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兵奇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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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空幻身上的五云彩衣,也借了不少时日,必须前去归还,他只能把杨天托水云子二人照顾。上次赵府中舍道子的事,空幻虽然不说,但是也为杨天捏了一把冷汗,如果不是杨天的造化,他早已不是他了,空幻更为自己的大意,暗暗自责。
而唐云想必也不是泛泛之辈,竟搞得到“神仙倒”这种奇药,杨天不说,空幻也不好开口,只是庆幸她没有恶意;他又哪里知道其中的惊险,杨天不说,则是因为全然忘了这件事,更把这件事当成了系统的安排。
所以空幻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杨天出差错。因此他请水云子两人找一个僻静之所,好好看着杨天,然后他才放心离去,他这个师兄做的倒是很称职。
第六章圣姑为祭
上次唐云借水逃跑,她知道自己是没有什么希望打赢杨天夺回火云蝎了,只好垂头丧气的回到教里,可是教中大典即将开始,她又丢了火云蝎,只能向教中长老请罪。
五毒教中的长老平时并不管事,他们居住的地方阴暗无光,让人有一种进了鬼屋的感觉,胆小的人根本不敢进去;即使身为圣姑的唐云也极度不愿进去。
以前还好一点,毕竟有火云蝎的守护,这次失去了火云蝎,那股阴寒之气,立即刺入了骨髓,让她不禁发抖。
长老们立即发觉了唐云的不同,问道:“妳怎么了?”居中的大长老脸瘦如柴,目光阴寒,只有像挂上去一样的皮囊以及堆砌的皱纹,才让人觉得他已是老人。
“弟子丢了火云蝎。”唐云立即跪下,说道。
“什么?”右边的长老,圆头圆身,面带笑容,好似弥勒一般,惊讶的说道,他似闪电一般,飞快来到唐云身边,执起唐云之手便开始把脉。
一探之下,目中精光一闪,却饱含阴沉之气,让人极不舒服,他手搭在唐云白皙的肌肤上,唐云觉得那只手好像一块冰一般,冷得她浑身发抖,却又不敢抽离。那长老把完脉后,又弹回座处,对大长老点了点头。
“火云蝎怎么丢的?是不是妳要对付的人做的?”大长老立即问道。火云蝎毕竟不是凡物,不是说丢就丢,于是立刻就让他想到,她这些日子一直跟着、打算要对付的人。
“不,不是他!”唐云猛然抬起头,下意识的反驳道。说完她脸上飞起一抹红晕,热热的,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欺骗长老。她认为杨天是仙,而长老是人,即使说了,长老也无能为力,不如就当牠自己走失了吧。想到这里,她的脸色才恢复回来。
唐云脸上的变化,全落入三位长老眼中,只是三人并不点破,互相看了下,由三长老说道:“既然如此,妳就得受罚了。”这个三长老,一头花白头发,用木簪束住,生了一对兔眼、扫帚眉、勾鼻削腮吹火嘴,一望就知是个阴狠之辈。
“是,弟子愿意受罚!”唐云并没有考虑,跪拜领了罪。
“好!来人,把唐云绑了,酬神大典用她来谢魔神!”三位长老不再看她,阴阴的说道。立即便有两名红衣弟子推门进来,绑了唐云。
唐云大惊,长老竟要用她谢神,用的是她的命啊!不过是丢了火云蝎而已,她怎么也没想到等待她的是这么重的刑罚,但是她并没有反抗,而是认命地让人绑了。
酬神大典的献祭,唐云一直不知道是什么,现在她可是亲身体会了。这是一间石室,四周昏暗的火盏,发出的光芒不甚明亮,甚至还有一丝黑暗的感觉。
唐云被绑在一根图腾木,图腾上古老的花纹,雕刻出狰狞的面孔,即是他们的神。石壁的四面,各有一个鬼头伸出,各不相同;或吐着长舌,或龇着牙齿,或头上有角,或垂涎欲滴,让人看了毛骨悚然、心惊肉跳。
一进这个屋子,唐云便认命了,她的心情既黯然又有着一丝暖意,暖是从何处来,她并不清楚,她也不想知道,她只想在这个阴冷的房间里,保有这份温暖。
第二天,“吱”的一声,石室的门打开了,唐云抬起头望去,来人竟是她的师兄方俊。
她这个师兄,人如其名,俊秀异常、唇红齿白、面色白润,只是脂粉气却也因此重了许多,如果不是唐云自小与他一起长大,她真的会以为他是女子。
只见方俊手提锅盂,急步上前,说道:“师妹,妳受苦了。”
唐云只是摇摇头,又笑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现在的她,无论说是,还是说不是,都不合适。方俊看着自己的师妹,原本朱红圆润的嘴唇,只一天一夜,便干白了,立即盛出一碗米粥喂她服下。
唐云喝了粥,脸色好了许多,说道:“谢谢!”
