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酸田园-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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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矫健若猿,毫无惊扰的闯进帐来,他悄然来到红衣女子的身边,就落在暗处,静静的望着她,仿佛他一动气,就会惊跑了这个幻梦。
喜宝目视着跳跃的火苗,好像置身于火海,额头上冒起了一层细汗,她想起那日大可汗又一次闯到囚禁她的大帐。
“你为什么还不肯答应我?我己经立你为大妃,以后你的儿子将继承我的汗位,我还有什么地方不能满足你的。”
“你是知道的,我是南人,无法成为这里的一部分,你得了我的身,却不能得到我的心,又有何用。再者,我也不会希望我的孩子陷入汗位之争,所以,我并不能从你这里得到什么我需要的东西,请你放过我。若不然,你将来也不会快活的。”
“让我放过你?”大可汗忽烈深受刺激的抓牢她的一只手,逼近了她,他的另一只手轻轻一扯,便撕扯去了她半片衣裳,□的肌肤在月光下皎洁如玉。大可汗忽烈的一双手不由得颤抖起来,紧紧的贴近过来……
喜宝惊恐的倒退,一抬眼却清楚的见到两把□之火在那人鹰似的眸子里跳跃分明。她霍然想起当初差点被他奸污的那一夜,无疑的脚底发软,身子发抖。
忽烈再一把抓住了她,只是己是双手把住了她的腰肢,将她一下子抱入怀中。眼前的这个姿势极为诱人,由不得她动弹半分,却可任由他采颐。
“凭什么,为你我这双手己经沾满了我父汗与兄弟的鲜血,他们万不该千不该都想要得到你,他们明知道我一直有意于你,他们万不该千不该不顾我的感受,只要我还想要你,你就哪里也不能去,实话告诉你,你跟我也罢,不跟我也罢,你的身和心我都想要,我会让你答应的……”
面颊跟着一湿——
“喜宝,该起程了,你在哭……难道还舍不得离开这里。”来人并没有紧紧的抱住她,他只是伸出手来轻轻的拭去她脸上的泪痕。
“子志,我是祸水吧,原来是这样,刚明白过来一些事……”喜宝的半边头依在子志的手边,失声低泣道。
“喜宝,你又在胡思乱想啦,走吧,欠我的债可是要还的。”
“子志,你这又是何苦呢,人人都知道我逃婚了……”
“所以,这个奇耻大辱该要你本人来偿还,若我晚来一步,你是不是真要成为那个人的大妃。那我当初的退让又算得了什么呢,那个忽烈,倒是教会了我一样东西。”
喜宝哑口无言,现在提到忽烈,她心里必然会想到那个人。她很想快些见到那个人,据说那人一夜白头……现在的她更能深刻体会到,选择曾经是如此激烈而残酷。
子志埋伏在西北大草原看来极久,——他将她藏在商队里,选择的路线,许多却是老一辈的牧民才有可能知道的地方,所以回途极快。
不过三日便将她带离了西北大草原,直入吴国国境。
离开西北大草原的那一天,她回头遥望,见到了北方熊熊的烟火,不同于去年的西北大干旱,是天灾,今年的这把火却是人为的。
她忍不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山谷里的欢乐仿佛急速远去。理想与现实总是存在距离……师父是否正是因为知道她的性子是如此,才知道她不可能留在他的身边,——看他对四方生杀予夺。
我们之间总有一个要学会为对方舍弃,舍弃的不仅仅是姓名和身份,还有所有的一切……。
遗憾的是,太晚才明白这一点……我们一起慰籍过相互的温暖,由此生爱,却终不能扭转各自旅途的方向。
尔后,半月余,他们择水路一路直奔京城,见到了当今的天子。天子便是当初徘徊在御膳房的庶十四皇子。
看来,他亦是变化最大的一个人,看他举手投足之间,己经是一个帝王相,这锦绣山河早晚会是他的囊中之物。
师父、师父究竟在想什么……
天子没有提起当日之事,喜宝极识趣,亦是只字未提。虚假的笑意挂满她的脸,她的心却是极累。
皇上与子志高谈政事云云,说到西北大草原,她进言务要大刀饮血,倘若允他们像南国一样植桑种麻,早晚会同化那个地方,这样便可不费一兵一卒。
喜宝只听得耳边彻响突然停顿,几杯御赐花露接而下肚,只觉心口发烫,她不禁脱口而出:“敢问圣上,我师父在哪里?”
