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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醋酸田园-第33部分

小说: 醋酸田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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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宝只得跺了两脚,走了过来,“冬云,爹一定是疯傻了,这钱要给了出去,便是滋长他们贪!欲,咱家从此永无宁日了。”

“二姐,就照爹说去办。你不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啊。趁他们没有想明白之前,花点钱送他们走,就送走他们了。再晚点,等他们想明白了,要白赖在我们家里,我们也是无可奈何事啊。”

“哦,真得这样办?!”冬云居然也这么说,喜宝才悻悻然罢了。

她暂且咽下这口气,只盼他们莫要再来刺激她,那二十两银子就当打发乞丐,让他们滚蛋好了。

真是白便宜他们了。

少顷,连青山和丫头们过来,见着枝山一家子脸上身上都是磕磕碰碰,身上衣服亦是皱巴得很。

连青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便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此乃弟弟家事,他只好装作不知,他将春花拿来二十两银子递了过来。

“枝山啊,春耕要开始了,这里有二十两银子,给你们做个依靠,今年你们一家子好好努力一把,日后添上几亩水田也不是难事。你家孩子多,种好了地,也好有个去处不是。”

“啊,谢谢大哥呀,嘿嘿……”连枝山本以为要受大哥斥责,不想却是白捡了钱,他立马眉开眼笑地接了过来。

那白花花银子“咚咚”响,传入他耳中,甚是悦耳动听。

但是,连枝山拿到意外得来二十两银子,心里并不知足。

“大哥啊,要不,今年你来帮我们种吧。去年大哥家田里养鱼,倒是不错,弟弟今年也一个样,只要大哥没事到我那地头上转转,顺便指点指点啥啊,不比老天爷要强啊,大哥发达了,可别忘了弟弟我啊,咱俩可是一个爹娘生。”

“这个……”连青山回头望过来,却见喜宝面色不善,隐有发作之兆,又想起当初说是木先生教授,还要求保密,他便没敢当场答应下来。

 闹上一闹

瞧瞧连枝山得寸进尺那样,喜宝打心里唾弃他们,生怕爹爹又来心软答应了他们。阅读屋 即 时更新! !

她自是愤愤然道:“我爹又不是神仙,往你家地里转上一转,就能叫你地里光长金子不长草了啊。

你们只需花上半两银子都不到,就够雇上十来个人一年忙上几回事情,何须劳动我爹替你们做牛做马。

再说了,田里养鱼是这般好养活么,那鱼是草啊,说长就长,就不会死吗?若是真这般好养活,那河里鱼早该要满了,又何需要我们将它们关在田里硬憋着它们。

你们打听消息倒是不落人后,鬼点子也多,就不晓得去年我家田里可是一年种上两季水稻啊,这可是将一块田当成二块田来使唤好事。

看在我爹份上,我好心提醒你们一句,若你们选了稻田养鱼,可就不能一年种上两季稻子了。

还有,这个时节,你们再不回去收拾收拾,赶不上育秧,一样赶不上种两季稻子喽。”

连枝山被一个奶娃娃当着众人面数落和调侃,立马面色发黑,很是难看。

“大哥,你家这孩子怎么说话,啥叫我让大哥做牛做马,咱们是本家亲兄弟,互相帮忙是情义,是应该。

人情往来这些事,你这小丫头家家,懂什么,再说,我可是你叔叔,有这般同叔叔说话么?

大哥,非是兄弟不晓事,这些年过来,我家小子多,又一个个是大胃王,弟弟我撑得着实辛苦啊。

大哥如今都是大老爷身份人了,手里多是下人服侍。

我也不劳烦哥哥亲自过来,哥哥若惦念着弟弟,偶尔过来我屋里喝喝小酒也是好,旁时候,使几个下人过来指点一下弟弟田,我一大家子人定然对哥哥恩情感激不尽。”

见弟弟终于懂事了,连青山神色大为动容,:“弟弟莫要如此客气,我们本是一家人啊。你和弟媳拿着银子回去好好耕种,若有空闲,大哥会常过来看看你们,以后我们也要多多走动走动。”

连枝山顿时笑逐颜开起来,“诶,那谢谢大哥了!到时候,我来请大哥,嘿嘿,派我家小子们一块来……”

“哼,还叔叔弟弟呢,我呸!”喜宝见连枝山厚皮子到家了,又晓得派发苦情戏码了,而爹爹立马上套,她当场一个大唾沫吐了下来。

“别不识好歹,我可是忍着你们很久了。看来方才那一桶子凉水,并没有淋醒你们啊!这里是我家,可不是能任你们撒野,随便编几句好听话就糊弄住人地方。 阅 读屋即时更新!”

