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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嫌妻不良-第14部分

小说: 嫌妻不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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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柔弱到事事都指望着别人替她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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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0、教管*


'正文 021、相骂'

  021、相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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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长越训过话,自带着孟君文在外边设宴款待,苏岑则带着玫瑰进了内院。用过午饭,诸位亲友相继告辞,苏岑才得以和苏夫人说些体己话。
  没了外人,苏夫人说话也就直接了:“岑儿,这一向你受委屈了?”
  苏岑笑着道:“娘,女儿没有受委屈。”
  苏夫人道:“你甭瞒我,有什么话只管和娘说。你且说那太夫人、夫人和姑爷待你可好?”
  苏岑不答反问:“娘你嫁进苏家之时,可曾受过气么?”
  苏夫人轻叹一声,拍拍苏岑的手道:“岑儿啊,做女人不容易呢,上侍公婆,下育儿女,中间还要受男人给的诸多气苦,一言难尽。我从前当你娴静温顺,过了门总能博得长辈们的一点怜爱……唉。”
  不是自家儿女,再娴静温顺,也不会当成优点。
  苏夫人便劝着苏岑:“你且忍耐一时,人心都是肉长的,相处久了,总会有感情,到时便不似现在这般艰难。”
  苏岑自是不与苏夫人计较,一一应下,并不抱怨。
  苏夫人又问起孟君文身边之事,苏岑只得简单的提了提两位姨娘,道:“女儿过府时日尚浅,也不过见了一面,到底什么性子犹不清楚,总之她们不来找碴,我是绝对不会上赶着招那些没用的闲气。”
  苏夫人自是知道这两个姨娘的来历,可是又说不得,管不得,好大的为难。竟见苏岑如此通透,倒大加赞誉了一回:“难为你想的开,娘就放了心了。只怕你年轻气盛,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便不管不顾的闹起来……到时吃亏的还是你自己。面子上再好看,没有姑爷的仗恃,你终究输了人家一筹……”
  苏岑虽然不甘,却不得不承认苏夫人的话有道理。面子重要,但里子更重要,没有夫妻感情,她空落一个大*奶的名声有什么用?
  因此便笑道:“娘,我知道,爹也说过了,且忍一时,将来再看输赢,我不会胡闹的。”
  苏夫人忍不住摸了摸苏岑的头发,又替她整理了一下衣服,道:“你这一出嫁,性子倒变了不少,也敢说话了,也爱笑了,不像从前那般闷。说不定这也是好事,你爹看人一向极准,他选定的人,应该不会错。少时受些折磨,将来定会有福享,算来还是你占着便宜多些。”
  难得父亲明事理,母亲也是个灵慧之人,苏岑省了许多废话,对前途也有了一点期盼,不像来时那般失落愁苦。
  她固然不是全盘指望着孟君文浪子回头,和她相濡以沫,但起码她希望两个人能相敬如宾。如果连这都做不到,她也不失望,顶多自己在孟府立足脚根也就罢了。
  娘俩个说些闲话,苏夫人便道:“难得回娘家一趟,这里又没有长辈管制,你且回房里好生歇歇,等睡醒了再走也不迟。”
  一时苏茉又过来与苏岑说话。
  苏茉温婉轻柔,举止得体,言谈优雅,是典型的大家闺秀。
  虽然苏岑与她没什么感情,但胜在也没什么嫌隙,苏茉又极尽地主之谊,倒把苏岑敷衍的妥贴周到,极是舒服。
  姐妹俩分开,苏岑回了自己闺中所住的院子,稍微小憩了片刻,就有苏夫人派来的丫头过来,说是姑爷请她,要回去了。
  苏岑不舍,却深知自己已为人妇,再没有了自由,只得依依和苏夫人辞行。孟君文早在外面候着,一脸的谦恭有礼,温文尔雅,是最佳的女婿人选。
  夫妻两个站在一处,真个是郎才女貌,金玉良缘,苏夫人眼中含泪,却是满脸含笑,一直目送着夫妻出门,这才转身回了内室。
  身边的朱妈妈体贴的倒上茶,道:“夫人累了这些时,趁这会歇歇吧。”
  苏夫人怅然道:“我看着岑儿是一肚子的苦楚,却是说不得。难为她如此懂事,并不在我跟前抱怨,可我却更心疼她。”
  朱妈妈道:“小姐懂事,夫人尽可以放心,依着大小姐现在的性子,不会不得翁姑的厌憎的,就是姑爷,也不过是年轻,玩兴正浓,等过几年收了心也就好了……”
  苏夫人点点头,过了一会道:“岑儿跟我说陪嫁之中尽是些年轻的小丫头,不足以做她的助益,想着叫我给她寻两个年纪大些,能撑得住门面的管事妈妈,你倒是说说,谁去合适?”
