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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娘子无情-第46部分

小说: 娘子无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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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柔摇摇头:“没有,我这边都好。”
  “那就好。有什么事尽管差人寻我,我不在的话就到秋水阁寻叶总管,他很喜欢你,能帮得上忙肯定不会袖手旁观,解决不了的也会尽快报给我。”
  丁柔点点头。
  晏秋便又看向钟嘉:“小子,你给我老实点,再叫我知道你胡言乱语,别怪我不客气。”
  钟嘉嘀咕:“你什么时候客气过了?”
  晏秋当没听见,指尖轻抚上丁柔的脸颊,眼睛里闪动着宽容与怜悯的光泽:“我最近比较忙,可能会顾不上你,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尽管吃胖一些,不要怕我背不动你。忙完这阵子我就娶你过门,等着我。”
  丁柔看着他离去的削瘦的背影,倔强而执着,像是任天塌下来也不能打垮。忍不住心中一酸,紧紧捂住嘴。
  晏秋在人群中渐渐走远,一抹黑色的背影很快被淹没。丁柔突然感觉到无法言喻的恐慌,像是这一别,就再也见不到一般。忍不住踮起脚尖,冲人群中远远遥望。
  晏秋的身高属于中上,混入人群中并不很显眼,丁柔远远看见一角黑影,可是眨眼的工夫,又消失在眼帘中。心中一阵失落,眼前又闪过那张瘦削的脸庞,与宽容而怜悯的目光,心如揪扯一般难受。
  次日,丁柔一早起来就眼皮直跳,没来由的心慌。做饭糊了锅,刷碗时摔了碟子,临出门前喝口水都呛到。种种不顺令她心中更加不安,钟嘉眼看她直直往门框上撞,忙拉住她道:“喂,你中邪了?”一边说着,手掌往她额头上按去,“没病啊,怎么这般不着调?”
  丁柔心慌的难受,死死咬着唇,捉着钟嘉的手臂把他往外推:“你去外面打探打探,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发生?难道还死了人?”钟嘉嘟囔地快行两步,“那
  我出去转转,你自己先去医馆。”
  丁柔恼他说话不吉利,狠狠在他小腿上踢了一记:“快滚!”而后匆匆走向医馆,一路上眼也跳,心也慌,坐立不安地等了许久,拼命控制自己不往坏处想。
  可是越是控制,便越加不安。莫不真是晏秋出了事?她心中一阵急跳,眼前划过金谦良笑眯眯的面容,身上一阵阵发冷。禁不住便想,若是他真的出了事,她该如何自处?
  这样想来,心中只觉一片灰暗,毫无快意之感。曾经,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令他难过,为了让这一天早早到来。可是这一天就要来了,她却一点快意都感觉不到。
  若是……若是他真有不测,她在这世上就真的没有任何依托了。爱也没有,恨也没有。
  就在她坐着发呆之际,钟嘉从外面回来,表情怪异,面容忽悲忽喜:“晏秋昨夜被人堵在巷子里,蒙着头狠狠打了一顿。性命无碍,但是左腿被打折了。”
  丁柔心头如被重锤狠狠一击,然而怪异的是反倒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真的不愿意面对另一种更加悲惨的情形。待镇静下来,渐渐蹙起眉头:“可抓住那行凶之人?”
  钟嘉摇头:“没有。出手的人十分狡诈,从一开始便蒙上他的头,所以晏秋到最后也没看清那些人长什么模样。”
  话虽然这样说,然而丁柔却几乎可以肯定,一定是金谦良!她心中又是愤怒又是惊骇,也只有金谦良才有这般嚣张大胆,又足够使的人手。一种被冒犯的感觉油然而生,半是羞恼半是难堪,金谦良他凭什么?她早已视晏秋为她的所有物,要打要杀,要恨要虐,全天下只有她一个人有资格,他凭的什么?
  “我去看他如何了!”自药箱内抓出几瓶秘制膏药,飞快向外走去。
  丁柔到的时候,晏秋正半靠在床头,床边坐着满脸怒容的周涛。见她来了,站起来让出床位,收起怒容,挤出一丝笑意:“丁姑娘来的这般及时,有心了啊。”
  “见过周大人。”丁柔施了一礼,随后不客气地坐到床边,见晏秋此时凄惨的模样,不禁喉头一紧,险些掉下泪来。
  晏秋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点点殷红从白色的纱布中渗出来,两颊片片乌青与擦伤,狼狈又憔悴。见她面露难过,反安慰她道:“我没事,你不必担心。”
  声音干涩喑哑,听到人耳朵里,更是心疼。丁柔垂下眼睛,将一切情绪藏在碎落
  的发丝后面,心中苦涩得能滴出水。都怪她,若她昨天肯出言提醒,他会不会就能躲过这一劫?低着头拉过他的手腕,为他把脉。
  周涛看着两人这般模样,叹了口气,双手互捶,着恼地道:“兄弟放心,哥哥一定找出这群混蛋,替你报这个仇!”
