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良-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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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思颖也不多坐,站起身来告辞:“嫂子好生调养,尽快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侄儿罢。”
肖氏赏了玫瑰好些见面礼,温言叫她退下,自己靠着隐囊,歪在榻上胡乱寻思。她想岔了。
自从被大夫把出了喜脉,便依着规矩,给吴裕常提了两个自己身边的大丫头做通房。吴裕常于女色上寻常,不过这是老例儿,他也不做那特立独行之人,虽然接受了,却只是在厢房放着,平时还是多歇在肖氏这里。
肖氏心下欣慰,却还是觉得伤心。一次两次,她都要感恩戴德,以后日子长着呢?他总有欣然接受别的女人的那一天。都不是她能防的事。
这会吴思颖把个玫瑰送进来,是因为她有特殊的技能吗?不然为什么她笃定的说世子爷见了玫瑰就会谢自己?
肖氏拿不定主意,又不肯轻易的就范,因此只把玫瑰好生安顿,却从不叫她在跟前服侍,更别说叫吴裕常得见了。
梁诺求见苏岑无门,免不了气恨。不过小小的一件事,轻易也求不到她头上,她倒好,拿捏的厉害,真当她是个了不起的人呢?梁诺就此把苏岑恨上了。若不是苏氏制衣店和苏氏珠宝店都更换了主子,他早上门寻衅挑事了。
偶然和吴裕常相见,也不肯和他抱怨。他知道吴裕常最是君子太过,听不得背后论人是非,心底不悦,面上却不显。因此玫瑰一直被肖氏雪藏,苏岑的一番用意反倒被辜负,白白的得罪了梁诺,才使得他在以后对苏岑多处使小绊子,让苏岑多受了些劫难。此是后话。
'正文 170、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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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岑考虑了几天,还是决定从京城图谋东山再起。
把朱意明和苏悦派出去不是不可以,但她出行不便,不能亲眼得见,对店铺的经营情况也就知之不清,有碍她的判断,以及对未来的掌控。
况且,京城是天子脚下,权贵之家多如牛毛,随便他们谁家肯给自己一点生意做,就够她自己这一年的开销了。
做人得自立,尤其是像她这样的失婚弃妇未见得容于娘家,就更应该经济独立。自己能养活自己,说话时不免就有些底气,总好过伸手跟人讨要,面子和内心都要饱受打击,太伤人自尊了。
朱意明没意见,他也不同意去外地。一来离家太远,举家搬迁,哪有在京城过的滋润。他习惯于吃喝玩乐,去了外边荒野僻地,哪有京城繁华?
苏悦见自己独木难支,也就只得点头附和。
苏岑无言安慰,只得旁敲侧击的道:“堂兄年纪不小,只怕也该议定亲事了,如果不方便,不如也索性买一处所,自己住也方便···…若堂兄手头不太富裕,我情愿替堂兄出。”
实在和家里人住不到一起,低头不见抬头见,横生龌龊,不如搬出来住。
这话果然触到了苏悦的肺管子。
他一来是穷,二来就是因为议亲才跟家里人闹的翻脸当着苏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接受她的好意的。
当下脸就涨的血红,连连摇手道:“我苏悦一向最有自知之明,尚无养家糊口的本事,何敢就做出超出自身才能的事?这件事,还是以后再说。况且我一向都是住在店里,只要这次还能给我留一间容身之处就可以了。”
越是穷人越是敏感,自尊心也就越强烈。苏岑不敢强求,便道:“有堂兄看店我是最放心不过的了,不然也得另寻伙计在店里长住,那就说定了。”
苏岑正在筹划期间,冬忍进来回禀:“秦夫人身边的管事朱娘子求见。”苏岑道:“快请。”
说来自她回来,也只去过一趟秦府,一来以示谢意,感谢秦纵意再一次出手相救。二来以示歉意,秦夫人寿诞之日,她只叫人送了礼,并没有亲到祝贺。。。
秦夫人自是大度不放在心上两个聊坐了半天,相谈甚欢。她最近事忙,就没再去过。秦夫人打发人来,想必是有什么事也说不定。
朱娘子见苏岑迎出来,满面含笑,慌不迭的行礼:“苏小姐亲自来迎,奴婢愧不敢受。”
苏岑也忙扶着她,不许叫她行礼,道:“朱妈妈这才是见外呢,您是长辈我怎么敢受您的礼,快进来坐。”
朱娘子进门,笑呵呵的打量了一下屋子的摆设道:“多日不见,苏小姐又显清秀雅致了许多。”
