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良-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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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岑便冷笑一声,道:“人心难测,谁知道呢?明明做出一副厌恶之极的形态来,却又处处都是流连不舍的勾当,说出去也是诗书之家,克扣着我的陪嫁和丫头,真真不嫌丢人。”
孟老夫人气的脸色涨的青紫,对身边的长青道:“我支使不动这府里的人了,也罢,你这就去,叫几个人来,把碧叶居的东西都给我收拾了扔出去。”
长青不敢反驳,应诺转身就走。
苏岑和苏毓也就虚伪的行了个礼,转身去了碧叶居。老人人气的站不住,被长松扶住坐在石座上面,气喘巍巍的道:“气死我了。”
长春以头触地,道:“老夫人,您消消气,待奴婢把夫人请出来……”
孟夫人早就得了信,慌忙迎出来,见老夫人一脸怒容,早就不见了苏岑兄妹,忙给老夫人见礼,道:“娘怎么有空过来?若是有事,只管叫丫头们把媳妇叫过去就是。这大热的天,您老人家走这么远的路,若是中了暑,可就是媳妇不孝了。”
老夫人用拐杖指点着孟夫人,啐一声道:“少在我跟前提什么孝心,可怜我一生都没生个好儿子,各个胳膊肘往外拐,娶了媳妇就忘了娘……我有冤无处诉,有苦没处说,只好跟老头子的灵位唠叨唠叨罢了。把你叫过去?如今这府里有人给你撑腰,你就是天,你这心里眼里还有我这老婆子?我若不是巴巴的跑过来,我还不知道那女人跑上门来羞辱我孟家呢。这孟家不是你的家么?你就任凭她讽刺孟家贪财忘义,要霸占她的那点嫁妆?”
孟夫人不能不辩,才开口:“娘,你听我说,这都是老爷吩咐的……”
孟老夫人又是啐一声,直把唾沫星子都喷到孟夫人的脸上,道:“你作妖就作,少拿我儿子我孙子当借口。谁不知道你有本事?一哭二闹三上吊,一副可怜兮兮的丑态,就把这孟家男人的心都给拢过去了……我呸,亏你还是大家闺秀出身,没有一点贵妇人该有的端庄自持……”
孟夫人落下泪来,又不敢抹,直挺挺的跪着分辩道:“娘要打要骂,媳妇不敢喊冤,可这事彻头彻尾,就不是媳妇的错……”
“是哟,你能有错?你是这府里最对的一个人,你是这全天下最对的一个人。谁也说你错?谁说你错你便敢死给谁看。你逼和我孙子和我离心离德,你逼得儿子和我隔心隔肺,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这边孟老夫人借着孟夫人的由头发作,以发泄她的心头之火,那边苏岑带了玫瑰、冬忍和丁香迅速的离了孟府。
陪嫁她没拿,左右是短不了她的,只要把人带走就成了。
苏毓倒有心看看热闹,实在是盛鼎居门前高声大嚷,浅哭低诉,没法叫人忽视。
苏岑轻推他:“看什么看,还不快走。”
这会孟家婆媳两个闹的不可开交,她们趁便可以快走,等到孟老爷回来,三两下就能把这婆媳震住,自己可就走不了了。
都说无巧不成书。可苏岑觉得今天这巧,对她来说实在是不巧的很。才出门就见那边来了一队人马,当头一个就是孟老爷。
紧赶慢赶,他终究还是赶回来了。
而且这么巧,把苏岑姐弟堵在了门口。
苏毓只觉得心口跳的厉害,不自禁的有点紧张。眼看着事情就要圆满了,偏生又要横生枝节。玫瑰三人若是此番再被押送回去,只怕小命真的难保了。
试想苏家大小姐不惜大动干戈,弄出这么大动静来就为了把这三个丫头带走,显然是对这三个人尤为重视。
他更是要拿捏,以这三个丫头的命为要挟,到时候他提出什么条件苏岑都不得不答应。
苏毓便看向苏岑。
苏岑的面容很沉静,只瞥了一眼,就垂下了目光,脚下不停,甚至连门房的客套都不应。见苏毓看过来,猛的一推玫瑰,直撞向苏毓,低喝道:“快走。”
苏毓便扯了玫瑰、冬忍,冬忍又扯了丁香,四个人一言不发,直接往门外与孟老爷相反的方向而去。
孟老爷下马,朝这边望过来,喝道:“站住,是谁?”这是明知顾问,他是长辈,论情论理,苏毓都得给他见礼问安。只要苏毓回来,就别想再走得脱了。
苏毓几乎就要停下了步子。
像做贼一样,狼狈而逃,实在是有失颜面,也枉夫子对他多年的教诲。不管怎么样,孟老爷是长辈。
可就在这时,他听见了苏岑清脆的声音:“孟世伯在上,苏岑给您见礼了。”
苏毓猛的清醒过来。苏岑拦住了孟老爷,这便是叫他快些带玫瑰等人走。他一时失礼,将来可以再赔礼,可是玫瑰三个丫头命就不值钱的很,这一番回头,她们三个就没命了。
当下也顾不得回头,扯着三个丫头几步就上了马车,囫囵的推进去,自己了钻了进来,喝令车夫:“快,回府。”
车夫扬鞭,马车疾驰,一盏茶的功夫就跑出了老远。
玫瑰惊魂未定,抚着胸口道:“少爷,姑娘怎么办?”
