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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终有一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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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求是接到电话时正忙得不可开交。
  “钟有初!真是稀奇,你会打电话给我。”
  “你最近好吗?”
  “不错。也许这样说很缺德,但百家信受到了重创,求是科技的订单突然一下子多到忙不完。我们之前已经做好融资准备,可以说是顺风顺水。”
  钟有初直接切入正题:“听说你最近常常打电话给利永贞。”
  何蓉捧了一摞文件夹正要进来办公室,楚求是对她挥了挥手,示意她稍等。何蓉仍吃力将文件夹打开,示意只是签名而已。
  “是,我最近常常打给她。”楚求是翻了翻,见是紧急事务,赶紧一一签完字让何蓉离开,“怎么?她不是会打小报告的人哪。
  钟有初的声音从电话那边清清楚楚地传过来。
  “订单多,应酬多,所以最近常常喝醉吧?宿醉后特别想见她,想听她的声音,是不是?”
  何蓉开门时不小心将文件洒了一地,赶紧蹲下去收拾。
  “别以为又能说中我的心事,没有这么浪漫。”楚求是无可奈何道,“利永贞的母亲不知道从哪拿到了我的电话号码,说觉得我人不错,而永贞还是单身,暗示我和她继续发展。况且永贞是难得活泼而理智的女孩子。每次和她说话犹如醍醐灌顶,心神洞明——确实很醒酒。其实我在骗谁呢?如果不是还对她念念不忘,何必死乞白赖地和她联系?何必每次绞尽脑汁想道难题让她不能拒绝自己的电话?何蓉!你的文件捡完了没有!你先出去!把门带上!”
  “楚求是,一开始你要我给你介绍女朋友,我想介绍的并不是利永贞。谁知道你是已经看中了她,来托我搭桥。”
  “是么?你想介绍的是谁?”
  “现在说也没有意思。那时候我就说过永贞聪颖开朗,确实人见人爱。但她和你不适合。原因很简单。我们两个估计都从她那里听说了不少姓封的事迹。可你知不知道,封雅颂是她的芳邻?”
  楚求是沉默了。
  “做生意死缠烂打最没劲。我看做人也是这样。以后我不会再给她打电话。”
  “好。”钟有初正要挂电话,楚求是道:“现在聊聊你吧。百家信倒了,你怎么打算?”
  “暂时还在放假。”
  “这几年来闻先生一直在欧洲工作。”楚求是说了一个风投公司的名字,“你听说过没有?他们决定在格陵开拓业务,任命了第一届执行董事。他要回来了。”
  十一月六日。
  他将车停在堤边,下来看风景。
  云泽之所以叫做云泽,是因为这座城建在数百个大大小小的湖上,水天一色,无边无际,浪漫到了极致。因为气候,温度和湿度的恰到好处,黄昏,夕阳,晚霞,湖面的色调在初秋时达到最和谐的状态,现在堤上仍有三三两两的摄影爱好者,架起了照相机,企图将这美景记录一二。
  她总说这种人是最傻的,带一双眼睛就够了,还用这些三脚架干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来云泽,第一次看到她曾描述过的黄昏。天地间一片温暖的金黄带着绯红。他突然明白为什么在她口中这美景会令人安心。
  当你看见窗下的台灯亮起,便永远知道有个人在等你回来。当你看到云泽的黄昏,便永远知道有座城在等你回来。
  他远远地看着她骑着脚踏车沿着堤岸一路过来。她挽着头发,穿得很随便,穿着灰色的套衫,灰色的运动裤,车筐里一堆五颜六色的塑料袋和报纸。
  她突然左脚撑地停下,从那堆塑料袋里翻出手机,看了看,一边发短信一边抓着脖子。
  “钟有初。”

  你有一条新信息(下)

  云泽稀土私有化一案引起了闻柏桢所代表银行的注意。在各大银行纷纷收紧借贷的同时,他们却很有兴趣注入一笔资金来获取利益。因此,闻柏桢亲身到云泽与缪盛夏洽谈。恰巧这一天又是叶月宾的忌日。他先去灵前聊作祭奠,没想到回来的路上与钟有初不期而遇。
  他喊她的名字,永远都摆脱不了严厉的口吻,自来的一种老师威仪,要让学生感到心虚,知道自己再刁钻蛮横,一道紧箍咒就会翻不动筋斗云。
  前轮歪了一下,但她还是停在了这个穿手工杰尼亚西服的男人面前。
  “闻先生?”
  中国语言博大精深,先生二字含义无穷。她原本已经要冲口问出“你怎么在这里”,但始终忍住。闻柏桢与四年前不同的不仅仅是一副眼镜,还有镜片后的目光。他以挑剔的目光扫过她不环保的塑料袋,泛油光的鼻翼,过长的指甲,随便的穿着,邋遢的运动鞋。
  什么都不说就已经是千言万语。什么都不做就已经隔着千山万壑。
  “你就这副模样去见你母亲。”
  钟有初愕然:“那花束,是你?”
