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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

喜登枝-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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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更应该好好地卧床养几日,以后没有朕的允许,不可以到处乱走。还好没有吓出毛病来,否则朕就打发你去疏竹宫种一辈子的菜。”行晔话是这样说,也没看出来他真地恼缪凤舞。

而缪凤舞听他说这两句,便知道他根本就没有往自己的身上怀疑,心中略略地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感觉有些内疚。

“闹腾了这么多年,果然是有人故意为之。这下皇上和太后都可以放心了,坊间所传的那些流言,这次该不攻自破了。”缪凤舞想不出别的说辞来,只好这样安慰行晔。

而行晔却在这时候凛起眉来,冷哼一声道:“如果朕所料不错,必是那个老阉竖搞的鬼。他这一次闹腾,必是为了大长秋的事。之前太后曾经找过朕,让朕把大长秋的事缓一缓。朕这一次不想再与那老阉竖妥协,他就故伎重施。却不想朕已经派人盯住琴阁了。楼梯上的血迹清清楚楚地表明,琴阁上的那个鬼影子,不过是他指使的一个女人罢了。他见行迹败露了,便乍乍乎乎地在宫里叫嚷着查案,以掩人耳目。其实那受了伤的女人,必是被他给藏起来了,甚或已经杀人灭口了……”

缪凤舞没有想到行晔对这件事做如此弗想,她惊讶地张着嘴巴:“皇上……”

“你告诉贤妃,这件事大长秋就不用管了。朕要亲自督查此案,就不信我揪不住那老狐狸的尾巴!”行晔说完,“啪”地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

缪凤舞惊了一跳,口中喏喏地答应着,心中却暗想:一定要抓紧时间将清妃的事弄明白,也好向行晔交待。否则被他先查到了,自己就不好解释了。

她穿戴梳妆完毕,两个人相携着来到外间。

这时候玉泠从外头跑了进来,冲到行晔的身边,腻在他身上不肯下来,哼哼唧唧地抱怨行晔偏心,只看娘亲不看她。

行晔少不得哄了她几句,抱着她在饭桌边上坐下。三个人很愉快地吃了一顿不早不午的饭。

饭罢,行晔便离开揽月宫,去处理这两日冉下的政务。

缪凤舞送到宫门口,看着他走远了,回身便叫来春顺,问道:“左修仪呢?和皇上一起回来了吗?”

春顺早跟茂春打听好了,缪凤舞一问,他便小声地回道:“娘娘,左修仪被皇上留在了五龙山行宫,听说皇上很生气,说既然左修仪如此喜欢这行宫,就在这里住着吧,不必回京里了。”

“哦?”缪凤舞虽然猜到了,左娉婷的出现必会引起行晔的不满,但没想到处罚会这么重。将左娉婷留在五龙山上,与这宫里的妃嫔被打入冷宫几乎没有区别。

原来昨天晚上,行晔在行宫里用罢晚膳,其实心里是很紧张的。

他以前病得很严重的时候,茂春就由着他胡来。后来缪凤舞发现了,每当他发病的时候,便会陪在他的身边。

今天缪凤舞不在,需要他独自面对自己的状况,他不免心中惴惴,怕自己挺不过这一晚,前功尽弃。

时辰差不多了,他便带着茂春,进了浴龙宫,吩咐茂春将大门锁紧,不管他发生什么状况,一定不可以打开宫门放他出去。

茂春依言,锁好了宫门,守在了外头。

而行晔则进了浴龙池,在池边上坐下来,望着雾气蒸腾的温泉池面,内心进行着天人交战。

他提醒自己尽量想一些愉快的事情,比如从崇州回来的那一天,他们路过五龙山行宫,宿在这里那一晚。

那天缪凤舞为了取悦他,让他身心愉悦,真正是使劲了浑身的解数。行晔现在看着那微波荡漾的池水,想起来那日与缪凤舞的鱼水之欢,心中都会激动地“嗵嗵”跳。

可是随着时辰越来越晚,他的心魔便渐渐地藏不住,冒出头来与他较力了。他越是想压制脑子里那逐渐狂乱的思绪,就越是感觉到心魔的强大力量。

他很烦躁地站起来,绕着池边急急地踱着步子。最后他干脆一个猛子扎进池中,憋一口气将自己浸泡在温暖的泉水里,希望用窒息的方法令自己清醒。

就在他一口气忍得头晕脑胀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背后缠住了他。

身为一个皇帝,又是经历过血雨腥风的储位之争的人,行晔的警惕性是很高的。他想都没想,回手扣住背后那莫名缠上来的东西,运起内力往外一丢。

只听一阵水花四溢的“哗啦”声,啪!那个东西就被行晔给丢到池边,摔出一个脆响来。

行晔随即从水中跃起,跳到岸上,拉开防御的架式,低头一看:哦……是一个女人,赤条条的一丝不挂,面朝下趴着,好像已经被他摔得昏了过去。

因为那女人沾了水的湿发缠得她满头满脸,行晔也刚从躁狂和惊骇之中缓过神来,一眼看过去,竟没有认出是谁。

宫门刚才就落了锁,突然池子里出现一个人,难道是茂春怕他坚持不住,又从哪里弄来一个女人?

