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爱吃豆腐-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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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是人为的,是人吸干了牛的鲜血?
手,不受控制的摸向牛的脖颈处……果不其然,在右边,有着尚未完全凝固的粘乎液体。将手收回,放至鼻间累闻,骚腥涌来。诗画忙用另一只手捂住嘴,酸意涌上喉间,将胃里的翻腾强压了下去。
再次摸向那鲜血淋淋的脖颈,手轻轻的摸着,在一处停了下来,来回好几次。有几个细微的小孔,陷了下去,不大,似人的牙齿所致。
一头六七百斤的牛,鲜血好少也有十几斤吧。一个人,怎么可能将它吸干呢?再说,如果是人,怎么可能会去吸畜生的血呢,还是在离村子比较远的地方。这牛,肯定是村子的人喂养的。到底为何要将它赶至此,再吸干鲜血。难不成,这世上还真有吸血的恶魔?
手,不受控制地摸向牛脖子上的伤口,震的久久回不过神来。
诗画的身子是蹲着的,可是,原来模糊的视线,被黑暗盖住。一个黑色的影子,遮住了头顶微弱的月光。
只见那影子盖在她身上,拖的长长,带着诡异。心跳瞬间停止,吊在嗓子眼上。直觉告诉诗画,是那人返身回来了。
身子止不住的颤动着,他离去时,脚步声很大,返回时,却是悄然无声。难道是说,他早知她的存在,不出声,是为了引她前来?
手,怔怔的由回来。诗画深吸一口气,猛然转身,一个黑色的身子,站在她身后,一动不动的,正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那是一双血红的眼睛,正直直的盯着她。诗画脸色惨白,身子一软,跌坐在地,慌恐不断往后蹭,想逃离黑影的笼罩。透过点点月光,那是一张长满胡子的脸,宽额头,鼻如钩,嘴边还挂着干涸的血迹,丝丝血迹溅至胡子上,凝固成一个个小血球。
“诗画,我等你很久了。”声音沙哑,腐烂的气息弥漫开。
两相隔
当第一缕晨光从山谷升起时,萧山的第三轮打坐已完成。丝丝热汗从额上滴下,强忍不住的烦恨涌上眉头,双眉紧蹙在一起。最终,他收起周游于身的功力,挫败地一掌拍在床板上,一摄头发从额上散落,丝丝狼狈,呼吸不顺。
所有的方法都试过了,可他的武功却还恢复不到二成。没时间了,再这样下去,再过几天,他就要跟于塔娜成亲了。虽然于哥泱说过这婚是假的,可是,就算是假的,他还是不想,不想跟成亲。虽然诗画没说一句话,可是,他知道,她是不开心的。
说他臭美,乱也想罢,心底下,莫名的高兴,最起码,她还是在意他的。只要她跟他说一声,他绝不会成亲,就算爬,也要带她出去。他不想再伤害她,不成亲,是最好的选择,这样,对于塔娜的伤害也减到最低。每次面对笑意连连、眼神间不经意流露出来期待的于塔娜,到嘴边的真话,又强咽了下去。
宝藏的事,他已全盘托出,于哥泱也应该相信了他所说之事。可是,她不但要求他跟塔娜成亲,还暗中给诗画下了药,虽然下的份量很小,只是使人全身乏力外倒也别无害处,但是长期服用,肯定会对身体有伤害。隐约的知道,于哥泱打的是什么算盘。可是,于塔娜是他的救命恩人,无论怎么样,他都想将伤害减到最小。如果能赶在成亲之前离开这里,对谁都好。
萧山起身,轻叹一口气,痛苦的笑了下,比哭还难看。诗画每次受伤,似都因为他。三年前,他恶意伤害她;三年后,他想守护她,却还是伤害了她。
推开房门,天地间笼罩迷茫大雾。萧山站在诗画的门前,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抬手敲门,谁知半晌还是毫无动静。怕于哥泱对她做出不利的事,萧山急了,不再顾着男女间应有的礼仪,推门走了进去。
被子叠的整齐,且无一点温度,也就是说,诗画没有在床上过夜。萧山一惊,忙打量着四周,只见桌上放着一封信。他拿了起来,见是诗画的笔迹,不由先松了一口气,撕开信一看,清透的字迹展现于眼前。
无力跌坐在椅子上,信轻飘在桌面上。到底,她还是不想他成亲的,而且,她知道他为什么会成亲?所以,她以为她离开,他就不会再成亲。
只要她开口,他就算死,也不会跟于塔成亲的。但是……诗画的离去,怕不只不想他成亲那么简单,除了这个目的,她还想告诉他。两人,终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所以,她要离开,越早越好。
她不顾危险只身离开,是因为动了情,还是因为余恨?
分离,终于还是到来了。他还未来得及想,离开她后,他要怎么过,该做些什么,不该做些什么?
