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第一剑-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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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留在手中)一下就制住了门口三个黑衣女子。
右手同时拔出宝剑,剑光闪电般绕身而起,只听一阵急骤如雨的锵锵金铁交鸠之声,八个黑衣女子一齐被震得后退了两步。
但这八名黑衣女子武功着实了得。刚被震飞出去的人,又以极快的身法飞掠过来,不但依然各自落到原位,而且立即发动攻势。
她们都是久经训练,这一发动,八个人各按八宫所属,攻势也各有不同!
乾兑属金,乾位上的纵身发剑.使了一招“白虹倒挂”。兑位上的双剑剑芒飞洒,使的是一招“金迷纸醉”,光莹四射。坎位属水,剑光汹涌如波如涛。震应属木,双剑竖推,势如原木滚滚。离位属火,蹲身发剑,使的是一招“举火烧天”。坤、民属土,一左一右,贴地滚来,四支长剑,滚转如轮,比地趟刀还要凌厉!
八人十六支长剑互相配合,刹那之间把方圆一丈,上下左右尽是交织的耀目寒光,几乎没有一丝空隙容你有躲闪的余地。
楚玉祥没想到她们剑法竟有这般凌厉,他当然不会躲闪。一个精于剑术的人,讲究的就是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先动。
八个黑衣女子发动得虽极迅速,但楚玉祥目光何等敏锐,出手自然比她们更快,长剑陡地一圈,又是一阵密如连珠的金铁暴响,八个黑衣女子剑势才发,又被一齐震退开去。
她们论武功当然比不上楚玉祥,但她们练的既是剑阵,身法自然极为轻灵,纵使被你震飞出去,剑阵未破,只消脚尖一点,又以极快身法飞了回去。
楚玉祥因二师兄受制于入,急于飞身过去替他解开穴道,那么身形才动,八个黑衣女子又包围上来,不,她们飞身落地,就奋不顾身的发剑,攻势复炽!
楚玉祥看得又急又气,眼看她们纠缠不休,自己可没有时间和她们纠缠,口中大喝一声,一道夭矫刺目的剑光发如雷霆,紧接着又是一阵慑人心的金铁大响,左手也同时接连挥出,森寒剑气之中,涌出一团奇寒澈骨的“太素阴功”。
八个黑衣女子几乎有半数以上长剑脱手,惊呼乍起,一个个脚下踉跄后退,面无人色,但退不了几步,就已扑地不起!
楚玉祥没有再去理会她们,一个箭步,掠到二师兄身边,伸出手去迅快替他解开穴道。
林仲达口中才“啊”了一声。
楚玉祥早已一个旋身,出手如风,连点三个木立如鸡的黑衣女子穴道,才返剑入匣,说道:林仲达道:“师弟,这些人……”
楚玉祥目光含煞,说道:“这些人都是玄女宫弟子,江南分令爪牙,命可以留,武功却留不得,我已经废了她们一身功夫。”
说完,举步走在前面,穿行大殿,进入第二进的大天并。
第二进当然还是没有灯光,但大天井也不见有人。
人是站在殿前的石阶上,一共只有两个。这回不是长发披肩的黑衣女子,而是两个自发苍苍,手持黑色鸠杖的黑衣老妇。
楚玉祥依然视若无睹,大步行了过去,越过天井,正待拾级而登。
那两个白发老妇,四只炯炯有光的眼睛一直盯注着两人,从他们走出腰门开始,直到走近石阶,始终没有作声,现在已经忍不住”了,只听左首一个喝道:“你们还不给我站住?”
楚玉祥脚下一停,昂首道:“你们有什么事?”
右首一个道:“你们是不是没看见阶上有咱们两个老婆子站着?”
楚玉祥道:“在下早就看到了。”
左首一个道:“你当咱们站在这里玩?”
楚玉祥毫不在意的道:“这关楚某何事?”
右首一个怒声道:“好小子,老婆子就是在这里等着你们。”
楚玉祥淡淡一笑道:“咱们不是来了么?”
杜仲达看出这两个老婆子不是好惹的人物,就是看不出来,想也可以想得到,前面八个黑衣女子剑法已极高明,她们只是在第一进,如今是第二进了,黑衣老妇又只有两个,这不是说这两人武功要高过前面八个黑衣女子、但师弟好像丝毫没把她们放在眼里,他对师弟的武功,很有信心,因此就让楚玉祥去回答,他只是跟在师弟身后,一直没有作声。
左首一个听楚玉祥口气托大,不觉有气,沉哼道:“好小子,在咱们老婆子面前,你还敢这样说话?”
楚玉祥冷然道:“那要楚某怎么说法?”
右首一个道:“小子,你年纪轻轻,当真不知天高地厚,老婆子给你一个忠告,见到老婆子两人,你只有束手就缚的份儿。”
“哦!”楚玉祥漫不经意的轻“哦”一声,问道:“二位老婆婆,那一位是玄女宫的宫主?”
