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第一剑-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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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真吾对他这套剑法,既无从破解,只好随机应变,闪避她的锋镝。
当然在临场经验和真实武功上,他要胜过英无双甚多,破解既然不能,闪避自可有余。
因此你进我退,你左我右,两条人影满场游走,不闻一丝兵刃击撞之声。真要兵刃交击的话,英无双手中是一柄斩金截玉的利器,葛真吾一柄白玉扇非被削断不可。
两人身法都快,时间稍长,大家从眼光掠乱的人影,渐渐已分不清楚,所能看到的也只是一青一白两道忽即忽事的光影而已!
阮伯年等人方才眼看葛真吾接连以一招制敌,心中暗暗耽心镖局中只怕没有能接得住他十招的人,但此刻英无双居然能和他打成平手,这是谁都想不到的事,英无双的剑法竟会有如此高明!
但他们却不知道这一阵工夫,葛真吾简直没法还手,只是不住的闪避。
这一点,只有坐在远处屋脊上的西门大娘看得出来,她一张马脸上不禁绽出了笑容,暗自忖道:“这丫头使的大概就是神君的十三剑了,唉,普天之下,也只有神君才能创出这等精博的剑招来,就是自己出手,只怕也化解不了呢!”
两人打到十数招以外,葛真吾已经渐渐稳定下来。
原来他先前看英无双使出第一招的时候。发现剑招变化精粤,自己不但无法破解,根本连躲闪剑势都异常困难,英无双递出一剑,他至少要连换几次身法,才能避得开,因为对方剑尖所指,几乎没有你闪避的机会,随时都可能出你不意,刺中要害。
但和英无双周旋了这十几招之后,才发现他原来只是初学乍练,对这套博大精深的剑法许多奇奥变化,还不能完全领悟,只是随着剑法一招招的搬演出来而已!
那么自己方才战战兢兢的提防,岂不是多余的了?
但尽管英无双只是在搬演剑法,缺乏变化,但这套剑法的本身,根本就无懈可击,无招可破。
因此葛真吾虽然没有方才那样战战兢兢的提防,在形势上稍可稳定下来,但凭他所学,还是闪避较多,无从还手。
但另一难题,却又随着来了,那是因为英无双练的乃是“九阴神功”,她虽然还只有三成火候,“九阴神功”可是所有旁门阴功中最厉害的一种功夫,练成“九阴神功”的人,举手投足;就可以制人于死地。
英无双火候纵然尚浅,但她一身真气,随着她剑招源源不绝的出手,“九阴真气”咆随着逐渐布满剑身。
葛真吾因为看出她手中是一柄利剑,白玉摺扇不敢和她接触,才没吃上大亏。
可是十数招下来,从英无双剑上划出来的“九阴真气”至阴至寒之气却在逐渐弥漫开来,一丈方圆,空气愈来愈冷!
葛真吾先则还不觉得如何,时间稍久,渐渐感到不对,就像身上没穿衣服一般,寒砭肌骨!
老实说,他对英无双的剑法,因为还无法揣摩精微,尚有趋避回旋之地,但对这般澈骨奇寒的阴气,纵然功力深厚,也冷得他难以忍受。
这样勉强又打了七八个照面,葛真吾忍不住打了一个冷噤,但觉寒气突然透体而入,脚下一个踉跄,“嗒”的一声,手中白玉摺扇已被英无双剑光撩过,削为两截!
英无双一记得手,那肯放过机会,左手一掌随着击出。
这一掌,才是真真实实的“九阴神功”了,一掌出手,至阴至寒之气随着大盛!
葛真吾心头清楚,白玉摺扇被削,已知不妙,急急旋身而出,向左飞闪出数步之外,虽然没被掌风击中,但他方才一个冷噤,阴寒之气已经侵入体内,只是勉强提气跃开的,人虽闪出,但却上身摇晃,已是站立不稳,摇摇欲倒!
赵雷、钱电、孙风三人方才吃了他的大亏,眼看机不可失,三人不约而同窜出身去。
陆长荣和三个青衣人看得大惊,其中只有陆长荣一人手中有剑,(三个青衣人是刚才释放出去的,随身兵刃当然不会发还)陆长荣长剑一摆,和三个青衣人一起抢出!
就在双方的人同时抢出之际,突然一道人影宛如从天而降,一把挟起葛真吾,左手一掌朝赵雷等三人横扫过来。
赵雷等三人几乎连对方入影都没看清,但觉一道奇猛的掌风,像狂澜般卷涌而来。三人武功原本不弱,急忙举掌迎山。
但听”蓬”的一声大震,三个人就被震得脚跟离地,登登的连退了七八步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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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挟起葛真吾、震退赵雷等三人,立即双脚一顿,凌空飞起。
就在此时,忽听有人呷呷尖笑道:“好个不要脸的东西,还不给老婆子留下?”
