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良-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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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夫妻两个惊的非同小可,又不敢逼着苏岑多问,一边打发了欧阳善,一面又赶紧叫人服侍苏岑。又是抓药,又是叫厨房整治有营养的汤汤水水给她进补,足足忙乎了数日。
苏夫人又是心疼,又是气恨,道:“行了,你就别说嘴了,当日的狼狈形状我又不是没见着……”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苏岑忙又起身,跪下道:“女儿不孝。叫爹娘担心了……”
苏夫人又忙着把她搀起来,拭泪道:“有话好好坐着说,别跪来跪去的。你是想叫娘不安心么?”
知道她们母女要说话,玫瑰等人都退了出去。苏夫人这才看着苏岑微微有些圆润的脸问:“岑儿,你也回来这么些日子了,到底你都发生了什么事?这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谁的?”
苏岑没忙着回答,只睁着一双茫然的眸子看向苏夫人。
苏夫人心下一软,很怕这双眼睛下一刻就泫然欲泣,忙安抚的道:“娘也是……娘也是……”也是了半天,才道:“你爹说了,不管怎么样,这个孩子。只要你愿意,苏家就会养。可是,你总得说出来到底是谁的?”
苏岑觉得苏夫人如此的期期艾艾,绝对不是单纯的好奇。应该与欧阳善有关。其实如果她们更信任她一些,不难想像,这孩子就是孟君文的。
可显然。他们不太信任她。
苏岑垂下眸子,犹豫了片刻道:“娘,我真的不记得了。”
苏夫人两眼往上一翻,登时就晕了过去。苏岑忙扑过来,扶住她道:“娘,你怎么了?娘你说话,你可千万别吓我。”
里屋有桌椅被掀翻的声音,苏礼不管不顾的就冲了出来。一见苏夫人晕倒在女儿的怀里,也顾不得老脸发红,扶住苏夫人,掐着她的人中,道:“夫人,醒醒啊。”
苏岑忙退到一边跪下,道:“爹,都是女儿不孝,我去着人传大夫。”
苏礼挥挥手,道:“罢了——”
苏夫人这会醒过来,看一眼自己的丈夫,两泪长流,无力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她的女儿这般命苦……早知道如此,说什么也不把她嫁出去了。
苏礼安抚着苏夫人:“别急,有话好好说。”吩咐苏岑:“还不把你娘扶进去。”
苏岑从地上起来,帮着苏礼把苏夫人送进屋里躺下,苏礼道:“夫人好生休息,我去……”
苏夫人点点头,背过身去抹泪。
苏礼这才对苏岑道:“你跟我来。”
重新回到外面,苏岑再次跪下,低头等着苏礼发问。
苏岑看她半晌,这才把目前形势给她分析了一遍:“不是爹娘逼你撕开伤口,实在是现在,爹也是骑虎难下,总要讨得你一个首肯才行。这欧阳善来势汹汹,说要和亲,并指名点姓要你,你倒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苏岑道:“女儿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尽管这件事关系到女儿的未来,可也轮不到女儿有置喙的余地。”
苏礼无耐的道:“虽是这样说,可爹总不会枉顾你的意愿,如果你不喜欢,爹就拼死谏言,不许你去就是了。”
苏岑摇摇头:“我在哪都一样,只要能远离是非。欧阳善来前跟我说过这件事,我只当是笑谈,便同意了。”
苏礼瞪大眼,问:“你,你和他……”他很不厚道的猜想,这孩子竟是欧阳善的么?毕竟苏岑落在锦国两月有余,而这个孩子也不过才两月罢了。
苏岑苦笑:“我和他,什么都没有,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爹爹你想,欧阳善最想要的是什么?”真的只是一个女人倒也罢了,景国也好,锦国也罢,有的是年轻貌美,纯洁如百合花的处子等着他摘取,他何必要她一个弃妇?
苏礼点头:“欧阳善一无背景,二无政绩,想要顺风顺水的继承锦皇,的确还有一条艰难的路要走。他若以和亲之名,引进我景朝的蚕丝、家耕等等技术,便是开天辟地的功臣一个,锦皇想不传位都难。”
苏岑虽不是最佳人选,却绝对是最合适的人选。一来苏礼的官职不小,皇上若是同意此事,定然会对苏岑抬封为公主,那么苏礼就会再往上加官进爵。
为了两国的面子,苏岑的陪嫁也轻不了,定然会如欧阳善所愿。
再者,苏岑本就亏欠欧阳善在先,毕竟不是如花似玉的少女,在欧阳善面前就没有底气,不敢过多的干预他行事,他只需把苏岑锦衣玉食的养一辈子就算功德圆满了。
苏岑没再吭声。
苏礼又道:“但,如果这孩子,当真是孟家的……孟……不会同意你去和亲。”
苏岑淡漠的道:“现有休书在此,写的分明,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那也不行,我女儿蘀他儿子解了毒,他们不说回报倒也罢了,竟然在这个时候写下休书,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又置我于何地?置我苏家于何地?我绝对不会善罢干休?”
