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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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低低的叹了口气,又写了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正写着,有人敲门,“曦云姑娘,睡了吗?”
我听出是秦顺儿的声音,便答:“还没呢。”
去开门,却看到胤禛也在门外,清冷的声音:“怎么就开门了?”
我纳闷,“我听是秦顺儿的声音才开门的啊。”
依旧清冷:“一个姑娘家,这么晚,也没点掂量,和秦顺儿才认识几天,就这么放心。”
我心里道:‘那是因为我知道秦顺儿是你的贴身太监’,却也没出口,只是撇撇嘴。
胤禛却顾自进门儿,秦顺儿跟在他后面,手里提了个食盒,拿出了一碗药道:“姑娘快把今儿个的药喝了吧,一会儿凉透了,药效就过了。”
然后收了我吃完的碗碟,我看着那碗中药,抬头就喝下了,虽然也蛮苦的,但还不若我平时喝的黑咖啡那样苦涩,胤禛瞥了我一眼,也没说话,抿着嘴往书桌边儿去了。
“字写的倒不错,有些颜体苍劲的意味,对女子来说也属不易了,只是……你怎么老是写些鬼画符?”
他指着我写的《水调歌头》里的几个字,我心想那才不是鬼画符,那是简体字,没见识就别瞎说,但是也不敢说出口,生怕惹雕塑生气赶我出去。
撅了一下嘴,便过去说:“四爷给我寻几本唐诗宋词吧,想是碰了脑袋,有些字儿记不得了,凭着记忆写的不对了,重新看了重新记过,以后就不会错了。”
他没吭声,也没拒绝,我想对于雕塑来说,这反应应当就是默许吧,想到他老是这样清冷的样子,定是从前被康熙说的考语‘喜怒无常’给伤着了,才老是一副面具脸。又不似八阿哥似的八面玲珑,便只好装雕塑了吧,想着就笑了。
刚扯起一个笑容就被他发现了,黑亮的眸子里透着不快:“笑甚?”
又是那句我不适应的‘笑甚’,更觉得搞笑,却怕说出来会彻底得罪这雕塑,便只好忍住了,摇摇头说:“没甚。”
他却好像被我逗笑了,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似是依旧不想被我看出来他在笑。
可是凭我对他的了解,若有若无的弧度放在别人脸上就是一个大大的微笑,在他这儿,只要雕塑的棱角发生一毫的变化,那便是很大的变化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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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椅子上又开口问我:“胸口可好些了?”
我答:“好些了。”
自从发现那铜钱不见了,我胸口便再没过揪痛的感觉。
“怎的喝药也像喝水一样容易,要不要点果子甜甜嘴儿?”
我蹙眉:“喝个中药还要点东西甜嘴儿?也不苦,怎么不是跟喝水一样了?”
他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起身,“以后晚上要拴好门再安置,别人来敲门断不许开门,掂量掂量自个儿,只有高若庸和秦顺儿来了才许隔着门说话,问清楚了才许开门。”
声音依旧清冷,话语间透着他一贯的谨慎和小气,还有些许霸道,我笑着应了。却在想记得他登基后的贴身太监叫高无庸,那这高若庸应当是那高无庸的兄弟吧,也做了太监,真可惜,也不知道家里还有没有兄弟了。
正想着,他又收回要迈出门槛的步子转身对我说:“就是胤祥来了,也不许轻易开门。”晕,连弟弟也防着吗?我苦笑,也只好应了请这雕塑赶紧出门去。
想起明日便要坐着马车赶许久的路才能到京城,心里头就恐慌的紧。
从前有过一次坐12个小时的火车去重庆的经历,老腰子还差点没有累断,如今要坐着这马车奔波不知道多少天才能到京城,妈呀,饶了我吧……
雕塑出门,屋里瞬间就暖和起来,他果然是个天然冷气机,夏天跟他在一起应当很舒服,想着突然觉得后背仿佛又闪现了他冰冷的眸子,渗的慌,赶紧紧了紧衣服,换了袍子,上床睡觉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心很感谢收藏的亲们~~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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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起来,正伸了懒腰在呼吸新鲜空气,我觉得自己穿越的唯一好处就是能够长寿了。
春竹就和秦顺儿过来了,秦顺儿手里提着食盒,春竹手里端着铜盆,上面搭着一条白色的帕子,“曦云姐姐,你这么早就起来啦,今儿个要赶路,你为何不多睡会儿养足了精神呢?”
我笑着应春竹:“姐姐睡饱啦,小竹儿放心,姐姐不会在路上耽搁你眯觉的。”
春竹嗔笑道:“曦云姐姐,你再逗我,我可不给你端水洗脸啦,让四爷和十三爷看看你刚睡醒的惺忪眼。”
我赶紧做求饶状,“好小竹儿,姐姐知道你对姐姐好。”
秦顺儿也在一旁笑道:“曦云姑娘真真好脾气,要换了奴才,定要挠小竹儿的痒,看她还厉害不厉害。”
春竹‘哼’了一声,“曦云姐姐当然比你好脾气啦。”
给我放下了食盒,秦顺儿就退出去,“曦云姑娘用过早膳就去前厅吧,两位爷都会在那边,等奴才们东西收拾妥当了,便启程回京了。”
我诧异:“那我的东西……?”
