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女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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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意用力地吸了一口,故意往云菡白的方向吹了一口,云菡白厌恶地退开两步。“毕竟你只是云小姐,而她是官太太。”她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连结婚都可能分手,订婚而已,做得了数吗?你常提的唐太太不就是前车之鉴吗?哦,是曾经的唐太太,对吧,云小姐。”
云菡白画了腮红的脸依旧挡不住地白起来,嘴唇颤得厉害。“我确实是个戏子,高贵的云小姐还要和我一般见识吗?”冷意学着她扬起下巴,笑起来眉头动了动,很有些挑衅。
云菡白一甩裙摆,大步往回走,只是起伏的胸口让她不似面上那样镇定。“谢谢。”关好好松了口气。若不是云菡白主动招惹她,冷意想她是不会出手的,这一句谢谢受之有愧,摇了摇头。
“你和付沂南在一起,有半年多了吧?”关好好已经调整了情绪,率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冷意将烟摁灭在水里,看似漫不经心地点头,该是…一年。
“你是我见过在付沂南身边待得最久的一个。”关好好轻笑,“刚刚吃惊不仅因为你是明星,更没有想到你和付沂南还在一起。”
外头方停了雨,酒店工作人员打算将屋子里被踩得脏兮兮的白色地毯换掉,几个身影忙碌开来。
两人站在古董架子边上,打算腾出位子让他们忙,却不想垫在架子下头的地毯被人用力一抽,架子摇晃了一下,往着两个人的方向倒下来。
“当心!”冷意抬头,付沂南几乎是飞奔而来,却在下一秒将关好好往边上一扯,几乎是半个人护在怀里。
“冷意!”已经来不及,他眼睁睁看着架子上的花瓶掉下来,向冷意砸过去。冷意只低下头,瓶子砸在她的眉骨上,噼里啪啦地碎了一地。
血从她的眉头冒出来,猩红地漫过眼睑,将黑色也染成赤色,一滴一滴砸在地毯上,晕开的痕迹比一旁的玫瑰更加艳丽。
他松开关好好,却僵在原地,心口火辣辣地疼,疼得不知所措。“你为什么不躲开?”他木讷讷地开口,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他以为,以她的身手必定能躲得开,他以为只有关好好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才需要保护,他以为剽悍的冷意是伤不着一分一毫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因为…我需要清醒一下。”冷意牵起唇畔,血已经划过她的嘴角,与艳红的唇色融为一体。“它把我敲醒了。”?手一抬,却见腕上的手链似乎断了,水晶蝴蝶落了一地。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开始小虐一下~╮(╯▽╰)╭,冷意一直在受伤啊受伤。。。想揍付沂南的请举手~
不喜欢不如放开手
冷意微愣,盯着光溜溜的手腕瞧了片刻,揩了揩眉上的血,黏稠稠地沾在掌心,带着温柔的腥气,似乎抹不干净,擦掉些,又涌出更多。
在付沂南回神之际,冷意已经踏出大门。他大步追上去,抓住他的手腕,止住了她的步子。
“我们去医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只觉得她嘴角噙着的笑格外刺眼。“小伤而已。”血有蓄满了睫毛,压得她抬不起眼睑,她似乎又想用手掌去揩,被付沂南抢先一步,用胸口那块手帕捂住了伤口,洁白的面上晕开极大的一个红圈。
不理会她说的话,强拖着她往停车场的方向去。冷意任他这么一路牵着,最后塞进车里,力气大得不容反抗,动作却是小心翼翼。
付沂南将车子开到极速,车厢里静得呼吸可闻,偶尔侧目,只见她用手帕按着伤口,一双小手挡住了他的视线。
“付沂南,我喜欢你。”付沂南手里的方向盘一滑,车子险些撞上路旁的梧桐树,轮胎磨砺出刺耳的声响。