  孟君文在宴席上多喝了两杯酒。
  他原本心情不好,是不愿意喝的,可是苏长越当着众人的面,对他颇为倚重,言谈间就露出来了这个意思,又叫苏毓当众向他行了大礼,极谦逊的请他多加提点,他便不好拿大。
  况且苏毓年纪虽小,却聪敏灵透,读书极有天分,要比孟君威强的不只一点半点,孟君文自然乐和做这个顺水人情,又占着姐夫的名义,自然当仁不让。
  等到出了苏府,被风一吹,和着风里的丁香浓郁的花香,就觉得浑身躁热,头昏眼花起来。
  来时是骑马,回去却怎么也爬不上去了,清明只好跟苏岑请示:“大*奶,大爷喝的有些多,不如和您一起挤挤?好在路途不远,片刻间也就到了……”
  苏岑看一眼空旷的马车,道:“扶你家大爷上车吧。”
  孟君文是名正言顺的主子,他自然想坐车就坐车,想骑马就骑马,何况清明又这么谦恭的跟她请示?
  纵然相看两厌,可看在他醉了的份上,不与他一个醉鬼计较便是了。
  苏岑打发了玫瑰下车,帮着清明将孟君文扶上了马车,又要了一壶热茶,这才命马车前行回府。
  马车不大,却足够容纳两个人。苏岑只装视若不见,微闭了眼靠在车壁上休息。孟君文嘀嘀咕咕,也不知在说什么。
  苏岑只装听不见。
  他们两个有夙世的冤孽,所以才相看两憎。不,是他单方面的憎恶她,还是莫名其妙,没有理由的憎恶。他既憎恶她,她就没必要喜欢他,那么他到底怎么样,与她没有关系。
  孟君文的身子随着马车一摇一晃,渐渐酒意上来,开始想吐。苏岑早就准备好了,见他身子一歪,张嘴打了个酒嗝,便知他要吐,慌忙喝命:“停车。”
  说时已经将痰盂送到了孟君文身前。
  孟君文斜着眼,朝着苏岑没什么力道的瞪一眼,喃喃道:“又是你,我偏不听你的……拿开……”
  一摆手,几乎要将苏岑手里的痰盂打翻。
  苏岑气笑,道:“狗咬吕洞宾,我才懒得理你。”将痰盂放回原位,索性再往旁边挪了挪,与孟君文拉开了好大一段距离。
  孟君文倒笑起来,道:“是我咬狗,你越是嫌恶,我越是要吐到车上……”话不曾说完就开始呕吐。
  苏岑气极,捏着鼻子,实不堪忍受车里的恶臭,可是又实在气恨孟君文的恶劣,眼珠一转,好声好气的道:“车里闷热,我帮你把外衣宽了吧。”
  孟君文云里雾里,一时辩不清这温柔女声是谁,还只当是春柳或是夏莲,温顺无比的任苏岑替他宽了外袍。
  苏岑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摸着这外袍的料子。倒真是上乘的衣料,精致的做工,这件衣服拿去卖少说也得十两银子。
  一边念着罪过,一边将这袍子展开,将孟君文所吐的污秽之物擦净了又卷成团,塞到孟君文的脚底下。自作自受,此为是也,她若同他一样恶劣,就该把这衣服原封不动的再给他穿上。
  孟君文吐了,胸中舒服了许多,便觉得口渴,长臂一伸,颐指气使的道:“春柳,茶。”
  听她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苏岑更是来气,扭了头不肯理他。
  孟君文跺脚,恨恨的道:“贱胚子,登鼻子上脸,敢跟爷使脸子?看爷回去着,不好好收拾你才怪。”
  苏岑一脚踢到孟君文的小腿肚上,道:“谁收拾谁?睁大你的狗眼,谁是贱胚子?”
  孟君文吃痛,身子往上一跃,又撞到了车壁,虽不甚疼,却也呲牙咧嘴,还口道:“谁接话谁就是贱胚子。”
  苏岑恨极,道:“酒后无德,你才是贱胚子。”
  两人一来一往,像两只斗胜的公鸡,又像两个小孩子,各执一端,谁也不肯服输,虽然骂的文雅,也算得上斯文尽失了。
  苏岑骂的累了,自行倒茶润润嗓子。孟君文看了,也不甘示弱伸手来抢。苏岑毫无同情之心,将杯子飞快的拿了握在自己手里,道:“你恃强凌弱,算不得男人。”
  孟君文气馁,眼巴巴的看着热茶却喝不到,便反唇相讥:“你泼辣刁蛮,算不得女人。”
  苏岑道:“你以武力欺人,算不得君子。”
  孟君文悻悻的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骂来骂去,孟君文没占着便宜,苏岑也吃了亏,两人互瞪一眼,各自扭过头去,再不理睬。孟君文不胜酒力,靠着车壁,只说稍事歇息,不想才一会就酣声渐起。
  苏岑看他一眼,恨恨的骂了一声:“猪。”
  孟君文抿了抿下唇,竟然还嘴道:“狗。”
  得,两个都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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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2、转舵'

  022、转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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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到了孟府,苏岑自下车回碧叶居,清明看一眼醉酒未醒的孟君文,颇是为难。大爷待会必然要闹酒,身旁没人服侍哪成?