话声入耳,但听半空中发出一声裂帛似的大震,同时有两道人影从大天井上空飞堕下来,落到地上。两人相距八尺,对面站停。
从那人挟起葛真吾,震退赵雷等三人,天井四周围着的许多人,包括站在阶上的阮伯年在内,几乎没有一个人看清此人面貌身形,直到此时,大天井上飞落两条人影,对面站定下来,大家才看清楚。
这挟起葛真吾凌空飞起的人,他左手还挟着双目紧闭的葛真吾,此人竟是一个身穿长仅及膝半截黄衫,一头花白长发的驼背老头,生得一张黄蜡脸,浓眉如帚,也已花白,两目圆睁,精芒如电。
他对面是一个高头大马,脸长如驴的老妇人,花白头发,黑绒包头,中间镶了一块祖母绿雕刻的佛像,虽是一身青布衣褂,但头上却戴了不少金镶银嵌珠宝首饰,连她一双足有一尺长的绣花鞋上,也缀了两颗比黄豆还大的珍珠,看去活像一个乡下老太婆。
她正是英无双的师傅厉山双凶中的西门大娘。
黄衫驼背老头双目炯炯一霎不霎的盯着西门大娘,口中嘿然道:“老夫想不到会在这里遇上西门大娘,你是东海镖局的人?”
西门大娘呷呷笑道:“老娘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碰上你祁连铁驼,难道你是江南分令的人?”
“祁连铁驼”四字听到阮伯年耳中,心头不期猛然一震!
所有在场的人中,大概除了阮伯年,就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祁连铁驼了。那是祁连铁驼已有三十年不曾在江湖露面,三十年前,祁连铁驼的万儿,可响亮得很!
据说祁连铁驼原是祁连山下的一个弃婴,从小就生成驼背,也到处流浪,形同乞儿,后来八室寺的一个香火和尚要他在厨房里当一名小厮,他这一身武功就是这个香火和尚传给他的。
他初入中原,听说江湖上有九大门派之称,武当、少林当冠冕群伦,他居然找上了少林、武当去,声言要和他们较技,少林、武当的人,当然不会和他动手,但他却老实不客气出手了,据说连伤了少林寺七个值日弟子,在武当山也同样连伤了南岩观三个门人,才扬长下山。
从此声名大噪,江湖上就称他铁驼,后来因他出身祁连山,就连着叫他祁连铁驼。
大概他从小是孤儿的关系,生性孤僻,从他进入中原开始,就和九大门派作对,成为黑道中的巨孽,直到三十年前无故失踪,江湖上还谣传着他是死在九大门派手下的,如今证实这谣传的不确了。
祁连铁驼飞落之时,陆长荣和三个青衣人早已乘机飞身而起,越墙逃走。
现在上来的只有祁连铁驼一人,他目露凶芒,注视着西门大娘,厉声道:“老夫是不是江南分令的人,你管得着吗?”
西门大娘道:“你只要把人留下,老婆子才不管你是什么令的人呢!”
祁连铁驼道:“老夫为什么要把人放下?”
西门大娘道:‘气因为这里是东海镖局。”
祁连铁驼道:“老夫不把人留下呢?”
西门大娘呷呷尖笑道:“那你就留下来,不用走了。”
祁连铁驼突然仰首向天,发出一声大笑,说道:“老夫和你夫妇总算有过数面之缘,也可算是熟人,老夫并非惧惮你西门大娘。”
西门大娘道:“老婆子也并没有把你祁连铁驼放在眼里,你要走,就得先过了老婆子这一关。”
祁连铁驼怒笑一声:“好!那你就接老夫一掌!”右掌一抡,迎而拍来。
西门大娘也喝了声:“好!”右手化爪。迎接出去。两人中间登时响起裂帛般一声大震!
西门大娘右手未收。左手五指如钧,又疾快的朝祁连铁驼抓去。
祁连铁驼左手挟着一个人,只有一只右手可以应敌,他右手一收即发,又朝前拍来。
西门大娘没让他有回手的机会,左爪出手,右爪又紧接着抓出,右爪甫出,左爪又抓了过去,她双手交替,此去彼来,快速已极!
这时所有的人都已退出老远,远望过去,西门大娘真像一头立起的母豹,身上好像多出了七八条手爪,来去如风,发爪如雾,令人看不清她到底那一爪先发,那一爪后发?
祁连铁驼怕手中的葛真吾受到波及,身形微侧,只有一手发掌,但为了应付西门大娘轮流攻来的双爪,他右手就要伸缩得极快,才能记记把对方的双爪接住。
这当然是十分吃力之事,但他功力深厚,一时虽被西门大娘抢得了先机,右手忙得不可开交,还是把西门大娘攻出的双爪,一一接了下来。
这一阵工夫,大天井上接连着响起连珠般砰砰之声,数丈方圆,尽是呼啸劲气,声势惊人已极!
西门大娘一口气攻出四十九记“九阴爪”,也就是说两人接连不断硬接了四十九记,西门大娘这一阵工夫,已经感到气喘心跳,内力不继,攻势不得不缓下来。
祁连铁驼睁大了两眼,口中发出淋琳之声,乘西门大娘爪势稍顿之际,口中焦雷般大喝一声,身形突然一欺而上,举起蒲扇般手掌,当头击来。
一道凌厉掌风,宛如黄河天来,疾卷过来。这一掌是他含怒出手,运集了全身功力的一击,势道之猛,无与伦比!