“你说…什么?”他有些不可置信,冷意捂着一只眼,仅露出的另一只眼里平静如水,与对面付沂南的慌乱不堪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喜欢你。”她又重复了一遍,不知是不是因为唇瓣染了血的关系,越加艳红,一字一字,都很平稳。
这一刻,付沂南像是得了失语症,几次咬到舌头竟不知道如何开口。“那么…付沂南,你呢?”像是梦靥,冷意的声音很轻,却还是清晰地飘入他的耳朵里。
“我…”付沂南半晌只憋出了一个字,脑袋在嗡嗡作响,冷意的那一句“我喜欢你”于他而言像是一枚金汤圆,一时半会他还消化不了。
“我知道了。”不过是几分钟,却是真正的度秒如年。她忽然笑起来,不似往时略带讽刺或是满不在乎,只是单纯的笑,张狂飞扬的,红唇咧开,露出一口不怎么整齐的白牙。
“愿赌服输,付沂南,所有的一切,你都收回吧。”血似乎是止住了,冷意将那方半搀着血的手帕丢到一旁,眼皮上结住的血块依旧触目惊心,“这个游戏,我不想再玩下去了。”?因为对她而言,或许不再只是一个赌约引发的一场游戏了。
推开车门的刹那,付沂南伸手拉住她。两人的最后一次对视,冷意的目光从灼热慢慢转凉,最后冰冷刺骨,手上用力,从付沂南的大掌里挣脱。
“不要跟着我。”甩上车门的前一刻,冷意淡淡地开口,像是警告,尤带着威胁,“我不想看到你,至少现在。”
大约是冷意走出百米的时候,付沂南发动了车子,缓缓跟上去,占着临时停车的那一条道,亦步亦趋。
冷意回头,挡风玻璃是特殊的材质,她并看不见里头,却目光准确地抓住了驾驶座的位置,片刻,踩着高跟鞋穿越花坛,也不管有没有踩碎那一坛娇花,那一抹紫色跳出付沂南的视野。
拳头猛地砸在喇叭上,惊吓了人行道上往来的行人。心底喷薄而出的惊慌让他有点喘不过气,发动车子,眼前晃过冷意冰冷的目光,瞬间,车子又熄了火,安安静静地停在原处。
冷意踩着一掌高的鞋子,一步一步走回家里,夜色斑斓,路人来往匆忙,似乎没有人瞧见她半张脸的血迹。
钥匙才插进钥匙孔,身后突然响起房东油腻腻的高亢嗓音。“冷小姐,回来得正好,我女儿女婿明天就该回来了,你趁着现在就搬出去吧。”
冷意失笑,难怪这一个月都不来催着缴房租,原来是这样一手。转过身,一张脸吓了房东一跳,稳住神智又忍不住嘲笑:“冷小姐,干你们那一行的,确实危险。”房东的对她的印象依旧停留在舞女甚至更低级的职业上。
“我困了。”她打开门,丢下一句,只觉得有点累,不想同房东理论。“这可不行,明天早上我还有打扫卫生呢,今天就得走。”房东拉住她,力道很大,冷意被她拉得一个踉跄。
“之前为什么不通知我?现在这个时间,我去哪里找房子?”声音冰冷,衬着血的眼睛也显得锐利无比。
“他们也是临时告诉我要回来。”房东还真被她的模样唬了一会儿,“反正干你这行的,去哪个男人家里将就一晚不成呢?”
“说了今天就得搬!”房东见她还要往里走,赶紧三两步过去拦着门不让,一脸的蛮不讲理。冷意抬头睨了她一眼:“我拿东西。”
房东不太情愿地让开,又不忘追到屋子里提醒一句:“我可告诉你,十点前就得走,不然我不跟你客气。”扭着胖墩墩的身体回了自己的屋子。
冷意坐在破旧得只剩下架子的沙发上,疲倦的感觉从心头向四肢奔涌。一切都结束了,再糟糕也不过是这样的结果,将脸埋进双膝之间。
房东正有点抵不过瞌睡虫在不停地点头,对面半天不见动静,突然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猛地弹坐起来,敲门却不见冷意来开门。
“冷小姐,你干什么!”房东着急起来,耳边只有一阵一阵的摔打声,听着都是心惊肉跳。老半天才想起她有房子的钥匙,立刻跑回去拿,等再次打开门,里头的一片狼藉让她目瞪口呆。
“你…你发什么疯!”房东尖叫。“都是我的东西,我怎么处置,虞阿姨应该管不着吧?”冷意已然换下了方才那一条拖地的长裙,随意地丢在客厅中央,发白的牛仔裤和宽大的落肩毛衣,将她痞兮兮的气质展现得淋漓。
“你…”房东已经气得说不出话。“都留给您了,您挑挑看有什么还能用的。”她挑了挑眉,眉梢传来一阵刺疼,血已经洗干净,唯留下一点点的伤口。
冷意走出门口,反手关上了门,里头的房东一时反应不过来,只听见一声巨响,门锁脱落下来。“我突然想起来,门锁也是我换的。”她站在门口,刘海压住睫毛,微微眯起,带着一抹恶意。
手上只拎着一只不大不小的背包,毫不理会房东的暴跳如雷。掏出手机,抠掉电板,枣红色的身影没入夜色。
车窗玻璃被人用力地扣了扣,他猛地回头,待看清了窗外的人并不是冷意,眼里的失望浓浓地晕开。
“怎么停在这里?”容北将手上的罚单递给他。“啸东那里…结束了?”不答反问,或是因为许久没有开口说话,嗓音暗哑,语气也是怏怏的。