华晔有些生气了,大吼一声:“茂春!”

茂春在外头,还以为行晔不好了呢,三步并两步冲了进来,一看地上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吃了一惊:“皇上,这是……”

“是不是你把她弄进来的?”行晔恼火地看着茂春。

“没有呀!没有皇上的旨意,老奴岂敢乱来……”茂春一边就应答着,一边小心地凑到那女人的身边,伸手撩起她的湿发,“哎呀!皇上!这不是左修仪吗?”

第二OO章 枉费心机

左娉婷长到十七岁,从来不知道何谓挫折,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她的爷爷平章政事左传洪是两朝老臣,她的父亲是左平章的唯一嫡子,而她是左平章唯一的嫡孙女。

她是左家的娇贵千金,爷爷、母亲和她的几个哥哥当她宝珠一般捧着,而家里那些庶出的姐妹们也个个对她恭顺服贴,没有一个人敢在家里抢她的风头。

后来入了宫,她也是顺风顺水。行晔对她一直很不错,当她是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多少也有些宠让着她。

在缪凤舞没有从疏竹宫被放出来之前,她是这后宫的焦点。人人都说她就是当初的蓝惜萍,假以时日,晋妃位享尊荣是早晚的事。

她的挫折,就从缪凤舞打疏竹宫里被风光接回内宫开始。

无论她怎么痴缠娇闹,都没有办法屑吸引到行晔的注意力。每当御辇往雅瑟宫这个方向来,宫人就会兴冲冲地跑去禀报她。结果十次有九次,那御辇根本就没有在雅瑟宫门前停下,而是一路往东,奔着揽月宫去了。

宫里的人最会跟风转舵,她不再是宫里人议论和追捧的焦点,人们现在的话题,大多围绕揽月宫打转。

那个小舞姬是如何把皇上吸引去疏竹宫,如何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喜欢吃什么喜欢穿什么,甚至当天出门又挽了一个什么样的发髻,都是宫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就连她雅瑟宫的宫人,闲来无事,坐在一起喝茶闲话,说的都是揽月宫的那一位。

受人关注受人追拥的荣光一下子就没有了,左娉婷感觉自己被抛弃了。她那自负而骄矜的心受不了这种打击,每次看到缪凤舞和她那个被行晔爱如眼眸的女儿,她就觉得有根刺扎在她的眼中心里。

终于等到缪凤舞怀孕了,左娉婷在妒恨地心尖都疼的同时,也感觉到自己的机会又回来了。她斗志昂扬地盘算着,要在这十个月的时间里,牢牢地拴住行晔的心,她要让那个小舞姬生下孩子,就当弃妃。

她有了这样的雄心壮志,自然就要付诸行动。她像刚入宫那阵子一样,充满了活力,每天都早早地起床,打扮得漂漂亮亮,经常在行晔有可能出现的地方打转。

形势确实大有好转,可是离她想像的目标实在相差很远。

即便行晔与她面对面,她也会感觉抓不到他的心。他甚至在与她相处的时候,会突然转头问茂春:“缪贵妃今天什么时辰起的?晚膳都用了些什么?”

她很难过,她的心情不好,不免在别人面前就表现出来情绪来。

赵皇后就看出她的心思来了,把她叫到凤仪宫,语重心长地教导她:“你光会妒忌,却不好好想一想,那个小舞姬好在哪儿?后宫姐妹个个如花似玉,为什么皇上单单迷恋她?”

“臣妾愚钝,请皇后娘娘指点。”左娉婷像是在迷雾中看到了光明,很谦恭地向赵皇后求教。

“皇上正值壮年,当然喜欢个娇娆妩媚的。若说起媚来,后宫这些姐妹们哪个比得上那个小舞姬,她从小到大,专学如何勾引男人,在咱们这些端庄贤淑的女人里,越发显出她的妖冶趣味来。皇上也是男人,是个男人都会图新鲜,这就是皇上迷恋她的原因……”

赵皇后的话深深地启发了左娉婷,令她感觉茅寨顿开。于是,左娉婷天天将自己关在屋芋里,偷偷对着镜子练撒娇耍媚。

你还别说,这一招还是挺收效的,行晔这一阵子见她,果然比见其他的妃嫔次数多。

这就深深地鼓舞了左娉婷,也是她这一次勇于闯出宫去,跟上五龙山的最有力的促因。

她到底是年轻一些,对于威定王那边的腰牌居然轻易就出借,而她也能凭着那腰牌顺利地乔装出宫,丝毫地没有戒备与怀疑。

她出了宫后,兴冲冲地雇了一辆马车,坐上去就往五龙山赶去。

虽然她之前跟行晔吹过牛,说她可以骑马随驾去五龙山,那纯粹是因为缪凤舞在场,激发出她的好胜心来。若真让她骑马上山,她还真的不敢。小时候淘气,跟兄长们爬上马背,差点儿从马上摔下来,那就是她所说的习练过骑术。

