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良-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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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谁久了就像谁,这话果然没错。苏岑随即就做了一个像透了孟君文小孩子习性的动作。她随手就把玉珮丢到了地上。
反正他说是坏的,就是她砸碎了,他也不能有意见。
大不了破财再给他买一个。
那玉珮叮的一声落到地上,似乎很委屈突遭这样不公平的待遇,果然从中间裂了一条缝。
玫瑰慌忙从身后赶来,拣起玉珮,还在自己的身上抹了抹拭了拭,拿到眼前看了看,遗憾的道:“可惜了。”
上等的美玉,却有了裂纹,再也值不了钱了。
转身送到苏岑面前,小声道:“奶奶,您仔细着些,这里到处都有人来人往的……”提醒苏岑,这还没离开孟夫人的地界呢。
看苏岑脸色好些了,才故意扬声道:“这玉珮果然好滑,怪不得奶奶溜了手呢。”
苏岑不接,不耐烦的推开玫瑰的手道:“谁有那闲心,你去铺子里叫堂兄随便挑一个拿回来就是了。”
玫瑰没法,只好自己先揣起来,道:“那也就罢了,这玉珮,容奴婢先替奶奶拿着,回头放起来。”
苏岑一挑眉:“你放是放,可放仔细了,若是被我瞧见,看我不把它砸个粉碎。”
那玉珮在玫瑰的袖子里跳了一跳,着实被这威胁吓坏了。
玫瑰硬着头皮道:“奶奶好大的脾气,倒是和大爷越来越像了,果然这夫妻……”话没说完,就被苏岑结结实实的瞪了一眼,吓的立刻缩了脖子不敢乱说。
苏岑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幼稚,她也跟着幼稚吗?前生后世加起来,她比他大了快二十岁了。不过就算再多活几年,她也没有结婚、夫妻相处的经验。
破天荒头一遭,她实在是有点无力。就算不是一见钟情,夫妻美满,也不该是这样的相看两厌。
苏岑呼出一口气,做振臂状:去他的孟君文,不过就是一个臭屁的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她的生命很长,她的生活很美好,不会因为半路偶遇的一个小渣男就会受到影响的。
再等等,姐就休了他自己玩去。
眼下要考虑的是陆候爷家的这笔生意该怎么善后。
苏岑吩咐玫瑰:“你去堂兄那,叫冬忍跟着我出府,去看看那批衣服怎么样了。”
玫瑰应了,自去准备,苏岑也换了衣服出府。
朱意明翘脚在椅子上坐着,哟五喝六的指挥着伙计们收拾。苏岑到时,正看见门口写着“今日停业一天”几个大字。
想着就恨。孟君文那厮,以为他装腔作势,就可以当成她不知道是谁干的么?要是有人妒嫉生恨,早就下手了,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做。
也只有他可以掩耳盗铃还做的这么欢乐罢了。
真想把这小子倒掉起来,狠狠的抽他一顿鞭子。他爹舍不得打,她就该好好教训教训这欠管教的倒霉孩子。
也不过就是想想罢了。
她又不是修仙得道之人,吹口气便可心随意动……
苏岑就叹了口气。
冬忍上前劝道:“奶奶也别伤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人都说破财免灾,未必是坏事……”啰啰嗦嗦,挖空肚肠说了些劝慰的话。
苏岑照旧又叹了一口气。她倒不是多在乎,只是觉得气难平。凭什么孟君文这厮可以为所欲为?逍遥法外?枉顾律法?
算了,算了,跟一个孩子较劲有什么意思?早晚从他身上讨回来就是。
一进门,见朱意明把个铺子弄的沸反盈天,苏岑就来了气,喝问:“表兄,你这是做什么?”
朱意明抬头,见是苏岑,忙从椅子上跳下来,道:“还能做什么,当然收拾。左右也是停业,什么都做不了,我就叫伙计擦擦桌子,打扫一下卫生,修修门窗什么的……”
苏岑冷笑一声,道:“我看这房子也旧了,屋子也黑了,应该重新翻盖或是重新糊一遍是最好。”
朱意明不傻,知道苏岑这是生气了,便解释道:“你说的也未尝没有道理,不过现在我们才刚刚开始起步,别着急么,慢慢来。”
他还能劝人,倒把苏岑给气笑了。看了看,也没有坐着的地方,不禁就皱了眉头。朱意明立时搬过自己坐的那把椅子,又叫人换了个竹垫过来,等重新铺好了才叫苏岑坐。
苏岑坐下,道:“你打算怎么办?”
