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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嫌妻不良-第48部分

小说: 嫌妻不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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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大*奶倒笑了,想了想道:“倒也还是我占便宜。”
  听这话的意思,却是同意了。问苏岑什么时候能做好,苏岑道:“如果你要的急,我便叫工匠们赶一赶。”
  吴大*奶摆手,道:“别,千万别耽误了你的正经生意,我只是琢磨着,下个月初九是我婆婆的生日,若是在那日戴上,少不得宾客们都要注目问上一问……”
  苏岑算了算,今天是十二,将将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了。
  吴大*奶一听,很高兴,道:“既是这么说,我便多谢你了。你是不知道,我这个妹妹,与我自小一起长大,相差也不过两三岁,虽说不是一母同胞,却是最说得来的。她此次出嫁,家里备的嫁妆自是价值连城,叔父婶母就怕亏待了她,我念着自小一起的情份,便想送些最贴心的首饰,也算留个念想……你倒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苏岑感慨道:“姐妹情深,不拘送多贵重的东西,都感念的是这份手足情。”
  “谁说不是,我在这些上面知识也有限,平日不过是信手拿了,丫头们也左不过是什么贵重就拣什么往我头上戴……”一时二人又就首饰、梳妆、发饰和衣服聊了半天。
  吴大*奶临走前特意嘱咐:“你做好了只管打发人去我府里送信,到了下个月初九,我一定把请帖送过来,你可一定要到。”
  日子过的飞快。
  苏岑不问府内事务,倒一心一意都在首饰的设计上。
  从给吴大*奶做的这两套首饰上,苏岑有了新的灵感。这一套包括戒指、手链、耳环,项坠、步摇和簪子,其中一套分别用玫瑰花瓣做装饰,或在花蕊或在花辩上嵌一颗蓝宝石。另一套则是莲花为主体,嵌的却是红宝石。
  初六就做好了,一并打发人仔细的送到吴府。
  吴大*奶亲自验看过后,喜不自胜,又爱若珍宝,虽然没提给银两的事,却是重重赏了苏悦派去的两个伙计。
  初九,孟夫人一早带着苏岑给老夫人请了安,也不理会老夫人的言语,自带了苏岑出门去吴府做客。
  上了车,孟夫人才轻蔑的一声冷笑:“老夫人直是糊涂了,琅琊再得她的欢心,终究上不得台面……阿岑,以后府里的大事小情,也不必叫老夫人知晓,她若问,只说是我说的,叫她老人家好好颐想天年。”
  这一声阿岑叫的苏岑直冒寒气,孟夫人如此的亲密,真让她不适应。面上不显,口中应承,并不提此事。
  孟夫人又道:“我不跟你说虚话谎话,如果不是不得已,我是不会同意君文纳妾的。我最恨妻妾不和,所以绝对不会叫君文宠着琅琊灭了你的士气,你也争气些,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别被那小蹄子比下去。”
  琅琊不知道用什么法子,竟然在被孟君文沉寂了两个月后,再次得宠。如今孟君文不说是夜夜宿在青蛾院,他的衣食起居却都是由琅琊负责照料的。
  苏岑不知,那是因为她不愿意打听,孟夫人却明白的很,若不是孟老夫人在中间牵线搭桥,孟君文怎么会突然又想起琅琊来了?
  儿子与儿子的女人好,孟夫人原本只有高兴的份,毕竟早一日生出孙子来,她的心愿早一日达成,可是听丫头说那琅琊在服侍孟君文更衣时便成就了好事,心下便十分不愿。
  做娘的从来都是这样,既乐见生孙子,又不乐见媳妇们像个妖精一样勾引自己的儿子。更何况这琅琊不算是她的儿媳妇,又是孟老夫人的心腹爱将,孟夫人难免存了芥蒂。
  苏岑哼哈的应着,心里却不以为意。
  她无意和琅琊争什么。
  琅琊过的怎么样,那是她自己的本事。能够轻轻松松的博得老夫人的欢心,又能不骄不馁,一朝翻云覆雨,重新挽回孟君文的心,可见琅琊的手段不一般。
  但那是她的本事,与苏岑无关。
  苏岑只关注着吴大*奶今日能否艳惊四座。
  自然是艳惊四座。吴大*奶才一露面,就被众们夫人小姐团团围住,不住的赞叹,又纷纷指着首饰和身上的衣服问长问短。
  样式新颖不说,价值不菲,一看就是苏氏珠宝店的。
  更让人惊讶的是吴大*奶身上的衣服。这衣服不比寻常的罗裙,暗红色的衣服上绣着大簇大簇的黑色芍药花,鲜艳中透着稳重,亮丽中压着底蕴,让人眼睛一亮。
  更兼这衣服小立领,斜斜的如意扣,腰身那么一瘦,就把吴大*奶的身段恰到好处的显露了出来。
  这衣服不像平时穿的那样宽大,处处贴着身子,却又挺挺脱脱的自成风景,甚至在衣服下摆的两边各有三寸长的开气,隐隐约约的露着吴大*奶雪白的**,却又含而不露,格外的添了一段诱人的风情。
  吴大*奶骄傲异常,谦逊中又带着优雅,一指腰间某处道:“喏,这个是什么字?”