“喜宝……”子志神色阴睛未定,拖起她渐要不支的身体,匆匆告辞。
于极寂静之中,听得心碎裂的声音,她泪水模糊的举目往水晶交错的帘屏望去。
即然来了,为何又不肯见她……
最后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没有吗,师父……
“木哥哥,你究竟在顾虑什么,你对皇上无微不至,她来了,你却对她这样。皇上对你可是大不如从前了啊……你为何不醒一醒,何时替你自己想一想啊……”云公主心痛如绞,她早受够了木太傅自扶持新帝登基以来犹如行尸走肉一样的过活。她就算再嫉恨青河公主,也不愿意看到她所爱之人像现在这样不快乐。
那人却是枯坐若老僧,目光透过水晶屏,眼望着那个地方久久出神,皎洁的脸只除了水晶折射过来的一片死光以外,再无其它。
过了不知多久,新皇神采飞扬的踏进来,枯坐的人却突然一跃而起,出其不意的拔起一把长剑抵着新皇粉白的脖颈,怒道:“李景,你对她做了什么,我可以立你,也可以废你。”
云公主琼鼻一吸,随即面色大惊:“是春药……,真是卑鄙无耻!”
随着云公主这声宛如惊雷的“春药”,平地刮起一阵小旋风,木哥哥的身影消失了。
云公主得意起来,“皇上,你再怎么学木哥哥,也是学不会,学不像的。”
“你,别以为我会当你是皇姑姑,只要我下一道圣旨,你家九族都将不再这个世上了。”
“看看,这是什么,”云公主解□上的一块玉牌,挑起嘴来笑道:“这是云都啊,往后啊,我就是云都女王了,你能拿我何。你当他真是无情吗?哈哈哈,青河公主一回来,他就有情了。”
新皇面色赤白交加,掀了桌案,气恼的甩袖离去。
在他的身后,云公主面色发苦,笑得极勉强,而今整个皇族也就剩下她和新皇两个人了,她还只是个太皇太后收下的义女。她心里清楚,她能得到这个云都女王,并不是因为木哥哥看在她的一番心意上,而是看在死去的百余位皇族贵戚的份上。
她的一切建立在与她毫无瓜葛的死人上面,她如何能快乐得起来,然而,木哥哥的偏执是无人可以想象的。
她心里又极其复杂起来——看似新皇被她气走了,实则,事实很可能恰好相反。
这个庶十四皇子生长在皇宫底层,最善察言观色,行事素来两面三刀,若较起真来,少了木哥哥相帮,她还真不太可能会是他的对手。
她不过才说了三言两语,新皇却借机退下。这让她不由得想得更多了些。
不久,想到了个中关节之处,云公主不免替那个可怜的女人担起心来,哼……一个是名义上的驸马爷同她一起被下了春药,一个是真心爱着的人得知消息即刻赶来,再一个或许是新皇派来的人也伺机埋伏在他们床榻之间,这让那女人情何以堪。但无论如此,这一刻云公主的心里小有报复的快感。
后来,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只除了那夜当事之人,或许当事之人也未必会知道。
青河公主因那一夜由此怀了身孕,从此足不出户,新皇闻之大悦,赐下许多封赏到公主府来。
转眼数月过,新皇偶探公主府,回来却大怒,并接连砍了几位无辜的宫人。便是宠妃,亦无一人敢到皇上跟前求欢寻不痛快。
到了次年,青河公主顺利生产下一位小姐,小名宝珠。生下小姐后不久,青河公主收拾行李,欲搬往一处农庄居住。
“小姐,你怎么带着这么多东西过来,不是说只是避暑吗?”连家以前的老人如是心疼小姐道。
“呵,这次是长住,不回去了。”喜宝温柔的笑了笑,在那位老仆人惊诧离去的转瞬间,她的脸流露出落落寡欢的神色来。
她想起去年在她刚得知自己怀有身孕之时,遇见了师父。
师父说“是我……”
在这之前,子志也说“是我……”
可她明明见到了那一夜还有其他的人在场。
所以,她不信,他们也许都在为她说谎……
这个庄子,其实在她很早以前就想过来看一看,只是从来没有机会进来过。
见到剥落的漆壳,她想起许多往事,渐渐的就一个人推门走了进来。
眼前突然一阵刺目的桔光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望着一簇簇生长得极旺盛的千里鹤,喜宝的目光有短暂的失神。
忽烈突然现身,对她说:“我的大妃,这一切都是天意,我知道你会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我在这里栽上你最喜欢的东西,我一直都在等你,你终于还是来到了我的身边。我就知道,我们的缘份原来一开始就注定了。”
在忽烈的身后,喜宝见到了连丁的身影,突然她就都明白过来了,原来忽烈才是连丁的主人,是这个庄子真正的主人。
千里黄鹤奔落日,她好像又回到了亲手织编梦想的山谷。
意外总是在你措手不及的时候来到,短暂的平静却显得那么的可贵。
