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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东方第一剑-第50部分

小说: 东方第一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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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祥五指一松、含笑道:“副总镖头,得罪了,你身上既无暗器,搜搜又有何妨?”

严铁桥气怒已极,一声不作,举剑就刺,口中喝道:“老子要你的命。”

裴畹兰急忙叫道:“楚大哥小心!”

楚玉祥俊目神光暴射,冷然喝道:“你找死!”右手如刀,突然朝他刺来的长剑上切下。

这一下以肉掌去和锋利长剑硬碰,江湖上可从没有这样托大的人过!

阮传栋只当他闪避不及,才用手掌切出的,心头不由大吃一惊!

要知楚玉祥目光何等锐利,他这一掌可说拿捏得极准,对方长剑堪堪刺到,他掌缘就一下切在对方剑脊之上,但听“呛”的一声,严铁桥但觉手上一震,一柄百炼精钢的松纹长剑立被人家手掌齐中切断!

这下不仅看得裴畹兰、阮传栋眼睛一亮,几乎不敢相信,严铁桥也脸如土色,手持断剑,怔立当场,半晌作声不得。

宁乾初眼看他们搜了三人身上,依然搜不出暗器来,心中更觉贼人处处都防备周密,不留丝毫破绽。

此时眼看白圭子和英无双两人还是打得难分难解,不,白圭子使出武当派“两仪剑法”,以数十年的练剑之功,在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年手下,依然被逼落了下风,攻少守多,还不时的旋身闪避,明眼人一眼就知他还能支持不败,只是仗着数十年修为,在功力上胜过英无双而已!

心头也着实惊异,这少年不知是何来历,这套剑法竟有如此奇奥莫测!一面晴中以“传音入密”向阮伯年道:“阮老哥,再不叫双方住手,和武当派的梁子,就会越结越深了。”

一面叫道:“白圭道兄,快请住手。”

阮伯年听了宁乾初的话,也立即叫道:“东方小兄弟,你快退下来。”

英无双听了阮伯年的话,只好收剑后跃。

白圭子已打得满脸通红,手持断剑,气呼呼的道:“宁老施主,贪道不把他劈了,誓不为人。”

宁乾初道:“道兄歇怒,今日之事,兄弟再三思虑,阮老哥和丁总堂主说的话,似是可信,咱们全落在那个江南分令的计算之中,方才咱们由误会渐趋澄清,鹰爪门何大复又突然被毒药暗器杀害,如果咱们再这样发展下去,双方必然更如冰炭,大概江南各大门派,都将因此卷入纷争之中,那江南分令连人影都不用现身,咱们双方就已打得如火如茶,伤亡累累,岂不是鹬蚌相争,让渔翁得利吗?因此兄弟觉得今日应该到此为止,查遂良遇害,何大复被杀,凶手就算不是一个人,也该是一伙的人,咱们能够合作最好,不能合作,也可各人去办自己的事,直到缉到凶手为止,何况方才阮老哥已经答应过,如果杀害查遂良的凶手确是陆长荣,他保证把人交给咱们,咱们也不用再留在这里了。”

白圭子怒容满面道:“贫道长剑被削,难道就此罢了不成?”

英无双冷笑道:“那你还待怎的?”

裴畹兰冷冷的道:“不怪自己学艺不精,大概还怪人家的长剑太锋利了,不该削断他宝剑的。”

白圭子切齿道:“小子,你报个万儿来,白圭子誓报今日断剑之仇。”

英无双冷冷的道:“我叫东方英,不论何时,你只管来找我,哼,武当剑法呀,只怕你再练上十年二十年,也接不下我一十三剑。”

白圭子沉声道:“好,道爷三月之内,必教你认识武当剑法的厉害。”

说完掉头就走。

宁乾初也没说话,率同严铁桥、商鼎,孙逖生捧着锦盒,出门而去。

丁盛摇摇头道:“东方兄弟,白圭子为人气量狭小,生性偏激,方才你不该削断他长剑的。”

英无双粉脸一红,说道:“双方过招,就是削断他一条手臂,也没有话说,削断他一支长剑,又有什么关系?”

丁盛道:“白圭子这柄长剑,还是他师父宁一道长亲手所赐,他自然极为重视……”

裴畹兰咭的笑道:“那他就不该用这柄剑和人动手,应该珍藏起来才对。”

英无双道:“是啊,他带着这柄剑行走江湖,就是不被我削断,也会被人削断的,哼,他三个月再来找我,我没有今天这样便宜了,我才不怕他呢!”

裴允文道:“东方兄弟,白圭子纵有不是,但咱们又何必和武当派结仇?多树强敌?”

英无双道:“难道武当派的人,就这样蛮不讲理?”

