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软饭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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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
上官无尘淡淡陈述事实。
是的,赵勾玉浑身都在举着牌子:你快问我你快问我你快问我。
赵勾玉叹了口气,“那么明显吗?”
上官无尘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那也就是说,从感情方面出发,不明显,但从事实方面出发,很明显。
赵勾玉无奈苦笑,“也没什么,还不确定,等确定了,在同你讲。”
既然上官无尘被封印在水晶棺里这么离奇的事情都可以发生,那么她投胎,也可以称之为借尸还魂,这样的事情,对与上官无尘,应该不太稀奇。
毕竟,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简直就像虚构的一样。
可是这样的虚构她确是从头看到尾的真实。
悲观叹气又有何用?停滞不前这种事死人都可以做,那还要活人做什么?人做什么都可以让别人代替,除了做人。
“我知道。”上官无尘挪了一下,坐到赵勾玉身边,“浮花与我讲过,有个神秘人留下一封信,上面记载着解除封印的方法。”
“神秘人?”赵勾玉蹙眉沉思。
“是。”上官无尘微微颌首,“他们都不曾见过那人,自找到我,那封信便在那里了。”
赵勾玉问道,“先帝既然动了心思,为何却把你锁在水晶棺里,还藏到皇后墓?”
既然怀疑,既然无法成全,为何不杀掉?
这话赵勾玉没敢说出来,但是上官无尘分析得到,他也不在意,对于已经发生的事实,他向来不会做无谓的忧伤。
“我也不知,她是想要杀我的,可也没有想要杀我。”
“她是何飞花?”
上官无尘低头沉吟,“是,也不是。”
赵勾玉没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请我出城,用知我身世的理由,无论如何,她既这么做了,便任何理由都没有了。”
上官无尘的语气带着不着边际的苦涩,赵勾玉抿了抿唇,“我明白…”
“不,你不明白。”上官无尘像是想到了什么,“我也不明白,我不明白你,更不明白我的父母,不明白何飞花,不明白皇帝,不明白韩江月,甚至不明白我自己。”
他的话没有说完:“我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她决定要杀我,却在最后一刻转为救我,我不明白既然开始,为什么又忽然停下,我不明白把一个人关在墓室里,睡在棺材里面,日复一日的经历着孤独和黑暗的无尽苦痛,为何不直接杀了。”
赵勾玉也不明白。
他们都不明白。
她说他们都不明白她,而她又何尝明白过他们。
她不明白韩江月,不明白上官无尘,也不明白自己。
可是她却在这个时候才看清这一点,但上官无尘却早就看清了。
所以他可以专心的做每一件事,他报仇的时候可以一心一意的报仇,利用对自己好的人也在所不惜。
他不再将报仇放在第一位的时候,他会将摆在第一位的人拖离报仇这件事的轨道,如果不冲突,他会继续报仇,如果冲突,那么他就放弃报仇。
人,贵在言而有信,一个说一不二的人,无论多坏,无论多卑鄙,也总不会太令人讨厌的。
“杀人哭坟,佛口蛇心。”
上官无尘以这八个字给何飞花做结论,赵勾玉除了赞同,无别的可说。
他说一针见血,太直白了,完全不给这个虚伪的世界留一点面子。
但是他为什么要留?棺材如果能睡得舒服,你为什么不进去睡?
“大人,人已经带到了。”
赵勾玉看了上官无尘一眼,起身想要下马车,可上官无尘已经先她一步飞身而出,“你留下,我让。”
赵勾玉无奈的望着那抹白影消失的方向,非常非常白,他的话很冷,非常非常冷,其实,她不是那个意思。
她是觉得他现在肯定心情不好,需要安静,才会想要出去见此人的。
这个别扭的家伙,不会又误会吧?
(修文抓虫,错别字已改)
53很紧很紧
大块头经过慕心荷的打理之后,竟有几分恣意风流的味道,她一抬头,满脸的美人痔,她一笑,满嘴的虎牙。
赵勾玉淡淡别开头不去看她,轻轻的敲击茶几桌面,“你今年多大了?”
大块头呆了,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赵勾玉,赵勾玉皱眉再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时间的确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比如思想,比如人性。
但是也有很多时间改变不了的东西,比如金钱,比如性。欲。
改变其实就是一种妥协,比如思想和人性可以向金钱和性。欲妥协。
赵勾玉现在对大块头妥协,因为她引以为傲的耐心全部打在了棉花上,非但达不到预期的效果,反而让自己身受重伤。
“啊,我叫裘紫衣。”
大块头晃晃悠悠的回过神来,总算停止了发呆。
不过她并未移开视线,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赵勾玉。
“喂,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裘紫衣忽然问道。
赵勾玉立刻看向她,裘紫衣双眼清澈,绝对不是在说谎,那么她必然是见过自己的,沉默了一会,赵勾玉沉吟道,“哦?紫衣来说一说,你究竟在何处见过我?”