西门大娘和他硬打了四十九记,自知内力比对方要逊上一筹,但她是个要面子的人,在这许多人面前,岂肯不接?口中发出一声厉笑,双爪当胸,平推而出。
两股奇猛的内力撞在一起,大天井上发出震天动地的蓬然大震!
这一掌上,就显示出双方的功力强弱来了!
祁连铁驼只是上身晃动,后退了一步。西门大娘却登登的连退了三步,胸口起伏,几乎喘不过气来!
祁连铁驼双目圆睁,怪笑道:“原来你也不过如此,那就再接老夫一掌!”
举步跨上,右掌一翻,又朝前劈了过来。
英无双看得大吃一惊,一声清叱,身形倏然飘飞而起,迎着祁连铁驼双手朝前拂出。
西门大娘睹状大惊,急争喝道:“无双,不可硬接,快退下来。”身形跟着欺上,双掌凌空朝那连铁驼拍去。
这真是说时迟,那是快,英无双拂出双手,突觉一双强大无比的潜力撞上身子,一个人身不由己的飞了起来,像腾云架雾一般,倒飞回去。
祁连铁驼同样感到一道奇寒澈骨的阴气透过自己掌力,涌到身前,这一惊非同小可,口中不觉咦了一声:“九阴神功!”
就在此时,西门大娘双手推出的一团劲气也正好涌到,祁连铁驼赶紧双足一点,腾空激射而去。
西门大娘心急徒儿安危,那有时间去追祁连铁驼?急急回过身去。
英无双被震得倒飞回来,所幸丁盛见机得快。急忙纵身跃起,一把接住她的身子,但因祁连铁驼掌力未消,人是接住了,落到地上,还被余力推得登登的后退了三四步,才行站稳。
西门大娘已经一下落到他身边,问道:“无双怎么了?”
丁盛堪堪站稳,也不知道她是否负伤,说道:“晚辈不知道。”
西门大娘低头看去,只见英无双双目紧闭,似是闭过气去,心头一急,急忙伸手连拍她几处穴道,口中喊道:“无双,你醒一醒,无双……”
英无双依然双目紧闭,一声不作,并未醒来。
西门大娘急得手足无措,双手只是在英无双身上几处大穴上揉着,说道:“这杀千刀的祁连铁驼,无双准是被他掌力震伤了内腑,这……怎么办,老不死又去了这许多工夫,还没回来,真急死人!”
这时大家都已围了上来,阮怕年道:“老嫂子,还是先让东方小兄弟躺下来,兄弟听说玉祥身边有全真教的救伤丹,玉祥去了一会,大概也快要回来了。”
西门大娘从丁盛手中接过英无双,恨恨的道:“这祁连老贼,总有一天,老娘会找你算帐。”
镇江著名的四寺(招隐、竹林、鹤林、幽栖)都在南郊,南郊风景最好,真像一幅图画,宋朝大画家米芾一生绘画的作风,就是受了镇江南郊山色的影响。
南郊山岭环抱,林木清幽,其中最有名的就是招隐寺,为六朝隐士戴颗“双柑斗酒听黄鹤”的遗址。
今晚,这景物清幽的招隐寺前,却有一个江湖上的约会,很可能刀光剑影,有一场很激烈的拼搏。
现在,楚玉祥单人双剑已经飘然行来。
离招隐寺不远的一片山坡前面,也有一个身佩长剑的人负手而立,他像是等人,但等看到来的是楚玉祥,他身躯忽然起了一阵轻微的颤抖,很快就迎了上来,拱手道:“陆总镖头怎么不来赴约呢?”
楚玉祥目光一抬,看到等候自己的人果然是假冒大师兄的人,这就冷冷的道:“在下是代替大师兄前来赴约的。”
陆长荣一直走到离楚玉祥身前很近,才低声道:“果然是你来了,今晚只是个骗局……”
楚玉祥一怔,望着他问道:“你……”
陆长荣道:“我是梁慧君,你总该相信了吧?”
接着压低声音说道:“我是奉命假扮陆长荣的,今晚他们有意把你引来,去偷袭镖局的。”
楚玉祥道:”谢谢你,镖局已有准备。”
梁慧君锵的一击掣出剑来,喝道:“楚玉祥,你拔剑。”
一面朝他暗暗使了一个眼色,这是示意他赶快和她动手。
楚玉祥大笑道:“你假冒我大师兄,在下正要把你逮住了,看看你究竟是谁?”随后掣出剑来。
梁慧君喝了声:“那就接招!”
刷的一剑刺了过来。
她可一点也不假,这一剑使得极为凌厉。
楚玉祥当然不在乎她剑招凌厉,他可以猜想得到林中一定隐伏有人,因此长剑一领,侧身欺进,反击过去。
两人这一动上手,先前几剑确实打得十分认真,但在两人接近之际,梁慧君从他身边缓缓转过,低声道:“待回我发出口哨,就会有四个杀手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