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虎腾龙-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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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想说吧,还觉得难为情;不想说吧,眼前还很难善了。海凌无奈下只有使起太极推手。
“好了,坦白是一定的。这样,我先去洗澡,然后再从实招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必定满足你的好奇心;好不好?”
仔细想了想,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海风犹豫了半刻还是放过了海凌,让他进了澡堂。
想到一会便可以了解到大哥的隐私,这让海风有些兴奋。无所事事地他继续看起了报纸,静静地等候着海凌洗完澡出来。
当第十五张报纸的全部内容被海风读完时,海凌仍未见踪影。这让海风有种上当的感觉,他愤然起身直奔淋浴间,一把将门拉开,里面的情形差点没把他鼻子气歪歪了。
第六十七章 权衡轻重
不大的澡堂内,身披着一条短浴巾的海凌居然将一条长长的浴巾铺在身下。曲臂做枕的他侧身睡得很香,居然还均匀地打着呼噜。
上前一把将浴巾掀起,愤怒的海风刚要发脾气,却见海凌悠然地睁开眼睛,朝他淡然一笑:“你居然能忍到现在,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你……你……”;海风真的是火从鼻孔往外窜,气得都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正在这时,悠扬的手机铃音响起,海风注意到海凌的脸色蓦地一变,还没等他有所反应,海凌已经箭一般地冲出的澡间。不片刻卧房内传出了海凌轻声说话的声音。
电话不是叶青打来的,而是生意上的伙伴。有些失望的海凌客套几句将生意上的事情交待清楚便挂断了电话。
想着念着叶青,心里似火烧灼的他情不自禁地再次拔通了叶青的电话。
电话里传出来的消息一个连一个让海凌吃惊。
晚上主动约他,叶青的这一手着实让海凌有些意外。而接电话的居然又是叶青的姐妹,更是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墙上的时钟显示已经接近六点多钟了,离七点只余半个多时辰。想到这里海凌立时提高了作事的效率。
让海凌感觉出奇的是海风自澡间出来后,居然再不吭一声。出来后的海风直接坐在海凌的巨大卧床上,一直用怪怪的眼神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这一招把海凌弄得背对着海风时,都感觉到后背嗖嗖地冒凉气。
实在没有办法,海凌举双手投降。
他径直来到床边对着海风苦笑道:“好了,你个小崽子,算你狠!我现在有事外出,回来后把一切都讲给你,好不好?!不许再这个样子,否则可别怪我食言。”
海风听了这样一席话,两眼的目光加上板着的脸终于有如冰川解冻。笑容逐渐浮上面颊,他怪里怪气地回答道:“算你了!不过可有言在先,如果有不言不实的地方,可别怪你兄弟给你搅和成稀泥。”
一阵猛翻白眼的海凌懒得再理海风,动作迅速地由里到外换了一身干净香洁的里外衣,再穿上擦得黑亮的老人头皮鞋,他匆忙地下楼去了。
一直眼盯着海凌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处,海风心里充满着得意。
“什么样的女人会让一向沉着冷静的哥哥变得这般模样呢?”他的心里被好奇心完全占据。想到晚上当海凌回来后就会向自己全部交待出来,海风心里很是期待。
“绝对是一个很美,很性感,非常有气质且极有个性的女人。”海风凝视着窗外的渐沉的暮色,手托下巴静静地想道。
祝玛冷峻的目光望着戴雨梅由心底处涌起一种无可抑制的悲伤。三年多来,三人组合配合无间,无异于亲兄妹的感情是他曾经感觉拥有的最珍贵的东西。然而一切突然间出现了变化,来得是如此突然,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祝玛的目光冰寒入骨,他强抑着自己的愤怒尽量地柔声说道:“小梅,我们三人在一起已经三年多了。如果说这三年的时光还算短暂的话,那么我们曾经一起特训了十年。十年,十年是什么?难道身为杀手,就算我们的双手沾染了别人的鲜血,我们,我们就不能拥有信任有亲情吗?一直以来我把你们当作自己的妹妹,开始如此,现在依然如此。那么梅梅你告诉我,你想要瞒我什么?又躲着我什么?”
祝玛说到这里情绪渐渐激动起来:“我们三兄妹间,我希望拥有着彼此相互的信任。三人同心,其利断金,三年来我们就是这么过来的。”
长叹口气,他再续道:“梅梅,告诉我真相。是不是叶青发生了什么事故?又或是碰到让她心动的男孩子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告诉我!”
盯着戴雨梅,祝玛顿了顿再道:“其实只要不影响任务,我绝对会支持你们。但我们毕竟不是普通人,把握好分寸,凡是有个心理准备就行。其实有一段美丽的往事,对我们来讲,就已经是上天的一种恩赐了。”
说到这里,祝玛有些哀伤,嘴唇动了动想要再说些什么,却没有发出声音。再叹口气,他用力的击打一下门棂,转身刚欲回房,却被戴雨梅给喊住了。
“竹子哥!”