裘紫衣傻笑了一下,左顾右盼。
这一段沉默持续了五分钟。
“啊,我想起来了。”裘紫衣大叫一声,引来了马车外的慕心荷。
“小玉,没事吧?”慕心荷掀开帘子,紧张的查探里面的情况。
赵勾玉摇了摇头,用下巴朝她比了比,“出去,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进来。”
慕心荷抿唇在那顿了一会,终是放了帘子离去。
赵勾玉回头瞅着裘紫衣,“想起来了?是哪里?”
裘紫衣用很茫然的眼神看着赵勾玉,“我…我又忘记了……那个人,她……好可怕啊!”
赵勾玉面无表情的别开头,她靠在枕头上闭眼假寐。
她不想再跟这个傻大个浪费时间,不管裘紫衣是真傻还是假傻,她总会有办法磨出实话来的。
“唉?你就这么睡了?我的那些姐妹们那?”
赵勾玉猛地睁开眼,冷冷的瞪着欲往前靠近的裘紫衣,一个白色的影子已经先她一步作出回答。
当然,上官无尘绝对不会和裘紫衣这样的人讲话,他只眼角冷冷一晒,嘴角轻轻一抿,棱角分明的寡凉线条,起到了立竿见影的作用。
“滚!”
裘紫衣这一次滚的,比放暗号的时候还要熟练。
仿佛练过千百次。
赵勾玉在被窝里单手支着头笑,她笑的痴痴的,手指绕着一截碎发,她觉得,这个裘紫衣很有意思,她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可以装多久。
到了这个时候才想起同伙儿来,她若不是聪明到了极点,那就是笨到了无可救药。
“你方才去做什么了?”
赵勾玉开始找旧账了,她睨着上官无尘,拖着身子朝前爬了爬,懒洋洋的窝进他还带着寒气的怀抱。
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赵勾玉闭起眼睛等待回答。
“公孙靖。”
公孙姑娘,公孙靖?
为什么总会觉得哪里似乎串起了一根线呢?赵勾玉睁开了眼,淡淡的望着眼前无限放大的白色锦缎。
“公孙梓珺的姐姐。”
原来是这里,难怪会觉得熟悉,早该猜到了,公孙梓珺,公孙靖,这世上姓公孙的,能有如此大本事与上官无尘和前朝国师攀上关系的,也只有极北之地的北公爵一家了。
“那又如何?听说‘神策公子’公孙梓珺可以预测未来和探知过去,这位公子,真有传言说的这么‘神’么?那他有没有算过,他公孙家接下来会不会安稳?”
赵勾玉不相信别人,恭维公孙梓珺的话谁说出来她都不会在意,除了上官无尘。
因为上官无尘是绝对不会无端夸奖一个根本没有实力的人的。
“他不是神。”上官无尘一字一顿道,“也不是人。”
公孙梓珺不是神,当然,也不是人。
这句话没什么了不起,可这句话从上官无尘嘴里说出来,那就是了不起。
你想想。
一个小跟班说,那人武功不错,你觉得没什么了不起,如果这句话换张三丰来说,你觉得呢?
“你见过他?”赵勾玉直起身子,与上官无尘面对面的坐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一公分。
上官无尘垂着眼皮,玄玉般的黑瞳一眨不眨的下视赵勾玉的双唇,他长而卷翘的睫毛上似乎开了一朵百合花,淡淡的留下一层阴影。
“没有。”
上官无尘只说了两个字。
他没有解释,没有说明为何他没见过公孙梓珺,却可以下这样的定论。
为什么呢?