“出了点意外。”容北揉着眼睛,似乎困到不行,迷迷糊糊间像是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里头似乎包了东西,“闻西和好好都在医院守着,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付沂南蹙眉,眉宇间皆是疑惑,打开一看,是断掉的那一串手链,紫色的蝴蝶一颗一颗躺在那里,有几颗上沾了一星半点的血迹。
“我有事,先走了。”付沂南一把将手帕塞进口袋里,风风火火地丢下一句,车子飞驰而去,徒留容北一个人站在原地。
容北抬头望了望吐白的天空,又低头瞧了瞧手表,钻进车里,也不发动车子,直接趴在方向盘上,再不睡,明天的课又该迟到了。
巷子十年如一日地堆积着大量杂物,几乎拦住了半条道路,付沂南克制着脚步,每一下却都踩得很重,坑洼的路面积了水,溅起来染在裤腿上,他也丝毫不察。
站在冷意的门口,手伸进口袋,指尖触到微凉的水晶蝴蝶,在手心摩挲着,屈指敲在门上。
不过叩了几下,门竟然自己开了。一地的狼藉,茶几只剩了一个框架,上头的玻璃碎了一地,乱糟糟的一片。
“冷意?冷意!”甚至连柜子也翻了个遍,本就杂乱的房间被他折腾得越加不堪。到处不见冷意的身影,付沂南的心被揪起来。
“滚出来!”付沂南拍响了房东的门,一下重过一下。房东肥硕的身躯披了件明显太小的外套,本是被冷意气得睡不着,现下好不容易睡着了又有人来扰人清梦,嗓门极大,口气极差:“叫魂啊!”
“冷意呢?”付沂南并不在乎她的态度,一颗星扑在冷意的去向上。“哎哟,是您啊,这不是租期到了嘛,她搬出去了。”房东认得付沂南,等困窘的双眼清晰起来,态度立刻就好转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付沂南眼睛一撑,昨天还是在弄堂口接的她,怎么突然就搬走了?“昨天晚上。”房东讪笑,“我女儿女婿今天就回来了,冷小姐昨晚上连夜就走了。”
“家里怎么乱成这样?”付沂南眉头一折再折。“这个冷小姐,来不及带走的都给砸了,那副德行,刻薄的哟。”房东忍不住抱怨。
“太阳出来之前,我不想再在这栋楼里看到你。”付沂南额角青筋跳动,压抑着极大的愤怒。
“付少爷,您不能这样,这房子可不是您的。”突然没了声音。“之前你把房子卖给我舅舅,”付沂南冷笑,“不过,舅舅已经送给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v⊙)我终于出现了,被朋友的狗狗追啊追的,心力交瘁啊。。。!又抽了~我折腾半小时了!
寻人这事吃尽苦头
“臭小子,倒是硬骨头,还敢来。”周泰年搁着二郎腿,坐在店门口一抖一抖的老流氓做派。“师父,冷意找过你没有?”思量着伸头一刀,所投也是一刀,付沂南脖子一梗。
“没有。”周泰年花白的眉头一挑,手往他领子袭去,把人拖进店里,“不过既然你主动上门找抽,我也不好下手太轻喽。”阴森森地笑,出手就是一拳。
付沂南连着来了快一周,每日每日地来,就问一句冷意的消息。别瞧平时冷意能几句话把周泰年气去半条命,周泰年就不看她不顺眼。其实周泰年可宝贝她了,跟自己亲生似的。
付沂南这二愣子,把事情同周泰年一说,那拳脚相加的…当时就鼻青脸肿了,这几天来都免不了一顿毒打。
“我都舍不得骂一句的宝贝儿,你丫胆子倒是大。”周泰年最后踢了一脚,斜着睨了一眼,极端不屑地啐一口,“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你这幅怂样,怎么臭丫头能瞧上你?胡说八道吧你!”
付沂南捂着胸口站起来,他这张如花似玉连颗痣都不长的完美面孔,挂了五颜六色的彩,也不在乎,只抹了嘴角咬破嘴唇淌下来的血渍。
“真不如那姓甘的混球,至少身手拿得出来,也不是小白脸的长相。”周泰年一面拿出付沂南孝敬的好酒喝起来,一点没有吃人嘴短的惭愧,“你除了耐打,还挑得出什么优点?”
“东西也送完了,拳脚也挨了,还不赶紧走?这幅鬼样子影响我做生意!”周泰年好处占尽,下起了逐客令。
“师父,冷意回来了您告诉我一声,我明天再过来。”付沂南垂头丧气的,拖着一身的伤痛离开,背影萧瑟。“真有那么点像当年的我。”周泰年咪着小酒,哼着小调。
袁莱一面叹气一面往车子的方向去,自家艺人不见了踪影,她自然是无所事事,要不是龙总监耽误了一点时间,她怕是正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