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软饭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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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蒙中,墓室中夜明珠的光晕似乎黄了许多,蜜蜜的一层,像是故意配合水晶棺中的辗转缠绵一般,绝美的女子与风华绝代的男子纠缠在一起的画面,在这种场面和颜色搭配下竟美的梦幻起来,就像是画儿一样,叫人不敢相信它的真实。
不知又是第几番的巫山**,身下之人被动承欢,赵勾玉怀疑自己是不是赵太师上身了,竟然对人家做出了这等……咳,这等不知廉耻之事,思索一下又是女尊时代,不由得转眸直视男子。
“你……你叫什么?”想了半天,赵勾玉还是决定先问一下人家的名字和具体家庭状况,毕竟,人家也不一定就愿意……就愿意和她在一起的……
以他的容貌,不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后宫第一人,也算是要天上星月上白,也会有人极尽所能为他拿到的人物……这样优秀的他,会愿意委身与她吗?
不过想来也没关系,赵勾玉是个天生乐观的女人,不愿意委身与她,她就委身与他嘛,反正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没有那种女尊男卑的观念,只要他想,便是嫁给他又有什么不行的?想着想着,赵勾玉嘴角忍不住牵出幸福的笑意。
男子看着似乎呆了一下,半晌才用迟疑不定的速度回答道,“上官无尘。”
上官无尘。
这四个字自此印进了赵勾玉的心里,尘,那玉佩上的尘字原来就是他的名字,赵勾玉温温一笑,并不犹豫的对他说,“你唤我小玉啊,我们如今已经……行过夫妻之实了,我……”她思考着,到底要怎么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在她正在思考的时候,上官无尘却已作出了自己的回答,他已起身,不知何时已穿妥衣裤,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规整淡漠的立在了水晶棺之外。
而那神秘消失的四个黑衣人,也在这时骤然出现,赵勾玉不着半缕躺在水晶棺里,通过透明的玻璃看向那淡定漠然的五人,边拉过布匹盖着身体的同时,边怒气横生。
她不是玛丽苏,也不是为了爱就昏了头脑的女人,如今上官无尘这种态度以及那四个黑衣人这般肆无忌惮的打量和不加掩饰的鄙夷,让她很不满,十分的不满!
像是察觉到了赵勾玉的不满,最先和她说话的那名黑衣男子沧笙站了一步出来,“这位姑娘既已和公子行周公之礼,便是妄命城的恩人,此后姑娘若有所需,妄命城倾城一战也必园姑娘所想!”
这话说得太满了,以至于赵勾玉忍不住冷笑一声,她左右看了看那两名沉默不语看着地面的女子,又看了看目光闪烁不太淡定的两名男子,突然声色顿开,风流潇洒的披着外衫站了起来,本就清俊秀雅的面容在这种邪气的笑容伴随下更加魅惑,就连向来稳重的沧笙也忍不住呆了。
“听着,不管你嘴里说的妄命城是个什么东西,和你公子办事儿是我心甘情愿,我并无损失,所以不需要你们施舍……”思及此,赵勾玉忽然皱了一下眉,故意不去看那白衣男子,直直的看着沧笙,话锋一转,“不过也好,若你们非要表示一下的话我也没有意见,却之不恭。”
为了活命,面子就不保了,这年头谁都可以辜负就是不能对不起自己,赵勾玉深刻理解这一点。
“哦?不知姑娘想要什么报酬?”另一个男子扬声开口,颇有些瞧不起的斜睨着赵勾玉。
赵勾玉弯身整了整衣衫,踏出水晶棺,温润如玉的立于原地,扯开嘴角大大微笑,“我姨母婆婆家的猪下了九个小猪崽。”
那人一愣,“你姨母婆婆家的猪下了猪崽和你要什么报酬有什么关系?”
“是啊。”赵勾玉坦然道,“所以,我要什么报酬,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语毕,众人皆是沉默,赵勾玉谁都看,偏偏就不去看那抹冰冷目光的来源,她仍旧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以二奶的生活准则鞭策着自己,然后像立了贞节牌坊般寡欲言谈,即使再痛,即使再不甘,即使再不舍,即使再无能为力,她也会皮笑肉不笑的接受下面即将到来的一切。
一切的悲欢,和离合。
“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算起来,这件事有损失的是我们公子……”
那另一个黑衣男子大言不惭的开始喋喋不休,赵勾玉始终微笑的沉默倾听,俨然一副好好小姐的模样,等到那男子说完,她才略一颌首,含笑看着别的方向,不看任何人,淡定自若的道,“如果一条狗和你擦肩而过,如果它有急事就不会看你一眼,但如果它没事就会看你,假如你的眼神再友好些,它就会围着你的脚转一转,这种礼节,是人和人之间比较欠缺的。”
言罢若有所指的快速扫了一眼那黑衣男子,意思再明显不过。
那男子气煞,挥剑就要刺向赵勾玉,却在下一秒胳膊一软,剑应声倒地,哎呀一声,他的人也单膝跪在了地上。
赵勾玉愣了愣,接着随其他人一起用不解的目光看向一直沉默的上官无尘。
上官无尘垂着黑睫,并未回应谁的注视,只不过淡漠凉薄的将手指在衣角上蹭了一蹭,沉声道,“若是再有一次这般作为,我就让你再也无法拿剑,剑,不是让你这样来侮辱的。”
赵勾玉张大嘴,显然不能接受这个原因,她脑海中似乎闪出一个爱穿白衣的冰块,貌似和这个人的脾性十分相配,那便是……西门吹雪。
不过也是巧,西门吹雪是剑神,而这上官无尘也是剑神。
这一点,是在出了古墓之后赵勾玉从沧笙那里得知的。
他们这是要去哪里?
