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良-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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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记得有爹娘和兄弟姐妹。突然跑出来一个长福公主,叫自己姐姐……自己究竟是谁?
长福公主的眼睛有些冷清,看着苏岑,却渐渐的浮起一层水雾,更让她显得如娇花带雨,楚楚可怜。她执紧苏岑的手,哽咽道:“姐姐,妹妹想你想的好苦……”
长福公主摇摇欲坠,珠泪低垂,竟有弱不胜衣之态,软软的靠在苏岑的身前,竟仿佛伤心欲绝,几乎不能自持。
她的泪暖暖的,粘在苏岑的肌肤之上,很快就变的微凉。
苏岑呆怔着,终于还是推开她,尴尬的道:“公主,怕是认错人了……”
长福公主越发哭的伤心,低声道:“可怜的姐姐,你竟然,把我和娘,都忘了吗?可怜的爹爹生前那么疼爱你,却因为你……惨死在敌人之手,你……你就都不记得了吗?”
苏岑就是一震。
她烦恼于自己没有任何的记忆,可这不代表她对自己的身世就一点都不好奇,见长福公主说的头头是道,连爹娘都拉出来了,不由得她不信。
她急切的问长福公主:“我,我到底是谁?你说爹,死在谁的手里?那,娘呢,她在哪?我要见她。”
长福公主再次饮泣着扑到苏岑怀里的时候,苏岑把她抱住了,空荡荡的心里忽然就似有了着落。原来,她并不是孤魂野鬼一只。(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212、礼物'
前面的是两章合在一起的一大章,大家如果怕衔接不上可以回头去看看,我试过了,订阅过的不会再多花钱了。
我很懊悔,我很后悔。这是对俺的惩罚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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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福公主的加入,使得众女子们少受了许多惩罚。毕竟身份在那里,她跳的又出彩,任嬷嬷对她不敢放肆。
众女子听说过长福公主的逸事,可当着她的面谁也不敢乱讲。
况且她又真是个有本事的,舞姿绝美,一袭白纱,四肢纤柔,跳起来就如同风中的一枝白昙,让人忘了身在何处。
长福公主只和苏岑亲近,几乎无时无刻不在一起。才一天时间,已经到了不能分离的地步。
任嬷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多加干涉。
日渐薄暮,长福公主要回去了,她恋恋不舍的拉着苏岑的手,道:“姐姐,救我。”
苏岑不明所以,道:“公主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还有什么不如意的,何出此言呢?况且我不过是个小小的舞女,就算有心也是无力……”
长福公主并不多言,只是轻颤着如花骨朵一样的唇瓣,睁着一双满含眼泪的妙目,楚楚可怜的看着苏岑:“姐姐,姐姐——”她一声一声的叫,叫的人不忍听闻,听的心都要碎了。
任嬷嬷走过来,只喝斥苏岑:“身份有别,苏岑,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长福公主虽也跟着来跳舞,却并不住在这里。而苏岑和一众舞伎就住在舞凌阁的顶层,平日里不许随便出入。
长福公主只抹了抹泪,身后有两个侍女迎上来,替她披上一件绝美奢华的白狐大氅,轻声道:“公主。该回去了。”
瞧着苏岑已经上了阁楼,尚且一步三回头,眼里都是疑惑。很快的身影消失,长福公主的脸上虽然还挂着泪,却已经没有了那份委屈和可怜。只剩下了漠然和冷厉。
她转过身。问侍女:“永夕,今天娘那边怎么样?”
永夕低头为难的道:“长乐公主那边……”她实在没法说。自从琅琊回来,被冠以长福以主的名号,一下子身份尊崇起来,却也不过是这锦朝要臣们公开玩弄嫖宿的娼妓。可是琅琊并无多痛苦,她甚至是使尽浑身解数,把长乐公主那边的男人们都招俫了过来,就是为了让长乐公主少受些蹂躏。
只是她这才离开一天。长乐公主那边又是宾客如云。
琅琊冷漠的笑了下,道:“走,去看看娘。”
永夕和轻嬛便默然无声的跟上。直奔了长乐公主的阁楼。
远远的就瞧见许多男人排着长队,在楼门外或坐或站。高谈阔论,有的还不时的暴发出大笑之声。
琅琊无声的翕动嘴唇,说了两个字:禽兽。
见着了娘亲,也不能说上两句话,她也不过是把自己送到这群禽兽嘴里罢了。他们毫无廉耻,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甚至可以公然把她们母女都剥光了按在身下,一群人一涌而上一起蹂躏的。
琅琊咬了咬嘴唇,停下步子,问道:“小王爷呢?”