身子“嚯”的一声站了起来,信被收入袋中,萧山走了出去。不管怎么样,在充满危险、迷阵的山林,她连路也认不得,他必须要找回来,带她离开塔族后,再道分离也不迟。
他跟她,注定走不到一块。造化弄人也好,自作自受也好,一切都回不去了。他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带她安全离开这里,将她带回到叶云身边。
刚出门口,于塔娜神色慌乱,脚步匆匆地地走来。见到是萧山,眼露喜色,不由快走几步到他面前,手无助地抓住萧山的衣袖,眼眶发红,无助道:“萧大哥,出事了,我娘……我娘,我娘她出事了。”
“塔娜, 不要急,先告诉我,出了什么事?”萧山忙扶了下六神无主的于塔娜,可身子突的一麻,动弹不得。心一慌,愕道:“塔娜,你做什么?”她竟趁机点了他的穴?
于塔娜红了眼眶,别开脸咬唇:“对不起,萧大哥,我……我不想的……”
“萧山,我们又相见了。”沙哑的声音自拐角响起,一个身影走了出来。
“是你?”身子一怔。想不到,他还是来了。
“对,拜你手下留情,我不但活了下来,还恢复了武功。”单于正走到萧山面前,扬起手,快速的点了他周身几大穴。捏开萧山的嘴,丢了一颗药丸下去。
萧山被点穴,浑身动弹不得,被迫吞下药丸,但并未多虑。单于正不杀他,自是有企图的,一时半刻,恐怕也死不了。但是单于正的动作,萧山愕然地望着他的脚,原来,他不但恢复了武功,连瘸了多年的腿也好了。才几天不到,他竟然行动自由了。
他不但治好了伤,现在还控制了于哥泱?
下意识地,萧山脱口道:“诗画呢?”武功才恢复两成,现在又被点穴,要是想杀自己,一掌下来,一了百了,可是他没有?
“诗画在我身边,很好,没有受伤。”单于正眯着眼睛笑道:“萧山,你怎么不将她照顾好?一个弱女子,大半夜的跑到深林中,幸好是遇到我,要是遇到野兽,说不定连骨头都不剩了。”
“你将她怎么样了?”萧山看了他一眼,强掩着急,淡然道。
“诗画是你的妹妹,为师能拿她怎么样?肯定是将她带了回来,毫发未伤。塔娜,将萧山送回房先,我跟你娘谈些事,分别这么多年,该是我们一家好好相聚的时刻了。”声音禁不住有了丝丝得意,暴戾不经意的涌上眼眸。
“……爹,娘……不要对娘……”于塔娜害怕地站在萧山身边,护住了他的身体。
“我跟你娘,夫妻十几年,岂会做出有害于她的事?”单于正眼一瞪,带了警告的味道。
“那……那我先带萧大哥下去。”于塔娜将手藏在身后,暗中不动声色的拍了拍萧山一下。
“去吧。”塔娜的懦弱跟顺从,让单于正很是满意。
“……女儿先行告退。”身子颤了下,扶起萧山,带他回了房。
萧山心急若焚,却浑身动弹不得,任由于塔娜将他将回房中。
“萧大哥,对不起。”于塔娜关好房门,双膝跪地,眼泪吧嘀着往地板上掉,哽咽道:“萧大哥,我……我被逼无奈,爹他……他挟持了娘,还给娘下了毒。他让我对付你,要不然,娘就会有危险的。”
“塔娜,起来吧,我不会有事的。”萧山坐在椅子上,眼神望着跪在地上的于塔娜,除了担心诗画外,对她,倒也没有恨。如果不是她,他跟诗画早就死了,这命是她救的。如果今日换成是他,说不定也会这么做。
“可爹刚才给你吃了……”于塔娜泪眸微抬,我见忧怜。
“他要是想我死,一掌就够了。”萧山放缓心情,试着运功冲穴,当即脸色惨白。内力开始不稳,忽有忽无,极不稳定。这……极有可能是散功粉,单于正想控制他的武功。
“你先起来吧,我不会走的。先跟我说说为何会这样?”额上泌出冷汗,没了内力的他,形同废人一只,如何能救诗画,救塔娜一家。
“我早上去娘的房间请安,一进去,便被点了穴。娘被反绑在椅子上,脸色惨白。房间但很是整洁,显然爹是乘娘不备潜进来的。反来我才知道,他竟是我失踪了几年的爹,娘将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了,想不到他竟然是一只禽兽,竟杀死了姑姑还妄想打族中宝藏跟秘术的主意。”
“他这次这么做的目地是为什么?”是宝藏是秘术,对他而言都无所谓,但就怕……
“他原本想血洗村子,但后来又改变主意了。他要娘将族长之位让出来,再……再……”于塔娜的声音弱了下去。
“……”果然,单于正的想法果然没有那么简单。控制了于哥泱,等于控制了于海。他的腿,恐怕也是因秘术而接好了,现在还有宝藏在手,整个塔族都被他控制在手上。介时,就能呼风唤雨,为所欲为了。他眼瞎三年,竟然认这种人为师,呵呵……其实,他何止瞎了三年,也许,他一直都是瞎的,看不清自己要的是什么?