朱意明为难的一摊手:“我哪有什么办法?昨天特意去府上知会你,谁知道是妹夫,说七说八,倒像是我有意做的,要在中间贪污钱财一样。我跟你说表妹,你表哥我虽然不大着调,可这点小钱,我朱意明还不曾放在眼里……”
还说别人说七说八呢,他这话头一开,就没个完了,没有一句是关于现下难关如何解决的。
苏岑托腮,盯着某一处发呆。爱怎么着怎么着,她先歇歇,等朱意明唠叨完了再说……
秦纵意特地到九门提督那里过问了一下苏氏制衣店被人恶意行凶的事。
他没法装着不知道,毕竟那是孟君文的家事,他虽然不说,自己知道了便不能装做不知道。九门提督李大人忙道:“倒是听路人们说了,指指点点,说是三五个人,不问青红皂白,进去就打,折损了好些东西,吓跑了后院做活的绣娘。好在没有伤亡……苏氏制衣店的老板也没有报官备案,下官这不是……呵呵……”
秦纵意道:“备案吧,我去瞧瞧。”
李大人不敢吭气,乖乖的叫人备案,亲自随同秦纵意到了苏氏制衣店门前。
见这一通乱七八糟的景象,李大人先吸了口气,喝令两个手下:“去盘问朱老板昨天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衙役们一声应是,惊动了屋里的朱意明,忙迎出来,一见是熟惯了的李大人,旁边还着着年轻威武的秦纵意,知道都是惹不得的,慌忙见礼。随手就递过去一张银票塞到李大人手里:“李大人,您可有日子没来了,喝茶喝茶。”
李大人如同接了烫手山芋,忙不迭的甩出去,给朱意明一个眼色,道:“开什么玩笑,本官公务在身,是来办案的,听说昨天有人聚众在这闹事?”
朱意明将手里的银票一滑,揣起来,肃穆而沉痛的道:“李大人,您可要给小民做主啊……”
秦纵意只装没看见,信步踱进了铺子里。
朱意明一急,忙拦道:“这位大人,您且这边请……”
苏岑已经迎出来,朝着朱意明道:“秦将军这我来,你去招呼李大人吧。”朝着秦纵意大大方方的一拱手:“秦将军,别来无恙。”
秦纵意抬眼,见是男装的苏岑,倒也并不惊讶,还了一礼,道:“苏——公子,我来看看可有能帮得上忙的……”
苏岑道谢,道:“最大的忙莫过于抓住凶手,替我讨个公道。”
“那是自然,这是我份内之职。”苏岑这句话很平常,就是秦纵意这句回答也属惯常的外交辞令。
可是秦纵意就是觉得苏岑淡淡的含笑中带了一缕嘲讽,这嘲讽就像一柄凿子,在结实的冰面中凿了一道缝,隐隐的听见了泠泠水声,那丝丝缕缕的凉意就泌了上来。
他下意识的,不经过大脑就来了一句:“君文还小,有时候难免任性。”
这话不像是兄弟说出来的,也不像是说给兄弟的妻子的,倒像是两个长辈在议论不成器的子弟。
好在苏岑毫不意外。男人间的感情就是这样,因着莫名其妙的东西便固若金汤,若是联结了,就一辈子都不分开。
秦纵意能替孟君文说好话很正常。
只是这句话,还是很显然的暴露了始作俑者非孟君文莫属。这个可怜的倒霉摧的孩子,自以为人不知鬼不觉,却不知谁都能想到他头上去。
一时又觉得特别可笑,脸上的笑意就越发的放纵,笑的秦纵意都有些讪讪的了。
公事变成了人家的家事,秦纵意就觉得自己这个外人的身份格外尴尬起来。可是话说出去了,他又是个最重承诺的男人,不能一听而罢,因此就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只管说。”
秦纵意面目深邃,说话的声音又极清朗,就像金属交相碰撞发出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因着不能抓孟君文替苏岑讨公道,在帮忙这件事上就格外的诚恳。
诚恳的苏岑觉得他太过郑重其事,太过严肃了。
便垂了眸子道:“钱财损失是小事,只是陆候爷家的生意,只怕是要失信于人了。”赶工期也交不出来,更何况现下铺子里一团乱糟糟,绣娘们还要及时召回……
秦纵意揽过来道:“陆候爷那,交给我吧。”
苏岑讶异的抬头。他一个大男人,难道要去跟候爷说这件琐事?
秦纵意便解释:“我娘和候爷夫人是姑表姐妹,这些后院内事,她总能说得上话。”
苏岑想不到事情解决的如此顺利,忙道:“改日苏岑登门拜见并谢过伯母。”
秦纵意只是一笑,道:“举手之劳。我瞧着你这铺子地势不好,也年久失修,文华街正有一家铺子要顶让出去,你不如再多添点钱搬过那里,顺带着把纺坊的绣娘一并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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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5、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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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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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忽然掉下这么个大馅饼,苏岑喜出望外,不接不甘心,接了,又……拿什么还他这个大人情?