  闻柏桢微微颔首:“看来我们两个错过了。又在这里遇到。”
  云泽的风俗,自杀者的忌日不可拜。但他们两个都是百无禁忌,前后脚去拜祭。
  钟有初只能干巴巴说一句:“有心。”
  “先生先到,也是应该。”
  局面一时微妙。未曾说过珍重的告别,哪来重逢时的安好?千头万绪,都只能闭口不提。
  一辆摩托车呼啸而过,上面载着一家三口,被父母夹在中间的小孩子牵着一只喜羊羊造型的气球。气球脱手,向上飞去。钟有初凝视着它,直到它变作晚霞上的一颗痣。她揉了揉发酸发痛的眼睛,多少客套话此时想起也已经没有意义。
  “你的脖子。”闻柏桢突然道,“没有以前直。”
  他不在,她养成了低头走路的坏习惯。
  钟有初转过不太直的脖子,用不太正的一对眼睛望着闻柏桢。
  他知自己面庞清爽,衣装整洁,举止得体,三围,血压,血脂,血糖,心率都与四年前无异,但鬓发已悄然染白。
  他们都已不在盛年,多少意气也都灰飞烟灭。
  “你眼角的笑纹变深了。”她说,多少带点客套的意味,“看来这几年过得挺顺心。”
  闻言他眼底闪过一丝嘲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钟有初最怕他以这种表情来暗示自己错得无以复加:“环游世界不开心么。”
  闻柏桢冷冷道:“难得你还记得我四年前说过的话。环游世界八十八天足够了。”
  钟有初想起来楚求是确实说过闻柏桢在风投银行工作:“来云泽是公事?”
  “是。”
  “那,再见。”
  “好。八点钟,这里见。”
  陪席的各位官员十分亲切。缪盛夏难得有新一代实业家的风范,笑称自己是城乡结合部的企业家第二代,处于农转非阶段。最令闻柏桢头疼的应酬并没有劝酒,说是刚刚戒掉,大家也请随意。席间聊起格陵证券近期指数,因为私有化引起的股市震荡此起彼伏,凡是和化工沾点边的股票都在涨,小股东欢天喜地,云泽稀土融资势在必行。整个格陵没有实力的银行自不必说,有实力的银行却碍于格陵有色的态度尚未明朗而持续观望。长此下去,证监会一定会出面干预。
  “云泽稀土私有化并不仅仅为了金钱利益。”虽然和闻柏桢只是第一次见面,缪盛夏却对他甚有好感,华人能在北欧的老牌银行中升至他如今的地位,实属不易。
  人才流失一直是中小型城市发展滞后的原因之一。具有单一性经济特点的城市,如云泽,更容易因为人才外流而经济衰退。从现阶段考虑,引进资金和人才等于将自己的发展交到别人手中,缺乏长期眼光。为了摆脱格陵对云泽的经济控制,推行云泽稀土私有化,形成独立工业链条是第一步。
  “云泽稀土从科教,文化,娱乐各方面入手,为本地人提供良好学习,工作,生活环境,但大部分的年青人仍然优先到外地去寻求更好发展。私有化必须一击即中。”缪盛夏一番推心置腹,也间接表明了自己不会与外资合作的立场。
  “你有六十三亿资金缺口。除了我们,再没有银行可以提供。”闻柏桢道,“即使采用高息民间借贷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集中到这样一大笔资金。”
  “或者我也可以在一个月后的股东大会上拿到格陵有色那一票。”
  在第一股东缪氏和第二股东格陵重工联手推动私有化的前提下,第三大股东格陵有色的意见就变得格外重要。
  “很难。”
  缪盛夏大笑,充满草莽气息:“我有糖衣炮弹,所向披靡。”
  宴毕缪盛夏问闻柏桢要不要继续:“我戒了酒,可是没戒女色。”
  “我没有兴趣。”
  缪盛夏一挑眉毛,想到自己邀请闻柏桢携眷赴宴,而他却是孤身前来,此时就有了另外一番解释:“那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我也正好去开开眼界。”
  闻柏桢不禁心底叹息,他小小年纪就已经在生意场中打滚,酒色财气无一不精,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今天的招待已经非常好。我约了人,先走一步。”
  钟有初吃完饭正在客厅里看一部关于棕熊的纪录片,吸引她的却是棕熊的食物鲑鱼。太平洋鲑鱼与大西洋鲑鱼不同,洄游产卵后会莫名其妙死亡。专家分析是因为环境太恶劣,所以宁可牺牲自己成为食物链中的一环,为下一代提供滋养。
  钟汝意从楼上下来,钟有初立刻换台:“爸,你要看电视么?我出去一下。”
  他默默闪入厨房。闻柏桢的电话打来:“钟有初。我是闻柏桢。我们约了八点见面。”
  “我知道。”这么有诚意的邀约,没道理不去。
  “我只是想说,我在你家门口。”
  之前闻柏桢只在明信片上见过钟家的小楼,今天还是第一次实地见到。挂了电话不到两分钟,钟有初推开院门,朝他走来。
  “闻先生。”
  他颔首。她穿着咖啡色的针织衫,身上有股沐浴露的香味,干净的头发上插着一根圆头簪子。
  走到路灯下,她又回望了一眼,钟汝意的身影在窗边一闪而过。
  “你父亲还是不和你说话?”