太师府。
为什么?
送赵勾玉。
赵勾玉为何要去太师府?她才刚刚逃出来,难道还要回去送死?当然不是,她又不是傻子。只因那位妄命城主似乎无所不能一般,素手一挥间便轻巧答应帮她寻找蓝凤,并由沧笙处得到承诺,等他们到太师府时,必将一切都处理完毕。
自此,赵勾玉才发现自己的身份不知何时已经曝光,而原本那个欲加害于她的那个黑衣男子“踏歌”似乎是唯一不知道她身份的,他以一种国之将亡的神色凝视了她很久很久。
赵勾玉淡定的很,目不斜视的直走朝前,她知道上官无尘是前朝剑神,她知道上官无尘由于势力太大而被朝廷想方设法的围剿,最后被暗算,由当时的国师何飞花锁死与宫中神殿,后何飞花不久便猝死,她的女儿何千攻继任国师之位,一直到现在。
不是赵勾玉武侠小说看多了,她很郑重的表示,她已经实实在在的可以确认一件事,那就是上官无尘,是回来报仇的。
母债女还,她有些开始期待回到太师府后,是否要去见一见这位传说中的何千攻何国师,对了,还有那位陷害她和蓝凤王君偷情的赵太师前任最爱,蓝凰公子。
最重要的是,女帝和那宁王,都是她需要深思熟虑小心对待的人物,赵勾玉忽然不想回太师府了,只要想想她都觉得累心累神,不过,没人会关心她这个小人物的想法,上官无尘这里,容不得你说一个不字。
所以她只能一脸不情愿的坐上妄命城的马车,颠颠的奔赴这一辈子的临时住所。
为什么是临时住所?因为那个小盒才是你永远的家啊!
06帽王龙宁
清晨,赵勾玉在一顶轿子里醒来,她丝毫没有感到恐慌和紧张,反而十分淡定的闭眼接着假寐,而轿子的颠簸也在一小会儿之后停了下来。
随之睁开眼睛,赵勾玉忽然笑了,本来清秀的眉眼都艳丽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轿外也不太平。
太师府门口早早的就站着几个人,被众人簇拥着的是一名红衣女子,并非纯粹的大红,而是那种深邃的暗红,腰间盘玉带,撇巾设计,庄重又不失特别,若是忽视掉那张脸上的不耐和太过苍白的脸色,倒也是一位俏丽的女子。
这不是别人,这就是传说中的宁王,被赵太师带了“绿帽子”的龙宁。
这个人是谁?这个疑问显然只有透过帘子偷看的赵勾玉才不知道,四名黑衣人却已然放下了轿子,轿子应声落地,赵勾玉攥着轿帘的手紧了紧。
赵勾玉察觉到自轿子落地而开始的沉默,她凝神想了想,沉下心去,深呼吸一口,缓缓掀开轿帘。
“到了么?”
先见其轿,再闻其声,最后总算是露脸了,还是露了一下下巴,赵勾玉隔着帘子看向最中央那名白脸女子,空有其表,一看就知道是纵欲过度导致的后果,赵勾玉心里冷哼一声,面上依旧平静,她将所有人都看了看,在瞧见女子身后的两名绝色男子后,心里更加平稳了。
于是,她很开心的掀开了帘子,本来龙宁已经很不耐烦了,如今见赵勾玉居然还摆架子,正要上前表示震惊表示不满时,就看见后者已经很淡定的抬手阻止了轿前黑衣男子的言语,自顾自的抢先一步下轿了。
那么我们来看一下这个华丽丽的镜头,方才是先露了小半张脸,这下再露整张,赵勾玉幽幽地用眼神秒杀了口耐的龙宁,不过话说回来,龙宁也是真威武,看见这么一张脸,都能够瞪大双眼摆出见鬼的表情,而她身后的两名男子的表情很值得回味,十分复杂啊。
那么大家在脑中各种修辞手法自补一下,我们继续来看,赵勾玉下了轿,正主都出来了,没道理龙宁还不说自己的目的,所以,龙宁蹙眉缓步朝她走过去。
龙冠发带,不可否认这个女人长得很是好看,赵勾玉一直含笑,瞧着龙宁愈来愈进,恭恭敬敬的弯身行礼,唤道,“罪臣见过王爷。”
虽说赵勾玉表现得无懈可击,她凭着这女子的装束跟沧笙等人的态度猜测她就是传说中的宁王,不过她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的,她不知道自己的礼节是否正确,更加不知道自己猜得对不对,只是本着一个腹黑应该有的样子去做而已,显然,龙宁同学很受用,昂起头眯眼摆手,哑着嗓子喊了句“免礼”。
该进入正题了,赵勾玉无视龙宁左手边惊讶表情已经凝固很久的男子,淡然微笑立在原地,虽身穿囚服,却依旧风度翩翩。
在赵勾玉原本所乘坐的轿子后方,还有一顶轿子,不用怀疑,必然是上官无尘的了。赵勾玉如今就看着那个方向,心想着:这厮该不会到门口了反悔不管自己吧?
