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风尘-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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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得到了你所有兄弟的尊重,她终于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的喊了她一声“少夫人”——只不过,她得到的所有肯定中,独独少了你的那一份……
她以为自己还有时间等的,除去慕容清雅的那一刻,她认为她起码会有一辈子的时间来等待你的回头——第一眼,你是喜欢她的,不是吗?她坚信第一次你能喜欢上她,她一定能让你再一次爱上她!
但是现在她来不及了——大敌当前你却敌我不分,你可知道你这么做将把皓天堡拖入什么险境?她是你的妻子,皓天堡她就有责任,即使这责任你忘记了,她也必须为你守住!
握紧双拳,她再一次将泪水逼回体内,拔腿用最快的速度冲向君山山顶:“不要跟来,记得我所说的!”
为了皓天堡所有兄弟,为了你的前途,为了她一生的怨恨——即便是要被你痛恨,即便是要她以死谢罪,慕容清雅她今天也必须要死!
……
自从知道凌少浩是慕容姐姐的夫君,她就一直避免与他的正面接触。即便她已经知道他对她的态度,但是她还是害怕她跟他的接触会伤害到慕容清雅。所以,自从凌少浩开始准时回家,她大多数时间都过在厨房帮忙。
“哎,你们知道吗?少堡主前两天又惹下风liu债了,听说还是一个苗疆的蛮子呢!”
她听得皱起了眉头,怎么会?他不是很怕他的妻子吗,很怕害她伤心,为了她连自己都不愿承认,又怎么会……
“哎呀,那是迟早的事啊!”但凡长的姿色不错的丫鬟,都不忘坐着飞上枝头的美梦吧?所以有关少主人跟少夫人的八卦都是她们很热衷的话题:“少夫人长的姿色平平也就算了,还整天冷着脸连点情趣都不懂,少主早晚会将别的女人领回来的!”
“你胡说!”她气愤的放下手中的活:“少主不会抛下慕容姐姐的!”
“她是你哪门子的姐姐啊!”这个出身妓院的女子,居然还住在那么好的客房,她们这些奴婢早就看她不顺眼了:“那个苗疆女子前天来闹事的时候我可是看见了,咱们少夫人根本就不能比的,本来就失宠的人,她这次输定了!”
“你住口!”她不允许她们这么诅咒自己的恩人,诅咒她的慕容姐姐!情急之下,她狠狠的推了一把那个胡说八道的丫头。
“你敢推我?你是什么东西?”那个丫鬟本来就看不起她,现在居然又被自己看不起的人推了一把,自然面子上下不来:“我打死你这个小娼妇!”
“哼,还慕容姐姐、慕容姐姐叫的那么亲。”丫头们都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打架自然会帮忙,很快她就被她们打倒在地上:“谁不知道她是因为自己看不住自己夫君,才会用到你,为了留住少主,不惜将个娼妇领进门,真不要脸!”
她的伤还没好全,体力没有恢复根本就不是她们的对手,只能可怜的抱着头抵挡她们的攻击:“不是的,慕容姐姐不是这样的人,你们不能这样说她……”
……
“哈哈,哈哈哈!”君山上,池晚瑾握住峨眉分水刺的双手因为用力过度而变得鲜血淋漓——她的手上那日被石头刺伤的伤口又开始流血:“慕容清雅,人在做,天在看,你不可能永远欺骗别人一辈子!你要为你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死也要你为你的当初付出代价!”
她将她丢进妓院那么残酷的地方;她害得她在妓院里受尽毒打欺凌,生不如死;她害得她一辈子都无法跟心爱的人在一起!
这一切,她当初看在凌少浩的份上她都可以不再跟她计较,她甚至愿意委曲求全做小一辈子伺候她,她恨只恨——
这个女人,害的她那么惨,却还要做好人;让她遍体鳞伤生不如死,却还要她对她感恩戴德;还要欺骗她的感情,让她把她当做自己在这世上最亲,最亲的好姐妹!
“慕容清雅,慕容清雅!”你可知道,我每喊一次你的名字,就会带着带血的仇恨;每一次听到你的名字,我的整个灵魂都在痛苦的叫嚣?
就是你,让一个被你害的那么惨的女人,小心翼翼的避开自己最爱的人,忍着心痛祝愿你幸福;是你,让她傻到为了你去跟那些丫鬟打架,被打得伤痕累累还不忘记替你辩白——是你,都是你,天下再恶毒也不过是你!
“我好傻,我真的好傻好傻好傻……”
……
“长得漂亮又怎么样,娼妇就是娼妇!”那个丫鬟狠狠地踢了她一脚,她早已无还手之力,只能疼的蜷起身子:“少夫人以为弄了个娼妇在身边,少主就会多看她一眼吗?也不看看你们是什么德行!”