苏毓看她们一眼,道:“我把你们就近送到苏悦那里,我回去接大姐。”
这样最好,玫瑰松了口气,道:“我认得路,我们自己去,你去接大小姐。”
苏毓好笑的看她一眼,道:“现在不是认路不认路的问题,只怕你们才下车就被人抓走了。”
冬忍低叫一声,道:“后面有人。”
果然是孟老爷身边的冬至带人飞马而来。
苏毓暗暗咬牙,心道:若是被冬至追上,不问青红皂白,只说是孟家走失了下人,自己有嘴都说不清。他们人多势众,自己一介书生,手无寸铁,又带着三个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当下探出头来喝令车夫:“快走。”
车夫使劲的挥鞭,把马打的情绪烦乱,颇有点失控的意味了,可是后面的追兵还是越来越近。
苏毓心急如焚,忽然道:“前面左拐。”
玫瑰道:“少爷,那不是去珠宝店的路。”
这会还去什么珠宝店?再耽搁一会,她们就都被抓住了。苏毓没空解释,只喝令车夫:“左拐左拐,快,快,快。”
马车驶近秦府大门,苏毓不等马车停下,已经一掀帘子将玫瑰三人推了下去,不等玫瑰三人站定,便指着秦府疾声道:“快跑,就说是我大姐让你们来给秦夫人送东西的……”
玫瑰三人顾不得多作思虑,拔脚便往里跑,苏毓看她三人踏进了秦家大门,这才转过身吩咐车夫:“掉头往回,快。”
冬至跳下马,拦住了苏毓的马车,道:“苏小爷,下车吧。”
半晌车内没动静,冬至道:“恕小人无礼。”啪一掀车帘,直直的看进车里。
苏毓只是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看向冬至道:“啊——哈——咦,怎么是你?可是有什么事?”
冬至见车里没有旁人,倒不好问罪,只好道:“我家大人老远就见到苏小爷,想请您进府好好叙叙,谁想你不停反倒走的仓促,可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苏毓面露惭色,道:“本该给世伯见礼的,可是这马不知道怎么就惊了,想拉也拉不住……”一副有恃无恐的刁蛮公子爷的口气和神态。量他冬至一个下人,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冬至还真就没办法。若是逮到了玫瑰,他还可以腆着脸说是孟府走失的下人,可现在一个人都没有,明知道苏毓是信口胡诌,也只好客客气气的把他请回了孟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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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心情不好,身体不好,状态不好,处处都不好。你们都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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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挑拨*
'正文 100、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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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心苦
我的心情如标题一样。俺自动设置更新,不再上来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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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爷被苏岑拦住,只是一刹那的轻蔑,很快就露出和煦的笑容来:“苏岑啊……”好像和从前叫着“苏氏”一样,礼法本份,亲切慈祥,还带着骨子里的轻视。
那是对所有女人的态度。
“既是来了,怎么不多坐坐?”眼神却犀利的很,似乎想要震慑住苏岑一样。
苏岑看见他就觉得厌恶。
孟君文就够讨厌的了,可好歹孟君文还占着个率真。可这孟老爷,分明就是笑面虎,腹黑男,一肚子坏子鬼算计。
面上装的和蔼可亲,却是面甜心苦,若是惹着了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苏岑大大方方的道:“坐也坐过了,现下苏岑该告辞了。”
“不急,你不是还有话要说?”他强行要留苏岑。等着冬至把人抓回来,他看苏岑还怎么装的这么镇定。
小丫头片子跟他斗,还嫩点。
从前是一家人,他对她还有两分客气,三分容忍,如今是誓要把她逐出府的了,左右也撕破了脸,他就更不必客气。
苏岑垂眸,道:“不必了。孟老夫人未必愿意看到我,该说的话我都说过了,剩下的,便要靠世伯高抬贵手。”
从她问他可有第二条路可走被他拒绝之后,她就不打算再跟他虚与委蛇。和孟家没有了关系,他再能再强势,她不过是深闺弱女子,他还能怎么为难她?
