲”我踢到那碗鱼汤。她站在那儿半响向我走来,“你以为我想管你。要不是你父亲你死了我都不会可怜你”那眼神里有一丝轻蔑,我看的出。她不喜欢我。真的不喜欢。“那你就不要管我,你走好了”我冲她大叫。她扔下在厨房大哭大叫的我一个人出去了。
肚子又开始叫了起来。我饿的迷迷糊糊,只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口中流入肚子里。热热的很舒服,有种浓郁的香味。当我睁开眼时,看见她搂着我坐在床边睡着了,旁边的椅子上放着一个空碗。她喂我喝汤吗?怎么会呢?我突然感觉她醒了,我马上闭上眼。我听见她那如微风一般的声音飘荡着,“如果他也像你这般任性,会有人去宠他吗?”她口中的他是谁?不是我的父亲吗?那么这个女子到底是为谁而来?我正想着却被她一把拎了起来,我从未想过一个女子竟有这么的力气。“醒了就别装睡,练剑时间到了。别偷懒,我的训练是很苛刻的”她将我仍在草地上丢给我一把剑。
她舞剑舞得很美。比父亲好看的多,总是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同时也让我明白她那凌厉之气是来自于练剑的结果。她在前面舞,我在后面学。他总是骂我笨,有时为了一个招术交好几遍,便让我挨了几戒尺。她体罚我,特别是一个招术重复几次都不会时,她就用戒尺打我。我因此极度讨厌那把戒尺趁她不在时悄悄将戒尺丢掉。可是他每次都能弄到一个新的戒尺。那些学剑的日子就像在地狱一般。挨了不少打,流了不少泪,也付出了不少心血。在她的训练下剑法开始逐渐变好。其实,我发现在这段日子里我与她的距离拉近了许多。她是个很直爽的人没有太多的小鸟依人的柔弱。总是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她是个没有心计的女人。
沉西篇第十章:南宫靖轺
“师傅,该吃饭了”我叫她。是的,我现在叫她师傅,我现在做饭给她吃。整整五年,我跟着她五年了。我发现师傅其实是和父亲一样喜欢安静的人。她也喜欢站在父亲曾经站过的地方望着很遥远的某处。我寻目望去,那个地方是父亲曾经向往的秦广。秦广,我也向那个地方望去。父亲、师傅所向往的地方。在那个秦广他们怀念的所牵挂的到底是什么呢?我说,“你们那么向往秦广为什么不去那儿?”她说,“沉西,得与失是一个定律。得到某样东西的同时,也注定你必然会失去另一样东西。失去也好,得到也好。你都要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一面”。她就是这样告诉我的,她是个刚强的女子。但在刚强之下她也有脆弱的一面。
梦呓中我能听见她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一个字:烁。那是一个人吗?一个怎样的人。她爱的人,或者是亲人,亦或者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的名字,而是某样东西。那么,她口中的烁是什么呢?
那天练完剑我问她,“烁,是谁?”她怔住发了一会呆说,“他是我儿子,比你大两岁”。“他一定长得很好看吧!”就如你一样有种魅惑人的美。不知为什么我就这样认为了。“我,不知道。他半岁时我就离开了,他现在长什么样。。。。。。”她摇摇头,“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只希望他不要死在那里就好”师傅的眼神显得很迷离,让人有种茫然若失的感觉。不能回到那个孩子身边吗?要那个孩子自生自灭吗?我觉得这对那个孩子来说太过残酷。现在想想才明白她当年对我的态度。我觉得她很伟大,她一直照顾着我,却让自己的孩子自生自灭。与此同时她也是个不称职的母亲,一个失职的母亲。
“沉西,我想去涿郡”师傅突然对我说道。“那是一个怎样的地方?”我有些好奇。我自小生在荣县,从未去过其他地方。“那是个山青水秀的地方”她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淡淡的说着。我起身开始练剑,剑舞到一半时我停了下来,“师傅,为什么你教我的和父亲教的如此相似?”“我和他是同门”她望了望天边的水云,“‘七曜’的子弟”。“七曜,那是一个怎样的门派?”我越来越好奇。七曜。这个曾经在父亲口中出现过的词,它的背后有隐藏着什么呢?
我和师傅准备还一切后出发去涿郡。这是我第一次长途旅行,满载欢心与希望。我们骑在骏马上,师傅看上去依旧凌厉而绝美。夜幕已至,我突然看见她胸口发着淡蓝色的光。我问她,“那是什么?”她说,“一颗名叫轩海的珠子”她顿了顿接着说,“沉西,你要向我发毒誓,不要嫁给帝王”。我望着在月光衬映下她的那张脸,严肃而冰冷的脸。我说,“好”于是我就向她发了毒誓不嫁帝王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我这么做,但我明白她是为我好。
涿郡的集市,有喧闹的人群。我们穿梭在其中,有许多人频频回头。我有些不知所措。但那不知所措也只是一时,我必须跟紧师傅。如果在这里走丢了,她绝不会回过头来找我。我们坐在一家露天客栈吃东西。周围的人越聚越多我有些慌张。师傅倒是很平静,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师傅”我不安的叫她。她转过身望了望我,“你早晚都是要融入这人群中的”。我望了望那一张张陌生的脸有种强烈的不安油然而生。“我不喜欢”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我想安静的生活在那片竹林的楼阁里,不要在这喧闹的街市上。这里有种让人害怕的感觉。她笑,然后对我说,“你是在林中长大的,有着一颗最纯真的心与超乎凡人的感觉。尘世的确是个让人害怕的世界,但是不能因此而退缩。你只能选择对的去做,因为这样对你才最有利”。我点头说,“我会试着去做”。
我埋头吃饭,这饭菜没有师傅做的好吃。但远远胜过我做的那些东西。“你看,就在那里。长的跟个狐狸精一样,谁晓得是哪来的?”“听说罗公子要成亲了。那新娘子不怎么样,罗公子也是被家里逼着娶的。据说其实那个罗公子,早在外面养了一个女妓。你们看,该不会是她吧!”我看见她门的手指指向我。我顿时怒火中烧,一把抓起剑。师傅突然按下我向我示意不要动手。“为什么?”我不能理解,她们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师傅摇头,“她们只是嫉妒了”。我怔了一下。嫉妒,有什么好嫉妒。“她们嫉妒你的美貌。但她们忘了嫉妒也是需要资本的”师傅拿起几支筷子。我只感到一阵寒风吹过,接着几声尖叫,然后人群散了。那几支筷子便留在了那些女子的云髻上,被她们带走了。
我惊叹着师傅用暗器居然也如此精湛。“七曜门下”突然有人叫道。我寻声望去,那是位身着蓝衣的公子。他站在离师傅两米处,手中的扇子煽动着。“箫非叶”那男子就这样叫出了师傅的名字。“罗天成”师傅浮起一丝轻蔑的笑。我感觉得出师傅对眼前的这个人,并没有什么意思甚至还有些厌恶。“这位定是爱徒”他的目光转向我,我讨厌那种带着评价的眼神。于是我避开,转过脸去。“如果想娶我徒儿,必须从我手中夺走这颗珠子”师傅取出那颗水蓝色的珠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炫彩夺目。
后来,他用尽了方法抢了四次始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