戴雨梅喊出十余年前一起训练时的外号时,祝玛的心莫名的震颤了好一会。那个时候,率真率性的戴雨梅同样是非常惹人怜爱的。
“竹子哥,不是我们有心瞒你,而是这次的事情真的很……真的很不一样。”戴雨梅一时无法组织自己的语言,也犹豫着不知自己应该不应该将事情全盘告诉给祝玛。
面对着祝玛回过头来充满疑惑的眼光,戴雨梅这刹那间心里有如翻江倒海。眼前的形势如果真的再隐瞒下去,对行动极其不利不说,另外也实在无法给祝玛一个合理的解释。
戴雨梅思虑良久,几经衡量轻重,决定还是全盘托出,索性看看祝玛的态度。
第六十八章 不可置信
抱着通透明了见个真章的想法,戴雨梅将有关叶青与海凌的事情全盘托出,统统地与祝玛讲了个明白。
与之同时,她敏锐地意识到,当她讲述出真相时,祝玛蕴含着爆炸般能量的身躯僵住了,脸上也充满着不可置信的表情。
祝玛真的是震憾得无以复加。
戴雨梅说出的真相让他有如被一道霹雳闪电击中,大脑里一片空白。他突然间有了一种眩晕的感觉,微晃了两下的他赶紧用手扶住了门框。
他茫然地看了看戴雨梅,对方坦然清澈的眼神让他清楚地明白,这一切都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他由打心底处生出一种冲动,那就是摧毁眼前的一切的一切。
祝玛同时又泛起了无可抑制的心酸。曾几何时,年少轻狂的他与众多一起特训的男孩子一样都对叶青拥有着爱慕之心。
那时的叶青气质清雅恬淡,有如莲池里盛开的荷花,出淤泥而不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他们这些追寻着内心平和恬静的杀手们。
然而每一个人的接连碰壁,让一直不敢将心事诉之于口的祝玛唯有将自己的心事深深埋藏,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向第二个人倾诉过自己的情感。
三年前的夏天,当祝玛接到组织上的通知,得知叶青戴雨梅还有他组成三人组合时,那一夜他失眠了。
在之后与叶青一起相处的日子里,祝玛越与叶青接触越发感觉到;叶青那淡泊飘然的一颗心不应属于杀手这个行业。这个想法让他更加的感觉到自卑。
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深思熟虑,祝玛终决定与叶青间的关系维持在兄妹的感情上,他相信这是最好的一个选择。
结果正如他所料。
兄妹间的彼此关怀让他与叶青及戴雨梅相处得亲密无间,彼此间的信任成就了三人成为暗夜王牌的底蕴。没用多久,三人组合便在众多的十三个组合里脱颖而出,成为王牌中的王牌。而祝玛亦成为众多男杀手们眼羡的对象,但实情却唯有自知,也是他心头上一个永远尘封的印记。
而今叶青找到了一个让她心动的男孩子,一个任务的目标。祝玛心头有如无数只蚂蚁在噬咬,乱乱的,痛痛的。
如何抉择,何去何从,都让他有些不能去想,不敢去想。
跌跌撞撞地祝玛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木然地躺在床上,他涌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哭”。
他想哭,大哭特哭地痛快地哭一场。
祝玛也有着童年的痛苦经历。组织里的每一个人都有着不可述说的悲伤往事,但他从来没有哭过。
最残酷的特训时,他断了一条腿及两根肋骨,他没有哭。寻找到当年的仇人其中之一时,第一次杀人,他也没有哭。
自他懂事时起,他从来没有兴起过哭的念头,而今天在听闻叶青心有所属了,并爱上了刺杀的首要目标后,祝玛想哭了,非常地想。
他没有哭出来。
作为一名杀手,祝玛深深地知道眼泪对于他是何等的奢侈,他想哭但却不会哭。
将整床大被蒙在头上,他啊啊地狂喊释放着自己的情绪,当感觉到可以冷静地面对任何事情时,祝玛自被中钻了出来。
长吸口气,他决定等叶青回来,只有清楚叶青的心意,他才能展开计划,至于未来情况会如何发展,祝玛感觉心里像是出现了一个很大的空洞,不见底。
周铭站在龙潭山风景区的路边栏杆处,观察磐雅风居好半天了。当夜幕逐渐地将龙潭山轻轻环绕时,磐雅风居先后亮起的灯火让他仔细地瞧了好一会。
周铭一个多月来一直在龙潭市里着手布置着各种准备工作。
他先后精心物色了三个居住处所。这三个处所有二处是平房,一处位于龙潭山区一处位于东郊人口密集区。另一处楼房则选择了市区的云梦小区。
龙潭山区的处所是偏僻荒芜,而云梦小区则是人口密集。三个居所共有的特性便是易守难攻。出行都十分方便。