秦纵意似是看出来苏岑的犹豫,道:“你可别多想,这铺子的老板是曲老板的同乡,家中有急事,所以急着转让,是曲一鸣随口提了一句,我便记住了……也不过是提个建议,采纳与否在乎你。我这几日巡城去过一次,老板走的急,价格极低,与你倒是有缘人……”
见他这么磊落大方,苏岑若是再推三阻四就太拘泥了。当下苏岑也就一笑,道:“多谢秦将军。”
苏岑咬咬牙,把朱意明叫过来,问:“铺子里一共有多少银子?”
朱意明道:“我把帐本给你,你自己算。”
苏岑气道:“我又不查帐,你把所有的银子以及银票都给我。”
啥?朱意明傻了眼,苦着脸道:“唉哟我的表妹,我的亲表妹,你这是要卷款私逃吗?可千万别,不过是个小小的打击,你有孟家苏家做靠山呢,想东山再起还不是很容易的事?你,你就是要逃,也得给我留下点银子吧,我也得吃饭穿衣……实在不行,我去求舅父……”
苏岑懒的理他,只吩咐丁香:“你去,把现银和银票都收过来。”
还是不够,苏岑吩咐冬忍:“你去跟堂兄说说,从他那能挪出多少就先挪出多少来。”
从始至终,秦纵意只是在一旁查看店铺的损失情况,对苏岑所做的决定不置可否,完全像个只给了建议,并不影响苏岑决定的旁观者。
苏岑轻吁一口气。
她在秦纵意面前总觉得有很大的压力。
他和别人都不一样,可又说不出来哪不一样。像孟君文和梁诺、吴裕常之辈,都是贵家子弟,从小养尊处优,虽然并不影响正确的三观,但终究是吃喝玩乐,无所不用其极的。
秦纵意出身并不低,一样的几世簪缨之家,贵族气质,他也并不多出格,照旧和孟君文等人厮混。
就算他上过战场,从死人堆里滚出来,也只会更增添他的男性魅力,让他更有担当,更有安全感才是。
可他给苏岑的感觉就是有点与众不同。他这样絮絮的和她说起这些家长琐事,总让她觉得有点暴殓天物的感觉。
秦纵意就在这会儿转过身来,与苏岑打量审视的目光撞在一起。苏岑微微有些窘,有被人抓到的局促之感,想要垂下眸子转移视线,又觉得更有偷看之嫌,不做贼也成做贼的了。
秦纵意却只是朗然一笑,大步走过来问:“有什么问题?”
“没。”苏岑慌忙摇头。
秦纵意对她这种生分也不以为意,道:“那就走吧,我送你过去。”
苏岑倒也没拒绝,嘱咐朱意明:“你索性就把这铺子好生收拾一下,或是卖了或是租赁出去,要尽快。去把那些绣娘都召回来,等我的消息。”
铺子谈的出奇的顺利。苏岑可不以为自己的价钱有多吸引人,自己的运气有多好,自己的言谈多有说服力。那是因为有秦纵意在的缘故。
他不需要多说什么,往旁边一坐,自有一股正气凛然的威势。
那位老板倒的确家中有急事,只等着一脱手便拿了钱回家,因此三两下商议了交接事宜,便写好了文书。
秦纵意吩咐人去官府盖了大印,人手一份,就算是办好了。
苏岑十分感激,对秦纵意道:“秦将军,如果方便,不如今天由我作东,请将军一饮如何?”
三番五次秦纵意多有帮忙,不管他是冲着孟家,还是冲着孟君文,他帮的都是自己。苏岑不是不感恩的人,也不是那种拘泥的人。就算谁都能看得出来她是女子,那也不妨事。她行的正,走的端,没什么可心虚的。
若是秦纵意觉得她是女子,往来多有不便,处处都觉得束缚,那就算了,苏岑不强求。
她只交可交之人。
若因为她的身份就遭人看轻,她并不觉得愤怒,也不觉得委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权利和自由。
秦纵意看看天色,爽快的应下来,道:“那就去君悦楼吧,那里都是熟人,人客往来也还安全些。”
苏岑很为秦纵意的细心和细致叹服。
他是战场上厮杀的将军,定然要心细如发,见微知著,运筹帷幄……倒也不奇怪,只是他肯对女子也这般体贴,那就很难得了,更难得的是他的态度没有一点敷衍和做伪的成份。
苏岑对秦纵意的好感又提升了几分。她没接触过梁诺和吴裕常,曲一鸣虽说也算是孟君文的朋友,只是这朋友亦分三六九等,也有远近,曲一鸣明显属于圈外的那种,又因为是生意人,精刮擅算,又有竭力撇清的意思,在与苏岑交往中总带了点那么的……局促。
还带了点“如果你不是孟君文的女人,我不会理你,因为你是孟君文的女人,所以我不能多看你一眼”的那种感觉。
想来吴裕常和梁诺这样的正人君子大抵也就是这个态度。
秦纵意也有点这个成份,但不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