但是换了马车,行程就慢了许多。骑马两个时辰能赶到的一段路程,她整整在马车上晃悠了大半天。

等她到了五龙山的时候,已经是日头西斜了。她因为有内宫通行的腰牌,上山并不难,进行宫也不难。

她如愿地溜进了行宫之后,##想突然出现行晔面前,给他一个惊喜。可是当她看到院子里淙淙流淌的泉水时,突然就来了灵感,准备给行晔一个更大的惊喜。

她听说行晔每次来五龙山行宫,都会浴龙池中泡温泉,据说那是整个五龙山最好的温泉引进去的,驱病避邪,是天上的神泉水。

顾名思义,浴龙池当然是给皇上专用的。

不过北魏历朝历代,也有那些得宠的妃子赐沐浴龙池。这是一个荣耀,本朝后宫之中,还有只宇文皇贵妃、缪贵妃和蓝淑妃曾经享受过这等隆恩。

她既然来这一趟,若是不赚个与皇上共沐浴龙池的荣名回去,不但白费一番心机,回去也会被人当笑话。

人有时候头脑发热,真的是没有理智可言的。左娉婷被顺利偷出宫来的胜利冲昏了头,当她站在五龙山行宫里时,已经是热情胜于理智了。

她扮成宫娥模样,来到浴龙宫的门外,只说自己是茂公公派来,为皇上晚上浸浴温泉做准备的。那守门的侍卫看过她的腰牌之后,就放她进去了。

她进了浴龙宫,在里面磨磨蹭蹭的,终于捱到了行晔进来。她兴奋地躲在重重帘幔的后头,打算等着行晔进到温泉池中,她悄悄地从另一头潜进池水中,接近行晔,给他一个巨大的惊喜。

她紧张地是揪着衣襟,看着在池边上发呆的行晔。左等右等,也不见他入池。后来他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烦心的事,很暴躁地绕着池子#。

最后,他一个猛子扎进了池水中”左娉婷等待的时机终于来了。

她悄悄地褪下衣衫,赤着身子滑进了池水中,朝着行晔游了过去,并且在背后搂住了他的腰。她紧张地窃喜着,等着行晔回过头来,讶然地发现她的存在,露出乍惊乍喜的表情来,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却不想行晔猛然回手扣住她的双臂,用力往外一甩。她就像一条被人丢出去的鱼,哗啦一声从水里钻了出去,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划,啪地一声就摔到了池边那坚硬的大理石镶嵌地面上。

说起来话长,其实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左娉婷还没来得及思考一下状况,就觉得胸口巨痛,眼前一片金星闪过之后,便是一片黑暗混沌。

等她从那原始的混沌状态中清醒过来时,第一眼就看到行晔那张盛怒的面孔。

“皇上……”她从床上爬起来,惶恐万状地跪伏在那里。

“你好大的胆子!没有朕的旨意,竟然擅自出宫!你可知这是死罪?”行晔在自己最脆弱最无状的时候,被眼前这个女人撞破,他的恼怒而想而知。

“皇上饶命!臣妾……臣妾只是想逗皇上开心,给皇上一个惊喜。”左娉婷没想到荣宠没有邀到,换来一个擅离宫禁的死罪。

“胡闹!你多大了?还玩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还懂不懂一点儿规矩?快说!你是怎么跟出来的?”就算行晔喜欢这种意外的惊喜,也绝不是在月末的这一天,他当然不肯饶过她。

左娉婷被吓得直抖,将自己如何向威定王的护卫借腰牌,如何跟上五龙山,并凭着内宫通行的腰牌混进浴龙宫的事,一五一十向行晔交待了。

行晔沉着脸想了想,一甩手道:“既然不喜欢皇宫,如此向往行宫里的生活,那以后就留在这里吧!”

于是,左娉婷就奉旨留在了五龙山行宫,没有行晔的旨意,以后都回不得京里了。

缪凤舞听春顺绘声绘色地讲完了这件事,她第一件担心的事便是:皇上会不会去找威定王,问他定远宫腰牌被滥用滥借的罪过?

春顺见她没有喜色,反而皱了眉头,机灵地说道:“娘娘是不是担心皇上去查腰牌的事?”

“是呀,若是因为这件事,皇上再与威定王之间起了龌龊,那倒是我的罪过了。”缪凤舞相信威定王不会说出她来,但是行晔对行曜本就戒心很重,若因为这件事,兄弟二人再起争执,她于心难安。

春顺却轻松地笑了:“娘娘放心,威定王行事也是滴水不漏的。皇上今早回来,正好在宫门那里遇见了威定王,便问起了他腰牌的事。威定王拿起那块腰牌看了一眼,回皇上说:皇上,我的护卫都是受我严令管束的,断不会将定远宫的腰牌私自外借,难道皇上没看出来,这腰牌是仿造私刻的吗……”

第二0一章 秘密差事

左修媛仿制定远宫的腰牌,乔装擅自出宫,在五龙山行宫惊扰圣驾。

这个罪名坐实之后,惊得平章政事左传洪亲自进宫来,在万泰宫门口跪了两个时辰,向行晔负荆请罪。行晔念他一生辅佐两代帝王,于国有功,没有深加追责。

听说左娉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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