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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上帝是魔鬼-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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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嫁人,纵横天下,也算得上是当世强者。”
我耸耸肩,我想要的不是这些资料。
白老大拍拍我的肩,“天理是什么东西?天即是理,理即是性,明心见性,落地拈花。天地间的是非正邪,真的就是那样的吗?白家的世俗产业,放到你手里,还有一段时间啊。”
“伯父啊,我跟秋若……”我连忙辩驳。
白老大阻止我下面的话,“我看中的,没有错。”
我坐在阿里斯基咖啡厅的吧台前面,一杯接着一杯喝着咖啡。人说是借酒消愁,我却借咖啡消愁。我心中的郁结,不知道怎么化解。
白秋若关切地问我:“觉晓,今天怎么了?”难得见到她关心我。
“有一点事情,想不出头绪,秋若,世间的事情,真的有不能了解、不能确认、不能判断、不能解决的事情吗?”
我知道问她是问道于盲,可是有一个人来陪我解闷,毕竟比自己思索好一点。
白秋若的脸上一红,我等了二十八秒钟后,她方才说道:“应该有那样的事情,就是我也不知道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那么回事。”
我说道:“是非,真的就是不能判断;正义,真的是天上的掌控,不要人间知晓吗?”
“是非,正邪?”白秋若悄悄问道。
“嗯。”我点了点头。
“你……去死吧!”白秋若手上一挥,毛巾如毒蛇般袭来,我躲闪不及,直接打在脸颊上。
“觉晓,你没事吧?”梁雨丰看到白秋若的毛巾打在我的脸上,赶忙过来看一下,“秋若,你也真是的!觉晓又没有说什么,你干嘛打他?”
梁雨丰的手捧着我脸,看我的伤势。其实白秋若没有用什么力气,我只是疼了一下,就没关系了。
风铃一响,张震涛推门而入,正巧看到了梁雨丰捧着我的脸这一幕。
“对不起,我先走了。”张震涛在门口一鞠躬,就作势要闪。
“喂!你别走!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啊!”让张震涛走?笑话!传出去我怎么做人?
“对不起,打扰你们三个了。下次来的时候,我会先打电话。”张震涛不知道是道歉还是添乱。
“电话?不用,敲门就可以了。”白秋若跟着张震涛开玩笑。
张震涛摇了摇头,“这怎么行?一旦有什么事情,也好留一点时间收拾一下,做那种事情,收拾起来很麻烦的。”
看着张震涛一幅过来人的样子,我恨不能一拳打歪他的鼻子。我虽然不是处男,可是据说白秋若是处女,梁雨丰无论处男处女,就是一个雏。怎么好在她们面前说这些话呢?
“不会吧?你跟秋若没什么也就算了,那个是要留到特定的日子,可是雨丰……觉晓,你也太……”张震涛数落着我。
梁雨丰斜看着天花板,手指在下巴上,做出了一幅沉思的样子。
“这个事情,我忘记了。我以前只要留在觉晓身边,就满足了。现在愿望达到了,我是不是该许下一个愿望呢?可是,我真的好害怕,那种事情……”
我听着梁雨丰的话,脸上绝对青一下白一下,恨不能钻到地下去。白秋若偷偷地笑着。张震涛就很没风度了。
“阿涛,你跟阿琪,莫非……”我转移话题,将矛头指向张震涛。
“当然了,我怎么会放着美女在那里荒芜呢?”张震涛得意洋洋地说道,然后话锋一转,“可是,好像有了一点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了。我很后悔。”
“怎么?难道你不举?”我问道。提枪上马,却发现手中的是面条,恐怕是最无奈的事情。
“当然不是了,是阿琪,她……”张震涛伤心地说道,居然没有反驳我说的话。这是一个比较罕见的现象。
“她怎么了?”白秋若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张震涛一摊手,“当然是怀孕了。”
“好啊好啊,是男孩还是女孩?”梁雨丰问道。
“是……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有什么可以兴奋的吗?”张震涛无奈地看着白秋若和梁雨丰兴奋的脸庞。
“当然了,我一直想要生个孩子。”梁雨丰说道。不过这辈子,恐怕很难了。
“我十分喜欢小孩子。”白秋若说道。
“所以呢,我只好奉子成婚,本来想着再过几年单身的生活。想不到拍了结婚照,就要进教堂。”看来张震涛还是喜欢风流快活。
我问张震涛:“你今天找我就是这件事情?”
张震涛点了点头,“不错。你认为现在,应该做些什么事情呢?”
我长了张嘴,没想到梁雨丰先抢了过去。她抢先说道:“当然是给孩子起一个名字了。”
“对啊对啊!”白秋若拍着手说道。
我也不能让两个女士失望,于是也只好说给孩子起个名字比较好。于是,我先来。
“我看孩子要学好,不能跟他爹他妈一样不学好。就叫……嗯,张学良!”我的提议引来了白秋若的嘘声。
“不好不好!孩子是父母的宝贝,就叫——张君宝!雨丰,你来起个名字。”白秋若不知道为什么对孩子那么感兴趣。
梁雨丰沉吟了一阵,说道:“我希望孩子日后是个挺天立地的勇者,勇者无忌,就叫——张无忌!”