  有细心人一瞧,道:“是个苏字。”
  吴大*奶便道:“这就对了,我这身上的衣服,所戴的首饰,都是出自苏氏制衣店和苏氏珠宝店。”
  只一句话,就让众多人都把“苏氏”两个字牢牢的记在了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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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9、艳惊*


'正文 080、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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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0、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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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君文再迟钝也终于意识到了一点点的变化。
  或者说,他没有变化,变化的是他身边的人。比如说梁诺这种纨绔子弟之辈。他是最擅长吃喝玩乐的,虽说是男人,可是衣食饰物,要比寻常人家的女子还精致。
  变化固然每次都是从他开始。
  比如说衣服的样式、颜色,往往是他穿着在街上转一圈,毫不夸张的说,第二天几乎所有的士子及贵家子弟就都换上了相仿的衣衫。
  他若是在腰间系上一个玉珮,第二天满大街都是叮当作响华而不实的玉珮。他若是换了香囊,第二天所有人都炫耀着从姐姐妹妹或是相好的那里拿到的香囊。
  这次也一样,不过有一点不一样的,就是吴裕常居然也几乎同时和梁诺换成了相同的款式、相同的衣料,相等做工的衣服。
  最可恨的就是秦纵意,这个一向粗枝大叶的人,居然也换上了相同的衣服。就好像约好了一样,每次四人行,他们三个各有千秋,可是细心人仍然能看出一点相同来,那就是在腰间某处,隐隐约约的透着一个张扬又狂肆的草书:“苏”。
  只显得孟君文是个另类,是个与这小团体不相融的外人。
  孟君文倒不是多爱这些身外之物的浮华,但是,可是,可但是,但可是,跟这四个从小一起长大,没少做过恶作剧,也没少除霸安良,更没少饮酒作乐,甚至上过同一家ji院狎弄过同一个女人的兄弟比,唯独他成了格格不入的那一个,叫他怎么能心安理得的当成没看见?
  他不傻,隐约听梁诺打趣那日吴夫人寿宴上吴大*奶的衣着。他们都没亲眼得见,据说是艳惊四座,令人瞪目结舌,却又忍不住的赞叹嫉妒,争先恐后要跟着效仿。
  吴裕常也不以为忤,大大方方的承认:“那衣服,嗯,着实别致,很有……特色。”逼急了,便一反常态的用笑容做掩饰,被梁诺大大的嘲弄他又重温了一回新郎的滋味。
  而那身衣服和那一套别开生面的首饰,都是出自苏氏之手。这苏氏,便是他府里如今与他几乎日日不相见的苏岑。
  孟君文与苏岑形同陌路,又没有哪个亲近的女性能够得见当日的盛况,自然无从得知惊艳到什么程度。
  孟夫人虽然亲眼见了,但毕竟是长辈,怀着对年轻一辈媳妇们的妒嫉,凭着做婆婆的本能,对此事深不以为然,况且也没有哪个当娘的跟儿子讨论女人衣着的道理。
  这倒都罢了,关键是苏氏的制衣店怎么就把手伸到男人的穿着上?而且毫不晦涩的要把“苏”字印的满大街都是,人人都看得到,这不是响当当的一记耳光打在他孟君文的脸上吗?
  孟君文回来时就有些郁闷,看着琅琊八风不动,四平八稳的替他除了衣服挂在一边,不禁就觉得气苦。
  这滋味又偏生说不得。人家苏岑做的是正经生意,尽管没有哪家绸缎铺子公然的把自家老板的姓氏放到上面去,但这也不算是开先例。很多金银铺子,都有某一家的老牌号在上面的。
  况且衣服上只印得一个“苏”字,并不单纯只指苏岑,还可以指的是苏家,他就真挑不出理来。
  可这份亏他是吃大了。摆明了是自家老婆给别的男人做衣服……
  越想越呕。
  想着苏岑一针一线的情景,孟君文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是昏了头失了理智了,苏岑再怎么着也是苏氏制衣店的老板,不可能每件衣服都是她亲自缝制。
  可是孟君文一旦认定了这个念头:自家妻子给别的男人做衣服,那么所有的想法都围着这个命题转,怎么也离不了题。
  恶性循环,只觉得这是平生的奇耻大辱,怎么也要讨回来。可是讨回来也不解气也不解恨……
  都是那个女人招出来的,没事在府里闲着能死吗?怎么就这么不安分呢?做人要知足,她就这么贪心,有这样安逸的日子她不过,非要
  一时想不出什么好主意,要解决是眼前的燃眉之急。他要是再这么出去,就不用在兄弟们面前做人了。
  家丑还不外扬呢,他可不想成为公认的笑话。
  孟君文问琅琊:“我的衣服都在哪呢?”