  “他有他的寄托。”钟有初道,“每天和网友交流。”
  闻柏桢迈开步子。
  “随便走走吧。”
  “嗯。”
  钟有初走在他斜后方,视线所及之处,正好可以看见他肩头的一弯月亮。
  四年前的今天,他也如是说——随便走走,就当散散步——轻松的开头引出了沉重的话题,最终爆发了最激烈的一次争吵,将所有的丑恶都撕开来讲。
  “我在马德里遇到蔡娓娓。她嫁了当地人,生了三个小孩,她丈夫开一家画室,过得很惬意。我在马德里呆了三天,真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那很好。”
  四年前的开场白是什么?丁时英要到总部培训,而她要暂替丁时英的位置,相应薪水也会调整。百家信业绩蒸蒸日上,未来一片美好。
  “你是云泽人,应该也在关注云泽稀土私有化一案。今天见过之后,我发觉缪盛夏是很有魄力的实干家,但思想未免太超前。我不怀疑在他的运作下私有化最终会成功。但是要知道《证券及期货条例》已经刊宪生效,虚假、□交易,操控股价等都被纳为刑事罪,失去了格陵有色的支持,擦边球不好打。”
  “是吗?”
  四年前的转折是什么?
  杭相宜刚刚高调跳槽,前阎姓经纪人就因为涉嫌桃色交易被曝光。一时间娱乐圈里人人自危,全部都和她划清界限。每天都有新的爆料和真相登出,就连已经因为破坏金融管理秩序罪而收监的司徒诚也被牵扯进来。阎经纪言之凿凿地表示,经她手与司徒诚有不道德□易的女星高达二十三名,其中包括一名炙手可热的少女明星。
  最荒诞的是杭相宜的富豪男友恰到好处地跳出来,证明交往前杭相宜还是完璧之身。
  反正不是她就是钟晴。媒体很想把已经息影的钟晴挖出来,用尽了各种影射手法,她都没有露面,等于间接承认自己并不清白。
  新闻一出来,闻柏桢又去探监。
  “你上次来看我,是因为法院执达吏收走了你母亲心爱的古董车。隔了四年再来看我,竟是问我这种问题。”司徒诚冷笑,“我是你父亲。多少也该问问我身体如何,过得好不好?客套话也没一句。”
  “你住着单人狱房,条件堪比五星级酒店,还有营养师配送一日三餐。除了自由,你什么都有。”闻柏桢冷笑,“我问你什么问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肯坐在这里和你说话。”
  “啊。我记得。我记得那天。十月七号,钟晴的十八岁生日。阎经纪介绍我们认识。”司徒诚敲着桌面,慢悠悠地回忆,“她男朋友爽约,所以情绪很不好。其实手段老套得很,她倒是容易上钩。我的记忆力还不算差么!柏桢,你提醒了我,也许我可以写一本自传……”
  “别说了!”闻柏桢霍然起身,司徒诚从未见过自己的儿子如此失态,面容扭曲可怕,“你侵犯了她,还逼死了她的母亲!”
  司徒诚重重地哼了一声,眼中凶光掠过:“真是灾星!就是那个姓叶的女人阴魂不散,害得我一时疏忽,中了张鲲生的圈套!否则我怎么可能在这里!”
  “事到如今,你还认为自己没有错!你知不知道云泽人都是过农历生日?钟晴的生日是农历十月七号,公历十一月十八号!入行后因为她喜欢天秤座多于天蝎座,所以将错就错没有改!你侵犯她那一天她还不满十八岁!她若是告你,胜算很大!”
  司徒诚啪啪鼓起掌:“真不愧是我的儿子。你看我们的性格多像,够清高,够狠毒!告我?可以。只要她拿得出过硬证据。既然你和她很熟,那你应该知道钟晴曾多次控告他人骚扰又撤诉,就凭这个,一过堂她就会被律师问到哑口无言!满嘴谎话,真是家教差!”
  所以叶月宾背负着所有的罪自杀了!留下钟汝意和钟有初父女两个,不知所措,永远没法交流。
  “柏桢。告诉我——你那莫名其妙的痛苦从何而来?”
  闻柏桢夺门而出。
  “柏桢!多来看看我,我还有很多话没说呢!”
  钟有初悔不该四年前就桃色交易事件对闻柏桢感叹:“她们也很可怜。在这个圈子里,一旦有一个人明目张胆得到了你,并且没有受到任何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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