苏岑只觉得羞窘难堪之极,只得道:“那是我自己愿意的……”
苏礼叹道:“傻孩子,你那哪里是心甘情愿,是你中了别人的圈套……”
一听这话,苏岑的眼泪唰一下就涌了上来。
苏礼不用再问,就知道苏岑心里是委屈的了,不然她也不会非要和亲远嫁。他也不问了,道:“爹去见君文,他总得给我苏家一个交待。”
与孟老爷同朝为官,他不好当面指责,可孟君文是个小辈,他总问得着。
早不给休书,晚不给休书,先时只缠磨着不肯罢休,怎么一等到蘀他把毒解了,他才又做出这样无耻的事?
苏岑却抹了一把泪,站起身拽住了苏礼的胳膊:“爹,女儿知道,丢脸的不只是女儿一个,可是,女儿不想再见到他。不管他说什么,爹爹只管凭着你的心意,要打要罚要骂都随爹的便,可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瓜葛。”
那些往事,她想都不敢想,每每想到边边角角的碎片,苏岑就羞愤欲死。
尤其是她自己愿意的。
她恨死了梁诺,更恨死了自己。恨到不想再去触摸和从前有一点联系的人和物。如果可以选择,她情愿跟着一个从没有过交集,也再无交集的欧阳善。
大不了过个几年,风平浪静,她从欧阳善那里出来就是了。左右死个把人在这个时代并不是难事,从此她就一个人带着孩子,隐姓埋名的过一辈子。
苏礼慨然长叹:“爹知道了。”
这混小子是彻底伤了女儿的心了。她宁可老死不相往来,也绝对不愿
意再见他一面。
也罢。
天底下不是只有他孟君文一个男人,苏家的女儿也不是非得他不可。
苏礼出了房门,大步往外走。小厮急匆匆从外面进来,行了礼回禀道:“老爷,孟老爷求见。”
“哼。”苏老爷哼了一声,着重的拉长语调道:“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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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8、夜探'
初春的夜风还有些凉。
院子里的百花正香,和着这些香气,夜风直吹起苏岑寝房的窗帘,摇曳着,在银色的月光下起舞,像是掠起了一层淡蓝色的烟雾。
玫瑰起来轻手轻脚的进了苏岑的寝房,想看看她的被子是否盖的严实。可是才推开门,一脚才踏进门里,颈后就被重重一击,眼前一黑,人就软倒在地。
那人把她拖出去,放到柱子后面无人的地方,这才悄然推门进屋。
苏岑沉稳的睡着。
苍白的脸颊已经红润了不少,可是长眉微锁,像是锁着无尽的忧愁和心事。再仔细看时,那抹轻愁像是幻觉,又消失不见了,只剩下她略微圆润的光泽的脸,和她那双红若涂朱的唇,像娇嫩饱满的玫瑰花瓣,让人心荡神摇。
秦纵意除去夜行衣,偏身坐到床边,沉静的盯着睡熟了的苏岑。曾经,他就这么近,这么静的瞧着她疲惫后的容颜,心里满满的都是满足和欣喜。
如今也一样。
她回来了,她完好无损的,又回来了。真想把她抱在怀里,闻着她身上那淡淡的幽香,搂着她那柔软的纤腰,听着她那一下又一下规律的,却能打动他的心跳。
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是属于他的。
苏岑大抵有些热,手臂一伸,就把被子撩开,露出了半个雪白的肩膀来。她穿着丝滑锦丝睡衣,微微一动,那雪白的浑圆就在雪白的丝绸之间如波浪翻涌,若隐若现。
秦纵意心神一荡,情不自禁的伸手,握住了苏岑的柔荑。视线却一直贪婪的盯着她的胸,半刻也不肯挪开。
苏岑微微挣扎了下,似乎不在满意自己手臂受制。秦纵意便轻轻的抚着她的手背,很轻。很柔,像是在安慰她害怕惊悸的心。
苏岑果然安静下来。
他的视线一寸寸掠过苏岑的眉眼,再一寸寸往下,终于热度越来越高。他用另一只手。伸到了苏岑胸前。
苏岑却在这时翻了个身,手从秦纵意的手掌中滑出,放到了自己腰侧。
秦纵意看着她那纤细玲珑的背,不自禁的苦笑了一下,蘀她将被子拉上来,盖住肩膀。他除了鞋,合衣躺在苏岑身边。伸出手臂,轻轻的缓缓的搂住她的腰。
等到苏岑许久习惯了他施与的压力,没有一点反应时,才又慢慢的再收紧。
她终于又睡在他的怀里了,他的怀里,不再像从前那样虚空,也不会再像从前那样总是灌进冷风,终于温暖如归。
秦纵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连续几个月来。他几乎都没有睡过安稳的囫囵觉,每每闭眼,就似乎能看见苏岑强忍着泪的眼。明明知道她不会叫苦叫疼。可是总想着她会叫出来,会哭也是好的。
可一想到她在无助的哭泣,他又心痛难当,越是这样,越是睡不着。
睡不着成了常态,反倒是睡着了让他有点不能适应,隐隐的觉得有什么不对,猛的惊醒,才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孟家,也不是在孟家专门给他提供的院子里。
借着隐隐的烛光。怀中还抱着温软的女体,才慢慢清醒过来,她在苏岑的寝房。
苏岑不知何时已经醒了,睁着眼睛,正一动不动的望着他。
秦纵意心肝一颤,差点就叫出来。他不知道苏岑什么时候醒的。这么盯着他的时候,又在想什么。是和他一样刚从梦里醒来呢,还是此时尚未睡醒,分不清梦幻和现实?