苏岑不免脸一红,渥了脸道:“朱妈妈谬赞,我这几天忙的脚不沾地,顾不得梳洗,只怕蓬头垢面,不知何等不堪呢。”
朱娘子笑道:“苏小姐太过自谦了,我家夫人没少盛赞小姐说是天生丽质不施脂粉,浑然天成胜在美而不自知,就更添两分艳色。”
苏岑笑道:“夫人盛赞苏岑愧不敢当,皮相而已,哪及得上夫人的气魄胸襟,那才是当世女子中的奇芭呢。”
朱娘子代替秦夫人谦让了一回,这才道:“奴婢此来,一是代我家夫人看望看望苏小姐,从附近庄子上才收上来的颐红蜜桃,个大肉厚,汁多味甜,特地给苏小姐送了两过来。再者,是有事请小姐帮忙。”
苏岑自承秦夫人照顾良多,听说秦夫人有事,自然当仁不让。况且这会深秋露浓,各色水果早就下树,桃更是过季水果了,却有这样鲜见的桃子,显见得是秦夫人对她是真情厚意。
苏岑感激不已,道:“蒙夫人惦记,本该是我多孝敬夫人的,倒让夫人时时处处的偏了我这许多好东西。夫人但有吩咐,苏岑无不尽心尽力。”
朱娘子半开玩笑的道:“来日方长,姑娘以后孝敬我家夫人的地方多了,也不在于此刻就要回报。这是夫人给奴婢的两本帐册,请姑娘过目。夫人说这两家店,一来没有得心应的手的人照管,未免荒芜,二来这本就是姑娘的,所以情愿完璧归赵。”
苏岑把两本帐册拿起来,凝神细瞧,正是当日她盘给秦纵意的那两家店铺。秦夫人说要完璧归赵,自然也就是秦纵意的意思。
苏岑苦笑一声,道:“夫人好大的手笔,苏岑愧不敢当。况且当日明码标价,契约在手已经确确实实的盘了铺子,拿了银子,此刻却当真没有多的钱再把这两家铺子盘回来了。”
朱娘子似乎早就料到苏岑不肯收回铺子,便笑道:“所以我家夫人说请苏小姐帮忙,代为照管,到时候收成各各五成······”
“这个——”苏岑还是犹豫。秦夫人给她的便宜未免太大了,就跟白送一样。她岂能占这等轻松便宜,白拿这些银子?
当下只是为难踌躇,道:“夫人吩咐,苏岑不敢不从,只是,既已卖出去的铺子,没有白白拿回来的道理,这不是我苏岑做人做事的风格。夫人一番好意,苏岑心领。如果夫人有意让苏岑代为照管,苏岑便腆颜越俎代疱一回。却不敢拿五成,只拿一成就好。”
朱娘子还要客气,苏岑便坚决的道:“朱妈妈如果不能替夫人做主,就请将苏岑的话逐字逐句的转答,等明日闲了,苏岑亲自上门请罪就是。”
朱娘子不敢再多说了。苏岑很坚决,若是自己再废话,只怕这一成她也不要,这铺子也不管。
这位苏家大小姐胸有成竹,显见的并非靠着这两家铺子安身立命呢,非它们不可。夫人一番用心,她虽是明了,却不肯接受,也是有骨气的人。
朱娘子不敢相强,道:“姑娘的话,奴婢必定原封不动的带回,不过想来夫人必无异议。”
苏岑这才绽出笑颜,道:“烦劳朱妈妈了。”又叫冬忍:“把我前儿个做的几件冬衣拿来。”冬忍捧了包袱出来,苏岑示意她递到朱妈妈手里,道:“前些时闲着无事,给夫人做了几件冬衣,还请夫人笑纳。”
朱娘子道谢不已,这才告辞回去。
没几天,朱娘子欢欢喜喜的回来,说是秦夫人吩咐:“一切但凭苏小姐做主”。
苏岑虽然辛苦,还是揽了这个差事。她没打算把朱意明和苏悦派过去,也压根没想过要插手铺子里的营生,只是叫这两家店暂且歇业,把这些人都聚到一起,由朱意明和苏悦分别进行业务培训,包括如何待人接物,店内规矩等等。
她自己则又着手重新租了两家店面,重新装修,一个月后开业。彼时秦家铺子也换了新的招牌,原来的制衣店成了“羽霓裳”,珠宝店成了“金镶玉”,成了她的分店之一。她只负责提供时新的花样,做工、材料、买卖却都由各自的掌柜负责,收支自付,那一成的费用,也只算作加盟费罢了。
苏岑整整忙了三个多月,才诸事落定,眼瞧着各铺都步入正轨,虽不至于像先前那样客流如云,却也有了小小的盈余,苏岑这才吁了口气。
万事开头难,她倒没想过会这么容易。
这中间自然有吴思颖等人的捧场。她们在闺中相传,那些老主顾听说她新开了羽霓裳和金镶玉,便又重新回来,把各项活计都交给她做。
苏岑倒也不贪多,每一步走的都很谨慎,一边督促着朱意明寻找绣工极好的绣娘,一边叫人专门负责制衣的质量,生怕出一点差错。
每天朱意明和苏悦都要跑上三五趟,不是问她材料的问题,就是图纸样子上的问题。苏岑也时不时的去铺子里坐镇,有什么问题当时就解决了。
秦夫人的两家铺子也一改往日的作风,两位掌柜都是秦夫人亲自从府中伶俐的老人中挑的,对苏岑很是恭敬,几乎到了唯她命是从的地步,也不时或亲自或谴人来问她拿主意。
因此苏岑无事还要去那边转转。
玫瑰不在身边,冬忍又要照料家中的琐事,因此苏岑身边只得丁香跟着。丁香虽然也算伶俐,可是和玫瑰比,总是差了那么一层,因此苏岑用着便不那么顺手,心里想着玫瑰这一去也几个月了,教十支八支舞曲也该教的熟练了,怎么还不曾见梁诺放人?