因为上官无尘不屑解释,他认为赵勾玉不应该怀疑自己,如果赵勾玉都不相信自己,那解释还有何意义。
可惜,误会的产生就是因为个人的自以为是。
可惜,赵勾玉不明白他的骄傲,就如同他不理解她的怀疑。
“我看不是。”赵勾玉后撤身体,歪歪的靠在马车上,嘴角勾起邪气的弧度,那并不是在笑,因为她的眼里分明没有笑意。
像什么呢?像是外科医生手里,闪着寒光的手术刀。
像是阴暗的走廊中,看不清面目的人眼镜片后的一片白茫茫。
“无尘,你和我,我以及你,我们都是重生过的,事到如今,我不会止步,踏出的每一步都不会后悔,所以,我也早就不畏惧再一次毁灭的威胁。”
不先发制人,便就受制于人了。
其实赵勾玉一定要和上官无尘出来并不是单纯的为了两人有所进展,只不过在她想要行动的契机,刚好有了更好的理由和掩饰出现罢了。
其实两人之间总是在计较谁利用谁,谁对不起谁,实在太过幼稚。
一旦触及到了自己的利益,其实谁都可以利用谁,在那种情况下没有人是不可以利用的。
上官无尘忽然将赵勾玉推倒了,他一个字也没说,压上去狠狠的吻住她的唇,修长的手指熟练的挑开她松散系着的衣带。
不过转瞬的功夫,赵勾玉已经上身赤。裸。
上官无尘使劲的索取着那抹淡的几乎没有味道的涩味儿,赵勾玉忍着痛,手中紧紧攥着身下的毯子,雪白的毯子被抓出了一个又一个褶皱的花朵。
很久,也许是血腥味让上官无尘觉得恶心了,他终于停止了这场激烈而蛮横的,吻。
赵勾玉急促的喘息,她闭了闭眼,抬手蹭过嘴角,抹去血迹,呼了一口气,拉住胸前的衣衫。
江湖路,不归路。
上官无尘的江湖,赵勾玉的朝廷。
每一条路都极为难走,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蜀道比起他们接下来的路,简直不值一提。
事实就如赵勾玉的血一样新鲜的存在,那些情与义,那些缠绵和深情,那些心意相通,全部都湮没在了方才一场恨不得你死我活的长吻里。
赵勾玉不知道上官无尘是怎么想的,她做这些不过是为了他们俩罢了,若不是有他,她其实没必要把事情搞得那么复杂。
不管上官无尘最后会如何选择,赵勾玉固执的选择相信,即便她负了天下人,而那个她唯一不负的人,也绝不会负了她。
“睡觉。”
上官无尘和赵勾玉并肩躺下,他仰躺了一会,在蜡烛熄灭之后,忽然侧过身去,抱紧了身边的人。
很紧很紧。
作者有话要说:你打过仗吗
你邻过兵吗
你杀过几个日寇啊
54天生一对
碧云天,黄花地,高温高压催化剂。
赵勾玉与上官无尘终于在离京第三天之后到达了目的地,这个地方叫做:临安。
临安城离京城很近,这里住着一位老王爷,她是今上最赏识的一位妹妹……睿王龙耀。
终于到了啊,赵勾玉下了马车,背手望着高墙上临安城三个铁画银钩的大字,她并没有自己料想当中对这座城的愤愤不平或者憎恶讨厌,反而流露出了一种淡然和从容。
她嘴角带笑,不留痕迹的蔑视着这一切。
“哇,这里居然有许愿池!”
不用问都知道是裘紫衣,这个人每天都很开心,她好像没有烦恼,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傻人有傻福?赵勾玉摸着下巴,她思考的同时已经被裘紫衣拉了过去。【 ﹕。qisuu。】
“你有铜板吧?给我两个!”
裘紫衣满眼期待的看着赵勾玉,赵勾玉冲她温柔的笑了一下,一只手抬起,两枚铜板立刻到了她的掌心。
要两个就给两个,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转过头,赵勾玉看到上官无尘冷冷的站在不远处瞪着这边,她了解了。
裘紫衣可不会管那么多,她将硬币丢进水池里,然后立刻闭上眼睛许了个愿。
睁开眼睛时,裘紫衣见赵勾玉正满脸写着“太幼稚”三个字准备离开,情急之下,裘紫衣一把抱住了她的腰,“你不要走啊,你也扔啊。”
我草。
赵勾玉只嘎巴了一下嘴,毕竟是脏话,她说不出口啊。
我说您能不能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上官无尘从不远处走过来,瞥了裘紫衣一眼,越过纠缠的二人,带着一股子杀气。
裘紫衣浑身一震,立刻松开了赵勾玉。赵勾玉脖子被勒的难受,咳了两声,抬眼的时候就看到上官无尘将一枚铜板丢进宽一米的长方形水池中,然后还煞有介事的闭上眼睛顿了两秒,这才睁开眼面无表情的望向她。
赵勾玉握了握拳,面色不善的走到许愿池边。
“这里也有许愿池,真是想不到。”赵勾玉笑着说,她掉头对裘紫衣勾了勾手,“紫衣,你告诉我,这些东西都是谁教你的?”
“谁?”裘紫衣愣愣的立在原地,硕大的块头摆出一副七八岁儿童的天真模样,简直是人见人落泪,鬼见鬼瞌睡。
赵勾玉收回视线,将手里剩下的一枚硬币扔进水里,她的耐心越来越少了。
“哎,你不是不扔吗?怎么又扔了?”
裘紫衣扎起了毛,窜到赵勾玉身边神色严肃的问道,口气极其认真。
赵勾玉抬手,想要抚平猫毛,可惜对方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由于裘紫衣刚才奔跑的速度太快,所以在到了水池边时没能停稳,她只顾着责问赵勾玉,却忘记了保持平衡。
所以,裘紫衣整个人掉进了方池子。
说过了,池子是宽一米的正方形,裘紫衣身高最少一米八,她的三围也全部在一百三十上下,也就是说,那个池子,装不下她。
她,被卡住了。
赵勾玉挠着下巴,哭笑不得的直摇头,想不到啊,这个许愿池,还挺灵的。
她方才很清楚的听到了,在她走过来丢硬币之前,上官无尘用很轻的声音许下的愿……
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