“不是,真的不是……”她们可以污蔑她,却不可以这么说慕容清雅,慕容清雅当初救她完全是因为好心,绝对不是像她们所说的那么不堪:“你们可以骂我打我,但我决不允许——不允许你们这样诋毁少夫人……”
“少夫人,我呸!”
“行了行了,你少说两句吧!”一个胆小的丫鬟突然拉住正在那个对她拳打脚踢的丫鬟:“你说话小心一点,小心被少夫人她听见。”
“我怕什么,我就是看不起她那天下第一的气焰——”虽然这话说的很狂,但是那个本来很嚣张的丫鬟,此时说话的声音却越来越小,最后来声音都没了。
“你忘记了一年前那个失踪的那个叫——叫什么来着的女孩呢?”小丫鬟神神秘秘的看了四周一眼,才敢继续说下去:“听说当时少主根本就不答应这门亲事,还跟堡主说他已经许下了另外一个姑娘……”
“你们说什么?”一直蜷缩在地上的池晚瑾激动地挺起身子,用力抓住那个正在说八卦的丫鬟:“你再说一遍!”
少浩,当年没有骗她,他是真的要娶她……
“管你什么事!”一脚踢开她的手:“少堡主刚说完,那个姑娘就失踪了,少堡主找了好久都找不到,才只能跟那个慕容清雅成婚。后来我听说啊——”
“你听说什么?”原来还有这一出啊!大家都瞪大眼睛等待下文。只除了抱着手腕蜷缩在地上泣不成声的池晚瑾——怎么会这样,她当年是被陷害的,原来大家都知道,她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听说这根本就是少夫人派人做的,你们想象——在皓天堡的地盘上,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能力,能让皓天堡事后连个屁都不敢放?”小丫鬟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依我看,那个苗疆女子算什么,她早晚也会变得跟当年那个姑娘一样的下场!所以你们以后说话都最好小心一点,别一不留神,惹得咱们的少夫人不开心了,你们也会像当年那个不自量力的姑娘一样,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不会的,慕容小姐不会这样对她的,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不可能,不可能……”夺掉她一切的希望,毁掉她的全部,还要将她放在她身边,眼睁睁的看着窃取本属于她的幸福的人快乐,却还要为她歌功颂德……
……
闭上眼睛,她拒绝再让脆弱爬上她憔悴的脸——
慕容清雅,当初她明明就可以杀掉她的!可就因为在她举刀的一瞬间,寒光照亮她的脸,让她又想起慕容清雅在扶起她的那一刻那低垂下来的白色流苏,想起她那道貌岸然却依然可以感动她的侧脸!
还是没能杀掉你,即使知道放过你她将一辈子活在仇恨之中,即使知道你该死——你的所作所为,该死一万次,就算被千刀万剐挫骨扬灰都是你应得的!
那一刻,她狠狠的给了已经失去武功的慕容清雅一脚,她看见她蜷缩起来颤抖的身躯,她很想低下头再问她一句——慕容清雅,你很痛吗?你有我痛吗?你可知道当时我趴在地上,当知道我不惜伤痕也要维护的人居然是自己的仇人,你可知道我当时有多么唾弃我自己,你可知道我是么多希望自己可以就这么死去?
失去武功你就很痛苦,你就认为你现在是天底下最惨的人吗?错,错——你所谓十年的折磨,尚不能比的上她所受的万分之一!
从那天起,用自己的全部生命去恨慕容清雅,一直恨她,永远恨她,已经成为她池晚瑾一生的宿命!
正文 五十三、野兽之瞳
五十三、野兽之瞳
再次睁开眼时,王羽昕看到了一对妖异的眼眸,在黑暗的溶洞里,闪耀着如野兽般的绿莹莹的光芒。
“原来是赫连堂主……”微微的笑了一下,表示自嘲——刚一睁眼的一刹那,面对这么妖异的眼睛,他还以为自己已经到了阴曹地府。要不是他立刻认出了此刻站在他面前端详他的人,搞不好他刚才还会丢人的失声叫了出来。
原来,人都是脆弱的,就算他用一生的时间去痛恨那些因为他的相貌而不肯公平对待他的人,其实他也同样对拥有这样妖异眼眸的女子心生抵触——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又怎么能期望别人做到?
只怕这个天底下,也只有慕容清雅会真正用平常心对待他吧?