“四爷吩咐了奴才和小竹儿收拾,着姑娘用完早膳便去前厅听差。”
“哦~这样啊,那有劳你们了。”
“姑娘哪里的话,这是奴才的本分,奴才先退下了。”说着,秦顺儿提好食盒便出去了。
春竹等我洗过脸漱过口,问:“曦云姐姐要小竹儿帮着梳头吗?小竹儿会梳很多发式呢。”
我本想就请春竹帮着我梳了也省事,却突然想起来,春竹会的发式八成都是古代复杂的发式,在马车上坐着摇散了岂不是更麻烦,便说:“好小竹儿,等咱们到了京城,你再帮姐姐梳好不好?”
小竹儿甜甜的应了,“那曦云姐姐,我先端了水去了,你用过早膳快些去前厅吧,方才四爷就已经在用膳了,高管家本意早些叫姐姐起来去听差,四爷却说姐姐伤势仍未痊愈,让你多睡会儿呢。”
我笑着点头应了,那雕塑居然刚才就用早膳了,那我岂不是比主子还晚?
虽然很不想承认他是我的‘主子’,但人在屋檐下,我可不想被踢出去做乞丐,这里起码能吃好穿好,等胤禛做了皇帝搞不好还能让我好好将养。
赶紧扒拉两下饭菜,还是我喜欢的食物,虽然不是皮蛋瘦肉粥,却是口味清淡,不是很甜的食物,我觉得自己穿越来倒是一直都吃的很好,赶紧就朝前厅去了。
等我去到前厅,高若庸正在厅门口立着等我,“曦云姑娘,虽然爷体谅我们做下人的难处,可我们做下人的也得体谅爷的需要不是?以后还要尽心当差才不负爷的苦心。”
我赶紧应了,听里头胤禛的声音响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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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茶来。”
吐了舌头赶紧进去奉茶,去发现十三也在里头,正笑眯眯的看着我,我倒好茶端给胤禛,胤禛只垂着眼接过茶去抿,没有看我。
再倒了一杯端给胤祥,胤祥笑着说:“方才听见高若庸训斥你了,怎么没哭鼻子?”
我蹙眉:“十三爷真爱说笑,曦云哪有那样多的眼泪珠子,又不是林妹妹。”
胤祥接过我奉上的茶杯,“林妹妹又是谁?”
我突然想起来这会子还没有曹雪芹呢,哪来的林妹妹?
便偷偷吐了舌头,“林妹妹是个爱哭的女孩子。”
胤祥也抿了口茶道:“你可不是林妹妹?我就见了你两次,哪次你没有掉眼泪珠子?”
我回想,第一次在曹府门口见着他,发现四爷就是胤禛十三爷就是胤祥正激动着眼泪快要涌出来,第二次在湖边正在想家也是快要哭出来。
只好认了,“曦云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就这么两次全被十三爷碰上了。”
胤祥正喝着水噗嗤一声笑出来:“四哥,你听听,这小女子都会说‘时运不济,命途多舛’了。快赶上秀才了。”
拜托,我都大三了好不好,怎么着都是进士了,秀才算什么。再说,臭小子我明明比你大,什么小女子?
胤禛也带了笑意:“十三弟,没听过孔夫子曾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既然你面前是个‘小’女子,怕是难养了。”
胤祥听胤禛说的话,嘴角咧起了笑容,“四哥,我堂堂十三,才不怕呢,既然怕难养,你不如把曦云给了我吧,我不怕。”
胤禛喝着茶的动作突然停滞了一下,不管他怎样想,我才不乐意呢,我又不是东西,随便给来给去的。
“十三爷,既然曦云是个小女子,也总是人不是?怎么像个物件儿一样,随便就处置了?”
胤祥露出了好看的笑容,明眸皓齿的,说:“那曦云你说,你愿意跟谁。”
我瞟眼看了看胤禛,他已经放下了茶杯,正僵直着脊背端坐在椅子上,目光远远的看着门外,仿佛从来没有参与过我们的谈话。
看他的反映,我轻轻的叹口气,何苦这么辛苦的在弟弟跟前也要摆面具,但是也不好拂了胤祥的面子,便笑着说:“十三爷说的话不是跟四爷见外吗?曦云本就是跟着四爷和十三爷一起回京的,哪有分着跟谁不跟谁的说道呢?”
胤祥微微撅了嘴,漏出一丝不服的意味,胤禛的雕塑脸却缓和了不少,没有方才那么冰寒了。
突然高若庸进来说:“请四爷和十三爷的示下,奴才们物件都收拾归置妥当,是否即刻启程?”