大不了诋毁她的声名,诅咒她再也嫁不出去……
她都不怕。
孟老爷叹息一声,道:“你这孩子,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一向文静懂礼,最懂得孝道。老太太年纪大了,何必跟她计较呢?难不成我想留你吃顿便饭,你也要驳了我的面子?终究是一家人……”
一家人?苏岑嘲讽的望着孟老爷。一家人他会置她于死地连眼睛都小眨?说谎话未免太顺流了,一点腹稿都不用打的,脸不红心不跳,真是可耻到了极点。
苏岑微笑道:“苏岑不敢高攀,除了血脉相连的亲人,别的,要看缘份。苏岑自知与孟家无缘,多谢孟世伯的好意,苏岑还有事,告辞。”
一点面子都不给,一点余地都不给自己留,苏岑拒绝的爽快。她并不以和孟家人是一家人为荣。
孟老爷暗自感叹:初生牛犊啊。
就连苏礼,也不敢这么直接的下他的面子,可这小女孩儿就敢。她这是还没尝到苦头呢。做事说话不要说的太满太绝,早晚有她求他的时候。
孟老爷拈着胡须,呵呵笑道:“缘分天定,非人力能为,小姑娘说话不要太满,也不可太早。凡事都有变数,谁能说的清?”
苏岑瞪眼看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还想从中再生事?就算是拖着也没关系,她可以不嫁,孟君文却不能不娶。就算是他再纳多少房姨娘,生下来的孙子也是庶子。
谁怕谁?
苏岑道:“既是天力,就更不必我费心了。”
孟老爷被噎的难受,正这时冬至回来了。孟老爷探询的望向冬至,见他一脸的颓然,便知道事情没办好,暗暗骂他蠢材、废物,却再也没办法强留这姐弟。
苏毓过来见礼,满嘴胡诌。
孟老爷没法,好声好气的送他二人上车。
才回身就给了冬至一个耳光:“三番五次,你都失了手,留你何用?”
冬至跪下,道:“小人办事不力,罪该万死。”
孟老爷踢他一脚,道:“起来,自己去领罚。”在门口跪什么跪,人来人往,都是看热闹的,传出去就变了味,要怎么难听就怎么难听。
进了二门,孟夫人身边的丫头水仙过来行礼:“老爷回来了,您快去瞧瞧吧,老夫人和夫人又口角起来了,谁也劝不住。”
孟老爷怒不可遏。怎么苏岑才来这么一会儿,又闹的府里鸡犬不宁?真真是个祸害,把她逐走是最明智不过的了。
可是他也头疼。一个是母亲,一个是结发之妻,他怎么劝?劝谁都落不了好,白白的在中间受夹板气。
老夫人的禀性他最清楚不过,没理还要占三分呢,何况是对着她最不待见的儿媳妇?就算是他劝好了,也未必领情,还要怨他娶了媳妇忘了娘。
妻子最是面上温顺,对他私底下也是抱怨重重,只说他不体贴不知道理解,偏生偏向……
他真是有苦说不出。
果然,才到盛鼎居,就见老夫人正指着孟夫人泼口大骂。
孟老爷一皱眉。这像什么话?再怎么闹也是家事,闹的沸沸扬扬,府里的下人们指指点点,人来人往都朝这看呢,不嫌丢人么?
老夫人糊涂,怎么夫人也跟着糊涂?
他倒真是冤枉了孟夫人。孟夫人是媳妇,做不来儿子或是孙子那种无赖状,但凡她要敢起,那便是忤逆不孝,凭她生了几个儿子,儿子多么有本事多得皇上器重,老夫人是有资格说出妇的。
是以她只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血泪往肚里吞,还不敢露出一点不敬的神情来。
孟老爷走过去,先陪了笑脸扶起孟老夫人,道:“这大热天,娘有话只该叫了媳妇、儿子过去听训,怎么就坐在这骂上了?先让儿子陪您进去喝口茶润润嗓子。”
不由分说,使眼色示意老夫人身边的丫头婆子一起把老夫人扶进了院子。
老夫人早就骂累了,只恨孟夫人没有眼色,自己又下不来台阶,白白的挨了半天的暑气。
孟夫人是自己又气又恨,早就失了理智,就算她明镜一样,也情愿跪着不肯拉下脸来认气服软。凭什么老夫人想怎么拿捏发作就可以拿捏发作?
她又不是刚过门的小媳妇,处处都做的不对,眼看着也是要抱孙子的人了……
一想到儿子娶的这个媳妇,和已经夭折的孙子,孟夫人就悲从中来。任凭老夫人怎么骂,她索性不还口,只是跪在那里用帕子拭泪。
这会见孟老爷回来了,正要诉诉满腹委屈,却见他只顾着搀扶老夫人,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更是觉得悲从中来。
水仙上前扶起孟夫人,劝道:“夫人,您跟这跪了这半天,想必腿都麻了,奴婢扶您进去歇歇吧。”
孟夫人麻木的道:“不进也罢。这个家,可还有我的容身之地么?”
水仙道:“夫人,您莫说这等丧气话,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老爷也有他的难处,您再这样,可别弄生分了。”
孟夫人冷嘲的一笑,道:“生分了又如何?不生分又如何?”他对她还有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