说来也巧,这天从羽霓裳出门,迎头看见梁诺从对面过来。
苏岑便避让在一旁,想着或许趁着和他打招呼的时候,顺便问问他玫瑰的事?
可是梁诺目中无人的模样,竟似全然没看见街边的苏岑,扬头打马过去了。苏岑呆怔怔的看他过去,好笑不已,心道,这梁诺就跟个骄傲的公鸡一样,真是一身的世家公子臭毛病。罢了,他不放人,她便不要。
估计梁诺是嫌她小气,借此要拿自己出出气呢。
梁诺在无人处才悻悻的啐了一口,心道:爷就是不理你,看你如何。早晚有一天,你要求到爷的头上的。
'正文 171、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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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今日晴暖,万里无云,天蓝的像是一块水晶,澄澈中透着无垠的忧伤。午后的苏岑在树下看着帐册,不想天光煦暖,她竟睡着了。
苏夫人进门,正看见苏岑疲惫而略显苍白的容颜,一时不忍心,放轻放慢了脚步。朝着身后的人一挥手,众人自觉自发的退后,不敢惊扰。
苏夫人近前,微微弯下腰,伸手替苏岑拭过微风吹到脸上的碎发,在心底叹了口气。
苏岑睁开眼睛,看见苏夫人,抿了抿干燥的唇,叫了一声“娘”。她的眼神清澈温暖,却透着忧伤,就如同那让人心醉的蓝天一个样。苏夫人没忍住,两颗挺大的泪珠怦然落下来。
慌忙掩了掩嘴角,嗔道:“多大的人了,怎么在院子里就睡着了?小心着了风寒,到时就有你受得了。”
苏岑却快乐的笑起来,伸臂搂着苏夫人的腰,道:“那我也不怕,若是生了病,我就赖着娘给我做好吃的。
苏夫人抚摸着她的头,道:“傻孩子,想吃好吃的,不生病娘也给你做,可千万别咒自己。”其实,越是听话的孩子越是欠着她的。都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可不就是这个理。苏岑太过懂事,听话,安静,往往让人忽略了她的心思。
“真的?”苏岑抬起头来,道:“娘啊·我现在就觉得胸中燥热,好想吃银耳雪梨,好想吃莲子燕窝……”随口就点了三五样。
苏夫人气笑道:“你还当真就支使起我来了,行,行,行,小祖宗,你要吃,娘这就去给你炖。”
苏岑只搂着苏夫人的腰不撒手·道:“我哪舍得让娘动手,娘,你陪陪我吧。”女儿如此软语相求,像个惹人怜爱的小猫,苏夫人哪有不从的道理。又怕她冷,直叫人拿了毯子来替她盖好。
这么一闹,冬忍早就搬了椅子,让苏夫人坐下。
苏夫人也就不动,抱着苏岑的肩,让她睡在她的怀里·道:“你这是做什么去了,累成这样?我瞧着你的脸竟是一点血色都没有。还有,你身边的丫头都哪去了?怎么就一个冬忍?玫瑰呢?丁香呢?若是不够用,娘再给你送两个来。你这丫头,平时也不知道照顾自己……别光仗着自己年轻就作贱自己的身体,到时候老了老了,毛病就都找上来了,我看你上哪哭去。”
苏岑享受似的听着苏夫人唠叨,不时的还嘴:“我哪有累的怎么怎么样?就是没有血色,也不是累的·人家这几天不舒服呢,所以才懒的动。我就一个人,要那么多丫头做什么·有一两个在身边就够了……”
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苏夫人低头看时,她竟然又睡着了。不知道做了什么好梦,勿自翘着唇角,绽出一个美丽的笑来。
一时怔住,又满是心疼,轻轻抱着女儿,享受着温暖的阳光·也眯上了眼。就在半睡半醒间·觉得怀中的苏岑猛的一个惊愣,低头看时·苏岑已经睁开了眼,眼神茫然·带了点不知身在何处,今夕何夕的怅惘和浑沌,很像刚受过惊吓的孩子,一时想哭却不知道该怎么哭的模样。
苏夫人知她被梦魇着了,忙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不怕,岑儿,不怕,娘在呢,不怕啊—”
苏岑这才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流泄出来的满是柔柔的笑意,坐起身道:“唉呀,我怎么就睡着了,娘,咱们进去说话吧。”
屋里一片阴凉,果然不似院子里舒服,胜在没风,苏岑怕冷,又早叫人升起了炭盆,待了一会就暖和起来。苏夫人一边看苏岑熟练的洗茶、泡茶,不由的微笑道:“你若是累,这些活便只交给旁人做就好。”
“不累不累。”苏岑把沏好的茶推过去,自己却没喝,冬忍送上一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