永夕道:“小王爷出门了。”
他不在,他竟然不在。
琅琊无力的叹了口气,竭力的仰头把泪咽回去,道:“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她是如此的孤立无援,活着比死了还要难捱,真想就此死了,再也不要睁眼看着这肮脏龌龊的世界。
可是凭什么,苏岑就算是落到锦国,也要比自己的待遇好呢?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第二日,永福公主与苏岑就更亲近了许多。可是碍着众人虎视眈眈,又有任嬷嬷在一旁疾言厉色,饶是琅琊自恃身份,也不敢和苏岑多说。
她已经恢复了如花娇靥,神色依然透着冰雪般的冷情,可看向苏岑的时候,还是带了些浓烈的意味在里面。
苏岑经过一夜的碾转,竟是无以成眠,再见到琅琊,不免细细打量,要从彼此的容貌中看到一点相像之处来。
很遗憾,琅琊的美是精致的,张扬的美,不容人逼视,苏岑固然也美,但太婉约,太大气了,乍看之下,与琅琊根本不在一个层面。
实在看不出来是姐妹。不过姐妹之间亦有不想像的,有的人肖父,有的人肖母。
任嬷嬷加大了受训力度,索性分成两拨,一拨由她亲自执鞭任教,另一拨由永福公主教授。
苏岑堪堪分在琅琊这一组。
琅琊倒是想手下留情,怎耐任务紧急,她也不能松懈。
苏岑自觉胸闷,头晕,一阵阵的呕意上涌,终于没能忍住,捂着嘴跑出去,吐了一地。
不管是出于好奇,或是出于关心,亦或是纯粹出于看热闹,各个房间里都涌出了无数身着轻纱的舞伎,扶着门,急先恐后,叽叽喳喳的看着狼狈的苏岑。
任嬷嬷的眼色深沉,挥动着长鞭,在空气中凄厉的鸣响,把众女子都赶了出去,走到苏岑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犹自蹲身,连呕不止的苏岑,问:“苏岑,你怎么回事?”
苏岑脸色雪白,一双平素灵动沉静的大眼却陷入了恐慌之中。她没听见任嬷嬷说的什么,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她不知道都发生过什么,可是好像过了这么长时间,曲指算来也有快三十多天了,她都没有来月事。
基本常识还是在的,也无需人教,她便知道只有一种可能。
这种念头一涌进脑子里,苏岑就觉得头尖锐的刺痛。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都发生过什么,怎么腹中就有了这么一个——小生命呢?
这简直是老天给她的最讽刺的礼物。
她现在的身份,是形同于关是牢笼的最卑贱的舞伎,有这么一个不明不白的孩子,谁知道能不能保证她们两个的安全呢?
苏岑感觉有人在摇晃着自己的肩膀,缓缓回神抬起头,就看见琅琊含泪的俏脸,她关切的问:“姐姐,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叫人传大夫……”
苏岑猛反手抓住了琅琊的手腕,道:“不用。我很好。”力道之大,抓得琅琊手腕有些疼。她却勉强笑道:“姐姐别怕,有妹妹在呢,不怕……”
苏岑只是笑笑,站起身朝着任嬷嬷道:“昨夜着凉,吃坏了肚子,不妨事。”
任嬷嬷冷漠的转身,道:“明日要去御前献舞,你若这会儿出了变故,就请等着到小王爷跟前去领罚吧。”
苏岑不明白这惩罚有什么严厉的,却见琅琊白了脸,身子都在微微颤抖。苏岑心一软,松开握着琅琊手腕的手,安慰道:“我没事,真的,你瞧我不是好好的?”
