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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嫌妻不良-第6部分

小说: 嫌妻不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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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是专门讲给孟君文听的。
  不是没酒,是喝完了一壶,你若要喝,我便再点一壶。
  孟君文冷笑一声,道:“素闻表哥新朋故旧遍天下,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就是一个小小的伙计,也可以与表哥做朋友。那小二刚刚才从晴雪阁出去,不会是与表哥喝的正尽兴被秦将军扰了兴致,故此才匆匆走的吧?不少字”
  林之春含笑点头道:“虽不中,相去亦不远矣。”
  孟君文气的七窍生烟。摆明了是秦纵意来给林之春来打埋伏的,他一来就叫那个“贵客”扮做小二匆匆出门,料定他会进来,所以让他扑个空。
  真是岂有此理。
  孟君文越想越觉得刚才那小二处处形迹可疑。难怪他会低着头,只怕自己不故意撞将上去,那人也会撞上来,分明是心里有鬼。
  这会细想,没看清那小二的相貌,这会说拿人一个个都抓来看,只怕也抓不到,他一定下了楼就走了。
  不过似乎那小二皮肤白晰,因为他低头的瞬间,看见他露出一段雪玉般的脖颈。还有,他作势要给自己拭净衣服上的酒渍,分明有隐隐的脂粉香。
  一定就是那个女人。
  这女人到底是谁?要秦纵意不顾兄弟之情替她遮掩?又是谁家女眷,林之春堂而皇之的跟她出双入对的到这来吃饭?居然还喝酒
  如果跟自己没关系,怎么从曲一鸣到秦纵意,各人都一副心怀鬼胎的模样?
  问又不说,敢情就瞒着他一个人啊。
  林之春和秦纵意见孟君文脸色不太好,都不上前触他的鳞,两人举杯喝了一口,秦纵意便起身道:“来日放长,改天我作东,请你和你的朋友——”
  话只说到一半,便收了话头。
  林之春笑道:“秦将军太客气了,走好。”
  秦纵意便看向孟君文:“你和林公子再叙叙话?”
  孟君文悻悻的道:“那倒不必,以后有的是时间……”
  林之春也不拦,将他二人送到门口,再次拱手作别,却不忘叮嘱孟君文:“今日林某去拜见孟夫人,她亲口许诺后日要请孟大爷护送舍表妹回门,还请孟大爷辛苦一遭。姑父、姑母着实挂念表妹呢……可怜天下父母心。”
  孟君文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若有似无的垂了下眼皮,便当前迈步出门。
  两人回到楼下,众人都觉得奇怪,梁诺便问:“怎么你二人相约着要去更衣?莫不是背着人去楼上窥探那位女客的尊容了?到底长的什么模样?是不是国色天香、花容朋貌,说来我们听听?”
  秦纵意只是轻瞥他一眼,并不理他,安然的坐了回去,孟君文却悠然意有所指的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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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9、出卖'

  009、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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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孟君文回到府里的时候,天还大亮着,一身的酒气,下了马就迈步往里冲。他身边的跟随清明忙跟上去,道:“大爷,您慢点。”这刚喝了酒,又骑马出了一身汉,小心受了寒。
  孟君文懒的理他,将马鞭随手往后一扔,道:“我去看祖母,你别跟着了。跑了一天,不嫌累么?还尽是唠叨。”
  清明慌不迭的接住马鞭,应声道:“是是是,小人这就去歇歇,明天好继续跟着大爷出去……”
  孟君文只觉得今天所有人说话都意有所指,连清明这个平时看上去极伶俐的人也这么没有眼色。这话是奉承他呢,还是骂他呢?歇够了跟他是去接着疯呢,还是准备回门了?
  孟君文真想揪着清明的脖领子让他把话说清楚点,最终只是一跺脚,步子不停的进了内院。
  刚进二门,就见一个身着粉色裙子的丫头在那来回踱步,看样子像是在等人。他定睛看时,却是从前自己院子里的叫玉兰的。
  心知一定是苏岑派她来请自己的,心下就是一阵冷笑。她想见他就想到这个程度?