“二丫头,二丫头,胡说什么——”连青山瞧着弟弟神色不太对,慌得走来。

“爹,你就是太好人了,当亲戚来看,也要看人家是否有那个资格啊,他们也太欺负爹好人心了。”

连枝山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跟着面红耳赤,粗着脖子朝喜宝吼吼道:“什么,方才是你干好事!”紧接着,连枝山眸子里流露出几分将信将疑之色,甚至将怀疑目光转向他老实大哥。

“没错,就是我干。来福啊,把咱家养几条大狗牵出来,好久没喂它们了,兴许饿坏了,啥坏方小说西也吃得下……”

“好你个小家伙,敢打你爷爷!”连枝山何曾被一个小丫头欺到这般田地,不但颜面尽失,还搅黄了他好事,登时他被气得双目赤红,整个人好像要飙起来一般扑向喜宝。

“二丫头,赶紧向你叔道个歉,那是你叔叔,并不是外人家啊,你能帮得了外人家,为何老要跟自个叔叔过不去呢……”

“爹!”喜宝大吃一惊,回头望向爹爹,她万万没想到爹爹会来斥责她。

委屈泪水漫上眼眶,一双杏眼顿时通红通红,她咬牙道:“来福来福,给我放狗放狗,咬他们咬他们……”

连枝山火气再次被喜宝一激再激,都快顶了天,激得他一时脑晕,他眼下就想抓住那个臭丫头,狠狠地揍几下子,方能洗刷掉他所受到耻辱,那些大狗一时之间倒没有被他瞧进眼里。

而他三个儿子却是被突然变得厉害起来二堂妹蒙了有一会,才要动手时,就瞅着三条凶狗瞪着双眼望着他们,吓得他们立马爹娘不顾,撒腿就往门外跑去。

没想到老实人底下会有一个不好糊弄野丫头,连枝山婆娘担心银子自个长腿跑了,遂拉着连枝山要走。

但连枝山脾气上来了,连她都被捶了几下子,她只好附在连枝山右耳边小声道:“当家,赶紧住住手,那银子,那银子咱们还没拿稳当啊,这里那么多下人,真要打起来,我们可要吃上大亏喽……”

连枝山双手一滞,见那臭丫头扭头就往屋里跑去了,而他手边人是他大哥,此时此刻大哥脸色不善,这倒叫他心里有些慌乱起来,生怕大哥糊弄不住,会反悔,于是,连枝山刹那间脸色突变,一抹假笑浮了上来,终还是客客气气地向大哥道别出来,别要求倒没再提起。

且说连枝山前脚才走,喜宝后腿也偷偷出来了,倒没有去寻连枝山晦气,而是她心里气闷,跑到师父草庐里去了。

到了晚饭时,冬云提了食盒过来找喜宝。

屋里点起一支蜡烛,跳跃火苗映出一张刚哭过小脸。

“赶紧吃饭吧,饭凉了我可没功夫帮你热。吃完了就同我一起回去,爹爹想你呢。”

“冬云妹妹,师父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怎么会!只怕他心里——,也是舍不得离开这里。你啊你,你师父有事也不许他离开你出去办事啊。”冬云想起那月下盟约,只得一叹,那人心思谁能猜得中,何况他对喜宝素来矛盾,他真要舍了喜宝,她还道万幸呢。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喜宝忙辩解道,“我只是奇怪,师父要走之前为何没有跟我说起过,明明走之前我们还见过面呀。”

“好啦好啦,赶紧吃饭,今晚爹亲手做炖肉,你最喜欢哟,赶紧来。”

喜宝听说是爹做炖肉,马上探过头来,露出一排可爱小乳牙,哪里还会再生爹爹气。

冬云陪喜宝夹了几块子肉菜,随后放下筷子,在这间屋里慢慢走动起来,说是要好好消消食。

走了半圈,瞅见那排无人动过书柜,她便走了过去,逐一打开了门。

借着昏黄烛光,冬云见着里头方小说西,笑了起来。

“小宝,你来看看,你师父可没有忘记你。这一摞琴谱和书帖可全是留着你哟。”

喜宝猛然听到冬云这样说来,乍然落下泪,为免冬云瞧见,她匆匆摸了把脸,脸儿微微红地走了过来。

双手接过冬云递过来厚厚书帖,还有最上面“留小宝勤加练习”便条,喜宝脸热得厉害,一双杏目更是湿漉漉。

冬云仍然跪在地上,伸手往里头掏去,抽出一沓上好白宣纸,随意翻动了数下,再回头往里望去,却见着最底下搁着一张古怪纸。

展开来一看,上面隐有数个小人痕迹,但是显然这并不是正本,而是无意之中从正本上拓了下来副本。

瞧画上装扮和动作,隐隐就是一个个活喜宝嘛。

冬云心里微微一惊,眉头抽动了数下,趁小宝不注意,将它抽离了出来,之后又仔细查看了手头上以及橱里宣纸,管保再无其它意外之后,才团了那张纸,藏进衣袖里。

不管小宝师父究竟是何意要画下喜宝样子,也不管他是否离去前,费过几番思量,又或是画作之时无意留下痕迹,她都不想让小宝知道曾经有这张画纸存在,免得小宝害相思病更重了。

“师父真是讨厌,人走了,却留下这一堆功课给我。”喜宝翻动资料,数了数她学习进度,师父给她留下这些,她至少得努力三年,才可以全部学完,还是囫囵吞枣地嚼动下来所花费时间。