最近十多天来,周铭精心地在龙潭市内电子产品市场闲逛。他购买了六部台式机电脑,配备网线、电子眼、摄像头等各种装备,将三处居所均布置了隐匿,严密的监控系统。
忙完这一切周铭还是没有让自己松口气,不断乔装打扮的他,又开始四处搜索磐雅风居及当地警察的实时动态。随时化身为他人的本领,让他多次被人识破之前,便有惊无险地从容避开,在龙潭市真的是如入无人之境。
虽然心里不无得意,但孤身一人的他只能是自赏自怜,这不免是周铭心中的一点点遗憾。
眼见云龙大队人马杀来的日子越来越近,这几天他便一直来这里观察海凌等的动向,为云龙到达时能拥有第一手信息。毕竟上一次的公路上的火拼让他实在是印象深刻,对海凌,周铭至今心里还有一丝的恐惧。
山底下有如火柴盒大小的磐雅风居缓缓驶出的宝马车更像是个小蚂蚁。一直观察的周铭见状,忙转身直奔停于不远处雇借来的伏尔加车上。油门轰响,他忙抄小路追踪海凌去了。
即不敢跟的太近,又适当保持着距离的周铭,心里打着十二分小心,远远地紧随着宝马而行。好在近日来他对龙潭市大街小巷都了解的比较熟悉,否则还真的很难跟得上时隐时现的宝马汽车。
宝马车在站前广场处停了下来,远远望见的周铭马上拐入南边的一处小巷。
自车上迅速的下来,倚巷角处的墙壁仔细观察,周铭惊奇地发现,海凌居然和一名女孩在说话。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就算是远远望去,也可以看出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这反倒让周铭心中充满了疑惑。
“海凌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以前并没有听说过啊?最近这几天相处上的?不应该啊。看来这个重要线索得重视起来,至少得了解清楚这个女孩的底细。”
满脑子疑问的周铭敲定下策略后,远远见两人有说有笑地上了车,忙回身上车紧随慢赶地追上前去。
远坠着海凌的宝马车,周铭驾车自站前广场过正街穿越跃龙大桥,跟随着海凌来到了龙潭山区一带。二车相距的距离也越来越远。其中的原因除车子本身的优越性的差异外,更主要的一点是龙潭山区离市区较远也较偏僻,周铭不敢跟得太近。
驶过著名的险路拐仗沟,只剩下他们这两辆车时,谨小慎微的周铭也越发的小心翼翼先行减慢了车速,眼睁睁地看着宝马车一溜烟地没了踪影。
继续北行的周铭往前沿着龙潭山区的唯一的二级公路,行驶了有二十左右分钟后,终于在一处灯火通明的饭庄所在,寻找到了海凌的宝马车。
对于此处周铭仍有着很深的印象。因为这里是龙潭山区最有名的隆福居农家菜饭庄,这里的农家菜让他时常想起来都口水直流。近一个月来他亦是这里的常客。
周铭刻意去忘记农家菜对他的诱惑。自车里找出一个黑色的皮包,从中拣出几样东西在脸上稍事摆弄了一会,片刻后车里的后视镜里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现出脸庞。
仔细地对着后视镜查看,确信自己毫无破绽的周铭对自己的妆容很是满意,他长舒口气静静地呆在车里开始守候着海凌的出现。墨黑的夜色这时更浓了。
第六十九章 羞不可抑
于心兰在医院的配药房里趴在窗台上静静地望着龙潭医院的后院的景物逐渐地被夜色所笼罩,一个人有些发呆。
夜班时比白班要轻闲得许多。这个空闲档,房内只余她一人时,她便趴在这里痴痴地想着心事,所以当孟可儿走进来时她居然丝毫没有查觉。
这两天来她的表现让医院从上到下的医护人员大为惊奇。几乎每个人见到她都仔细观察下她的脸色,看一看她是否大病一场。
其实这真的很难怪这些同行们大惊小怪。毕竟,一个平时张牙舞爪活蹦乱跳的人突然间变得文静不言一语,且行止之间还带有少许的羞涩,任谁都会首先想到,只有大病之后才会有如此的动态。更何况于心兰是个超活泼且精力超充沛的一个人。
孟可儿与于心兰本就是一个医校的同学。对于心兰她有着一种由衷地敬佩。正因为做事谨小慎微顾虑多多,性格内向地她对于心兰敢作敢为索性而行的性格有着高山仰止般的崇拜。
半个月来,孟可也是心事重重。由于她平时就文文静静做事,一向是稳稳当当,反是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轻轻地走到于心兰的身后,孟可兴起了恶作剧的念头。她轻轻伸出右手的食指,在于心兰的腋下轻轻的点了一下,果不其然于心兰啊地蹦跳起来。她回头一见居然是孟可,立马嗷嗷怪叫朝孟可儿扑了过来。
孟可一见于心兰又现出平时的一贯泼辣样,不禁有些慌乱。两手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