他一动都不敢动,只是保持着一个礀势,紧紧的搂着苏岑的腰。
苏岑眨了下眼睛,又眨了一下。那长长的睫毛微微扇动,像是一只轻柔的手小,掠过秦纵意的心,让他的心痒痒的,差一点就要开口了。
苏岑却闭上了眼睛,不知道喃喃了一句什么,竟然翻过身来,伸手环抱住了秦纵意的腰。
秦纵意的心跳的怦怦的,几乎都要不受控制的跳出来了。苏岑居然主动的环上他的腰,让他感激的都要感念上苍有知了。
到底,她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她知不知道她抱着的人是谁?她这么全身心的相信一个她不记得的人,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她不是已经不记得所有了么?
秦纵意又是伤感,又是激动,连思维都有些语无伦次,混乱不堪。他轻轻的俯下脸,亲亲苏岑的额头。
苏岑没动。
他又亲亲苏岑的鼻梁。
苏岑还是不动。
秦纵意往下,终于亲上了苏岑柔软的带着香甜滋味的唇。
苏岑只动摇了一下,就不再动了,柔顺的任他碾压**,像是贪心的孩子吸吮着最爱的糖果。
她甚至还俏皮的伸出舌头,在他的唇上舔了一下,又机警的缩了回去。
秦纵意一时把持不住,手臂松开,一把就握住了苏岑胸前的丰盈。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她比从前还要饱满。隔着衣服,感觉到那涨鼓鼓的柔软在自己的手心里,秦纵意亲吻的力道就加重了起来。
苏岑轻声哼了哼,眼睛迅速的动着,却没有要睁开的意思,只是眼角竟然流下两行泪来。
秦纵意身子一僵,整个人就呆滞的愣在那。他想也不想的吸干了苏岑眼角的泪,满心都是心疼。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欺负苏岑?
苏岑开始只是流泪,到后来就抽噎起来,最后越发哭的难受。秦纵意又是拍,又是安抚,也哄不住她,怕被人听见,只得狼狈而逃。
冬忍听到动静跑进来时,苏岑还在呜呜咽咽的哭着。冬忍情知她是被梦魇住了,忙轻声叫着:“姑娘,醒醒,是做梦了吧?”
苏岑这才不得不睁开眼睛,抹了满手的泪,道:“我不知道。”明明是真的,他那么紧的搂着她,那么温柔的亲着她,眼里写满心疼和怜惜。只是,那人到底是谁啊?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让她想到了另一个男人……
冬忍笑道:“一定是,梦的太逼真,所以才会哭出来,姑娘别怕,这是在家呢,安全了。”
苏岑不好意思的笑笑,坐起身,拥着被子,看着冬忍端出温水来,问:“玫瑰呢?”
冬忍也纳闷道:“想必是睡的太熟了,这丫头真是该打,竟然睡的这么死,连姑娘梦魇也不知道。”
苏岑蘀玫瑰说好话:“不怪她,这些日子以来她也跟着提心吊胆,不知道多长时间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过。”
冬忍笑笑道:“好在姑娘平安回来了,不然何只那丫头,就是老爷、夫人、六爷,都没好生睡过觉了。对了,听说秦将军……也不知道秦夫人现下怎么样了,听说消息一送到京城,秦夫人就病倒了。”
苏岑的心冰凉,不由的黯然道:“秦伯母对我这么关心,我回来后还打发人来看我……说起来应该我去看望她才对。她病了,我都还没去看她呢。”
她觉得耳根有些烫。就是在这个夜里,她怎么忽然就梦见了秦纵意的眼睛呢?可那人明明就是孟君文。只是那眼神,怎么也不像是孟君文的眼睛。
冬忍道:“姑娘别多想了,就算是要去看,也得等到天亮才成。这会才过四更,离天亮还有段时间,还是早些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