  可是大*奶扬长而去,分明没有要管的意思。
  清明不敢胡乱揣测孟君文的心思,便扶着他的胳膊低声问道:“大爷,大*奶自回院子了,您要去哪儿?”
  孟君文已经略微清醒了好多,看着那抹俏丽的背影越走越远,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一扬手道:“还能去哪儿?青云阁。”
  清明犹豫着道:“大*奶待会必然要去给夫人请安,不如您先去人夫的盛鼎居坐坐?”
  孟君文一瞪清明,道:“你小子要死是不是?少废话,赶紧滚。”他才不要见那个女人,看着就来气,好不容易能和她有交集的都做完了,以后最后连面都不见,提更不许提。
  清明缩了缩脖子,只好道:“容小的送大爷回去,立刻就滚。”
  孟君文甩开他的手道:“行了行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行动走路都要人扶,我今天也没喝多,只是喝的太急,早起又饿着肚子,所以才这么难受。咦……”
  不对啊,他这会才发现自己只着中衣,外袍哪去了?
  脑子朦朦胧胧的,心想自己去苏府之前可是没喝酒的,总不会失礼到这个份上,连衣服都不穿就去吧?不少字可是那衣服,脱到哪了?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清明见孟君文上下左右,又是抬胳膊又是抬腿,嘴里还念念有词,心想,还说自己没醉,这样子,任谁都看得出来是喝多了。
  因此只好性的哄劝着:“是啊,大爷这会儿一定特别难受,小的送大爷回去,叫人煎一碗醒酒汤来,再熬些粳米粥……”
  清明不无悲哀的发现,他现在越来越娘娘腔了。这分明是近身丫头们该做的事好不好?他堂堂一个大男人,是要跟着大爷闯荡外边天地的,哪能连这些琐碎小事都管,还这么事无具细的唠唠叨叨,亲力亲为的。
  一时又想到都是大*奶撒手不管,这倒霉差事才落到他头上,可是一想大*奶才过门就受到大爷这样的礼遇,换成神佛也有脾气,又怎么怪大*奶呢?
  清明看着孟君文叹了口气,主子们的事,他操什么心?服侍好大爷才是他的本份。
  将孟君文送回青云阁,自有丫头上前来服侍他更衣、洗漱,也有丫头去端醒酒汤和解酒的白米粥。
  孟君文换了衣服,歪在床上倒头就睡,一直睡到近傍晚时分才醒。
  床边坐着一个人,见他醒了,脸上便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大爷,你醒了?”眼睛红肿,脸上犹自带着泪痕,却是春柳。
  孟君文心下大大的不喜,他才做了个梦,春柳侍宠而骄,竟当着他的面耍脸子,他又干又渴,她却扣着茶就是不给他喝。一腔邪火无处发呢,她倒自己送上门了。
  孟君文脸一沉,问:“你怎么在这?”
  春柳见孟君文神色不对,便小心翼翼的回道:“奴婢听说大爷醉了,想着身旁没有知心人照料,故此前来……”
  “那你哭什么?我又没死……”女人就是不能给她脸,不然她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他想要女人在身旁是让他放松开心的,不是娶回祖宗来供着的。
  春柳吓的一激灵,绽出柔媚的笑,解释道:“奴婢没有,只是看着大爷醉梦里转转难受,心疼罢了。”
  孟君文冷笑一声,道:“你还真是有心……”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平时怎么就不知道她是这样阳奉阴违的人呢?替他难受,怕是替她自己安危担心吧。
  孟君文不耐烦的道:“我现下没事了,你回去吧。”
  春柳一咬牙,可怜兮兮的瞥向孟君文,小脸半仰,斜斜的是个45度角,正露着她那尖俏的下巴:“大爷,不如由奴婢服侍您沐浴,也好清爽清爽,晚上奴婢亲自给您做几个小菜……”
  孟君文已经从床榻上翻身下地,趿上鞋道:“不必了,我身旁自有人服侍。”想着除了春柳,便是夏莲,不知怎么竟觉得烦躁起来。一个一个,几乎如出一辙,整日里所有的心思都在他身上打转,除了会装娇弱可怜,便是假笑着谄媚,看着就心生腻烦。
  也就除了脸不一样,剩下的还有哪不一样?
  春柳碰壁,还要再说话,孟君文却一转身进了内室。
  她怏怏的坐了半晌,知道孟君文气还没消,还在为她办事不利而恼她,又有夏莲在他耳边吹着枕头风,自是要对她疏远几天了。
  当下愁肠百结,只好无耐起身离开。
  莆草见她不悦,便劝道:“奶奶别担心,大爷想必是今天在苏府受了点言语,故此不开心,您明日再来也就是了。大爷看您这般乖巧柔顺,两相比较,自然心还是向着您的。”
  春柳微嗔的瞪一眼莆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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