陆长荣愤然道:“双环镖局就是因为有武当派撑腰,才会上门来寻衅的。”

阮伯年看了他一眼,喟然叹道:“总而言之,这是江南分令预先设计好的阴谋,不然也不会有今天这场是非了。”

接着朝阮传栋道:“传栋,为父要去歇一会,你随我来。”

阮传栋答应一声,扶着老父往里行去。

杜永也命人把何大复的尸体抬去后进收殓。

丁盛、裴允文、陆长荣、林仲达、楚玉祥等人,则一同进入总镖头休息室去坐,一名打杂的沏了一壶茶送上。

英无双愤愤的道:“武当派的白圭子真是欺人太甚一阮老爷子给他气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真该好好教训他一顿。”

林仲达笑道:“东方兄弟,你削断他长剑,不是已经教训他了么?这比打他两个耳光,还要厉害,只怕白圭子成名以来,还是第一次受到教训呢!”

陆长荣倒了一盅茶,喝了一口,说道:“那个假扮兄弟的贼人,居然还敢到咱们镖局里来。”

丁盛大笑道:“他是总镖头,怎么不敢到镖局里来?不过兄弟倒想到了一件事,正要和大家商量。”

陆长荣道:“丁兄请说。”

丁盛道:“贼党江南分令的副令主,也叫陆长荣,这倒并不是巧合,会和总镖头同名同姓,而是贼党有意如此,用以混淆咱们视听,何况他又假扮了总镖头的面貌,更可以到处去制造事端,嫁祸东海镖局,这一点,咱们就防不胜防。还有,譬如他觑伺总镖头外出之际,就及时趁虚而入,回到镖局里来,也没人认得出他是假的,他可以探听咱们虚卖,也可以随意指挥镖局中人,弄得大家真假不分,自乱阵脚,最可怕的是临敌之时,他更可以出其不意,攻击自己人,大家有谁分得清楚?”

裴允文罢然道:“丁兄这话极是,他假扮陆兄,到镖局里来,确是什么人也无法分辨得出来。”

丁盛笑道:“所以咱们要早为之计。”

裴畹兰道:“丁大哥,你有什么妙计,还是直接了当的说出来吧!”

丁盛朝她笑了笑,忽然上身一俯,朝大家低声道:“咱们最好先约好两上手势,一个是陆总镖头和咱们见面时打的手势,那么咱们看到的陆总镖头就是真的了,如果他不朝咱们打手势,咱们就朝他打另一个手势,他如果看到了打不出手势来,那么咱们遇上的一定是假扮陆总镖头的贼人了。”

陆长荣目光闪动,首先点头道:“丁兄这办法不错,只是这两种手势如何打法?”

丁盛笑道:“这种手势,越简单越好,遇上陆总镖头时,用左手食指朝他指一指。陆总镖头遇上咱们时,左大拇指挑一挑就好。”

英无双笑道:“这办法不错,贼人看到我们食指指他,还当咱们指着他说什么,想不到会是暗号的。”

陆长荣也点头道:“好,那就这样办,大家都记下了。”

丁盛道:“待会林副总镖头就把这两个暗号去分别通知镖局的人。”

大家坐了一会,英无双眼看没有什么事了,就拉着裴畹兰走了。陆长荣也站起身往左厢帐房走去。

丁盛看着他后影,站起身朝林仲达说道:“裴兄、林兄、楚师弟我们到后院去看看,昨昨救来的六个人,一直昏睡不醒,不知如何了?”

四人走到后院,裴允文道:“丁兄,小弟觉得阮老爷子没有解开他们穴道,是不是该请东门、西门二位老前辈来看看,他们见多识广,也许看得出来。”

林仲达道:“对了,这二位老前辈就在花园里……”

丁盛微微摇头道:“阮老爷子一派掌门,他没说什么,咱们怎好在旁插嘴,我想阮老爷子关心他门下弟子,不会就置之不理,也许他正在筹思什么办法了。”

忽然哦了一声,回头道,“裴兄,令妹和英无双刚才到哪里去了?镖局正在多事之秋,她们不要出去惹事?”

裴允文道:“我去找她们。”

丁盛笑道:“楚师弟,最好你们两个人同去。”

楚玉祥答应一声,就和裴允文一同匆匆走了。

林仲达心中一动,楚玉祥。裴允文明明是他有意遣开的了,这就问道:“丁兄,你有什么事要和兄弟说吧?”

丁盛看了他一眼,含笑点点头,举步走入膳厅。

这膳厅上,摆了十几张桌子,用膳的时候,每张桌子都坐满了人,但这时候却有空荡荡的感觉。

丁盛走到一张空桌上坐下,林仲达跟着在他横头坐下,说道:“不知丁兄有何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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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空荡荡膳厅上,谈话白是不会有第三人可以听到。

丁盛道:“林兄,你和陆总镖头同门十数年,对他一走最熟悉了?”

林仲达点点头道:“是的。”

丁盛又道:“你看陆总镖头言谈、声音、举动,可有什么不对吗?”

林仲达一怔,张目道:“丁兄的意思,莫非大师兄有什么不对么?”

丁盛笑了笑道:“林兄请先答我所问。”

林仲达沉吟道:“没有,大师兄一切都和从前一样,至少兄弟看不出有什么地方不对,丁兄……”

丁盛没待他说下去,就接着道:“兄弟也只是随便问问。因为陆总镖头这次回来,似乎有些突然,林兄不妨再仔细想相?”