  晏秋龇牙咧嘴地道:“多谢周大哥,那兄弟就等着了。”
  周涛心情沉重地拍拍他的肩头:“那你好好养着,有丁姑娘陪在这里,我就放心了。”又对丁柔道,“伤筋动骨一百天,晏兄弟这罪受得大,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不如丁姑娘你留下照顾晏兄弟如何?你不必惊怕,你们两个是怎样的我看在眼里,有我在这里,必不会有人说闲话。若谁敢露出半点闲言碎语,我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说得霸道极了,丁柔脸上红了红,随即感激地向他道谢。周涛既是父母官,又是兄长,有他开口那便是再稳妥不过。她正不知如何开口呢,忙道:“那我这便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午饭前搬过来。”
  周涛点点头,待她一走,又坐回原先的位置,右手握拳在床板上捶了下,沉沉道:“这个亏吃得憋屈!”
  兄弟在自己的地盘上被打成重伤,又没逮住罪魁祸首,甚至连人家的模样都没看见,真是没脸!周涛恨恨磨牙,前阵日子的走水案尚未查清,他已经很愧对晏秋,如今又出了这事,简直——
  “这伙人如此嚣张妄为,显然背后有个不择手段的靠山。为防万一,晏兄弟千万不可大意!”他这段日子频频出事,毫无意外,定是惹了不得了的人,周涛恼恨之余又颇觉棘手。其实在他心里,模模糊糊已经锁定几个人,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不好下手。
  晏秋点点头。断腿处不时传来巨痛,冷汗频频从浑身冒出,这回吃这么大亏,他岂还有大意之理?当下便点点头,冲周涛感激地道:“我明白,多谢周大哥指点。”
  其实他最感激的是周涛劝丁柔过来照顾他,以丁柔的脾气,如果是他自己来劝估计说破天也不大可能。周涛跟他熟得不能再熟,一见他脸上冒着红光,当下哈哈大笑起来:“应该的应该的,哥哥顿顿大鱼大肉,总不能让兄弟吃糠咽菜打饥荒。”
  晏秋也不禁笑起来。两人又合计了一会儿,心头的大石逐渐减轻。周涛见晏秋心情不错,丝毫没有被别人算计后郁闷吐血的趋向,放下心,又嘱咐了几句便走了。
  没多久,丁柔背着行头回来了。后
  头跟着一个小尾巴,钟嘉。
  晏秋气得直想摔东西:“你来干什么?谁叫你来的?”
  他如今是纸糊的老虎,钟嘉更不怕他了,大摇大摆地跟在丁柔后面走进来,很自觉地寻了个座位坐下:“丁柔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咯。”
  实际上丁柔也很烦恼,这家伙就像个跟屁虫似的,怎么甩也甩不掉。没脸皮似的,打也打不怕,骂也骂不跑,就阴魂不散地跟着她。
  晏秋一眼也不愿看见这人,尤其他脸上还带着昨天他留下的拳印,更觉扎眼。冷哼一声,索性就由着他,权当家里多了个看门的。
  于是丁柔与钟嘉便在此住下。丁柔睡在临近的隔壁房间,钟嘉则直接在书房里打了地铺。如此艰苦卓绝的条件,他原本娇生惯养的身体居然受得住,不得不令两人瞠目结舌。
  晏秋本来十分痛恨钟嘉的不请自来,可是很快,他便觉得钟嘉来得真是明智。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嘉嘉,来,扶哥哥嘘嘘。”
  丁柔脸一红,急忙退出去。而钟嘉的脾气好像没有底线一般,竟然很顺从地提着夜壶塞到晏秋身下,任凭晏秋如何挑衅地发出各种声音,只做没有听见,面无表情地恰到好处地伺候。如此乖巧倒令晏秋反而不安起来,心想他该不会等老子嘘嘘完把夜壶扣到老子头上吧?尿意戛然而止。
  抬头看了钟嘉一眼,只见钟嘉竟然微微笑着,眼睛亮的出奇。神啊,这人疯了吧?浑身打了个哆嗦,再不敢过分,从此乖乖让钟嘉搀到外头自己嘘嘘。
  作者有话要说:顶锅盖遁……


第 68 章 梦惊旅人

  作者有话要说:种种原因,阿轻停更两个月。在这里向大家道歉,非常感谢还在的妹子,也很感谢已经走了的妹子曾经对阿轻的支持。本文到此已经接近尾声,接下来阿轻不会拖太久,争取十一期间完结。
  再次鞠躬,感谢每一个妹子的耐心与支持,爱你们!