张震涛呻吟了一声,“天哪!你们起的是什么名字?”

    合 七十二 无声处听惊雷

“阿涛,你来可不是为了儿子起名的事情吧?”
我看我们说的话已经够了,张震涛还是没把真实来意说明。我已经有点倦了。不是开玩笑会让人厌倦,是因为上午白老大说的话,在我的心中起了一场风暴,而现在,还没有消除。我还记得,白老大说起小乔集团的慷慨激昂。
贩毒,也是正义的指引。你忘记陈白愁的罂粟吗?我的脑中又浮现出了白老大的面容,那样坚毅,如此气势。
“如果只是为了儿子起名,我当然不会来找你们了。一个疯狂的白家人、还有一个漂亮的大美人跟一个大白痴,指望能让你们起一个好名字就像指望小乔集团不卖白粉改卖洗衣粉一样困难。”
张震涛一摊手,耸耸肩,显然不相信我们三个人的能力。他的话立刻引起了我们的反驳。我是白痴吗?我很聪明的!
“喂!你说谁是疯狂的白家人?我虽然是白家人,可是我很正常,一点都不疯狂!”首先发难的是白秋若,显然她很排斥“疯狂的白家人”这样的称呼。
梁雨丰反而很高兴,毕竟张震涛还夸奖过她。这个时候,梁雨丰真的就像白痴一样,指着自己的鼻子,喃喃说道:“我?就是我吗?我是美人?真是……”
“那个白痴说你才对吧?”
白秋若插了一句话过来,梁雨丰立刻清醒起来,白了白秋若一眼,问道:“难道那个大美人是你?”
白秋若的个性,就是当仁不让地承认下来:“不错,大美人当然是我,你以为那是觉晓吗?”
梁雨丰问道:“那白家人又是谁呢?只有你一个人姓白。”
白秋若说道:“当然是觉晓,他可是老不死唯一的承认女婿。也算是半个白家人了。有一点白家人的特色也是理所应当。”
这是表白吗?我心中捉摸不定白秋若的想法。或许这是试探,也可能是她闲极无聊,更可能是真的没事做了,无论怎么样,假如她说要杀了我,这样我还能接受,如果是嫁给我,我看我还是应该到白公馆的精神科去看看自己有没有毛病。
系统分析——别做梦了!
但是我一时间,端着咖啡,怔怔地看着张震涛。我有自知之明,一样也会有幻想。张震涛也在看着白秋若和梁雨丰。我知道张震涛虽然总是说我是白家的乘龙快婿,可是他最清楚一切不过是阴错阳差,女方对我根本没有任何兴趣。
可是,仿佛出现了转机。
张震涛已经想不起来自己为了什么,只是看着白秋若。
我现在都相信了日久生情这句话了。
“你们两个在看什么?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们难道以为我真的会嫁给这个废柴?”
这句话算是把我拉回到了正常的世界里,可是白秋若这样指着我说这种话,就不怕我会伤了自尊心?
诚然,我是没什么自尊可伤的。毕竟白秋若是白家人,有一个势力庞大的家族撑腰;而我只是方世玉的儿子,虽然老子曾经是“广东十虎”之一,现在也只是要钱没钱的穷老头。
某种意义上来说,白秋若说得没错,没有一个惊天动地的家族,也没有超强的实力,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家伙而已。真有什么不同,大概也只是身边有一个梁雨丰做我的忠实跟随者,一个爱上了别人就发傻的家伙又有什么用呢?
我长叹一声,甩掉了脑袋里的迷梦。
“不过,看到阿涛和阿琪都要结婚了,阿琪肚子里都有了一个小baby,我也想结婚了。”
白秋若驻着下巴,如是说道。
“假如没有什么自己中意的人,随便找一个也不失为一个选择。你这个人虽然没什么能力,样子又衰到街尾,自己不知道控制饮食搞到快要有一个啤酒肚,但是,也算是一个比较可靠的人。实在没有办法,你也无所谓咯。反正你跟老不死的关系也不错。又破解了那招几乎不可能的‘弄玉筑楼台’。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太大的问题。”
白秋若这样说着,看着我的脸,然后向下看我的肚子。我确定我在有了梁雨丰这个大厨之后,确实胖了不少。这也不能怪我,都是梁雨丰的手艺太好了。我才会越吃越胖。
可是,杨孟不也是有啤酒肚的吗?为什么白雪衣不嫌弃?
好在白秋若还算说了几句我的好话,让我有一点心理的平衡。我可以端起咖啡杯润一润喉了。
“不过呢,我只有在非常想结婚的时候才会考虑你。说不定明天我就不想结婚了。你就先别高兴得太早。”
白秋若在最后的时候,还是不忘记破灭我的梦想,既然已经给我了,又何必收回去呢?