方俊看看四周,空荡荡的没有其它人,才贴近唐云耳边,小声说道:“师妹,我们逃吧!找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一起生活。”
“什么?”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唐云吃惊的低叫道。她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她的大师兄竟然会这样说。
“嘘!小声一点。”方俊立即捂上她的嘴叫道,接着又说道:“师妹,妳要是不逃会死的啊!妳知道酬神大典的祭物一旦绑在祭神柱上就不能吃、不能喝,每天只能喝少许米汁保住性命。师妹,跟我走吧!”
方俊继续劝着唐云,虽然他脂粉气很重,但是还是个正常的男人,当唐云出落的越来越漂亮,他便为之心动了;同时他又是个很内向的男人,如果不是唐云有危难,这些话不知他会什么时候说,或者就一直深埋在心里吧。
生与死,没有人喜欢死,唐云也不例外。方俊前来救她,让她很感动,但是感动之余,她又觉得少了些什么,可是到底少了什么,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
室里的声音一下子静了下来,唐云在想着,方俊在看着她。这时,又一个人进来了。那个人说道:“大师兄,好空闲啊!有时间来看师妹。”进来的男子,有一张瘦削脸、吹火嘴,与三长老有几分相似,正是唐云的三师兄刘健。
他这副尊容,平日又嚣张跋扈,方俊与唐云都不喜欢他,而他对唐云又常有不轨的行为,所以唐云只哼了一声,并不理他。
方俊说道:“嗯,师弟怎么也有空来了?”
刘健淫笑着,上前摸了唐云的脸一把,唐云因为手被绑着,不能还击,不然肯定又要整得他鸡飞狗跳。
刘健被唐云瞪着也不在意,笑道:“师妹要走了,我这个当师兄的当然要来送行了。”
唐云不屑地说道:“呸!谁稀罕?你快滚,不然我告诉长老。”
刘健脸色一变,正欲发怒,想了想怒气又散了,反而笑着说道:“怎么?又想发妳的圣姑威风?没用了,小师妹,妳知道本教为什么每百年都有一名圣姑不得善终吗?”
刘健提起教中的旧事,唐云也看过教中记载,也追问过长老,可是一直没有答案。
只听刘健又道:“那是因为圣姑就是祭品,每百年献给神的祭品,而妳就是这一次的祭品。”说着大笑了起来。
“不,不是!我受罚是因为丢了火云蝎!”唐云不相信地说道,她相信这一切全是火云蝎的原因。
刘健冲上一步,抓住唐云的头发,往上拉去,说道:“火云蝎?那不过是个借口。妳小时候弄丢过多少宝贝,长老怪过你吗?没有,一次也没有!”
他又叫又笑,让人分不清是高兴还是不满,笑够了才又说道:“这是因为,妳是蓄意被生养的,是用来杀的。”
他指指后面的图腾,说道:“知道吗?活祭那天,这里会长出尖刺,刺穿妳的筋骨,然后妳就会慢慢流血而死。”
“不会的,不会的……”唐云吓傻了似的,脸色纸白,喃喃念个不停。
小时候的事,历历在目,当时她就像个公主,要什么有什么,即使把长老的药全洒了,也没有受过责罚;不像她两个师兄,练功稍有不勤,便是拳棒相向,但是比起自己是祭品这件事,她更愿意相信是因为自己的过错。
刘健看到吓傻了似的唐云,又说道:“可惜了,如果不是祭神,我现在就要尝尝妳这个圣姑的滋味!”
说完又转身对方俊说道:“师兄,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不要见她,这是长老的命令。”
刘健来的这么巧,以至于方俊什么也没来得及做,只能看着自己心爱的小师妹,带着惊吓与心伤又缓缓沉入石室的黑暗中,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师兄妹三个人中,以师妹资质最高,师弟次之,他最差,如果强来,恐怕他连踏进石室的能力也没有。
唐云的心灰意冷同时也传给了与她心意相通的火云蝎,可是此时的杨天也正处于紧要关头。
身为人来说,一旦受到伤害,即使意识昏迷,但是人的潜意识里会努力让自己活下去,虽然受伤,也总是会痊愈。但是杨天不同,他不以为现在的自己是自己,耗尽了真元,也只以为是一场游戏,潜意识里的自我保护措施,根本就没有被启动过。
修真者与普通人不同,普通人精力耗尽,往往可以补充,甚至可以过量补充;真元则不同,那是天、地、人灵气所聚,修真者将它耗尽后,还继续消耗的话,那所消耗的便是生命了。
现在杨天的体内就像失了水分的青苹果一般,干瘪枯竭,那些被仙气、真元开通的脉络,顷刻间有如塌陷的桥洞一样,紧贴着,宽敞而又显得狭小;而他没有用过的上丹田与中丹田,此时却像高速公路一般,急速行驶,都来到了这处塌陷的路段,急切想通过去,但是来得越多便越堵。