  夜里忽然淅淅沥沥下起雨。滴滴答答的雨点敲打在窗台上,一股带着湿意的凉气侵入房中,丁柔做着梦,忽然浑身打了个寒战,猛地坐起来。
  她睁开眼睛,入目一片漆黑,屋中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响,唯有耳边咚咚的心跳声无比清晰。她按住剧烈跳动的心口,缓缓蜷起膝盖,攥着被角挪到床头。
  不动不知,一动才发现后背冰凉,又摸摸脸,入手滑腻冰冷,尽是冷汗。
  她倚在床头良久,心中的惊惶方稍稍退去。此时感觉到有些口干舌燥,定了定神,缓缓掀开被子下床,摸索到桌边倒了一杯凉茶,大口大口灌进嘴里。连续两杯凉茶下肚,心头最后一丝惧意终于被浇熄。
  喘了口气,再回到床上时惊魂已定,回想到刚才的梦境,仍不禁下意识地攥紧被角。她刚才做了一个极可怕的梦,梦到晏秋一招之差,将秋水阁输给金谦良。她看不下去,只身去找金谦良求情,金谦良如以往一样熟稔地招待她,并说看在她的面子上可以放过晏秋这一次。唯独有个条件,她要亲密地抱他一下,当着晏秋的面。
  当时晏秋已经为此事忙得昏天暗地,她每天看见他的时辰不超过一刻钟。她想不到别的法子可以帮他,便咬牙答应下来。然而到了赴约之日,金谦良突然改变主意,不仅搂住她,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晏秋骤然翻脸。
  他再不肯认真同她说话,转身求娶向织舞。向天齐很痛快地答应,并且拿出巨额银两助他对付金谦良。
  晏秋一面忙着与金谦良争斗,一面忙于迎娶向织舞,眼里再也看不见她。她屡次找机会同他解释,但他根本不听。她怨恨气苦之下,将当年之事悉数道出,包括遭受钟嘉侮辱致使小产一事。她的指责果然令晏秋回心转意,不久便向向家退了亲。除此之外,又把钟嘉狠狠打一顿后送进大牢。
  失去向家支持的晏秋对付起金谦良更加吃力,依然没有多少时间同她认认真真说上几句话。而她也不再埋怨,不再天真地奢望金谦良手下留情。偶尔出门时叫上东子或叶总管,唯恐金谦良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直到一天傍晚,她与叶总管正走在回去的路上,突然三个蒙面男人拦在路中,问她是不是丁柔。他们没被蒙上的眼睛里闪着阴狠的光,叶总管见势不妙,用力抱住其中一个叫她先跑。可是另外两人很快拦在她身前,轻松地制住她的手脚,将她扛在肩上。
  最终叶总管以命相拼,终于把她救下。而他却因此惹怒另外两人,被毫不留情地殴打一顿。直到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满脸是血,三人才仿佛知道害怕似的逃走。走之前其中一人狠狠扇了她几巴掌,又朝她吐了一口唾沫
  。
  她来不及想这些人是谁派来的,连忙查看叶总管的伤势。叶总管断了两根肋骨,内脏出血严重,她又慌又怕,急忙回去喊人。将叶总管抬回晏府后,又派人叫晏秋回来。
  叶总管受伤第二天,秋水阁的伙计全部转投到金谦良名下。叶总管一口血喷出来,活活被气死。
  丁柔的梦就到这里,梦中叶总管一口血喷出来,令他半张脸都染红了。她回想到此,即便知道那只是个梦依然止不住地心惊肉跳。
  她倚着床头,久久不敢入睡。
  心跳渐渐平复,她听到了窗外传来的淅淅沥沥的雨声,寂静中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她听了许久,眼皮渐渐沉下,昏昏沉沉地缩进被子,渐渐睡着。
  而那个梦还没有完,在她睡着后,又接着方才的继续。
  叶总管死后,晏秋几乎发疯,秋水阁也不管了,在隆重为叶总管办了丧事后,整个人陷入颓废,每天醒来就喝酒,醉了倒地就睡。她终于看不下去,苦口劝他。结果他粗鲁地把她推到墙上,用力撕开她的衣服,抬起她的腿狠狠地羞辱她。你满意了?他说,我现在一无所有,你终于满意了?叶叔他做错了什么?好人为什么不能长命?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才知道原来他恨她那么多,在他眼里,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出现后才发生这些事,屡禁不止的谣言,生意上的屡次意外,以及今日的一败涂地,全部都是因为她。
  自那之后,晏秋每每喝醉便强她,一次比一次疯狂。而她在痛恨这一切的同时,对叶总管的死渐渐不再那么愧疚。她心里明白,晏秋与她都是在发泄自己的痛苦,靠折磨对方来减轻心中的难过。
  日子昏昏沉沉地过去,直到有一日,晏秋忽然清醒。他漠然地卖掉晏府,将银子全部交给她,告诉她从此再无瓜葛。他自己一身黑衣,向着城外走去。她跟在他身后,来到叶总管的墓碑前。晏秋跪在墓前,低低叙说:叶叔,你说她是个好姑娘,把她领到我身边来。可是现在,你后悔了吗?
  丁柔无处可去,只好远远跟着晏秋。可晏秋似乎不想让她跟着,他买了一匹马,一下子甩掉她。
  过了不久,丁柔发现自己怀孕了,她觉得生命又有了寄托。跟随他的心逐渐淡下来,但是并没有放弃寻找他,她希望自己的孩子有父亲疼爱。
  然而幸福的日子不长,临盆那一日,她因难产失血而亡,直到死也没再见到晏秋。
  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丁柔怔怔地掀开被子,坐在床边,看着屋中的一桌一椅,一摆一设,心中空茫,如飘浮在无尽雾海的萍,不知来时,不知归处。
  外头天光清澈,似带着无尽的热源。她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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