  玉兰一抬头间,正看见孟君文看着自己露出一个寒凉无比的嘲笑来,吓的手足一软,差点摔在那。
  孟君文却早就越过她往前去了。
  玉兰忙提上裙子追着他的背影,嘴里喊着:“大爷,请等一等,奴婢有话说。”
  孟君文身高步子大,只不过片刻功夫,就已经落下玉兰好大一截了。玉兰不敢高声喊,孟君文就装听不见,低头前行。
  玉兰追的气喘吁吁,脸孔涨的通红,也顾不得风度,扯开嗓子喊:“大爷,奴婢有事回禀,是关于大*奶的。”
  孟君文步子一沉,步子慢下来,玉兰趁这功夫,拔足狂奔,总算是追上了孟君文。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玉兰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看着孟君文道:“大爷,今儿个大*奶跟着亲家表少爷出门了……”
  玉兰知道的并不多,苏岑出门又没带她,等苏岑等人回来,她故意去向玫瑰示好,想着套两句话问问她们都去了哪,又都做了什么。
  玫瑰是个极稳重的性子,又对苏岑死心踏地,因此面上装着对谁都好,玉兰问什么,她却一句实底也不交待。
  玉兰不死心,想着去回禀夫人,又想她那边早就知晓了的,自己又打听不出来什么,去了也只会让夫人厌烦,不如等大爷回来,先跟大爷卖个好。
  因此她装着丢了个耳环,和玫瑰眼前告了个假,便抽空到了二门。
  她的运气实在是好,才到二门没多久,误打误撞,竟让她将孟君文给等到了。
  孟君文看她一眼,问:“出门去了哪,都做了什么?带了谁?几时出门,几时回来的?”
  玉兰早就想过了。若是夫人问和大爷问又还不一样。夫人是个女人家,掌管中馈惯了的,明察秋毫,但凡撒句谎,一听夫人就知道。
  大爷是个男人家,在外面跑惯了的,哪有女人心细如发,她就是胡乱诌一通也不会露出破绽,因此便胸有成竹的道:“表少爷是近午时来的,和大*奶说了一会话,夫人要留表少爷在府中用饭,大*奶却说要陪表少爷出去街上有名的酒楼……大*奶只带了玫瑰和冬忍,是去的最有名的君归楼。卯时不到就回来了……”
  孟君文上下一对,果然和他碰到的时辰差不多,便知玉兰没撒谎,点点头道:“回来之后又做了什么?”
  “大*奶推说累了,打发了奴婢等人下去自行休息……奴婢想着还是提前跟大爷说一声的好,故此就找了个差事来这等着大爷。”
  “知道了。”孟君文只说了三个字,转身就走。
  玉兰看着他的背影,痴痴的半晌都不能挪开视线。大爷是这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值得天底下最好的女人配他。可这天底下还有谁能配得上大爷?
  只恨她出身卑微,只是个丫头,除了远远的看着大爷,竟是没办尘让他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一瞬。天妒红颜呵……
  玉兰在这自怨自艾,孟君文在半路上转了脚步,去了孟夫人的盛鼎居。祖母终究老了,他不可能像小时候那样,事事都去寻得祖母的庇护。
  有些事,他不可能越过父亲去,那样只会让母亲为难。虽然母亲很能够自保,在多年的与祖母相处中不曾吃了亏,但明面上没少受祖母的打压。
  年少不懂事,只想着自己平安无事就好,可现在,他不能再这样了。
  孟夫人听丫头报说孟君文来了,喜不自胜,甚至扶着长春的手,紧走几步来迎孟君文。
  孟君文进来给孟夫人行礼,孟夫人笑道:“今儿个你回来的早……”眉头微皱,道:“你又喝了酒了?虽说在外应酬喝酒避不可免,可你也要注意身体才是……年纪轻轻的,哪能日日以酒为伴……”
  孟君文实在不耐,便打断孟夫人的话,道:“娘,儿子一来您就唠叨个没完,不来您又怨儿子不孝。”
  孟夫人便住了嘴,嗔怨的看一眼孟君文:“儿大不由娘,罢了,我说再多也是白说,以后自有你的媳妇管你……”
  孟君文倒没什么反感的意思,甚至颇有兴味的问孟夫人:“娘,今天早上的事,如何收的尾?奶奶没气坏身子吧?不少字”
  孟夫人心里诧异。他最是孝顺老夫人的,今儿个却先来了自己这,到底是为了谁?心里这般想,面上却不露,道:“你这孩子,这话亏你问得出口,那可是你媳妇儿……”
  孟君文不以为然:“祖母何尝不是我的祖母?娘还只是我一个人的娘呢。”
  孟夫人莞尔,道:“你的媳妇是个烈性子,最后触柱,都见了血,你祖母年岁大了,自是经不起,是我带苏氏敷了药,并许诺让你今天晚上去看她,这才算了此事。文儿,你长大了,做事可要三思而后行,别让你祖母和我白白的为你费心思。”
  孟君文似乎没听见,将丫头上来的茶一饮而尽,用袖子抹了抹嘴,站起身道:“我知道了,娘,儿子喝多了,去睡会儿,就不打扰娘了。”
  孟夫人一般心疼儿子,又不放心他不听老爷的话,眼巴前就要吃亏,脚不沾地的亲自送出来,又嘱咐道:“你好歹过去打个卯,面子上总要过得去……还有,你爹可是下了死命令的,后日必须得按规矩回门。你别再任性胡闹,不然你爹发起脾气来,我也拦不住……”
  孟君文不耐烦的拉长了声音道:“知道了——知道了——”