看着杨天的水云子,只见杨天的腹部不断隆起、不断增长,好像随时会破腹而出一般。
“水老!”水云子立即替杨天切了脉,喊道。
“怎么回事?”水天老人回到洞中,目光立刻被杨天那个像怀胎七月似的肚子吸引住,不禁问道。
“水老,他的脉路堵塞,气机不顺,再不施救,有爆体而亡的危 3ǔωω。cōm险!”水云子焦急的说道,水天老人大吃一惊,这个人是他们答应帮忙照料的,绝对不能让他死了,于是一个护法,一个立即施救。
浑天绸本来正在阻挡想冲出来的火云蝎,水云子的真元一送,它立起感应,又分力出来,加以抗衡这股外气的入侵;浑天绸这一分力施为,便让火云蝎得了一个空隙,救主心切的牠,立即全力冲出。
水云子运起全身的修为不仅难以寸进,还有被逼出来的趋势,水天老人见了,立即出手相助,他一出手,以一敌三的浑天绸再也支撑不住,终于被火云蝎冲了出来。
不过火云蝎冲出异能,不表示牠可以走了,而是更难走了。浑天绸的失守,立即引来另外两件仙兵的出手,乾坤弓、轩辕箭如电闪雷掣一般,飞击向火云蝎。
虽然在杨天体内,它们不敢放力施为。但是即使如此,火云蝎也像爆炸一般,火光四溅,只能又倒退回异能里,牠身上的色泽又成了暗红色。
杨天体内炸开的天火、三昧真火立即散于四肢,只见他全身一震,发出一片火光。水云子与水天老人,立即被震飞出去,各自吐了一口血才缓过气来,两人不约而同说道:“好厉害的三昧真火!”他们只以为是金乌的原因,并没有多想,时间也不容他们多想,他们立即闭目调息,全力逼出火毒。
三昧真火的威力就连仙也承受不起,何况小小的修真者。那是道胎根基的炙烧,虽有脱胎换骨的奇效,可是却不是所有人都享受得起的,不及时逼出,只怕根骨未换,人已化为灰烬,古往今来,只有孙悟空受天火而成功脱胎换骨的例子,其它的就没有再听说过。
受到重创的火云蝎退回异能,休养创伤,不敢动弹。不过三件仙兵并没有退回去,立即开始仙气的运转,不仅再次打通了杨天的经脉,而且拓宽不少。不过因为它们的功法与杨天的不同,就像生病的人打了点滴一样,虽然非常有效,但是如果自己不能加以调养的话,打通的通道,不知何时又会关闭。
杨天就是如此,这三种仙家功法,现在是帮了他,但是如果他自己不能发觉,并加以修习运转的话,那与定时炸弹并没有太大的区别;特别是剧烈打斗的时候,更有随时引爆的危 3ǔωω。cōm险,而它们每救他一次,同时也相当于在加重炸药的份量。
这些是以后的问题,不是现在的他能感应的,同时他也是想不到的,因为现在仙兵们毕竟又救了他,还加深了他的功力。
这时,一道士、一书生装扮的人走了进来,看看躺在石床上的杨天,嘿嘿笑道:“小子,你还真是好找。”来的人正是以前看中杨天的邪修玉面佛与妙性真君。
“这两个怎么办?”妙性真君指指正在调息的两人问道。
“不用管他们,我们只奉命请这小子。”玉面佛的话透露出惊人的信息,两人虽然不是一流的修真,但是一身修为也是深厚非常,即便不是大派长老、掌门,可是能打败他们的修真者还真不多,这也是他们敢四处走动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可以命令他们?
邪派修真与正道不同,正道里的长辈们可以轻易命令他们;邪修们却是放任不羁,甚至六亲不认,想命令他们,谈何容易。
这下子,昏迷不醒的杨天被他们一背,便被带走了,以为有阵法守护的水云子与水天老人正努力逼出火毒,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另一方面,蜀路的官道上,一行六骑正匆匆赶路,只见他们身穿绸布,脚踩锦靴;面色或黑、或黄、或青、或红、或白、或彩,并不相同,他们匆匆赶路,好像有什么急事似的。
正往前行,又有四个人,两男两女;男的缎布灰袍,女的青衣长剑,正拦住去路,喝道:“西域六鬼,看你们还往哪里跑?”
有人挡路,六人只得停下,互相看了看,却是一脸的茫然,领头的一个面色苍白,有如大病初愈一般,上前问道:“四位请了,我们是岷山弟子,并不是什么西域六鬼。”
“哼!不要装了,我们一路跟踪过来,岂会不认得你们?”一个女子出面说道,她的身材略显矮小,身披翻红披风,手持三尺青芒,一脸怒容,给人一种小巧玲珑的感觉。
“西域六鬼,我们知道你们贪爱钱财,但是这些钱你们不能拿!”这次说话的正是女子旁边的男子,他身材魁梧,缎布衣服偏为暗红色,身上背着一把朴刀,却并未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