“没有,兄弟真的想不出来。”林仲达望着丁盛说道:“丁兄如果心里有什么怀疑,能不能先说出丁兄弟怀疑的地方,兄弟也许可以触发一点。”

丁盛道:“第一,陆总镖头一会来,就反对镖局复业,这也许是他为人稳健,觉得己方实力不足,且不去说他。昨晚,咱们分两拨人出动,而且是在出动前才决定的,对方不可能未卜先知,但对方却居然早知道似的,不但孙,李两人遇袭,而且何金发也是有意领咱们去的。这就不使人不怀疑咱们之中,有了内好……”

林仲达点着头,没有作声。

丁盛又道:“就以今天来说,白圭子,宁乾初找上门来,陆总镖头说的每一句话,都极愤慨,可以激起每一个人的同仇心理,兄弟和他不熟,但从楚师弟口中听到过,他应该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谨慎的人似乎不该如此激动。”

第十五章 将计就计

林仲达点头道:“这一点,兄弟也有同感,今天大师兄似乎是激愤了些。”

丁盛又道:“关于何大复被杀,其中嫌疑最大的当然是伫立在他背后的严铁桥,和双环镖局的商,孙两个镖头,但陆总镖头也不能令人无疑……”

林仲达口中忍不住惊啊了一声。

丁盛接着道:“何大复是背后‘脊心’中了人家毒药暗器致死的,伤口细如针尖,这毒药暗器极可能是细如牛毛的喂毒飞针,此种既然细如牛毛,本身份量定然极轻,即是一流好手,也不可能把针一下没人体内,何况像严铁桥和那两个镖头武功并不高到那里去,所厉害的就是针上剧毒,只要刺破一点皮肤,就可致命,何大复也不过是刺破了一点皮肤而已,这支针当然还会露出在衣衫之外……”

林仲达道:“丁兄是说大师兄把针收起来了?”

丁盛含笑道:“林兄也想到了?”

林仲达道:“大师兄和阮大叔是同时抢出去的,大师兄伸手在何三叔背后摸了一下。”

“不错。“丁盛道:“如果不是他收去了,毒针又会到哪里去了?”

林仲达迟疑的道:“大师兄收去毒针,这是做什么呢?”丁盛道:“因为他和那放毒针的人是同党,留下毒针,就是证据,说不定可以从这支毒针,找出他们的来历,所以非收去不可。”

林仲达道:“这么说,大师兄他……”

丁盛沉哼一声道:“江南分令的副令主。”

林仲达神情激动,说道:“他真是丧心病狂了。”

丁盛道:“也许此人不是令师兄,只是兄弟实在看不出他的破绽来,所以要来问问林兄,你和他是同门师兄弟,如果有人假冒,举止言行,总可以看得出来。”

林仲达攒攒眉道:“但兄弟真的一点也看不出来,丁兄,你看这该怎么办呢?”

丁盛道:“此事目前不宜声张,林兄除了多留意他之外,咱们暂时只作不知,慢慢的让他自己露出马脚来……”

刚说到这里,只见阮传栋从楼上走下,看到两人,就朝膳厅上走来,口中说道:“丁兄,兄弟正想找你下一盘呢!”

丁盛低声道:“他找我也许有事,你可以出去了。”

一面笑道:“好吧,昨天你输了一盘,今天可是要扳回来么。”

阮传栋取来棋盘,往桌上一放,笑道:“胜负兵家常事,何足道哉?”

林仲达站起身道:“阮大叔,你们下吧,我出去看看。”阮传栋道:“那正好,你坐在一旁。就要多嘴,岂不扰乱军心。”

林仲达匆匆往前面走去。

两人摆好棋子,丁盛道:“阮兄,老爷子可是有什么吩咐吗?”

阮传栋下了一步,才道:“丁兄如何知道的?”

丁盛也下了一步,笑道:“昨天是没事才下棋的,今天事情多得很,阮兄那有心情和兄弟下棋?不是老爷子有什么吩咐,你好在下棋之时和兄弟说,还会有什么事?”

阮传栋道:“方才是宁乾初以‘传音入密’和家父说的,以毒药暗器杀死何师弟的凶嫌,有两个人最为可疑,一个是严铁桥、一个是陆长荣。两个人极可能是同党,要家父特别留神陆长荣……”

丁盛点头道:“难得宁乾初也看出来了。”

阮传栋道:“原来了兄也看出来了吗?”

丁盛道:“兄弟方才和林兄谈论的就是此事。”

两人一面下棋,丁盛一面就把刚才和林仲达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阮伟栋道:“这叫做英雄所见略同,兄弟方才就有此怀疑。”

丁盛下了一步,忽然低哦了一声道:“咱们既然看法相同,这就有问题了!”

阮传栋道:“那有什么问题?”

丁盛道:“此人狡猾如狐,咱们既然发现了他,他可能也已有了感觉。”

阮传栋压低声音道:“家父之意,要在今晚晚餐时候,趁他不备,把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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