右首一个道:“咱们是玄女宫的左右护法。”
“那好!”楚玉祥点点头,说道:“在下也有一个忠告,希望二位转达宫主。”
左首一个目光精射,说道:“你也有忠告,要老婆子转达宫主,你小子口气不小!”
右首一个道:“且听他说些什么?”
左首一个沉声道:“好,你说!”
楚玉祥面容一正。凛然道:“二位老婆婆转告宫主,如果不想和东海镖局为敌,就把今晚擒住的人全部释放出来,否则……”
左首一个没待他说下去,截着呷呷尖笑道:“东海镖局,老婆子听都没听说过,你拿东海镖局唬人,那只能去唬唬江湖下九流的人,唔,你这小子是东海镖局的镖头?”
楚玉祥道:“楚某是东海镖局的副总镖头。”
右首一个道:“你说下去,否则怎么样?”
楚玉祥冷然道:“玄女宫如果不把人放出来,休怪楚某不客气。”
左首一个现在已知道这两个年轻人只是东海镖局的人。意存轻蔑,尖笑道:“你不客气又如何呢?”
楚玉祥道:“方才楚某已把拦截我的人,都废去了武功,在下一路进去,就要见一个废一个,包括你们宫主在内。”
两位老婆子听得一怔。似乎还有些不相信,右首一个急急问道:“你把前殿的人废了武功?”
楚玉祥道:“不错,包括你们八卦剑阵和偷袭我师兄的三人,一共是十一个人。”
左首一个听得一呆,接着目光暴射,沉喝道:“小子,你真的废了她们武功?”
楚玉祥朗笑一声道:“楚某一向言出必践,你们如果再不放人,我就见一个,废一个,就是连这座玄女宫,我也要一把火把它烧了,你们信是不信?”
左首一个听得勃然大怒,喝道:“好小子,老婆子就劈了你!”
喝声出口,左手抬处,一掌迎面劈来。她站在阶上,这一掌就像泰山压顶而下。
楚玉祥不躲不闪,昂首站立,说道:“也好,在下就拿你做个榜样让你们宫主去瞧瞧不放人的后果。”
他一直没有举掌封架,直等话声一落,左手才疾快的翻起,拍出一掌。
他当然看得出这两个黑衣老婆子目中精光炯炯,准是旁门中的高手,因此说话之时,左手早已运起十成“纯阳玄功”,志在一举废去对方功夫。
其实“纯阳玄功”虽是各类旁门阴功的克星,就是“太素阴功”,一样也是旁门阴功老祖宗,可以把对方功力废去。
左首老妇这一掌虽未全力击出,但含怒出手,少说也用了八成力道,眼看楚玉祥不避不闪,不封不架,还在侃侃而言,心中暗道:“你小子这是死定了!”
那知心念方动,楚玉祥手掌翻起,迎击而上,就在这一瞬间,顿觉不对,对方掌劲中,竟然含蕴着一股奇强无伦的纯阳之气,才一接触,突感心头狂震,全身如遭雷击,口中闷哼一声,砰然跌坐下去。
右首老妇看得目瞪口呆,手中鸠头杖一立,急急问道:“田护法,你怎么了?”
左首老妇跌坐地上,神情极为委顿,张口喘道:“老身……完了,被……这小子破去了一身……功力……”
右首老妇做梦也想不到左护法一身武功,居然会被这小子破去,心头既凛又怒,鸠头杖一顿,沉喝道:“小子……”
她只叫出“小子”二字,底下的话还没开口!
楚玉祥已目射棱候芒,喝道:“在下废她武功,只是给你们做榜样而已,你还不把她抬进去,告诉你们宫主,在下要听她的回话。”
右首老妇不觉一呆,数十年来,她从未有过今晚这般惊凛,江湖上武功高强的劲敌,她当然也遇上过不少,但没见过一招就能把一个武功和自己不相上下的人一身武功废去,而且对方竟然还是一个年甫弱冠的少年。
这一瞬间,她似是已为楚玉祥的气势震慑住了,双手一下托起田护法身子,点点头道:“好,你小子就在这里等着。”
说完,急匆匆往殿后而去。
林仲达当时就看出这两个黑衣老妇一身武功极高,师弟纵能应付,只怕也会有一场激战,那知左首老妇被师弟一掌就破去武功,心头自然惊喜交集。
但也暗暗攒眉,觉得师弟锋芒太露,因为江湖上人心滴诈,人家如果知道你武功高强,不是你对手,就会阴使诡计来计算你,俗语说得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第二十一章 火焚玄女宫
两人跨上石阶,林仲达就低声道:“师弟,东门前辈、丁大哥、东方兄弟,武功都是极高的人,但都落到了玄女宫的手中,只怕另有缘故,等会见到宫主的时候,务必小心,当心她的诡计。”
楚玉祥一楞,点头道:“二师兄说得极是,我也这样想,以东门前辈的一身功力。绝不会无缘无故轻易落入他们手中的。”
林仲达道:“所以我们要见机行事,如果我们再失败于此,那就没有人来救我们了。”
楚玉祥道:“小弟省得。”
刚说到这里,忽然低声说道:“有人出来了!”