  孟夫人少不得又唠叨:“别光嘴上说知道了,要往心里去,这可不是小事,不齐家何以治国平天下?就是你忤逆了你爹,少不得挨一顿板子,受皮肉之苦不说,传出去也让人家笑话……”
  孟君文终于出了盛鼎居,耳根子才得了清净,他眯着眼,吹着穿堂风,酒意不减,反倒越来越浓。
  略微思忖了会,转身直奔碧叶居。
  碧叶居是这院子里最大的,却也是最偏的,只因为院里种着一片梧桐树,秋风起时,离瑟之意十分的明显,也因此就显出一份凄清苍凉来。
  又因为这里曾经死过一个姨娘,每到夜深人静,都无人敢往这走,太偏僻了,稍微有些风吹草动,便被传成是闹鬼。
  苏岑进门,孟老爷和孟夫人原本是安排的醉意阁做为新房的,怎耐老夫人发话叫住进碧叶居,没人拗得过她老人家,便选了这。
  索性苏岑不知这里的缘故,她带的又都是从娘家带来的丫头,不好四处闲走听话打听事,故此不知。孟夫人派过来的四个丫头,又早就严令过的,谁敢多嘴,一律打死,是以也没人敢传。
  孟君文走了半晌,身上微汗,不由的就将身上的外袍脱了,随手搭在肩上,远远的看见碧叶居门口两个婆子守门,两个穿着水红、粉色衣衫的两个丫头,人手挎着一只篮子,说说笑笑的就进了门。
  孟君文眼看着有什么东西轻飘飘的落下,到近前细看时,洁白的一大片柔软。他微弯了身子,用手指拈起来,却是玉兰花瓣。
  他不自禁的将玉兰花瓣搓弄在手心,眯了眼看进碧叶居里,恨不能看清什么。最终只是一松手,那花瓣被蹂躏成一团,已经碎末,纷纷扬扬的从他指间飞落下来,已经成了水锈的颜色。
  敢太岁头上动土,这苏岑是活的不耐烦了。她以为他是祖母呢?年纪大子,怕她那一套哭闹寻死的把戏?那她就打错了算盘。
  看来传言并不可信。
  都传苏家大小姐生性懦弱,胆小怕事,就是个针扎不出声来的木头……竟是假的,她分明就是一个无知无识,不懂规矩,没有眼色,不知进退的泼妇。
  要说这泼妇更可恨,还不如懦弱可欺之人好拿捏呢。
  孟君文人已经进了院子,却没有一个人出来迎接回话,眼瞧着前面就是苏岑住的主屋,他放缓步子四下望了望,登时就说不出话来。
  院子很大,却被划出了足足一半,铺了毡子,上面晾满了白花花的玉兰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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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0、还礼'

  010、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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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君文看的眼中火星四起,心里怒气腾腾,恨不得一把将这始作俑者掐死。
  阴沉着脸,四下搜寻着可以泄恨的物事或人,就见门帘一挑,从里面走出一个丫头来。细细的身子,不高不矮的个子,身上半新不旧的衣服,头上还插戴着一只金钗,圆宝耳朵上点着一对珍珠耳坠。
  细小却精致的五官,生就的脆弱可怜。
  一触及孟君文凶狠的表情,登时就僵在那,眼中半含了泪,说话的声音也打了颤:“大,大,大爷……怎么来了?”
  却是孟夫人派过来的茱萸。
  茱萸平素不过是温言沉默了些,倒不见得有多胆小怯懦,可她就是怕孟君文,尤其是看见他现在这样一张脸,更是心发紧,腿肚子转筋,话说不利索,连最起码的规矩都顾不上了。
  孟君文大步过来,抬腿就是一脚,斥道:“没规矩没眼色的下溅奴才,爷怎么就不能来了?”
  这里是他的家,他是这里的主人,只有他不想要的,没有他不能要的。
  茱萸挨了一记窝心脚,唉哟一声飞撞在门上,又反弹回来,摔到地上,嘴角就流了血。这会才醒悟自己刚才那句话对大孟君文来说是多么的大不敬。
  这话分明是在替大*奶质疑大爷为什么成亲后才来啊。
  她怎么就猪油蒙了心,不加思索就说了这样一句话?天知道她多冤枉,她不过是惊诧大爷居然会来,一时惊惧,就说秃噜了嘴,把心里的惊讶表达出来了。
  谁想大爷竟多心了呢。
  这记窝心脚是白挨了,就算是夫人知晓,也不会责怪大爷一句半字,相反只会怪她不会说话,没有规矩,打一顿板子,发卖出去都是轻的。
  茱萸又疼又屈,又气又恨,又怕又伤,一时只低了头哭的泪不能言,连分辩都没有。她又哪里知道,就算她不说那句话,孟君文还正愁找不到借口发作人呢,更何况她授之于柄?
  屋里的冬忍却早就听见了动静。隔着窗子望一眼孟君文,知道他来者不善,发落茱萸才是开始,便立即使眼色着酣睡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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