“你应该不会也怕我吧?”弯下腰仔细观察王羽昕的气色,“我想,我们应该是同类人才对。”
狭窄的溶洞里弥漫着珍珍。异香,王羽昕见多识广,知道那是从赫连平夏身上散发出来的西域熏香的味道。浓郁的有点让人晕眩的香味让这本来阴湿的溶洞变得有点yin靡起来:“赫连堂主自己制造出来的味道,我想赫连堂主自己应该很适应才对。”
王羽昕知道,赫连平夏之所以用。了这么浓的熏香,十有八九是因为自己身上腐烂的臭味。先前的那一场打斗,不仅使他的肋骨的裂伤加重,连带着那时受伤的伤口也开始一同腐烂起来。
“我解了你身上的毒,你不谢谢。我吗?”他猜错了,她用这么浓的熏香,不是因为害怕他身上的恶臭,而是因为——
她仅用不到一天就强用轻功赶到这里,加上刚才。又跳进湖里救人,她肩上被王羽昕射穿的伤口又从新裂开了。如果不用熏香,细心的人就会从她的身上闻到血的腥味。她赫连平夏一生好强,别说是面对敌人,就算是对着自己的朋友,哪怕父亲,也从不会有半点示弱。只因为——
当年,父亲就是因为嫌弃她的母亲是累赘,嫌弃她。连汉话都不会说只会拖累自己,而亲手杀了她……
那一刻,她就知道她注定没有做弱者的资格,她。只能变强,只能更强。在这世上,弱者只会被淘汰,被无声无息的牺牲掉,连一声叹息都换不回来!
还要他谢谢她?毒不是她下的吗?好笑!
王羽昕试着想。起身,但是肋骨摩擦的疼痛告诉他一个事实——赫连平夏,这个绝对不会对自己的对手手软的女魔头,居然只替他解毒,故意没有帮他从新接骨。“落在你手里,我不认为我会比死好多少!”
“哈、哈、哈!”赫连平夏爽朗的大笑起来:“你知道就好。我也不想跟你多说废话,淮安王,告诉我,慕容清雅现在在哪里?”
她居然知道他的身份!
王羽昕低下头,突然发现一个问题——这么多年由于他的天生异象,父皇母后,哪怕现在他的皇帝弟弟,都一直隐藏他的身份,想不到赫连平夏居然第二次照面就将他的身份查的清清楚楚。更可怕的是,看赫连平夏的态度,区区一个淮安王她好像根本就不放在眼里,换句话说,整个朝廷她都不放在眼里。
由此看来,魔教这些年看似停滞不前,但是势力却是大得惊人……
如果不是教主姬近枫十年都闭关不出,要不是这些年魔教的一切都把持在面前这个女人的手上,他真的不敢相信现在他那个愚蠢的弟弟还能高坐在皇帝的宝座上玩乐吗?“阁下认为凭哪一点,本王会告诉你慕容清雅在哪里?”
赫连平夏,江湖人对你的评价是心狠手辣外带心机歹毒,你认为他有可能会这么轻易的就说出一个他豁出命去保护的女人吗?
“就凭——”幽绿的眼眸闪过一丝寒光,下一刻,赫连平夏的拳头已经狠狠的吻上王羽昕的左腹,中招的位置正好就是他肋骨断裂的位置。
这下王羽昕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不给他接骨了,不是因为她太小心眼害怕他会乘机逃走,而是因为没有必要,反正迟早还是会裂开的。
赫连平夏扶起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的王羽昕,没有再补上一拳的意思,但好像也没有半点同情的意味。“滋味如何?”溢满笑容的脸上,冰冷的瞳孔没有半点温度——她的相貌,可以同时用仙子跟野兽来形容,如梦如画的容貌,妖魔的眼睛,配合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而野性的美:“这样你就受不住了?呵呵,皇子毕竟是皇子,就算你再努力,也一样只能是一个绣花枕头!”
“你说——你说什么!”不顾肋下撕心裂肺的疼痛,他命令自己站直身子:“你很了解我吗?”从小到大,他有多努力,就为了打破父皇对他的偏见,他做了多少一个身为皇子不应该肩负的事,受了多少一个皇子根本无法承受的苦。比其他那个只会玩女人,只会吃喝玩乐的弟弟,她有什么资格这样说他?
“怎么,这样就不平衡了?”故意等他站直了,在等他的气息平顺了,赫连平夏又狠狠的补了他一拳,同样阴狠的力道,同样打在他最脆弱的地方:“你不是很气你父皇偏心,很恨你弟弟抢了本应属于你的东西?你知道吗?你已经失踪很久了,可你那个孪生弟弟现在正在准备新的选秀大典,而你的母后,现在也只一心想着怎么找美女讨好她的那个皇帝儿子。”
“而慕容清心,那个让你念了一辈子的美人儿,现在只能孤零零的躲在冷宫里每日垂泪,感叹自己的遇人不淑……”
“你住口!”清心,是他当年的许诺害了她,他以为他可以保护她过好日子,没想到——
“我偏要说,这都是因为你,因为你的懦弱,是你把她让给了你的弟弟,她现在会这么痛苦都是因为你。”赫连平夏拽着他的头发逼他抬起头好好的听清楚自己的话:“因为你懦弱,你不敢让她知道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