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高若庸的出现,胤祥到嘴边的话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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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我松了口气,胤禛马上答着说:“即刻启程罢。再做一遍检查,万勿落下东西。另外,先前我和你十三爷寻的那俩小子,也给马骑着,简装回京。”
高若庸应了,便下去安排,我跟着胤禛胤祥出了曹府,前面有一堆男子爷们儿等着给他俩道别,倒也没见女眷。
正在纳闷,听为首的男子说:“此番四阿哥,十三阿哥离开江宁,本应着女眷们也来行礼道别,只是想着两位阿哥是奉了圣上的旨意微服办差,不好公示身份,便着女眷回避了。望两位阿哥勿怪。”
我猜想说话的人便是曹寅,春竹却在我身旁低低的惊叫了一声:“四爷和十三爷居然是皇阿哥!”
我笑着拍拍她的手,算是安抚了她一下。
“曹大人勿虑,本应如此,我等在府上叨扰数日,多有不便,还请曹大人多担待,皇阿玛很是担心曹大人的身体,望曹大人多注意将养。”
胤禛一向有礼用辞恰当,曹寅行礼道:“劳皇上费心,是微臣之过错,微臣定当奉旨将养,还望四阿哥替微臣转达。”
胤禛扶起他笑着说:“曹大人不必行礼,你是皇阿玛年轻时候的伴读,便是胤禛的长辈,如此,胤禛定会转达,现下便告辞了。”
胤祥也附和着说:“曹大人,告辞。”
他们二人就朝着车驾过来,我看到不远处的马队边,站立了不少侍从,秦顺儿正招呼我们上车,胤祥过来说:“四哥叫你到我们的车上收拾书去。”
我点头,给春竹递了个眼色,便跟着胤祥往前去了。
“昨儿个睡的可好?”胤祥问我。
我一惊,难道是他把我送回房的?
便点点头说:“睡好了,多谢十三爷送我回房”
胤祥摇头:“我是想,四哥还不准的,昨儿个我们下完棋,你就支着头靠在廊子边儿睡着了,正睡的香甜,四哥说怕是先前伤了胸口还不爽利,便抱了你送回房。”
说着便已经到了马车前,我听着胤祥说,心里突突的跳着,想着胤禛该是仍在后面和曹家的人说道。便跟在胤祥后边上了马车,却赫然发现雕塑正端坐在里面散发着冷气的功用。
但看到他的车里果然是有不少书的,该不是要寻着理书的由头整我吧?
狐疑着看看闭眼休息的雕塑,抿了下嘴,犹豫半晌仍是上了车。
阿哥们的马车应当比仆从的舒适许多,饶是这样,我仍然觉得头晕难忍。
胤禛递过来一个盘子,冷冷开口道:“这梅子太酸,你吃了,不要浪费。”
我想白他一眼,却突然记起来以前晕车的时候就吃点酸的就好了,赶忙接过来吃了,果然好些,抬眼看到胤祥正瞅着我笑,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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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我一路浑浑噩噩的,胤禛却没有派给我整书的活儿。
终于到了驿站,车子一停我就赶忙跳下车。却有些站不稳,看什么都是两层,要倒的瞬间,一只温度低下的手扶住我,我忙闭起眼睛调整呼吸,就要睁眼的时候,那手却松开了。
我再转头,看我身边的人是胤祥,还以为这小子扶了我,正要道谢,却见他却有些愁苦的说:“从前四哥从来都是等我下车了才会下车呢,今儿个却仿佛我没在那,你一下去,他也跟着利索的下车了,莫不是他先前叫我把梅子吃了我嫌酸不吃他生气了?”
我噗嗤一声笑了,胤祥看我笑了,也跟着明眸皓齿的笑了:“我逗你玩呢,看你痛苦的样子,没坐马车赶过这么久的路吧,都该忘了怎么笑了,不过……四哥真的还挺顾及你的。”
说完,他也跟着胤禛走的方向去了,我远远的看着胤禛的背影,原来是他扶了我一把,心底又是没来由的宁静。
进了驿站,正听见胤禛吩咐秦顺儿去备浴汤,看见我进来,蹙眉瞅了我一眼,他接着吩咐:“多备些浴汤,侍卫们爷不管,你们几个贴身服侍的,都给爷洗洗干净,别脏了爷的眼。”
秦顺儿应了,行礼退下去了,我撇嘴,我有那么脏的不堪吗?还不能入眼了?关心也没个好语气,怕是这样,后世的人才评价你刻薄小心眼吧,明明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和春竹儿去浴房里泡澡,“曦云姐姐,先前帮你检查胸口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一直想问你,你胸口的是什么?胎记吗?真好看,还是茉莉花形状的呢。”
我诧异,我哪里有胎记长在胸口?还是茉莉花形状的?
低头一看,是原来铜钱挂坠的地方,印着一朵孔雀蓝色的花朵形状的图案,原来是茉莉花……
为什么是茉莉花……
为什么这里会突然冒出来一个胎记?
从前没有的啊,我蹙着眉头回忆,想起穿越前赵琦说过的话——
‘不过你这铜钱上的铜锈的颜色也太好看了吧,感觉倒不像是铜锈的孔雀蓝色,倒像是能流动的似的,还像朵花的形状。’
还有胸口那灼烧的感觉,莫不是那铜钱上的孔雀蓝铜锈烙在了我的胸口上?
再看看腕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