  琅琊忙道:“妾身都收拾过了,一共十六套衣服,都是四月份做的,其中两套是上个月新做的,都收在橱子里……”
  孟君文摆手。不用再听了,上个月做的,那会苏氏制衣店的衣服还没推出来呢。他不耐烦的打断琅琊:“新做两套。”
  琅琊道:“是,妾身记下,明日便与同奶奶和夫人说。”
  孟君文脱口而出:“我做两身衣服罢了,怎么还要跟她们请示?”被那两个女人知道,他那点小心思岂不要曝之于众?直接拿刀砍了他得了,这比在兄弟们面前还要丢人啊。
  琅琊便垂首道:“妾身明白。”想想也是,孟君文好歹也是自拿俸禄的人,这点银钱他拿得起,这点小事,倒也的确不值得向孟夫人禀报。
  可是这些日子来,琅琊已经渐渐摸清了孟君文的禀性。他是个典型的不管杂事不管闲事的大男子,凡事能不管,他绝不多嘴的,今天有些反常呢……
  两个人的相处还是有距离的。
  在床上,再默契再亲密,一旦下了床,孟君文就难免端起那份生人勿近的架势,让一向自诩冰雪聪明的琅琊轻易也不敢往前凑。
  况且,她也不想。上赶着往前,除非是她爱他多过他爱她。可那样,她早就输了,必将死无葬身之地,因此,无论什么情况下,那都不是她愿意到达的境地。
  琅琊却还是敏感的嗅到了今天孟君文的不一样。
  衣服?这么琐碎的小事,他又穿惯了的,又不是那种惯于讲究的男人……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奥妙?
  琅琊不能出门,平时也不过是陪陪老夫人,别的人又和她不亲近,亲近的人又和她一样不能随易出入,她哪里想得到这其中的关窍。待要问,又觉得,孟君文如果能说,未必肯说。看他那样子,是不肯的了。
  琅琊思量已定,朝着永夕使了个眼色,用口型说了两个字:衣服。
  永夕便出了门。
  琅琊服侍孟君文梳洗毕,传了晚饭。席间几乎没有声音,偶尔筷子轻碰碗沿,孟君文便皱起眉头。
  紫荆等人吓的大气都不敢出。她们可是知道大爷发起脾气来是最能发作丫头们的,当初可是在碧叶居连着踢躺了四个,肋骨都踢折了,一直将养了两三个月才勉强爬起来。
  有了这前车之鉴,谁还敢捋这虎须。
  孟君文一推碗起身,道:“我有事。”转身就走了。
  琅琊只略嫌冷淡的福了一福,并未多殷勤的送他出门。
  一等他走远了,才坐下来伸手够茶碗。轻嬛将茶碗递上去,道:“姨娘喝茶。”
  琅琊看她一眼,问:“永夕呢?”
  门口响起脚步声:“回姨娘,奴婢回来了。”
  琅琊不禁也好奇到底孟君文所为何事,便问永夕:“你都去了哪里?可听说了什么?”
  轻嬛退出去,正巧见到紫荆从廊下走过,眉眼不动的闪过一抹狠色,脸上却堆起一层淡漠的笑,朝着紫荆走过去:“紫荆姑娘——”
  紫荆停下来陪笑道:“轻嬛姑娘,什么事?”
  轻嬛道:“你是陪在孟夫人身边的老人了,肯定知道孟夫人什么性子,也懂得大爷的性子……”说着就索性拉着紫荆的手在不远处的石阶上坐了。
  轻嬛和永夕都不是随和的性子,说话也一向很冷很直接,像现在这样,亲密的举止也做的生硬,手里牵着紫荆的手,却握的紫荆生疼。
  紫荆唉哟一声,叫道:“轻嬛姑娘,你手劲好大……”
  轻嬛倒是一怔,放开手,就见紫荆握着自己的手腕,眼圈就红了。
  风信在远处叫:“紫荆,我叫你取的水呢?”脚步声近,就朝着二人走过来,一眼看见紫荆垂着头,便只向轻嬛点点头,扶起紫荆的肩问:“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倒是哭什么?”
  轻嬛有一种被人陷害的感觉,直起身道:“我可没欺负了她。”
  风信忙道:“轻嬛姑娘,这话可就说的伤人了。我又没说什么,你这样自我辩白,倒有点欲盖弥彰的意味呢。”
  轻嬛冷哼一声,并不解释,转身就走。
  紫荆忙道:“风信姐姐,你别冤枉了好人,我没事,就是沙子迷了眼睛。”
  风信啐她一声道:“行了,别人都不领你的情,你又何必替他人遮掩。是什么就是什么,不是也就罢了,你我都是苦命的奴才,是生是死那是主子们的意愿,不必多说,说也无益。”
  轻嬛气咻咻的回去,正见永夕垂头沮丧的出来,两人对视一眼,俱都摇摇头。轻嬛道:“不然……”
  永夕断然道:“不。”
  轻嬛:“那——”
  永夕道:“听小姐的吩咐。”
  轻嬛便黯然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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