她只除了想吐,四肢乏力,很相躺下来睡觉以外,真的没事。
琅琊又哽咽失声,道:“姐姐,你等着,我去求小王爷,求他……不管他要逼我做什么,我为了你和娘都应下,只要他肯善待你。”
说着转身就跑下了楼。
苏岑一抓,抓个了空,也忙跟上道:“公主,你回来,我真的没事。”她不需要公主这份盛情的牺牲。
心里却是冰寒一样的冷。都说她是从小王爷身边出来的,莫非这孩子是小王爷的?不即想透彻,已经先打了个寒颤,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苏岑不曾见过这神一样的小王爷,却已经在心底里对他有了隐隐的抗拒。都说她是从小王爷身边过来的,她也从来不觉得她就该记得这个男人。
如果一直这样永不相见,她甚至觉得她和那个人没有一点关系。
永福公主这般失控,显然她知道许多,也许,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谈谈。但当务之急是先叫住公主。
琅琊跑的并不快,虽然喊得急,哭的狠,却仍然不失风度。是以苏岑追出来时,她也不过就堪堪领先了几步。
苏岑捂着小腹站住,叫她:“公主,请稍待,容苏岑说几句。”
琅琊便停下来,不无尤怨的看着苏岑道:“姐姐——”她这样的眼神,总是能让苏岑涌起负罪感,好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样。
苏岑紧走几步追上来,道:“公主别冲动,我真的没事。”
“真的?”琅琊一脸的焦急中又带着欣喜。
苏岑点头,道:“能不能,和我说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苏岑有些为难的用手做了一个为难的动作。
琅琊一咬唇,道:“我不在乎你不信我,现在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见了她,你自是知道一切。”说时拉着苏岑就走。
七拐八绕,也不知道是到了哪,只见前面是一个独立的小院,虽然不如舞凌阁奢华精致,倒也小巧怡人。门口有几个侍女站着,见琅琊过来,齐齐行礼:“见过公主。”
琅琊停住,道:“姐姐,你去里面,见见娘吧。”
“娘?”苏岑有些迟疑的看向琅琊。琅琊一脸苦笑,道:“是啊,你去见娘吧,你有什么疑问,她都会告诉你的……我就不陪你了,她一定恨死我了……”
她用力的一推苏岑,自己则满面哀伤的退到一旁,用手背遮了脸,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
苏岑也就吁了口气,镇定了一下心神,迈步往里。青石小路,两边是长青的灌木,郁郁葱葱,一派盎然。苏岑就在小路上沉稳的走着,不知道小路的尽头又是什么样的情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213、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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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每一步都踩到了苏岑的心头。脚步的声音不算太轻,和着她怦怦的心跳,让这短暂而又无尽的小路静的充满了忐忑。
每往前一步,苏岑的紧张就多一分。
她不知道自己在期望什么。也许门口,只是一个笑话,或者,干脆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捉弄人的恶作剧。
再长的路也有个尽头,苏岑与门,只剩下了几步之遥。
苏岑压根没想过退却,不管事实有多不堪,她总得学着面对和接受。纵然太难,纵然太苦太疼,也不可能两眼一闭,就假装什么都会过去。
这世上没人可以代替你走路,就是疼和苦也得自己受着,不管你是笑着承受,亦或是流着泪大哭小叫……
当然,再疼再苦,苏岑也不会如此有失风度。倒不是她有多虚荣,而是白白的让人看了笑话。
除了院门口,一直到了里屋,也不见再有一个人。
苏岑在紧阖的门上轻叩了下,道:“苏岑冒昧来访……”
屋内响起低低的一声叫,接着门猛然被拉开,一个衣着还算精致的四十余岁的中年妇人站在门口,不及说话,已经是一脸泪痕。
她看清来的是苏岑之后,如同见到了亲人,猛的抱住苏岑,大哭道:“岑儿……我的儿啊……”
苏岑被她抱在怀里,就只剩下了耳边嗡嗡的回音。
妇人太过激动。哭了两声就哽咽的不能呼吸。苏岑顺势把她扶稳了,尽可能心平静气的安抚道:“夫人稍安勿躁……”
那妇人一把抓住苏岑的手腕,道:“你叫我什么?岑儿,我是你娘啊……”
苏岑的头就嗡了一声。她的确看这位夫人有些眼熟,却并无多亲近之感。可是她原本就被抹掉了一切记忆。自然是任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苏岑便乖巧的叫了声:“娘——”
这妇人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捶床,道:“我可怜的儿啊……你怎的就如此命苦……”
苏岑不由得头疼。照这样哭下去。只怕哭上一天两夜,也还只是哭。
她不由得安抚道:“娘,你别急着哭。苏岑忘记了很多事。你倒是跟我说说,都发生了什么?我爹呢?”
这妇人这才拭了泪,拉着苏岑的手道:“岑儿啊,你爹命苦……我只剩下你们两姐妹,可是……”说一会,哭一会,虽然语无伦次,好歹把事情说清楚了。
“你们姐妹。是娘手心里捧大的珍珠宝贝,小王爷中意,就送到了小王爷身边。谁想去了一趟景国,你便……那男人始乱终弃。把你丢下不管。你既已失了清白,小王爷震怒,才罚你去做了舞伎。琅琊却受得你拖累,封了长福公主……”
苏岑不禁大为头疼。她竟是这般任性不成?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就跟他……咳……难道这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
还有琅琊,封公主是好事,怎么是被她连累?
这妇人道:“那男人在两军阵前,将你爹生擒,一刀砍于马下,可怜他忠勇一生,却死无全尸……你妹妹,如今,算是毁了,做公主虽是万万人之上,却也是万万人之下……这样的罪,还不知道受到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苏岑总算是听白了这妇人口中隐晦“万万人之下”是怎么回事,一时瞪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