吴国新帝登基,于金元三年,派木太傅联合东南九国发兵围剿西北大草原,然,西北大草原绵延至西便是西夏诸国,西鲜大可汗忽烈早己在一年前统一大草原,尔后联合西夏诸国讨伐强吴。
两军交战于西北萋城,一女子双手被缚于西军阵前,其声戚戚,惹得有旧西军不忍相看,此时,有一雪冠白衣之人怡然潇洒,挥退南军三里外,当场自绝于西军前,跌落黄泉,女子随即紧跟之,又落黄泉,西军首领当即失声痛哭……
尔后,遮天蔽日群鹰白日现,笼盖萋城,鹰神现,西军当即匍匐在地,无心恋战。
退三里之南军,闻主帅亡,群雄愤慨,奋起抗西军,不过一日,便杀退西军,占邻百里西北大草原之地。
西军一失军威,二失首领,只得退守百里,坐困愁城。
大吴新帝闻前方噩耗,不信木太傅己亡,暂停西进,派大军遍搜萋城三个月而不获,新帝悔之晚矣。
(大结局见番)
作者有话要说:哈,终于匆匆完结了。
才发现原来暖很有大后妈的体质,下一本新书不想这么虐人了,应该会是个轻快一点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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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亲们,别忘了看下一章的短番哟。一定要看……不看,你们就错过了……
作者专栏:
108
108、番外 盛世浮香 序曲 。。。
传闻,皇上与故去的木太傅有隙,而木太傅是沈家小姐的私生子之事己经大白天下。
这一日,望云山庄脚下旌旗飘飘,跪满了一地的人。
皇上挟数千御宇军亲驾而来,沈族人大都以为皇上是来抄家灭祖的,一个个担心不己。
木太傅身陨那一战,沈子志也跟着青河公主一起失踪了,沈家如今更是少了主心骨,更加惶恐不安。
众人颤颤巍巍的带着皇上来到百花谷,在这里,皇上让随身侍卫宣读他的旨意,原来是追封长睡在这里的沈楠香为皇太妃,其子木中香为新皇兄长,封其为镇南王爷……
众人皆松下一口气之时,皇上却带走了不满一岁,尚且无法言语,又爹娘皆己不在了的阿珠小姐。
皇上脾气古怪,却极宠爱阿珠小姐,吃住都与阿珠小姐呆在一起。
“咿呀咿呀……”阿珠嘴里塞着奶,却不妨碍她咿呀。
“哦,你说他还活着。那你娘也还在世上。嗯,朕,放心了……”皇上心情很好,可马上又不好起来,“那他们为什么不来见朕,还不肯原谅朕吗?”
阿珠继续“咿呀咿呀……”
“你说,他累了吗?没事,只要他还活着就好……朕能等他们来……“诚然能算准身后事的木太傅,再加上木太傅往日的功绩,还有那日的奇景,不管是敌还是友,哪一个会相信他真的亡故了。
一恍便是五年过去了,阿珠己经快满六岁了,却只会在朝堂上咿呀咿呀的回应皇上经常回顾过来的温暖目光。
但凡国事,皇上不管阿珠懂或是不懂,皆要说与阿珠听,阿珠必会咿呀咿呀的回应,久而久之,不管是直臣还是奸臣,群臣皆无力吐槽。
皇上在朝堂上另设了帘座,让放心的宫人仔细抱着阿珠,共同听朝,下了朝,皇上回到寝宫,却是亲手抱着阿珠不放,在寝宫里亲自伺候阿珠的饮食起居和玩乐。
这一日,进入伏夏,宫里闷热,阿珠半躺在御榻上自己跟自己玩手影游戏玩得不亦乐乎。
皇上在她面前批完奏章,转身过来抱她,她咿呀不依。
皇上气结道:“你还要咿咿呀呀,不会说话多久,别人都要将朕看成傻子了。”
阿珠挽起裤腿,光着两只大肥腿,奶声奶气地道:“云姨说,不这样,怎么才能找到我娘和我爹呢。
少啰嗦,快点快点,给我讲讲皇帝哥哥的故事。”
皇上接着脑闷头疼起来,“你们连家一家子怪胎。你母早年还未出阁便初步完成这个大格局,如今搞得朕下面一个牛岗村的百姓越发自由自在,不服管束,倒越发像个国中之国了。
我吴国的百姓,是个人都想往那里跑去,你家云姨跟底下那些刁民一样,她难道不知道朕才是一国之主嘛。让一国之主当傻子,亏得她才想得出来的妙计。”
“快点快点,讲故事啦……”小阿珠攀上身来,拧起皇上的两只透明小苍耳,跟着奶声奶气的道,“快点给我讲讲木大虾的事迹。这才是有勇有谋的大人物啊!真是风光哟。有这样的人物喜欢,我娘真是太幸福了。”
西北一战,木太傅与青河公主的不伦之恋大白天下,皇上虽是依先帝遗诏下了两道圣旨,却又贴出皇榜来,禁止天下师徒之恋。
皇上恼道:“咳咳,为什么你不来夸朕,明明是朕让他的娘成为皇贵妃的,我可是冒着天下之大不违,成就了这一切啊。”
龙床上的小阿珠却打起了长长的大哈欠,她揉揉眼,憋嘴道:“唉,又骗人,不讲算了,我困了,要睡了。珠珠是好孩子,要早睡早起……”
一边伺候的太监和宫女忙道:“皇上,阿珠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