大殿后面果然已有灯光照射出来,接着只见一名长发披肩的黑衣女子一手提着一盏六角纱灯,从殿后转出,目光一抬,问道:“哪一位是东海镖局的楚副总镖头?”
楚玉祥应声道:“在下就是。”
黑衣女子看了楚玉祥一眼,她以乎不相信这样一个英俊少年居然一掌就废去了左护法的武功,但仅此一眼,已看得她心头起了一阵跳动,粉脸不禁一红,低下头,脆声道:“宫主请你入内相见。”
楚玉祥一抬头道,“姑娘带路,”
黑衣女子转过身,才道:“二位请随小女子来。”举步往殿上行去。
楚玉祥、林仲达跟着她转过大殿,跨出腰门,第三进的大天井上铺着芋芋绿草,中间是一条石板路。
黑衣女子领着两人一直走到石阶前面,就躬身道:“启禀宫主,东海镖局楚副总镖头来了。”
厅上传出一个苍老裔音说道:“请他进来。”
黑衣女子身形一侧,躬躬身道:“楚副总镖头二位请进。宫主就在厅上恭候。”
阶上一排五开间的大厅,灯火辉煌。者去极为深邃,楚玉祥、林仲达举步跨上石阶,走入大厅。
只见上首高背椅上端坐着一个面蒙黑纱,身穿玄色道装的老道姑。
椅后雁翅般伺立着十二名一式玄色衣裙。长发披肩的少女,一个个眉目如画,身材苗条,年龄部在二十出头光景。
这一情形、不用说也可以看得出来,那高踞上首的老道姑,自然就是玄女宫的宫主了。
两人刚一跨入大厅,那老道姑炯炯目光,透过蒙面黑纱,注视着楚玉祥冷冷的道:“你就是东海镖局的副总镖头楚玉祥?”
楚玉祥做然道:“你就是玄女宫的宫主?”
宫主勃然变色道:“好个狂妄小子,你敢在本宫主面前卖狂,那是活得不耐烦了?”
楚玉祥朗笑一声道:“宫主问我是不是楚玉祥?我问你可是宫主?这句话狂在哪里?宫主不过是一个道观的宫主而已,在下就算在你面前卖狂,何至于死?宫主既非皇帝的妹子,也不是皇帝的女儿,竟然说出在你面前卖狂,在下就活得不耐烦了。大概宫主所凭仗的是你一身武功了?但在你没有胜过我以前,你这种狂妄口气,还是少说的好,说出来会令人嗤之以鼻。”
宫主被他抢白得怒不可遏,神色大为狞厉,喝道:“你以为我胜不了你吗?”
楚玉祥做然道:“能不能胜我,要动过手才知道,宫主说得不嫌太早了吗?”
宫主沉哼一声,说道:“取我剑、拂来。”
站在她身后的二名玄衣少女一个捧着一柄长剑,一个捧着一支铁拂,送到她面前。
宫主霍地站起,双手取过剑、拂,两名玄衣少女迅快的退开。
宫主一双炯炯如电的目光凝注着楚玉祥,冷然道:“你拔剑。”
楚玉祥做然一笑道:“在下既然找上玄女宫,见了宫主,自然要向宫主领教,不过在下有一句,要请宫主先行答覆。”
宫主道:“什么事?”
楚玉祥道:“咱们交上了手,总会有个胜负之分,不知分出胜负来了,该当如何?”
宫主盛气的道:“你说呢?”
楚玉祥道:“在下胜了,就请宫主把今晚留在贵宫的人全数释放出来……”
宫主道:“落败的是你呢?”
楚玉祥道:“在下悉凭宫主处置。”
宫主点头道:“好,你可以拔剑了。”
楚玉祥道:“二师兄,你退后些。”
林仲达依言退到大厅门口。
楚玉祥呛的一声掣出长剑.说道:“宫主请赐招。”
宫主目光一注,说道:“你是全真教门下?”
楚玉祥道:“也可以说是。”
宫主嘿了一声,身形突然离地三寸,平飞过来,左手拂尘挥处,一蓬灰影涌洒而出。
楚玉祥但觉身前身后都是她拂尘的影子,心中也暗暗惊凛,对方这一招竟然是向周身百骸攻来,一招之中,包含了无数精妙招式,同时点上全身三十六处大穴,你闪得左边,右边穴道就得被点,避得开身前,身后的穴道就会受制。
但怎知楚玉祥练成“太素阴功”和“纯阳玄功”,根本不俱被人点中穴道,因此只是静立不动,没有闪避。但觉三十六处穴道上被她拂丝点得一点。
不,每一点均有一缕阴气从穴道中浸入体内,但也立即无事。因为他练的两种神功中,一种是“太素阴功”,为旁门各种阴功之祖,任何旁门阴气侵入体内,自然被“太素阴功”化去了。
宫主铁拂出手,面露狞笑,说道:“你废我门下十人武功,(被楚玉祥废去武功的共有十二人,一个是左护法田婆子,一个是在林大祥绸庄潜伏的春花,这两人不是宫主的门下,她门下弟子被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