腹诽之间,赵勾玉耳中忽然闪过一个清冷的声音:我从不为女人出手。
瞬间,本来淡定的赵勾玉脸色刷的一下子沉下来,她目光闪烁的看向对面满脸狐疑的宁王,心已经跳的不能再快了,她现在可是狼入虎口,且不说那厮如何传音入耳,单凭他那句话,她就没办法再假装平静了,人命关天啊!
“你若真要我出手的话。”那个声音再一次响起,赵勾玉虎躯一震,打起了精神静心等待,眼神似有若无的飘向那顶没有任何动作的轿子,果不其然,上官无尘接下来说道,“你就要跟我一生一世。”
先不说这个“跟”是“跟着”的意思还是“和”的意思,赵勾玉在这一件事情是完全不可能拒绝的,因为她没有拒绝的余地,拒绝就是死,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闷骚男会来这一手,赵勾玉抿唇,神情说不出的悲戚。
“赵太师?”龙宁上下看了赵勾玉一眼,“你没事吧?”
赵勾玉回神,笑了笑,“没事。”没小事,全是大事。
“……”虽然不信,但是龙宁显然早就没了耐心了,这时已经直接步入主题,“本王在此等你已久,本王这次来,是来向你赔个不是。”
“赔不是?”赵勾玉眉梢挑了起来,看不出意思的古怪望着龙宁。
龙宁蹙眉点头。
“不必,王爷真是折杀卑职了。”赵勾玉低头,垂目,半弯腰,用圆滑献媚的声音说道。
龙宁果然神色恢复正常,颇有些鄙夷的瞥了赵勾玉一眼,“本王失察,刚刚才发现赵太师饮酒中含着春。药,竟是那小贱人所为,想来赵太师满门忠烈,又是赵家独苗,定不会做这等伤风败俗欺君罔上的事情,这一次是本王的错,赵太师你莫要怨恨本王才是。”
龙宁边说边往前走,越过赵勾玉,直直的朝着她自己的轿子走过去,赵勾玉连动都没动一下,一直低头看着地面,听着龙宁口不对心的道歉,也只是淡淡一笑,提高声音更加讨好的说,“哪里哪里,王爷就是杀了卑职卑职都无怨无悔,何况是区区几天大牢,卑职倒是应该感谢王爷您明察秋毫才是。”
“那最好,你跪安吧。”
远处传来龙宁懒懒的声音,赵勾玉躬身一直到身后脚步声再也没有才直起来,不顾腰间盘突出,赵勾玉拧眉望向上官无尘的轿子。
似乎感觉到了一样,上官无尘的轿帘也在这一刻掀开,他缓缓步出,淡然平静的立在轿前空茫茫的地面上,身影无限悲凉孤寂。
本有些怒气的赵勾玉一下子泄了气,面色缓和了下来。
见此,上官无尘也不点破,信步留香的朝前走了几步便停下,他听着身边黑衣女子对他汇报着这些年来的情况,他虽然沉睡多年,但意识一直是清醒的,这就是高明之处,让你清醒着感觉漫漫无际的孤独和黑暗。
没有什么再比这让人痛苦和仇恨。
即便如此深恨,上官无尘却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他俭装施礼,谈笑自若,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赵勾玉远远就看见他朝着自己走过来,这样的一个男子,白衣磊落,茕然独立,他此刻嘴角的笑容如春日最和煦的暖阳,他此刻眼中的温柔神色如夏日里最凉爽的轻风,可是,他的眉角难以掩盖的愁思却是谁也无法抹平的。
是啊,步步惊心的黑暗人生,一步一惊心的漫长等待和筹划,令人难舍。
思及此,赵勾玉看着已经走到了面前的上官无尘,忍不住回以一个安抚的笑容,这让上官无尘愣了一下,然后古怪的看着赵勾玉,赵勾玉无语的立在原地,满脸黑线,表示自己对他不懂自己的意思鸭梨很大。
“我需在你府上住几日。”斟酌用词,上官无尘十分缓慢的说完这句话,他几乎是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和判断之后才说出口。
这个认知让赵勾玉很不满,皱眉望着他,“你随便住,即便不走也没有关系,但是你以后不要在跟我说话时思考这么半天,我嫌命短,不想浪费时间。”
言罢,赵勾玉转身头也不回的就进了太师府,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就知道到底哪一个才是自己的房间,反正就是不允许自己在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