也就意味着,师父要离开她至少三年,这般长时间,喜宝心里很是难过。

冬云转过身来,淡然道:“许是你师父在这,你这意马心猿徒弟听不进,也学不进,叫你师父犯难,这才借此机会,留下一堆课业,好好敲打你一番。”

喜宝收拾后心情,拍拍手道:“这倒也是。哎呀,明天开始,小宝也要像小妹妹一样,做个乖宝宝啦,要不然,我若一事无成,师父回来,岂不是要大失所望,这丢脸也是丢师父。”

“你倒是皮厚啊!你师父脸用得着这样丢吗?”冬云不屑地道。

见喜宝吃得差不多了,冬云利落地收拾起食盒,一面收拾一面道:“你也真是胡闹,白天与连枝山那样赖皮子闹僵了,有何好处。明着动手,不若背地里给他使绊子,叫他急得够呛,又寻不着仇人,岂不是更好。”

“连枝山那样老赖皮子,叫我与他迂回行事,我都嫌恶心慌,最好他离咱们家离得远远。”

冬云皱眉道:“小宝,你是不是太过激动了些,这事,其实没那般严重。是不是因为你师父事,心里烦闷,一时想不开,才……但你不能总是这样啊。”

“冬云,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只是一想到明明爹爹对他那么好,他却狼心狗肺,祸害,算计,什么都来了,我心里就痛得慌。他若是旁人,与我家半点干系全无,我倒好了,倒能冷冷静静照你说应付下来。可是他是爹爹弟弟啊,弟弟不应该对哥哥这样啊,难道不是吗?”

“小宝,别太嫉恶如仇,凡事沾上点情,就没那么容易算得清楚,因为情就是债啊。摊上这样亲戚,我们也只得认下了。”

“好啦好啦,大不了,下回他还敢来,我躲着不见他便罢,不过,我想他不敢再来了吧。嘿嘿……”

“就你机灵,你那法子还不知能不能见效呢,这可是活生生人,不比你拿在手里黄金白银这等死物有迹可寻好琢磨,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事也只能见招拆招来。

还有一事,我要来问你,今年村里人都眼红着咱家,听到了些许风声,虽然你早早停了外头鞋垫买卖,可多少还是漏了点出去。你又打算怎么办?

来路上,我可见着不少人家好端端水田学你伺弄下等田挖深了不少,有干脆不要种稻了,只管养鱼了。

我怎么都觉得不太妙!”

 悔不悔

“确实不太妙。若只是稻田养鱼倒也罢了,只是鱼收多收少问题。至少他们还晓得要种稻,好歹到了秋收能多一笔收入,甚至到了冬年,他们坐在各自家里就能像富贵人家一样吃上鲜鱼,这鱼啊,对小孩子最有益处,能叫他们一个个变聪明,细算起来,倒是一件能够改善他们生活好事情了。叫他们学去了,也没啥可惜。

可是,就怕他们见鱼利丰厚,弃稻而扎堆挖塘养鱼,到时候,问题会很多,比如用水问题,还有养鱼一多,病害就难免找上门来,这里头着实很有风险,何况养鱼人多了,鱼价必然要大跌下来,到时候就怕他们经不住多少损失了。”

冬云一听,顿时大惊失色起来,“小宝,你方才说他们见鱼利丰厚,会弃稻而扎堆挖塘养鱼,啊,小宝,这才是最为要紧事啊!

到时候,若官府追究起来,我们岂不是成了大罪人。要知道粮食才是朝廷赋税之中重中之重啊,若晓得是我们家带头引起大家弃稻养鱼,这罪名可不得了。”

“呃,这个,这事需要整个村都学我们才有可能发生吧。”喜宝听了冬云所说,眉心直打结,她开始以为冬云危言耸听,所以随口解释道来。

但她转眼一想,以吴整体农业水平,粮食产量低下,大多数人尚且挣扎在半饥半饿水平,如果种粮食人再少下去,必然会引发粮荒,到时候朝廷必然震怒,倒霉自然是她们这等平头百姓喽。

“唉……”喜宝有些泄气地跌坐在椅子上,“可是,纸早晚包不住火,就怕这消息越传越远,引来更多人效仿和嫉恨,咱家没势,又怎能兜得住。师父又不在,他若在,兴许会有法子。

喜宝不禁懊悔摇头起来,“唉,早知道,当初就在自家庄子里试了,可是没有去年那番耕种和营生,哪里来新庄子……唉,有鞋垫生意,也够了,是我太过急性了,没想着更稳当一点法子。”

“要想一夜暴富,白手起家,哪一个不跟着巨大风险,你也别给我悔不悔了,赶紧给我好好想一想怎么补救,也别老赖着你师父。他又不能包你一世。

别给我愉懒!起先你说给连枝山听那番话,不是在心里早想到会有这档子事了吗,不然,你为何偏要打消他养鱼念头,非要他去种两季稻子。”

“哼,我那是看在爹爹面子上,再说了,倘若他拿走二十两银子,不好好经营下来,又落空,最终不是还得来找爹爹掏钱吗?我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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