“诗画呢?”他只求,她能没事。
“我不知道,只是听爹无意中提及一句,好像已落在他手上。他不是人,我怕……”于塔娜见萧山脸色铁青,不敢再有下文。终如娘所言,他跟诗画,不是兄妹。他心里头装的,脸上挂的,全都是诗画,不是她。心,突兀的痛了,虽然早就知道答案。心,却存了侥幸,可现在,却不得不面对。
“她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她有事的。”萧山很是肯定。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未知生死的诗画。
“萧大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六神无主的她,望着坐在椅上的他。突然间又大悟般地从腰间掏出一块玉,半透明的墨玉,雕成一个不知名的兽头状。
她将玉佩挂在萧山的颈上,臊着脸不顾男女之别,将玉佩塞入里衣内,紧贴着他的心脏。萧山顿觉心胸一阵凉意,直透心脏。冷,却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慢慢贯透四肢,让人为之一震。
“这玉?”冷意流经四肢百胲,再汇入丹田,生成一股暖流。
“这玉是族长历代相传的,刚才娘趁爹没留意时,示意我从她身上取走的。它已相传千年,是族中的瑰宝,平日能驱魔避邪,保人百毒不侵。当年祖母一直对爹心存戒备不放心,这玉,也是她老人家升天时,才传给娘的,所以爹可能一时之间还未察觉。它能解你体内的余毒,刚才不知他给你下了什么药,但有此玉在身,你会没事的。只需几个时辰,便可将体内的毒化的一干二净。”
“你将它给我,那你呢?”这块玉这么重要,她却不顾自己的安危,给了他。
“我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女儿,一时间,只要我乖乖听话,他是不会拿我怎么样的。萧大哥,我会去打听诗画到底被关在哪里,待你恢复武功后,将她救出,带她离开这里吧。”如当日不是她存有私心,他跟诗画,又岂会落难。
“你自己一切小事,我不会有事的。”萧山望向她,眼露关心之情。
于塔娜点头道:“我会的,你也是。一切不要跟他硬碰,慢慢来,会找到他的弱点的。”只是一朝间,全改变了,比之现在,以前的她,原来是这么无忧无虑,一切担子由娘担着。可现在不一样了,这一切,从一刻起,都由她来承担。
懵懂无忧的少女,变成当家主人。原来,只是一朝间,一念间。她希望,到最后,娘没事,族人无事,萧大哥能平安。
于塔娜关门离去,门缝里,透露出萧山的身影。他闭着眼,眉头微蹙,高挺的玉鼻,微抿的薄嘴,坚毅的下巴。这一切,刻入脑海,永相随。
爱,再容易不过。忘,却让相思刻骨。毫无征兆的感情,到来时,却是这般惊涛骇浪,步步入肠,锥心。
无声叹了一口气,她拾紧门,抬脚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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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坐在床边,不再强求冲穴,任由玉佩的凉意灌穿周身百穴,再汇聚丹田。渐渐地,消失的内力竟从百穴中涌了出来,随着暧间,汇入丹田,慢慢灼热起来。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萧山将内力强行逆行,心口一阵翻滚,腥血涌上心头,鲜血缓缓溢出嘴角,顺着下巴淌下,滚在衣衫上。
单于正推开门,见到满襟满血、频危欲倒的萧山,心头一震,忙快走几步,扶住他的身子。手往他脉门探去,着急的脸色稍有缓解。他掏出一个瓶子,倒了一颗黑色药丸,塞进萧山的嘴里,再顺手解了他的穴道。
萧山无力呛了两下,一口鲜血呕了出来,倒在床边,眼神望向单于正,艰难道:“我妹呢?”
单于正叹了一口气,缓声道:“终是师徒一场,我又岂忍心加害于你。只是我跟哥泱的恩怨,怕是很难解决。为师怕你插手进来,不得已才此下策。刚才在外边给你吃的,并不是什么毒药,只是化功散,对身体也并无害处,只需过个几天,你的内力又回来了。唉,只怪为师性子急了点,一时间没跟你解释清楚,害你强行冲穴,功力逆行,差点就没命了。”三年,足于证明萧山是个习武天份极高,如自己没有秘术修练,心会败在他手上。只是,他阅厉太少,为人不够狠辣。但是几年之后呢?
萧山擦了嘴角的血,费劲地撑起身子,冷笑道:“既然是师徒一场,那就将诗画还来。她要是伤了半根寒毛,我不会放过你的。”
“诗画好好的,你放心吧。只是我跟哥泱之间的恩怨,你可否不要插手?当年她跟于海趁我外出时,竟然苟且在一起,被我发现后,他们竟起了歹心,在酒里下药,欲置我于死地。为师当年脚被打断,身负多次重伤,他们以为我死了,竟抛尸荒野。谁知天见不公,给了我一条活路,我大难不死,谁知他们事后生悔,又返了回来,我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