“噗……”我实在接受不了这样的反差,口中的咖啡喷了出去,洒在了桌子底下。
“你什么时候打算嫁人?”
问这句话的不是我,也不是梁雨丰,而是张震涛。
“又不是嫁给你,你着什么急?”
白秋若嘴角一撇,张震涛嘿嘿傻笑。我在一霎那就知道为什么了。张震涛向来喜欢走亲友团的路线,假如有一个强势的靠山,在张震涛看来是再好不过了。而我,就有成为张震涛靠山的可能。
我总是当作别人的工具,当白秋若的假男友,然后又是白老大的真女婿,现在是张震涛的大靠山。只是我这一生想要做的事情,又是什么呢?
我也没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一直只是这样度过我的生命。
“你又在想什么呢?”
白秋若问我。我又走神了。我向来容易走神,今天为了什么走神?是昨夜的辗转反侧还是今生的无知?
“没想什么,只是想今天晚饭吃什么。”我回答。
张震涛插嘴道:“方方一定在想,雨丰以后怎么办。对不对,方方?”
狭促的玩笑开起来,他是希望我窘迫还是喜欢看白秋若和梁雨丰闹翻?
“没关系,我要和雨丰永远在一起的。”白秋若把着梁雨丰的肩膀,做了一个暧昧的样子。嘴唇轻轻贴在梁雨丰的耳后。梁雨丰受不了赶紧躲开。
梁雨丰发现我在看她,无辜说道:“我跟秋若,真的什么也没有做。”
张震涛唯恐天下不乱,“这个样子,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说的话?”
梁雨丰立刻语噎,白秋若笑嘻嘻地看着我,不说话。我耸耸肩,告诉她,无所谓。
“阿涛,你到底来做什么。好像还没有说出来。”
我问张震涛。他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来,必定有一些事情。
“首先,是告诉你,我和阿琪的婚礼近期举行,时间未定。其次,因为阿琪的身孕,我们缺钱了,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熟到了我跟张震涛的程度,有什么话都可以直说。借钱虽然很不好张嘴,可是这又不是第一次向我借钱。
但是这是第一次有正当理由,以往都是邀请某个美女吃饭或者送什么礼物没有钱才向我借。难得是为了家庭来借钱。
我怎么也没有理由说不,于是只能答应,至少我现在是答应了。
“好吧,借多少?”我问道,数目不能不知道,不然太多了我也没有。
“你现在有多少钱?”张震涛问我。
我想了十八秒钟,给了他一个答案——“大概有两万块吧。”
“那么多?”张震涛惊讶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了想,大概梁雨丰持家有方,所以我的薪水用得不多。她自己又有白秋若来发钱,想来也会有一点积蓄。
“嗯。”我点了点头,钱不可露白,这次我错了。
“借我一万五好了。”张震涛狮子大开口。
我点了点头,早知如此,就该说一分钱都没有。
白秋若惊叹:“才这么多?”
我转过头看白秋若,“工薪阶层的薪水是你想象不到的,我拼死拼活一个月的薪水,或许还不够你一天的花销;夸张点说,你心血来潮,买一件小玩意花的钱,大概也比两万块多。可是,这就是工薪阶层的悲哀,拼命赚的钱永远赶不上上流社会动动笔墨或者动动嘴能赚到的多。可是,你们是天生富贵人家,一下生就能确定身价多少;我只能在打拼中获得微薄的薪水,攒了好久的钱都比不上你们家老不死签一次盖一次章多,可是这就是我的命!你有你的富贵逼人命,我也有我的穷困潦倒命。我们的命是不同的,你的富贵,我的贫困,注定我们不能在一起。”
我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苦笑。虽然一直以来我都有这样的觉悟,但是自己说出来,感觉并不好受。
但是,总比让别人说出来好多了。
“或许你以前看过的三流言情小说里,都是富家小姐爱上了穷小子的桥段;在维多利亚时代的小说中,贵妇人勾引劳工也是潮流。可是,这都是虚构的故事,现实中,嫁给穷小子的富家小姐只会后悔跟着穷小子的潦倒生活,最终回到了自己的豪门中才能过得下去。”
这只是我的一点想法,或许没有用,也可能偏激,毕竟是我正在想的。这么长时间跟白老大在一起,跟白秋若在一起,大家喝咖啡开玩笑都算是不错的朋友。可是,我若没有一点自觉,就太对不起他们了。
于是,我说道:“当朋友就当朋友咯。让我有太多的希望我会失望的。”
我故意笑着说,让气氛不要太严肃了。我不喜欢严肃,可是,有的时候严肃恰好是说明事情的最好表情。但是,我还是不喜欢。
张震涛问道:“你在说梦话吗?”
我一挑眉毛,“你看像吗?”
“那就是梦游!”张震涛很肯定地说道。
白秋若抄起来桌子上的咖啡,慢慢喝了一口。
“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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